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紛紛側目,朝聲源處望了過去。
只見在有一羣高中生打扮的男生女生正圍成一個圈,似乎在推搡爭執着什麼。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女生推開那羣人,拖着另一個女生往他們吧檯這邊的角落走過來。
隨着她們越走越近,那個女生的樣貌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她染着一頭搶眼的黃色短髮,臉上畫着濃重的煙燻妝,根本看不出原本的相貌。右邊耳朵上打了一排耳洞,每個耳洞上都戴着黑色耳釘。
身上穿着黑色T恤衫,破洞牛仔褲,腳上踏着一雙高幫板鞋。她一隻手推着一名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另一隻手兩指之間夾着一根細長的薄荷女士香菸。
一看就是那種問題學生。
到了牆角沒有人的地方,她一把將拖着的那名女生推到牆上,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以爲陸梓銘今天跟你說了幾句話就是喜歡你?”
“我、我沒有……”那名女生一邊抽泣,一邊唯唯諾諾地回答着。
“我警告過你吧,不許跟他離得太近,你不長耳朵的嗎?”黃毛女生吸了一口煙,抓過那名同學的衣領,將嘴裡的煙全部吐到她的臉上,“我是不是有說過,不許你跟陸梓銘說話,你居然敢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我沒有……今天他是問我借化學筆記……”那個校服女生都不敢正眼看她,低着頭一邊哭一邊解釋。
“我不管你是什麼理由,總之,以後你離他遠一點!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跟他搭訕,我見一次,扁你一次!聽清楚沒有?”黃毛女生將抽得只剩半根的菸頭按在離她耳朵極近的牆上。
那個校服女生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不停地哭。
見她只知道哭,黃毛女生臉上頓時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聽、聽清楚了……”校服女生哭得簡直不成樣子,可是原本跟她們一夥的那幫學生竟然沒有人過來替她出頭。
葉西辭頓時看不下去了,受他家老婆性格和職業的影響,他現在是個相當有正義感的人,這樣的場面他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了。
他伸手一拍吧檯,將手裡的玻璃酒杯放下,起身就準備朝牆角走過去。
這時,葉東宇忽然擡手攔住他的去路,淡淡問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去救那外小女生,現在的中學生哪裡有學生的樣子,就那個欺負人的女生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失足未成年嘛!”葉西辭回答時的聲音略大。
好巧不巧的,在他說話的時候酒吧裡的DJ正好切換音樂。
於是,離吧檯不遠的的那個黃毛女生便把他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耳朵裡。
她轉臉往葉西辭的方向看了一眼,酒吧裡燈影,她的眼睛本來就有一點點假近視。因爲看不太清楚對方的年紀,只能從衣着上判斷出那是個年紀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男生。
接着,黃毛女生一把甩開那名校服女生,一步步朝着吧檯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