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情深似海

許傾冉問道“你倆見了面說了啥了啊,除了牽手呢?好看嗎?笑起來呢。”她總是擔心小小再受傷,再一蹶不振,她把小小保護的很好很好。“他笑起來的時候嗎。在我看來是一種春季限定的明朗的感覺,乾淨溫和。他的笑眼啊,像溫柔的暮靄,似山間淡淡風月,能夠數次的讓人心動。”“好好好,你喜歡就行。”

林子言是餘小小生命裡的全部,就像樓蘭城裡的太陽墓,承載了小小所有的宿命與期待,歲月洗不去那永恆的華光,即使他愛上了她的影子。

普普通通的笑讓小小覺得少年感快要滿的溢出來了,像倒了半扎的啤酒,白色的泡沫爭先往外涌,小小隻好盡數的喝下,嘴巴里是清爽的甜,麥芽的香,酒精恰到好處的濃烈,能化解一切的燥熱和鬱結。

“合法那天,我娶你。”

“好。”

愛與被愛同時發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她在九年級認識的人很多。但小小卻在八年級,他們不在一個校區,她找遍所有關係只爲給他送零食和小皮筋。聽到他跟他的同桌有說有笑,餘小小第一次衝林子言發了脾氣,罵了髒話。他乖乖給了餘小小她的qq。餘小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再找他一遍試試,我告訴你,我真不怕做牢子。我死了嗎?輪得着你碰他,再讓我聽見一次,越校區也要呼你,聽明白滾蛋。”第二天林子言便主動提出換位。只因爲他家小孩子吃醋。

別人都問林子言:“你值不值得啊,她跟你不是一路人,她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啊,低三下四的幹嘛啊?”林子言只會笑着說:“沒關係,給心愛的人低頭不丟人。”

之前的看到餘小小時,酒吧溼冷的霧氣似要鑽進骨縫裡,意蝕魂消。渾渾噩噩的擰着她,金鑲玉的細長煙杆挑着她的下巴,豔麗妖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明晃晃的豔狠狠的紮了他的眼。現在的她呢,素面朝天,皮膚宛如白雪,雙眸漆黑卻又隱隱透着鋒芒,一頭烏黑濃厚的美髮,像黑色的瀑布一樣,從頭頂傾瀉而下,它不柔軟但灑脫,有種及樸素而自然的美。

明明有焦慮症,卻爲他戒掉了菸酒;明明很喜歡一頭黑茶色發,卻爲了他染回了黑髮;明明討厭學習讀書,卻爲了他背書背到吐,明明那麼囂張跋扈,卻爲了他甘願俯首稱臣。

他們關聯了,林子言因爲中考不常在線,小小每天幫他續火,即便每天聊不上一兩句話,林子言自己建了一個外掛網站,餘小小就拼命的爲了他找客戶,讓他的朋友們都去,而且不告訴他是她找來的,給他發信息,賭的是小小一天的心情。

世界對着餘小小,把她浩瀚的面具摘下來了,她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恆的吻。

他們中考前很少聊天了,每天都是小小續火,這樣的日子小小堅持了40多天,感覺到恨,卻離不開是餘小小的常態。

她是想念他的,只是沒任何話講。

每天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他回了信息,其次是換到他的號上對自己說我愛你,她沒有朋友了,之前和男生勾肩搭背的她,現在列表一個男生都沒了。

衆神的黃昏,她一直在黑暗中等他。站在黑暗裡,手裡緊緊捏住的那朵玫瑰落滿了塵,暮灰色蓋住了那炙熱鮮活的血紅。玫瑰在此枯萎,陷入暗夜的黑

“如果思念有聲音,那會是一場海嘯嗎。”

“不如,我們分了吧”現在是第4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