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很棒!”景喬擠眼,對他讚賞的伸着大拇指。
聞言,靳水墨就像是充了電一樣,剎那間渾身上下充滿力氣;“你還喜歡聽什麼歌,告訴我,我以後天天唱給你聽。”
”……“景喬默了默,又開口道;“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
“我覺得你越來越關心在意我了,連我心情不好都能察覺到,連我大哥都沒有注意到,是發生了點事,不過你放心,我會弄清楚的!”
靳水墨咬牙,有着很大的決心和誓不罷休。
然而,景喬又是一番沉默。
他把不開心三個字都寫在了臉上,誰再看不出來,就完完全全一瞎子!
又察覺到一道目光落過來,她擡起頭,就看到站在屏幕前的靳言深毫不避諱的盯着她,眸光犀利,像是要把人給刺穿。
景喬低頭,佯裝口渴,端起了一杯啤酒,成功避開他的視線,然後壓迫感消失。
等到她再擡起頭時,靳言深已經轉過身,單手隨意插在西裝褲口袋,扯動薄脣。
“一份愛能承受多少的誤解,熬過飄雪的冬天,一句話能撕裂多深的牽扯,變的比陌生人還遙遠……”
他一開口,包間中就徹底更加沒有聲音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相互望着看,完全沒有想到他唱歌會這麼好聽。
而景喬也有些倍感意味,瞳孔因爲詫異略微放大。
比起靳水墨,他的聲音還要更加低沉磁性幾分,有些恰到好處的粗糲和沙啞。
襯衣質地精良,在燈光下泛着光澤,包裹在西裝褲下的長腿筆直修長,他只站在那裡,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
“有時候真話太尖銳,有人只好說着謊言,假如時光倒流,我能做什麼,找你沒說的,卻想要的……”
在場的女人都被勾引了,目不轉睛地盯着男人線條結實流暢的後背。
景喬也聽的如癡如醉,肚子一陣翻滾,她咬着牙,彎着腰,沒什麼動靜地從後門走出包間。
正在這時,音樂停止,歌曲正好結束。
在場的所有人都熱烈地鼓掌,不知是誰帶頭說了聲再來一首,緊接着就是一大片附和聲。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好好聽,再來一首!”
“……”
靳水墨撇撇嘴,但也不得不承認大哥的確唱的好,跟着鼓掌。
平常,靳言深最討厭嘈雜和別人對自己的巴結,但這會兒聽起來卻覺得很順耳,很受用,心情舒暢。
薄脣稍勾,就連一向冰冷的眼底也沾染上了幾分難言的柔和,他轉身,恍似不經意地掃過沙發某一處,卻看到位置空着,只有一隻被遺忘在座位上的流氓兔,正咧着嘴角地望着他,像個大傻子一樣。
瞬間,所有的好心情灰飛煙滅。
完全不理會衆人的安可聲,他冷着臉,隨心所欲地將話筒扔在旁邊,發出”乒乓”的聲響,再次坐回沙發。
衆人被響亮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紛紛不解。
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這一會兒又怎麼了?
難道是嫌棄他們說唱的好,靳總是比較喜歡聽別人說他唱的難聽?
有錢人的嗜好就是特別,真搞不懂!
正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景喬彎着腰,走進來,她正想開口問大家怎麼不唱了,結果一擡頭,就和靳言深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眼神陰冷,帶着怒火,氣勢兇猛,像是要揍她似的。
包間內的氣氛也不怎麼對勁,壓抑又低沉。
疑惑而不解,景喬皺了皺眉,她又沒有惹他,幹嘛這樣盯着她看?
心情不怎麼好,尤其是在看到女人那張無辜又發冷的臉後,靳言深覺得一股子火氣憋在胸口。
他俯身,抽出一根菸,點燃。
景喬戳了戳靳水墨;“你大哥又怎麼了,神經病犯了?”
“男人和女人一樣,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內分泌失調了。”
景喬;“……”
末了,靳水墨又惆悵地添了一句。
“我和他一樣,也內分泌失調了。”
“……”
看了眼時間,九點四十,景喬有點犯困,想離開。
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她也不好意思開口。
就像靳水墨說的那樣,第一次聚餐,她就沒有來,第二次聚餐再提早離開,會給人留下不合羣的印象。
所以,想了想,她打算再忍一會兒。
其實,從小長這麼大,她很少來這種地方,幾乎可以說不怎麼來,而且夜生活也過的很少。
一方面是因爲沒有時間,要賺錢,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她不怎麼喜歡嘈雜的生活。
她的個性和脾氣和當下的女孩相比,有些不一樣。
其他人倒是興致勃勃,沒有人再選擇唱歌,卻有人提議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規則很簡單,一副牌發下去,每個人會手持一張。
抽到大王和小王的人有權利叫一張牌,被叫到那張牌的人,得選擇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
包間內的人都是主要演員,人不怎麼多,所以就只選擇到了六。
景喬純粹是想看熱鬧,用來打發時間,沒想着參與。
可還是被塞了一張牌,她掀開看了兩眼,是紅心四。
靳言深沒什麼興趣,指尖夾着煙,吞雲吐霧。
對他來說,很幼稚的遊戲,在他那個時代,早已經都被玩爛了。
正在這時,一陣手機傳來震動,他眉頭不耐煩的皺眉,接起;“恩?”
“我們在金碧輝煌,來不來?”
“都有誰?”
“誰都有,還是你想要誰?保管都能給你弄來,怎麼樣?”
靳言深興致缺缺,提不起什麼興趣;“不去。”
“來嘛,來嘛,都是一些老朋友,你不認識他們,他們可都認識你。”葉律軟着聲音,軟磨硬泡。
“別對我發嗲。”
“來吧,香菸,紅酒,美女,要什麼有什麼,往常都是咱們兩一起過元旦的,難道你今年想拋棄我?”
靳言深覺得葉律有點煩。
“不對,你那邊有打牌的聲音,告訴我地點,讓我過去也參一腳,不然我也帶上兩個朋友過去,撐撐場面?”
“明早記得把美國公司的評估報告拿到公司。”
話音落,靳言深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