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
裴清歡收起手機,將窗戶打開,讓新鮮空氣進來。
“明天是你的生日,想要怎麼過?”
江川北拉着她的手,拿在掌心中把玩,摩挲,她的手很白,肌膚異常細膩。
“少過一個生日,無所謂的。”
裴清歡輕輕一笑,其實蠻喜歡這樣的氣氛,安安靜靜的。
“委屈你了。”江川北心底是有自責的,對於自己的女人,妻子,卻沒有辦法給她一個隆重盛大的生日。
“工作找的怎麼樣?”
聞言,江川北長指捏住眉宇,輕輕地揉捏着,鼻樑異常高挺,在燈光的照耀下,投下一道陰影;“不順利。”
“慢慢來,不着急的。”
裴清歡心底是明白這種落差的。
以前是公司的總裁,千呼萬喚,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現在要去給別人的公司打工,不是一件容易事。
晚餐依舊是江川北做的。
裴清歡很想幫忙,但被江川北毫不猶豫的給推了出去,他只說了一句話;“你是廚房殺手,有你在,這頓晚餐別想吃了。”
這句話,對裴清歡打擊忒大!
不過,卻很甜蜜。
兩人相對而坐,吃晚餐時,江川北深深地凝視着她,給予她一句保證;“跟着我,可能會受苦,但我不會讓你餓肚子!”
其實,在裴清歡心底,無論以前還是現在,江川北都是她的騎士。
“你等等,我買了件衣服,你試穿一下。”
她放下碗筷,走進房間,拿出一個紙袋,打開,是一件薄款風衣,卡其色,英倫範。
“很便宜,三百快,我從路邊商店買的。”
江川北放下碗筷,試穿。
他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四,身材修長精壯,即便是最便宜的衣服,可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種貴氣優雅感。
剪裁合體,款式也非常不錯。
上前,江川北擁抱過裴清歡;“我愛你!”
她輕聲回;“我也是。”
裴清歡性格和女生倒是不一樣,像愛這種字眼,不會隨意掛在嘴上,說出來總覺得害羞。
翌日清晨。
在江川北離開後,裴清歡也去找公司。
首先,裴氏她是不會去的。
那麼,就去其它公司應聘,無論是什麼職位,薪資,只要先找到一份工作就好。
但是,結果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竟然沒有一個公司肯錄用她。
江川北的情況也不好,同樣也是,哪怕是很小的公司,都看不上。
咬牙,裴清歡回了裴宅。
老爺子在品茶,熱氣嫋嫋,異常愜意。
“是不是你動了手腳?”裴清歡異常煩躁,瞪着他;“讓我和川北找不到工作。”
“沒有。”老爺子沒有看她。
“你說沒有,誰信?”
裴清歡沒有想過,他會這麼卑鄙。
“你是我孫女,信不信由你,如果沒有公司要你,就回裴氏來上班吧。”
“那麼,我媽的股份呢?”
老爺子輕聲一笑;“暫時你還是別想,輪不到你手上,就是拿着正常的工資上班,輔助少廷,等股份該給你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
“該給我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想給的時候。”
話題談到這裡,基本上已經談崩!
裴清歡被當成男孩養了這麼多年,最不缺少的就是骨氣,既然是裴氏的工資和別的地方一樣,她何必要留在裴氏給裴少廷當苦力使?
最後的結果,憤然離開。
再想到車子,裴清歡沒有賤賣的打算,畢竟是自己最心愛的車子。
但是又一想到霍炎鈺,她微微猶豫。
最後想了想,她給景喬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兩人約好在咖啡廳見面,景喬抱着墨寒,他穿的很酷帥,還戴着鴨舌帽,萌帥萌帥的。
“我現在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幫我一件事,我的車子想要賣掉。”
裴清歡接過莫寒,開口道。
“你缺錢啊?”
景喬拉了拉衣服,墨寒現在有一個壞習慣,兩隻小短腿總是喜歡胡亂瞪,衣服總是會被他瞪向上跑。
“還缺多少錢啊,我借給你。”
“不用,我給你這個號碼,你幫我談一下價格就好,我不能再借你錢了,已經借的夠多了。”
裴清歡臉皮是薄的,不好意思再向好友開口,真的很不好意思。
“那好吧,如果你非常缺錢的話,還是向我開口吧,他爸爸的錢,現在就是由我們母女三個揮霍的。”
裴清歡很羨慕她,真夠幸福的。
“安安那個丫頭,現在竟然有了初戀,還會寫情書!”
景喬腦袋很疼,這個女兒,一點都不省事;“結果,被她爸爸發現了,現在被關在家裡,面壁思過。”
“她看上了什麼樣的男孩,我真好奇。”
像安安那性子,什麼樣的小男孩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別提了,她就是心血來潮,還那麼小,就是欠揍,你幫我看着墨寒,我現在去和這個人聯繫。”
裴清歡不願意自己去是有原因的。
景喬也能猜的出來。
她肯定是要面子,要自尊。
好歹以前也是裴家的大小姐,現在竟然要買自己的車子。
其實,景喬只猜對了一半,她並不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酒吧那晚的男人。
景喬和霍炎鈺見了面。
霍炎鈺淡笑;“車子的主人不肯露面?”
景喬淡淡一笑。
“自尊還挺強。”霍炎鈺又說了一句。
“價格呢,你和她是說好的,就按照你們說的來,合約上也有寫,等她有一天想要贖回車子時,霍先生也要答應。”
“這個不好說,是要看價格的。”
霍炎鈺將字簽好,遞了支票。
景喬接過,離開,去找裴清歡,她和墨寒還在咖啡廳,不過墨寒已經睡着了,結果很不料,墨寒尿出來了,裴清歡衣服上有他尿的痕跡。
其實,景喬是有給墨寒戴尿不溼的。
但是,墨寒霸氣側漏,而裴清歡從來都沒有看過孩子,根本就不會給孩子把尿,所以尿到了衣服上,還在感嘆;“我乾兒子霸氣側路,將來娶媳婦肯定是不愁的,厲害啊!”
景喬掐了她一下,瞎說,然後把支票遞過去,讓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