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宇聳聳肩,掃了一眼她臉上的表情,淡淡回道:“也可以這麼理解。”
不是他要故意給裴藝娜這種誤導,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
聽完這話,裴藝娜冷哼一聲,化着淡妝的俏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真是好笑!憑什麼他們想接我回去,我就一定要跟他回去?他們以爲我是工具嗎?如果他以後再要見我,你就幫我拒絕掉好了!別以爲他長得帥我就會上當受騙!”
葉東宇望着她臉蛋上忿忿然的表情,脣角閃過若無似有的淡淡笑意。
雖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但是至少他說的也是實話。
他怎麼可能讓金勝彬得逞?自己集團的股東都沒有了,放着金勝彬這個別有用心的人掌握有殷氏的股份,就像是綁在自己身上的定時炸彈遙控器握在別人的手中。
所以,現在贏他一次,纔算是扳回了一局。
沒辦法,像葉東宇這樣的男人雖然不像葉西辭那麼爭強好勝,但是其實他只不過是不愛把勝負這種事掛在嘴上罷了。
男人嘛,有哪個會喜歡失敗呢?
而做慣了上位者的他,怎麼可能喜歡被動呢?
把裴藝娜留在身邊,不僅僅是因爲她想要雲荷酒店來求自己,現在更是因爲她背後的另一個身份。
就算金勝彬手中有威脅自己的股份在,他也有必勝的砝碼。
葉東宇握着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淡淡回道:“沒問題。”
回到別墅,裴藝娜洗完澡換上睡衣之後就跑到客廳的茶几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
真是鬱悶!爲什麼每天總是有上不完的課!爲什麼上大學非得要經歷高考?
她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在意,把與作業紙和試卷混在一起的一份合約也一併收進了書包。
翌日,在殷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俊美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他眉峰微蹙,在認真工作的情況下,側臉的線條顯得更加深邃迷人。
就在這個時候,秘書打來電話,跟她說起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召開,而會議上要用的合同週末被他帶回家了。
他掛斷電話翻開着桌上的文件夾,其中並沒有今天會議所要的文件。
揉了揉太陽穴,他回想着這份文件的去處,突然想起自己在輔導裴藝娜功課的時候,順手把那份合約放在了她的作業紙上。
想到這裡,他頭疼地放下手裡的筆。
看來還得回家去一趟,找找看合同是不是還在家裡的茶几上。
想到這裡,他站起身拿了外套就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後,他走進客廳望着空蕩蕩的茶几,忍住不皺起眉頭。
“奇怪?明明昨晚就放在這裡的,怎麼會不見了?難道……被裴藝娜當成作業紙順手拿走了?”
學校。
高三九班的教室裡。
課間,數學課代表站在講臺上,望着站在底下打鬧玩耍的同學們,拍着講臺大聲說道:“交作業了!交作業了!”
當所有人都把作業上交之後,課代表望着倒數第二排趴在座位上偷偷在前排男生校服上畫烏龜的女生,大聲提醒道:“裴藝娜,你的作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