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我們不跟青鳥一起去看賭局?”商若水百無聊賴的看看四周,原本今天還計劃着好好的敲一敲展初雲的竹槓,哪承想什麼商場都還沒進去就來了這種地方。現在倒好,主角先走了,剩下她跟季淺綠在這兒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纔好。
季淺綠似笑非笑的道,“你忘記了我們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的嗎?就算不踢館好歹也不該就守在門口給人家當保鏢吧?別忘了剛剛在午茶店那邊人家的小弟可是要把我們送給老大當禮物呢。”雖說被青鳥剛剛那麼一鬧她的情緒是受了些影響,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她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就算唐墨陽跟關雅彥也都來了吉隆坡也不能影響到她什麼,相反的,她之前不告而別,現在都湊在這裡也是好事。
商若水挑挑眉,“現在是才上午十點鐘不到,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晚上纔會熱鬧,你覺得我們進去會有什麼意思麼?”原本就不是熱鬧的時候了,估計這個時候應該沒有多少人在裡面纔對。
季淺綠搖了下頭,“你忘了剛剛青鳥提過,今天是唐墨陽要跟天火幫的頭頭定下賭約的日子,雖然現在進入賭的人變成了尹青鳥,但是身爲這裡的老闆,人家怎麼會放心不留在俱樂部呢?”
商若水眼前一亮,“有道理,既然原本這就不是熱鬧的時候,那我們進去給他們找點樂子吧。也免得賭局太悶,大家覺得壓抑。”
季淺綠看着她,“那你還等什麼,進去啊。”她們已經在門口耽誤了不少時間,依照青鳥剛剛的說法,三十分鐘就可以結束賭局,她們好像沒有多久的時間可以進去消遣呢。
兩人步入俱樂部內三分鐘後便被人堵在了走廊中,看着前後站滿的男人,商若水不合時宜的吹了一聲口哨,“淺綠,看樣子還有人歡迎我們呢。”從剛剛踏進這走廊時季淺綠便聽到從兩邊房間內傳出的女子低泣聲,想來這天火幫的敗類除了私設賭場之外還做着逼良爲娼的營生。
季淺綠輕笑一聲,“是啊,瞧瞧這陣仗,看樣子我們的面子還不小呢。我倒是真的要考慮一下如果在這裡坐檯的話每天可以賺進多少銀子了。”不過她可以想象,如果她真的敢在這裡坐檯的話,唐墨陽絕對敢第二天就將這間俱樂部夷爲平地。
站在最前排明顯是頭頭的男人輕摸着下巴,“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老子最近是晦氣太多了,今天竟然有這樣的美人兒自己送上門來。反正上面的賭局正讓人頭疼呢,老子不如先快活快活再說。”自從離開曼谷到了吉隆坡之後他可謂是一帆風順,仰仗着陰差陽錯得來的一張名片,他可以說是通吃黑白兩道。原本以爲藉着天火幫的名頭可以大幹一場,哪知道最近這些天會突然冒出人來到賭場鬧事。起初他以爲只是些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後來動過手後才發覺對方大有來頭。對方提出賭桌上見輸贏,若
是他們贏了,之前從賭場裡贏走的所有錢悉數歸還並且以後再不來犯,但是前提是他們要拿賭場跟俱樂部的所有權狀來換。唐家雖然在數年前便已經開始漂白,可任誰都知道唐墨陽絕對是個令黑白兩道都忌憚三分的人物,他手下既有人可以在他們的地盤上贏走幾千萬,可見他本人在賭桌上也不會太差。他們並沒有取勝的把握,正在爲難的時候冒出一個聲稱是來自美國拉斯維加斯的高級賭徒,來人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贏了唐墨陽,不過要俱樂部跟賭場一半的經營權作爲酬謝。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先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等事後再做打算。若是真的贏了唐墨陽,他大可以找人除去這個賭徒,橫豎對上這樣一個人遠比得罪唐家要好得多。
商若水輕笑,“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只要看到嘴巴不乾不淨的人就忍不住想要給人家上上課。你們若是識相的話就把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給我好好的教訓一頓,不然的話我可要親自動手了。”不能不說年紀長了幾歲之後到底是跟當初不同,記得在耶魯唸書的那會兒她們每次出去泡夜店都很有興致跟那些混混打架練手,唯有尹青鳥會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外加幫她們收拾殘局。青鳥曾經說,有些時候打架只是爲了活動筋骨,但是更多的時候只有跟真正值得動手的人過招纔會有心理上的滿足。這也是爲什麼她寧可不活動也不隨便找人打架的原因,因爲這些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當初聽到她這種說法的時候她還嗤笑說她是要求太高,但是現在看着眼前這些人,她確實一點動手的慾望都產生不了。當你很明確的知道一件事情的結果時,這件事本身就變得少了些趣味。
看到她滿不在乎的神情,男人似乎更加興奮,“太久沒有見到這麼帶勁的女人,今天倒是叫我如願了。越是野的老子越喜歡,今天老子就要馴服你,看看你到底……”
他的話還未講完,商若水已經快如鬼魅的閃身到他身前,白皙如玉的手上赫然多出一把灰色手槍正對着他印堂。不同於手上正在做着的動作,她臉上綻出格外甜美的笑容,語氣也是銷魂蝕骨的酥麻,“我倒是很想看看你預備怎麼馴服我,不過在那之前作爲對你勇氣可嘉的獎勵,我是不是應該先賞你一顆子彈?”話說着的同時,指着他印堂處的槍口緩緩朝下移動,慢慢的對上男人腰一下的某個部位。
四周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愣在原地,因爲是在自家的地盤上,所以他們完全沒有提高警惕,更沒想到這個嬌媚如花的女子身上竟然會帶着槍支。等到有人反應過來也拔出槍指向商若水的時候,季淺綠狀似苦惱的瞅了他們一會兒而後惋惜的道,“看樣子你們真是不受教,沒有人告訴你們槍拿在手上是很危險的麼,一個不小心傷到的可是自己。”
“少廢話!馬上放下槍,不然的話只要我一聲令
下,你們都會成爲蜂窩!”被商若水用槍指着的男人強自鎮定的開口威脅道。
淺綠瞄了他一眼,“我奉勸你最好閉嘴,在我的印象裡,上一個用這種威脅語氣跟她講話的人到好像已經已經化作塵土了。你想成爲下一個麼?”帶着笑意的眸子登時一斂,右手探入衣袋內摸出一管口紅,手臂微揚甩出一片銀浪,掃掉了站在頭排的幾個男人手上的槍。跟着動作迅速的欺身上前,擡腳踢中男人的雙膝,“爲了安全,你還是跪下說話比較好。”
商若水看了眼被季淺綠手上的銀鞭打到的男人紛紛倒地,有些意外的道,“你拿的是水半夏的‘口紅’?”只有水半夏才喜歡在東西上胡亂塗抹藥水,不然這些人怎麼可能只是被鞭子掃到就齊齊暈倒?
季淺綠不怎麼在意的笑笑,“這是半夏上次到臺北去看我的時候送的禮物,沒想到今天剛好派上用場。不過除了這個之外我還有其他好東西,剛好今天拿他們來試一下。”
商若水有些錯愕的看着季淺綠取出一個綠色的小巧瓷瓶,而後好似跳舞般一一晃過其他未暈倒的幾人身前,“你在做什麼?”
淺綠神秘的笑笑,“我們都忘了問咱們這位了不起的大哥究竟姓甚名誰了。”一邊說着話,她一邊拍了拍手,頓時只聽得哀嚎聲一片,方纔被藥粉灑到的幾個男人竟然在地上打起滾來。
“這個瓶子裡裝的東西叫作鬼哭狼嚎,應該是一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據說被灑到的人只要聽到某種聲音就會感覺全身劇痛無比。你想教訓這位大哥也不用自己動手這麼麻煩,其他人完全可以代勞不是嗎?”
季淺綠輕笑着看看地上的幾個男人,“不想死的話就照我說的話做,給我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們老大,不然的話,我可就要照顧你們了。”
商若水從容的退到一邊看着被自己手下圍住的男人,“我看還是把周圍這幾個房間里正在哭的女人放出來,讓她們動手比較好。”
季淺綠笑笑,“聽到了麼?去把人放出來。”說着便掏出手機放出一段古怪的音樂,只見地上的男人彷佛被人痛打般又哀嚎起來。
商若水愣了愣,“這是什麼曲子?”
淺綠聳聳肩,“聽說是半夏軟磨硬泡要雲想衣專門做給她的,其中的某些音波剛好可以配合藥物刺激他們的神經。”如果不是因爲對方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她真的要說一聲這真的很變態。
商若水輕哼,“你們是想繼續在地上打滾還是去把屋子裡的女人放出來?”
“放!放!馬上就放!”
“混蛋!你們竟然敢聽這兩個賤人的話!”還跪在地上的男人才咒罵了一句,商若水轉頭看着他,“看樣子你是在找死,你可以放心,但凡是在我這裡找死的人,我都會成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