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焱……”連名帶姓怒吼他,得來的就是他更加狂烈的懲罰意味熱吻,直將她吻到意識逐漸潰散,夏紫試圖趁機推開彼此緊密貼合的穎長身軀,忍住劇痛,想要扭動一下雙手來感受手腕傷勢如何,可所有行爲都被終結在這個深吻之中,小臉不知是因爲憤怒還是其他什麼情緒,竟由紅轉白,接着又由白轉青,最後又由青轉紅,分外精彩,璀璨星眸間積聚着眼淚,明明急欲滑落眼眶,卻被主人硬生生眨回眼眶,不讓眼淚當着他的面滑落,心跳加速,再加速……好似大有跳出嗓子眼的趨勢,淚眼迷離狠瞪着他,口中以極低的嗓音喃喃出聲:“你不能這樣對我,不可以。”
“重叫!”該死的女人,就是學不乖,到這時還不怕死的喊他‘邢焱’?只有彼此相對的時刻,邢焱就是不想聽到夏紫一心想要跟他拉大距離的連名帶姓喚他,這樣他會心生不耐煩情緒,略顯控制不住脾氣的想要好好欺負她,直至欺負她到再也掛不住僞裝的堅強神色,欺負她到主動向他諂媚討饒爲止,至於心底會滋生出這股施虐念頭,冷冽多年的邢焱實在想不明白,一心想用她來替代菲兒消失五年的空虛時日,喝令她重叫後,再次俯下身來,吻住她紅脣……
不要,不要在這種被他弄傷的窘境下親暱喊他‘焱’,那樣還不如咬舌自盡來的痛快,夏紫倔強脾氣上來了,死都不願聽邢焱的話喊他‘焱’,下意識使勁咬住他沾染她熾熱體溫的溫潤薄脣,只見對方此次就算吃痛也不肯退開她的紅脣,氣得只能發動瞪眼攻勢,希望能用兇惡至極的眼神‘殺死’他。
“叫!”
蒼天……邢焱想幹嗎?還以爲他終於良心發現吻夠了後放過她,沒曾想他那隻色爪竟然……這怎麼可以?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夏紫經過這麼多天的契約夫妻生活後,不再是對男女關係毫無所知的青蔥少女,通過邢焱的詭異舉動,當然能猜出他接下來想對她做怎樣少兒不宜的羞羞事,可是在他弄傷她後,她就極度抗拒他,可惜再多的拒絕,在邢焱這個混蛋面前,都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嚇得她連忙擡起那條邢焱好不容易纔鬆開的手臂,‘啪……’一聲脆響,直接將輪廓清晰鮮明的五指紅印烙印在他俊顏之上,讓對方知道她絕不屈服在他淫威之下的誓死決心。
“找死!”命令她重叫,她不肯;行動引導她順着自己感覺走,她不要;現在竟然膽兒肥的甩他耳光?簡直找死,邢焱因爲被夏紫甩了一巴掌,盛怒當場,直接用行動對她發起攝魂蝕骨的侵佔攻勢,先前被她咬破的性感薄脣邪肆霸道的再次吻住她,邊吻邊懲罰意味濃烈的啃咬起她紅脣來,直咬的身下之人吱哇亂叫也不肯停下,接着以強大勁道引領着她做這世上最快樂的事!
“不要……”夏紫通過這個懲罰啃咬之吻,嚐到了他略顯鹹澀的鮮血滋味,看來他剛纔被咬的極重,夏紫擡起猩紅淚眸,直直望進邢焱那雙深邃寒眸間,試圖想看清他眸底此刻到底夾雜着何種情緒,怎麼可以這般對她?就這麼不由分說要她再痛一回,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的寒眸間猶如一潭死水,平靜無波,湖面不曾因爲外界的任何事漾起一絲半點漣漪,這樣的他,冷心殘情的可怕,卻也沉寂空虛的可憐,夏紫顫抖着聲音說道:“邢焱,放開我。”
“要!”這種迤邐時刻,夏紫竟然要他放開她?呵呵!除非他死,否則絕不放手!
“不要。”夏紫再次拒絕,可惜紅脣再次被對方覆蓋,要她再次嚐到他鹹澀鮮血滋味。
“恨我?”
漫長的兩個小時後,一切方歇,世界仿似一片靜謐,夏紫此時只聽得到彼此如擂戰鼓的‘嘭嘭嘭’心跳聲,此刻的她早已沒有了叫罵掙脫的力氣,小臉緋紅至極,只是左手手腕間傳來的痛意加深了幾分,氣喘吁吁間,恨不能一口咬死正上方的邢焱,恨他?不……她不恨他,因爲彼此這種契約婚姻的關係,根本不是那種可以直截了當詢問對方恨不恨的關係,爲此夏紫咬住下脣搖搖頭:“不恨。”在幾天前簽下那份形同‘賣身契’的隱婚協議那刻起,他們之間不過是契約夫妻關係,爲期一年的契約婚姻,她只想安靜度日,人前可以僞裝成他的‘好妻子’,但是人後她不想欺騙自己,除了身體,她不會付出其他任何東西,包括他一開說就申明無法帶給她的感情……
“夏紫!”夏紫竟然不恨他?在他強了她的當下,還能冷靜回答說不恨他?邢焱雙眼危險半眯,俯下頭來瞥她一眼,發現她眸底竟上揚着疏離情緒?該死的女人,不要命了?
幹嗎?有何指教?除了要她在這種場合親暱喚他‘焱’,外加要她答應再戰幾百回合的變態要求,她都可以答應,只是在這之前能不能先去醫院給手腕拍個片,檢查一下到底傷勢有多嚴重?或者邊將她送醫院治手之際,邊給她叫份夜宵外賣?她實在好餓……
沒辦法,被他強行掌控住的窘境下,忍着手腕處傳遞入心的劇痛陪他瘋狂了兩個小時,她已經累到虛脫,餓到眼神渙散,沒辦法,今天在公司四處奔走忙了一整天,晚飯沒吃就被該死的混蛋下令留下公司加班,原本想着到九點整理完一份文件後再打電話去以前經常光顧的小店叫份夜宵外賣填飽肚子的,誰知又接到他電話,什麼事情都沒給她敘述清楚的情況下徑直喝令她趕來這間政府官員極爲青睞的鐘路酒店,屁股還沒坐熱就先灌了大半杯白酒……
“女人,醒醒,喂!”邢焱望着身下女人眼神逐漸渙散,接着緊閉起雙眼,再沒有睜開,沒想到她竟以這種方式逃避他的第二次猛烈攻勢,邢焱見她這樣難免有些慍怒,擡手拍了拍她臉頰,可惜都得不到她的迴應,這才發覺她不是故意裝睡或者裝昏倒來逃避現實,而是真的暈厥當場,剛剛還粉嫩嬌柔的小臉,早已轉爲蒼白,毫無半點活力四射的樣子,眸色黯沉的可怕,俊顏上黑霧繚繞,經久不散,抑制不住惱怒情緒的撈過那條滑落矮几桌角邊的黑色休閒長褲,掏出那隻專門爲他私人訂製的黑鋼手機,撥通死黨錢傲號碼:“傲,你在傲風?好,我二十分鐘到!”
“快醒醒,該死的女人,你有種!”該死的女人怎麼回事?昨晚因爲無意中喝了別人下了迷藥的酒去傲風,聽到洗胃就直接嚇暈當場,今晚又因爲不知名的原因再次前往傲風,她想就此將傲風當堇園,每天都必須去報道一回?要是被傲知道今夜所發生之事,以他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只怕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會被他們三名死黨拿來當故事來消遣取笑很久!
邢焱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隨後又第一次幹出了替女人穿衣的囧事,此時此刻的他,空有滿腔怒火,卻無對方供其發泄,周身縈繞着較之往昔更冷冽百倍的寒意,倨傲瞥她一眼,懷抱起她,邁開大步朝紫藤閣門外走去,看也不看自他走出紫藤閣就亦步亦趨護衛他人身安全的一名黑衣保鏢,徑直向停着那輛專屬於他的銀灰色SUV疾行……
身形魁梧如牛的黑衣保鏢眼見邢焱面色極度不善,懷中還抱着小臉慘白失去知覺的夫人,哪裡還敢多問,迅速奔跑在他們前面,改由他在前替他們開路,來到鍾路酒店地下停車場,直立在銀灰色SUV車旁,迅速替懷抱着夏紫的邢焱拉開後座車門,恭敬頷首後坐上駕駛座,這時,邢焱下達最新指令。
“去傲風!”
“是,總裁。”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夏紫這位新夫人怎麼老往傲風醫院跑?黑衣保鏢不敢深想,全神貫注駕駛着這輛銀灰色SUV,將車廂後座空間,悉數留給了邢焱。
“夏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