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少,我奉命把小鹿帶過來了。”身爲鍾路酒店第一交際花的霞姐,輕聲叩了叩門,靜候三秒後擅自打開門扉,一陣香風朝邢焱跟徐市長所在位置撲面而去,輕移蓮步,風情萬種的朝他們走來,眼神示意在場多名美女公關們先行退場,只見她眸光瀲灩,紅脣微啓,妖豔撩人的臉上滿溢職業討好的笑容,直立在黑色正方形矮几跟前,稍稍側過身,將緊隨其後的兩位美得各有千秋的美女讓了出來,一位是爲了救父親而將自己‘賣’給她的路言,由她親自改花名爲小鹿,另一位則是剛剛在門外碰上、今晚第一次見的陌生女人,聽她說是奉命前來的刑氏國際總裁辦公室秘書。
霞姐再次利用視線餘光上下打量她一圈後,發現她這位所謂的小秘書,竟然身穿世界頂級女裝品牌的最新一季春裝?這套五位數的新款春裝可比她先前所說身份有底氣多了,現在的小女生,都這麼有手段了?真是不服老不行啊,想到這裡的霞姐收回心神,笑的分外嫵媚之際主動坐到徐市長旁邊,柔弱無骨的偎進他懷中,纖指直直指向小鹿身後的陌生女人嬌嗔道:“這裡除了她,其他女人都隨徐市長您挑,包括……我。”
雖說她自己也在被人挑選的行列,但是隻要是出來混夜場的人都清楚,霞姐後臺極硬,不是誰都能吃定的主,當下霞姐這般說,不過是不敢怠慢邢焱今晚宴請的客人,給足這個所謂徐市長面子而已,完全不能作數。
“徐市長,您好,我叫小鹿,那個……我很仰慕……仰慕您。”路言今年高三,只要再努力一個多月就能考入理想中的名牌大學,無奈父親在三天前出車禍被人撞了,肇事者逃逸,而她父親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照這情形看,根本等不到警方找到肇事逃逸者,父親就會因爲支付不出鉅額手術費用而含恨慘死,就這樣,爲了不讓父親因爲無法支付手術費死去,她只能做出‘賣掉’她自己,替父親籌集鉅額手術費用的決定,這就是她站在這間裝潢內秀清雅包廂的真實原因,可惜當她見到今夜就要‘伺候’的客人——徐市長時,身體與嗓音還是止不住的顫抖,只是……眼前這位年齡都可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他真是報紙上整天報道的勤勉政務的人民公僕?怎麼辦?她好怕,好想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逃離現場……
“年輕真好,瞧瞧這兩位美女,讓我這個老頭子不服老不行。”不錯不錯,邢焱辦法靠譜,原本還說給他送來一個剛滿十八週歲的年輕女孩,現在倒好,一下給他送來兩名美得各有千秋的佳人,這位名叫小鹿的女孩年輕貌美、青春活力,而小鹿旁邊的這位,一身價值不菲的職業套裝包裹住玲瓏有致的絕佳身段,清雅脫俗的小臉上洋溢着知識女性特有的聰慧與堅定,尤其當她那頭烏黑亮麗的長卷發被高高紮起一條馬尾辮,竟爲她平添了一抹嬌俏,真是個能將可愛與成熟氣質完美結合的美人,說真的,如果真要他挑選一個人留下陪他度過漫漫長夜,他想兩個都選:“敝姓徐,請問這位小姐芳名。”
敝姓徐?小姐芳名?這人該不會就是邢焱今晚宴請對象徐市長吧?怎麼這麼噁心?瞧他遊移在小鹿跟她周身的視線,怎麼看怎麼猥瑣?擺明了給人一種油滑且好色的感覺,突然感到莫名想吐,嘔……蒼天吶,大地啊,邢焱對上這麼個居心叵測的人,那幾塊攸關美林塑膠旗下所有員工們會不會拿到遣散費的土地,真的必須交由此人判定並無涉及國家文物保護遺址外圍區域地段?而他真會公允判定仲裁?夏紫表示前所未有的擔心跟懷疑好麼?
等等……剛剛那個霞姐領着小鹿進來,隨後小鹿還主動向這位徐市長打招呼示好,難不成……霞姐領着小鹿前來,爲的就是用美色籠絡徐市長,從而替邢焱達到將林家幾塊地皮更正爲產權清晰的私有土地?至於身旁這個從未經過如此陣仗,早已經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小鹿,不過是邢焱用來對付徐市長的一枚棋子?怎麼能……他怎麼能用年紀輕輕的小鹿來換林家那幾塊地皮?照這麼算來,自己是不是也成了邢焱的‘幫兇’?要不是自己強行要救下美林塑膠所有職員們,纔會當了邢焱幫兇而不自知?
夏紫彷彿想到什麼似得,深吸口滿是酒香的渾濁空氣,瞪一眼邢焱後朝身旁小鹿笑笑,然後自告奮勇欺近徐市長右側,跟風情萬種的霞姐形成‘左擁右抱’的格局,巧笑倩兮間對徐市長做起自我介紹來:“你好,徐市長,我叫夏夏,是刑氏國際總裁辦公室旗下秘書室的秘書,很高興認識你。”
聞言,邢焱晃了晃掌心那隻水晶酒杯,仰頭一口飲盡杯中烈酒,倨傲睥睨着霞姐,只見霞姐接獲這道閃着嗜血殺意的森冷眸光後,渾身莫名僵硬起來,八面玲瓏做派之下,迅速將徐市長滿是皺紋的老臉以一根青蔥似的長指給勾了過來,要他面對她這邊,而無法再直勾勾盯着夏紫色眯眯猛瞧:“喲……徐市長您可真壞,不帶您這麼玩兒的,我這麼個大活人還在您身旁,怎麼您就是看不見人家?看我怎麼罰您……”邊嬌嗔責怪起徐市長冷落她,邊快速替他倒滿一大杯琥珀色烈酒,半勸半灌的全部送入對方口中,一時間,仿似只聽到從徐市長喉間傳來的‘咕咚咕咚’灌酒聲響……
夏紫心底對八面玲瓏的霞姐佩服的五體投地,趁着徐市長被她拖住分.身乏術無法繼續色眯眯盯着她猛瞧之際,重重呼出一大口熱息,擡手擦去額頭上直冒的冷汗,眼神示意那位名叫小鹿的年輕女生一旁站着,千萬別再引起徐市長的注意力,接着把視線停駐在自酌自飲的邢焱身上,拼命朝他眨眼睛做着各種鬼臉,要他先別喝了,趕緊想想辦法,不然稍後他就該‘貴賓座’欣賞自己鉅款簽約的契約妻子跟其他老男人打情罵俏的‘好戲’了,就不信他能做到真正無動於衷,如果……如果他真能對這出‘好戲’袖手旁觀的話,那就別怪她給他照砸了演,哼,WHO怕WHO?
該死的女人,竟然當着他的面主動坐到徐市長右側?現如今還敢朝他眨眼做鬼臉要求他想辦法?替她解圍?既然她自以爲有本事救下霞姐帶來的小女生,那就想個辦法,連她自己一併救下,他邢焱,當下只想圍觀這齣好戲,不想出手!
可惡的混蛋居然依舊自酌自飲當場,壓根就不管她死活?行,好,很好,他不肯出手就永遠別出手,瞧不起她來不是?夏紫一把搶過徐市長手中那杯還剩半杯的琥珀色烈酒,一飲而盡,豪氣干雲提議想要跟他玩個猜拳遊戲:“徐市長,這麼埋頭猛喝多無趣,要不要跟我玩個猜拳遊戲?遊戲規則很簡單,剪刀石頭布,只要是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答應一件事或者一個要求,不知……”
豁出去了,料想徐市長在她趕來之前,他已經喝了很多酒,剛剛又被風情萬種的霞姐灌下這許多杯,應該離醉不遠了吧?現在再提議跟他玩猜拳遊戲,想必贏得機會能大些?夏紫雖然一想到對着一個老人家,還是有些醉意的老人家玩這種不光明的小把戲有些不太人道,但是隻要一想到這個老人家色膽包天的試圖將一名年輕女生吃幹抹淨,就無法半途而廢放過他。
“同意,還是夏夏有想法,這個提議真不錯,有趣,有趣的緊。”徐市長同意了夏紫這個猜拳遊戲的提議,說白了就是寵着她的懲罰規則去的,打了個酒嗝,用了搖了搖頭,示意夏紫準備,開始:“石頭、剪子、布。”徐市長望着夏紫出的拳頭,自己出的剪刀後,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他還想等自己贏了,命令她當他的‘女朋友’,然後……嘿嘿……豈料開局第一把自己就輸了給對方?
“我想徐市長……喝光這一杯酒。”話畢,夏紫迅速端着由她倒滿的一杯混合了白酒、紅酒、洋酒的‘烈酒’,親手湊到他嘴邊,大有喂他喝完的架勢:“來,徐市長,我餵你。”
“咳……咳咳……夏夏你這杯酒……”徐市長被夏紫利用巧勁灌下一大杯混合了三種酒液的烈酒後,有些失態的劇烈咳嗽起來,有些責怪意味的想要詢問夏紫爲什麼要給他端來混合烈酒喝,不過剛表達他的疑惑,對方已經再次出手,這次出的是布,也就是說……他贏了?既然扳回一局,也就不好意思再跟她計較上一局任何事了,他給出的懲罰是……脫衣服。
“徐……徐市長?請問你的懲罰是……”夏紫一副欲言又止卻還要故作堅強的模樣,看的徐市長一陣心蕩神馳。
“就像夏夏你先前所說的,單獨一人喝酒有什麼意思?那就換另一種懲罰。”徐市長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會將不利於他形容跟仕途的露骨之言光明正大說出,依然端着身爲市長的尊貴架子,拐彎抹角的道出他內心真實意圖。
“好……”不過一件外套,有什麼好激動的?神經,逗逗他也能這麼樂?看來離醉越來越近了,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夏小姐你……”霞姐望着面色冷凝至極的邢焱,深怕這位夏小姐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刺激到他,難保他這位人中之龍會殺了在場所有人給她陪葬……
“隨她!”該死的女人,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