“皇兄,難道真的要這麼做嗎?!”
“這是本君唯一能做的。”天君背手說道。
“離憂最在意的應該就是她腹中的胎兒。”天君側身看了看九卿,九卿許久才點點頭。
“本君即日起,便會下旨將天君之位傳給長恨,長恨一旦厲劫完成,便可繼任天君之位!”
“我也會將地方君之位交給小九!”九卿弱弱的說道。
二白緊緊的抱着沐離憂,不肯放手。
“二爺,必須將主人放入湖底。”
“阿離,她不會有事的…對吧!”
“雲宮是主人修煉的地方,這裡有神力能夠護佑主人,主人她不會有事的!”雲雀別過臉去,臉上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二白伸出手摸了摸沐離憂的臉,親吻着沐離憂的額頭,二白抱着沐離憂來到大樹下,看着平靜的湖面。
“阿離她怕黑,我要陪着她。”二白抱着沐離憂跳入湖裡,二白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沐離憂。
“二爺!”
冷雨抱着雲雀,他最能體會到這種感受,最愛的人離自己而去,又有什麼意義留下來,留下來的那個人纔是最痛苦的。
湖面瞬間冰封住了,隱約還能看到二白抱着沐離憂的身影。
雲雀扶手,手中出現了勿念劍。
“雀兒,你要做什麼?!”
“我要將他們都殺了,傷害過主人,無論是人還是神,都得死!”
“離師叔她心繫天下,你如此做離師叔知道了會不高興的。”冷雨拿過雲雀手裡的勿念劍說道:“何況師父是未來的天君,你殺了那些神仙,豈不是讓師父頭疼。”
“我氣不過!”
綰青煙和無情扶手出現了。
“見過無情上仙!見過大法司!”
“見過師伯!見過大法司!”
綰青煙扶了一下手,往湖邊走了去。
身後跟着的是上生和上塵,旁邊還有一個離素,離素伸出手將上生往前面推了一下。
“你們來做什麼?!”雲雀抱着雙手說道。
離素看了看上生說道:“我帶他們來負荊請罪!”
“這裡不歡迎他們!”雲雀扶手說道。
“雲雀仙子,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天君是君,我們是臣子,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雲雀一字一句的說道。
無情扶動雙手,二白出現在身邊。
“無情師兄!”二白側身看了看無情,他不知道無情爲什麼會救他,他不想和沐離憂分開。
二白流淚的說道:“我只是想要和阿離在一起,難道無情師兄這個要求都不願意滿足我嗎?!”
“地君要將若兒體內的胎兒引入彼岸花裡,這樣才能保證胎兒正常生長。”
“可天君…”
“天君他其實也是在救若兒!”
“救阿離!”二白笑了一下,天君此前的種種,如果說是在救沐離憂,傷了她身邊的人,囚禁雲雀和冷雨,有誰會相信。
“只是他用的方式不同罷了。”
“二白,若兒她…腹中有兩個胎兒。”
“雙胞胎嗎?!”
“暫時還不太確定。”
“雲雀,帶二白先回上殿!”
雲雀趕緊走了過來,扶手說道:“二爺,請!”
“阿離!”
雲雀伸出手打在二白的脖子上,冷雨趕緊扶着二白,側身看了看雲雀,她倒是一點都不知道輕點。
“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讓上生和上塵留在上君身邊吧!”
雲雀扶起手說道:“不用!”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受天君的唆使,前來傷害二爺的!”
雲雀扶手,帶着冷雨和二白消失不見了。
離素趕緊走上前說道:“大法司,雲雀仙子是不是對他們有偏見啊!”
綰青煙不語。
天君和九卿扶手出現在雲宮。
“見過天君!見過地君!”離素趕緊扶手行禮,離素剛擡頭,天君扶了一下仙袍,離素他們就消失不見了。
天君走上前,扶動雙手,湖面的冰化了,湖水恢復過來,九卿扶手,從袖中飛出來一株彼岸花,兩道光芒從沐離憂體內飛了出來,進入彼岸花裡。
“離憂可是懷了雙胞胎。”
“暫時還不太確定是否是雙胞胎,只是發現若兒體內有兩個孩子的氣息。”
“本君險些鑄成大錯!”
九卿扶手,彼岸花飛向無情,無情扶手將它收入袖中。
“還有勞無情上仙照顧好若兒的兩個孩子。”
“地君何不將他們帶去地府…”
“皇兄他其實也是在救若兒,只是他用錯了方式,本君已經答應了皇兄,陪他一同守護若兒,直到若兒醒來。”
“可…”
綰青煙扶手行禮道:“多謝地君!”
綰青煙側身看了看天君,卻還是扶手行禮道:“多謝天君!”
九卿看了看天君,天君點點頭,天君扶動雙手,一同跳入湖裡,湖面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凍封了起來,雲宮在一點點的冰封。
無情帶着綰青煙出現在養心閣。
“無情師伯!”
冷雨和雲雀趕緊進入養心閣,她們自然是不相信沐離憂就這樣死了,沐離憂是何人,她可是小殿下,修爲深厚,何況她向來有所準備。
“無情師伯,離師叔她這招也太厲害了吧,簡直就是計中計啊!”
“你是如何知道的?!”無情擡頭看了看冷雨,他這個榆木腦袋什麼時候開竅了。
“離師叔如果真的…”冷雨看了看雲雀,還好沒有說出口,這萬一說出口了,雲雀還不得捏他的耳朵,冷雨趕緊靠近無情繼續說道:“天君和地君是不是留在雲宮了。”
“他們跳入湖裡了!”
“哦。”
“你又知道?!”
“那湖不是給他們準備的嗎?!”冷雨弱弱的說道。
“表面上是離師叔輸了,實際上是離師叔贏了,她其實早就猜到了天君會有所行動的,只是她也沒有想到吧,地君居然會幫天君!”
“雖然地君與天君不是親兄弟,可他們畢竟朝夕相處那麼久了,自然也是有感情的。”
“總覺得離師叔早就猜到了,之所以不阻止是爲了二爺。”
“咳咳!”雲雀咳嗽了一下,試意冷雨不要再說下去了,冷雨卻沒有反應過來,繼續說道:“二爺是個醋罈子,他如果知道離師叔以前和地君…”冷雨擡頭看了看雲雀,雲雀抱着雙手,眉頭已經翹上頭了。
“說啊!繼續說啊!”
“撲通!”冷雨直接跪倒在地上。
“膽子不小啊!敢議論我家主人!看我不把你電耳朵擰下來!”雲雀伸出手捏着冷雨的耳朵。
冷雨側身看了看無情,伸出手說道:“無情師伯,救我!”
“忙着呢。”
“清秋呢?!”
“還有楚析呢?!”
“她們太沖動了,自毀修爲想要救離憂。”
“啊!”
“楚析向來不是很穩重嗎?!怎麼也…”冷雨還沒有說完,看到雲雀的眼神不對勁,趕緊低頭。
“楚析倒還好,只是可惜了那隻小樹妖,她本就修爲低,如此做不是以卵擊石嗎?!”
“大法司,那主人她…”
“我也不知道她會去哪裡?!”
“離師叔她會不會去落城啊!太子殿下和龍族女君她們去了落城。”
“有可能!”
“大法司,我始終想不明白,天君向來不是對主人…”
綰青煙扶了一下手,雲雀跟在她身後進入內殿,冷雨探了探腦袋,起身來到無情身邊,無情正在查看書卷。
“無情師伯,離師叔她真的還活着嗎?!”
“怎麼,你不太想她活着?!”
“不!不!不!”冷雨趕緊揮揮手說道。
“剛纔在雲宮的時候,我無意間發現了一股氣息飛向人間,至於是不是離憂的氣息我不太確定,我知道離憂她不會貿然出手的。”
“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你要讓所有人都相信離憂她的確死了!她之所以這麼做想來是要去救梔棲和落千尋,暗中還有一股力量在與之抗衡,莫要讓他們趁機得手。”
“是,大法司!”
“那二爺哪裡…”
“他…”綰青煙張了張嘴,她是不知道二白和沐離憂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知道沐離憂不想二白擔心。
“暫時不要告訴他!”
“他是離憂用命護下來的人。”
“我明白了。”
“若他執意要問,就把他扔去仙之山修煉吧!或者是扔去魔宮也罷,總之我不想看到他!”
“是!”
綰青煙扶了扶手,雲雀便退出了內殿,伸出手拉着冷雨走出養心閣,無情起身進去內殿,伸出手將綰青煙擁在懷裡。
“是誰之前說喜歡二白這個侄女婿了。”
綰青煙坐下來說道:“我那是爲了讓離憂高興。”
“真不知道離憂看上他那點。”
“那你可得好好問問若兒了。”
“神族隨隨便便拉一個出來都比他強上百倍!”
“好歹是若兒看上的。”
“若不是他體內有生之簿,離憂能看上他!”綰青煙這話的確沒有毛病,沐離憂算到蕭白轉世的時間,來到蕭家的時候,二白出世了。
二白出世的時候就出現異象,沐離憂不得已將生之薄放在他體內,等到蕭炎陵出世的,沐離憂才知道原來她一直等錯了人,可每次想要靠近蕭炎陵的時候,都會被二白吸引,皆因他體內的生之薄的氣息,可沐離憂又怎能知道這些。
如果生之薄不在二白體內,或許在沐離憂身邊的人應該是蕭炎陵,可惜沒有如果,何況沐離憂見到蕭炎陵以後,對於之前的事也釋懷了,否則蕭炎陵怎麼可能能夠一生平安。
除了那個詛咒,愛而不得,這是在沐離憂知道蕭白騙她的時候,隨口說的,沒想到卻應驗在蕭家所有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