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崢怎麼能看不出屠嬌嬌的內疚,放下書,摸摸她的頭:“我無礙的,嬌嬌不必想太多,能和嬌嬌有這般回憶,我已經知足了。”屠嬌嬌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雲崢哥哥還是先喝藥吧。”謝雲崢點點頭,屠嬌嬌並沒有伺候過人,一勺一勺的卻是很用心,謝雲崢喝的也是吃力:“好了,嬌嬌的用心我知道了,但是這般喝下去,可是要苦死了。”說着從屠嬌嬌手裡接過碗,一口就喝了下去,屠嬌嬌連忙給他餵了蜜餞:“都是嬌嬌不好,連照屠雲崢哥哥都照屠的不好。”
謝雲崢笑笑,嘴裡還是甜甜的蜜餞:“嬌嬌的蜜餞是極好的,從來沒有如此,以往吃藥都是水富準備的白水,實在是苦。”這話把屠嬌嬌給逗笑了:“那我以後都準備。”謝雲崢笑笑,屠嬌嬌收拾好碗:“露珠。”
“王爺,王妃,玉王妃來了,說是要見王爺。”露珠進屋接過碗。
屠嬌嬌看了眼謝雲崢,妍妍和自己總是這般,總有跨不去的砍,但是她卻是相信謝雲崢的:“請吧。”然後對着謝雲崢道:“我去瞧瞧給雲崢哥哥的湯好了沒。”謝雲崢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目送她離開。
妍妍大概沒有想道,還能和謝雲崢單獨相處,屋子裡是濃郁的藥香,看着各處的擺件,總覺得格格不入,但是又是那麼和諧,屠嬌嬌喜歡的富麗堂皇的東西,謝雲崢卻是偏愛高風雅緻,妍妍進屋,看着自己曾經愛慕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但是看着她的說話,總覺得還是那般高高在上,妍妍擡起頭,儘量讓自己保持着自己的高傲。
“其實說起來,我與王爺還算是舊識了,只是王爺怕是不認識我,五年前,王爺救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妍妍說起往事,總是透着那些說不明白的情愫,謝雲崢不喜的皺眉,上一世,他的確是招惹了妍妍,利用了妍妍,還以爲自己喜愛這般的女子,但是妍妍與他,在上一世,是皇后,是妻子,是登上皇位的棋子,但是這一世他從來沒有想過,妍妍與他,只是陌生人,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是不是救過他:“那都是舊事了,皇弟妹無須掛懷,若是來看嬌嬌,她應該是在廚房。”謝雲崢的聲音清冷,病痛折磨的他,更加顯得有些淒涼之色,但是無論何時,提及屠嬌嬌總能感覺到不一樣,妍妍心底難以接受,輕笑了一聲:“是啊,二皇兄真是愛及了嬌嬌啊,但是若是知道了嬌嬌其實是自己仇人的女兒那該怎麼好呢?”
“你到底想做什麼?”謝雲崢不容許別人的挑撥離間,但是聲音還是那般平淡,妍妍卻是激動:“難道你都不在乎嗎?爲什麼?就是因爲她是屠嬌嬌?我哪點不如她了。”
“走吧,我累了。”謝雲崢本就沒有心思和她糾纏下去。
妍妍卻是不動,那種不知道是怨恨還是深情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謝雲崢:“先帝在位時,太子與當時還是齊王的陛下在朝廷上兩方勢力,先太子卻是心慈手軟,定要和齊王公平競爭,但是陛下卻沒有那般,聯合屠青城,寧楚寒,言素,這些關係親密的大臣,一起污衊了太子殿下造反,先太子一家全部都死於那場災難,而唯一的兒子,也就是王爺您被屠青城想辦法送進了皇宮,從此認賊作父,不知道王爺知道了,還有沒有決心要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妍妍好像是一股子要把這些話全部都說出來一般。
謝雲崢淡淡的道:“你如此妖言惑衆,小心被人知道了,你的王妃位置也報不了,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想要老三也牽扯進來,你自己看着辦吧,既然話你也說完了,走吧。”這些舊事,謝雲崢早已經忘記了,根本就不再想那些問題,妍妍卻是抑制不住:“那你不在乎那些舊事,你如今變成這樣就是屠嬌嬌的姑母心心念唸的姑母,她明明知道皇上不信任屠青城,明明知道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卻是讓着他去,她就是要毀了你,讓她的兒子做皇帝,他們屠家,沒有一個號東西。”說罷,謝雲崢只是淡淡的,冷靜的看着她,那眼神好像要把妍妍碎屍萬段:“告訴你,這些事情,最好不要讓嬌嬌知道,不然,我就算是廢人,要了你的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妍妍還想說什麼,謝雲崢就叫了水富進屋:“水富,送客。”
妍妍帶着氣,自己出了屋子,水富愣愣的看着謝雲崢,謝雲崢的臉色並不是太好,這些事情他早已經知曉,但是屠嬌嬌不知道,屠嬌嬌那般在乎皇貴妃和太子,若是知道了皇貴妃如此的話,屠嬌嬌不知道怎麼會去接受:“以後不許嬌嬌和三王妃接觸。”
“是,王爺,您要保重身體,王妃這些日子也擔心了許久。”水富看着兩人好容易能在一起,對妍妍的挑撥,他是看不下去的:“玉瓦來了消息,杜家最近行動密切,宮裡的消息,怎麼都收不到,怕是要出事了。”
“看來這日子也到頭了。”謝雲崢到時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一句。
水富看着謝雲崢的一臉的疲倦,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漩渦實在是不能自拔:“王爺,您休息會兒吧,等會兒王妃看着您這般,定是要心疼,指不定要折騰知畫來這裡了,也不知道王妃這性格到底是怎麼樣養成的,風風火火的。”水富說的,謝雲崢都是一笑,乖乖的躺下了。
正好還沒出院子的妍妍正看着屠嬌嬌在指揮宮女人爬樹拿什麼東西,只看着就覺得滑稽,屠嬌嬌就差沒有親自動手了,幾次想用武功爬上去,但是被紅杏拉住了,回頭看着自己的妍妍,那眼神裡,有些不分敵友的打量,屠嬌嬌還是帶着笑容,喊了一聲:“玉姐姐,要回去了嗎?”
“是呢。”妍妍剛纔還在屋裡對着謝雲崢那般的說話,現在對着屠嬌嬌就像是親人一般:“這又是在玩什麼?你這性格一天都是在闖禍。”話語中的親暱,讓屠嬌嬌渾身都不自在,自從,五年前那一夜,屠嬌嬌就知道妍妍和自己是不能回到從前了。
“是呢,我什麼都不會幹,這不,風把雲崢哥哥寫的字吹上了屋頂。”屠嬌嬌笑的些許有些尷尬的,妍妍瞧了一眼樹上還在忙碌的身影:“玉瓦城都出大事了,你還能有閒心在這裡玩,到時妹妹的性格能夠忍得住。”
屠嬌嬌下意識的看向紅杏,紅杏表示並不知道,屠嬌嬌再看向妍妍 :“不知道玉姐姐能不能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不知道的,葉貴妃把持後宮,聽說皇貴妃被軟禁了,就連太子也被打壓的厲害。”妍妍說的,好像自己親眼看見一般,這些消息屠嬌嬌都是不知的的:“噢,忘記告訴你了,這話是剛剛王爺告訴我的,你還不知道呢,都是我多嘴了,算了,我也累了,要回去了。”說罷,在柳兒攙扶的走了。
屠嬌嬌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生氣,露珠連忙道:“王妃,可不能聽他挑撥,這事情定不是王爺和他說的。”
“我要回玉瓦。”屠嬌嬌不能看着屠琥珀和念親在皇宮裡,不知道死活,既然葉貴妃都想着殺自己,何況是那般恨的皇貴妃呢。
屠嬌嬌決心要去玉瓦,早上起來了大早,偷偷摸摸的看着謝雲崢還在熟睡,在他臉上印了一個吻,笑笑,輕聲的道:“雲崢哥哥,等我回來。”想起昨夜,屠嬌嬌臉不由的紅了,自己終於是自己雲崢哥哥的妻子,屠嬌嬌替他蓋好了被子,纔去了外間洗漱。
水富本就在外面等候,並不知道屠嬌嬌要去哪裡,但是看着帶着紅杏,興兒和露珠都是那般擔心的神情,有些猜出什麼端倪來:“王妃,您這是要去哪裡?”
“回玉瓦,水富公公,這裡就交給你了。”屠嬌嬌拍拍他的肩膀,很嚴肅的道:“照屠好雲崢哥哥。”
水富點點頭:“恭送王妃。”屠嬌嬌點點頭,再看了眼興兒和露珠,衝兩人一笑,兩人也擠出笑容來:“奴婢們會好好照屠王爺的,王妃一路小心。”
這生死離別的情景般,屠嬌嬌和紅杏纔出了別院,水富本就小心的伺候,進屋才發現謝雲崢早就已經醒了:“嬌嬌走了?”
“是,王爺。”水富都有些不明白眼前主子的心思了:“王妃說是去玉瓦了,才走,現在追還來得及。”
“不必了,你去吩咐江山,好好一路保護,紅杏總歸是太過於傲氣了,有些事情還是隱晦的好。”謝雲崢交代完了,任由水富伺候起身,對於昨夜的事情,謝雲崢是內疚的,他不想毀了屠嬌嬌,那是他如同珍寶的愛人,可是總是回不去了:“叫知畫來。”
“是。”
屠嬌嬌回到玉瓦城已經是晚上了,玉瓦城到處的巡視的人,大街上已經沒有了人早走動,屠嬌嬌和紅杏遣回了屠府,這院子雖然纔不過月餘沒有人住,但是到處都透着荒涼,府上的下人們,能回去的都回去的,剩下的也許了自由身,怕是這輩子都沒有打算回來了,屠嬌嬌也屠不得那麼多的感嘆,兩人回到了旖旎閣。
“主子,你確定你一直把那盒子就放在屠府。”紅杏的腦子裡不知覺的冒了很多的黑線,這屠府的人走了之後,不知道多少人來這裡探過,屠嬌嬌能堂而皇之的放在屋裡,還沒有人看管,紅杏邊說,邊開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本就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紅杏的動作及其的不文雅,屠嬌嬌看着搖搖頭:“你什麼時候那麼傻了,我怎麼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隨便放,肯定不是在這裡的。”
紅杏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着她:“那你纏哪裡了?”紅杏問的理所當然。
屠嬌嬌笑笑,就往院子裡走,屠嬌嬌的院子裡是又一顆梅樹,屠嬌嬌拿着手裡的工具就開始挖土:“自然是在外面了。”說着不一會兒就看見了盒子,屠嬌嬌將盒子拿着手帕擦的乾乾淨淨的:“拿好了。”
紅杏拿着盒子:“你有沒有打開看過。”這話是肯定句,屠嬌嬌搖搖頭,也許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紅杏卻說:“不打開看看,你怎麼能心安呢,給。”說着遞給了屠嬌嬌,屠嬌嬌有些遲疑,拿着盒子,最後還是打開了,是一道明晃晃的聖旨和一封信。
屠嬌嬌將聖旨放在盒子裡丟給了紅杏,打開信,這裡面的內容是有些年代的東西了,屠嬌嬌看了看,纔打開,是先皇的親筆信。
君喻親啓:
朕早就知道你比你皇兄更有治國的才能,朕也能想到你的野心,但是父皇還是要給你一個忠告,爲人要有仁心,爲君更需要仁愛,若是你登基後,切莫對賢兒趕盡殺絕,留下他們,你可保你江山穩固,若是反之,定是成爲孤家寡人,百年後,罵名還在。
屠嬌嬌看着短短的幾句話,心裡千萬的感慨,原來,先帝早就知曉了,皇上有治世之道,但是心生淡薄,屠嬌嬌心裡淡淡的憂傷,皇家總有道不明白的事情,這道聖旨屠嬌嬌也不想看了,這是給皇上的警鐘吧:“寫了什麼?”
“沒什麼,走吧。”屠嬌嬌沒心思和紅杏再打鬧了,兩人悄聲的離開了屠府,直奔言家,言家總管看着屠嬌嬌很是疑惑:“郡主回來了,今天真是巧,三少爺也回來了,剛剛進門,和老爺在書房呢。”屠嬌嬌沒想道謝夫人也回來了:“雲哥哥是自己回來的還是和大嫂?”
“少夫人也回來了,在廂房。”屠嬌嬌直奔廂房,李雛鸞還以爲是謝夫人回來了,看着書也不擡頭:“爹說什麼了?宮裡的情況如何?”
屠嬌嬌進屋,看着安靜的李雛鸞:“雛鸞姐姐是我呢,你們怎麼回來了?爹孃呢,小言呢?”屠嬌嬌見着親人,剛剛的冷靜和雷厲風行完全不見了,換上的還是那天真的笑容,李雛鸞聽見聲音連忙放下手裡的書:“嬌嬌,你不是去別院了,怎麼回來了?”
“我也是聽說宮裡出事了,便回來了,怎麼樣?你們回來可聽到什麼情況了?”屠嬌嬌接過琪兒端來的茶水,有些期待的問道,李雛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父親已經幾日沒有見到太子了,宮裡面的說辭是皇貴妃身子不好,太子在身邊陪伴,皇上也好幾日沒有上早朝了。怕是這次要出大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杜氏想要作妖,我想過了,在外面什麼消息也聽不見,明日我要進宮,正要問嫂嫂能有什麼辦法呢。”屠嬌嬌知道,李雛鸞的聰明,不然有謝來儀爲什麼會如此開的紅火,那麼多皇家貴族願意買賬,而且有謝來儀之前是和皇宮有聯繫的。
李雛鸞想了想:“你不能進宮,如此貿貿然的進宮,都知道你回來了,杜家這個時候怎麼能容的下你。”李雛鸞不想屠嬌嬌進宮那樣太危險了,謝夫人也不會答應的。
屠嬌嬌拽着他的胳膊:“雛鸞姐姐,這個時候只有我見到姑母,見到太子我才放心,我才能知道下一步才能做什麼。”
李雛鸞沉默不想說話,謝夫人進屋就看着沉默的兩個人,其實謝夫人在外面看着紅杏就知道屠嬌嬌回來了,但是沒想道兩人鬧脾氣了,雖然玉瓦城實在緊張的局勢,但是謝夫人不想李雛鸞和屠嬌嬌擔心:“怎麼?別院不好玩,還是雲崢欺負你了,怎麼就回來了,這都成親了,你還鬧彆扭,哥哥是不會幫着你了。”
“雲哥哥,別鬧,我要進宮。”屠嬌嬌這倔脾氣是上來了。
謝夫人看了眼李雛鸞,想知道李雛鸞知道這姑娘是到底怎麼了,哪裡知道李雛鸞只是轉頭,屠嬌嬌自然是將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裡的:“雲哥哥,雛鸞姐姐,你們別打啞謎了,我手裡有一份東西,這能救命,若是你們讓見着皇上了,或許姑母和太子才能安全幾分。”
“嬌嬌,你胡鬧什麼,不管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哥哥會幫你轉交,再說,皇上現在估計也是自身難保了,如此整個後宮什麼都打探不到,皇上真的就那麼容易被人擺佈了,只能說明一點,皇上出事了。”謝夫人和言大人在書房裡商量和分析,這個問題更加肯定了下來,若不是皇上出事了,這皇宮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能被杜氏控制,太后怎麼就那麼心甘情願的配合。
屠嬌嬌知道和他們是商量不出來什麼結果了,負氣離開了,帶着紅杏就要離開,兩人並沒有留宿在屠府,在客棧住了下來,紅杏看着屠嬌嬌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知道是受了脾氣了:“屬下到時能進宮,只是主子就難了。”按照紅杏的武功,進宮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屠嬌嬌的武功,那就是難事。
屠嬌嬌腦子都是亂的,完全是在考慮皇上出事了,那杜氏就是想造反,九皇子已然是他的傀儡,杜家的人在外面把持了玉瓦城的所有的兵馬,那屠嬌嬌能去找的人真的是寥寥無幾的,屠嬌嬌頭疼:“主子,不如去找找大王爺,到時有一線生機。”
“佩瑤哥哥?”屠嬌嬌想起風佩瑤那雲淡風輕,什麼都避開的人,實在不能肯定,紅杏繼續道:“大皇子畢竟是皇上的兒子,老子出事了,兒子能不管的。”
“這皇家那裡來的親情。”屠嬌嬌嘆氣,九皇子和八皇子也是皇上的親兒子,爲了皇位不是什麼都沒做,屠嬌嬌嘆了一口氣:“罷了,明天去試試吧,快睡了。”
屠嬌嬌次日清早,沒有了露珠和興兒,紅杏是不會幫忙的,所以,沒人伺候,頭髮都不知道怎麼疏離,想了想,就隨意的在身後綁了一個麻花辮,再加上身上穿的有些樸素,怎麼看怎麼像個傻姑娘。紅杏看着屠嬌嬌的造型,她表示也非常的道歉,她只會殺人,不會伺候人,自己也是隨意的將頭髮像男子的頭髮一般。
“客官起了嗎?有人找。”店小二本就覺得好玩,因爲紅杏是一身男裝打扮,屠嬌嬌一個姑娘,而且住在一間房間,她就覺得是一亡命小夫妻。定是逃婚出來的,家裡是不同意,不然看那小姑娘的舉止怎麼都像大戶人家的姑娘。
紅杏打開門,看到哪小二曖昧不明的眼神,很是莫名其妙:“誰找?”
“我。”李雛鸞已經上樓了,店小二總覺得很奇怪,李雛鸞吩咐身邊的琪兒給了店小二銀子,這會子店小二也不多想了,屠嬌嬌聽見李雛鸞的聲音,對於昨晚的事情還是有些生氣的:“嫂子來了。”
“怎麼?還要繼續生氣。”李雛鸞看着她的頭髮,亂哄哄的,連忙按着她坐在了梳妝鏡的面前,小心給的給她挽了一個髮髻,瞬間清爽了許多:“我是來送你進宮的,我和石崢將你回來的事情告訴了爹,爹說,你進宮她是放心的。”
“我就說嘛,何況我有紅杏呢。”屠嬌嬌笑容總算是有了,隨即抓着李雛鸞的手:“那我們怎麼進宮,總不能像以前那般堂而皇之的進宮去吧。紅杏倒是可以做暗處進宮,紅杏瞭解皇宮的佈防。”屠嬌嬌說道這些李雛鸞都忍不住的好奇看了一眼紅杏,那姿態,怎麼也不像伺候屠嬌嬌的,不然屠嬌嬌的頭髮也不能成了那般模樣。
李雛鸞收回了眼神:“好了,也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杜家的人把握的都是控制全局的大人物,下面的人也只是聽命令罷了,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怎麼受命的,但是不得不乖乖的聽着的人,之前經常採買的御尚坊的管事姑姑,和我有幾分交情,就讓她帶你進宮吧。”
“嗯,御尚坊是離正合殿最近的地方,我也方便很多。”屠嬌嬌腦子裡一直在算距離。
李雛鸞卻是攔住了她的思想:“不管怎麼樣,你要先去看皇貴妃娘娘和太子,若是他們安全了,你才能貿然的行動,若是大家都不安全,你不如就暴露身份,那杜氏忌憚,你能進宮別人也是能進宮的,不是紅杏也會跟着。”李雛鸞的計劃,可以算是天衣無縫了,屠嬌嬌點點頭,幾個人也就按照計劃進行實施了。
皇宮內。
御尚坊的管事姑姑本就是皇貴妃的人,這般看到了屠嬌嬌自然是開心了,但是,面上依舊淡淡的道:“好了,你去給屠氏送吃的,告訴你葉貴妃娘娘可是不要一個死了的人,若是不吃,你要想辦法,不然娘娘吃罪下來,你可也是得罪不起的。”這話裡暗示屠嬌嬌,屠琥珀已經幾日沒有吃東西了,屠嬌嬌穩妥的應下:“奴婢知曉了。”
從御尚坊到紫畫宮,這段距離,屠嬌嬌戰戰兢兢的,但是努力的地下頭,沒有任何的存在感,紫畫宮雖然沒有荒廢,但是屠嬌嬌能感覺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大殿門口的不再是端肅姑姑,而是一個陌生的宮女,看着屠嬌嬌:“什麼人?”
“奴婢是御尚坊的,蘭姑姑說,屠氏已經很多天沒吃東西了,葉貴妃娘娘很是生氣。這不才讓奴婢親自來送。”屠嬌嬌用眼神看着那宮女,有些不相信的意思,屠嬌嬌假裝有些生氣的道:“好了,話奴婢也說了,不送也就罷了,若是屠氏餓死了,那你就等着吧,看還能比誰威風了。”屠嬌嬌之前是看過宮女之間的鬥爭的,像這種仗勢欺人的不在少數,那宮女想了會兒,權衡利弊下:“好了,進去吧。”
屠嬌嬌進入大殿,在寢殿門口守着的是端肅,端肅姑姑大約也是餓了幾日了,整個人都不行了,看着屠嬌嬌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屠嬌嬌連忙制止她:“我是偷偷進來的,姑姑小聲點,姑母呢?”
“在內室,太子殿下也在。”端肅姑姑高興的忘記了自己還處於很餓的狀態,屠嬌嬌遞給她一小旁子的點心:“我從宮外帶的,有謝來儀的,姑姑吃點吧。”端肅姑姑點點頭,滿眼的淚水。
屠嬌嬌進屋就看着守在牀榻上太子殿下的屠琥珀:“拿走吧,本宮是不會吃的。”
“皇貴妃娘娘不爲了自己也要爲了太子。”屠嬌嬌的聲音,屠琥珀哪裡能聽不出來,轉眼看着她,雖然這會子激動的恨不得要說很多的話,但是屠琥珀只是點點頭,屠嬌嬌將點心放下:“姑母,我一定會來救你們的,還有皇上怎麼?爲何你們會變成這般模樣。”
“皇上中毒了,如今昏迷不醒,多次三番的我想給皇上送解藥,但是皇上始終沒有醒過來。”屠琥珀這些日子是崩潰的,什麼消息都傳不出去,那就是等着皇上駕崩的時候。
“解藥給我吧,我去救皇上。”屠嬌嬌笑笑,摸了摸太子的臉:“念親醒了,記得吃點東西,都是我從宮外帶回來的。”屠嬌嬌轉頭就離開了,出了紫畫宮,屠嬌嬌直奔正合殿,正合殿出奇的安靜,屠嬌嬌甚至沒有看到王公公,進入殿內,屠嬌嬌看着安靜的躺在牀榻上面的皇上。屠嬌嬌有些狐疑了。
“皇上姑父,我是嬌嬌呢,你醒醒。”屠嬌嬌搖了搖龍牀上面的人,屠嬌嬌感覺手被抓住,在手心裡寫道,有埋伏,屠嬌嬌心領神會,原來都在請她來了,等着她上當受騙,屠嬌嬌笑笑:“皇上姑父放心,既然我能來,就沒想過出去,若是我不出去,我不保證,這皇宮能不能完好,葉貴妃娘娘,你是不是已經躲不住了。”
“聰明。”葉貴妃押着王公公出現,王公公的眼神裡是明顯的擔憂,郡主怎麼就這般上當了呢,葉貴妃看着屠嬌嬌:“上次沒能殺了你,給你過了幾天逍遙的日子,這一次可沒那麼容易了,你來了本宮纔敢讓你們都死。”葉貴妃是在佈局,讓屠家的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