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號011藏秘骨器事件6
陳典鑫正腹誹這李大師大冷天的夜晚扇什麼扇子,沒想到卻被點名了。他馬上反應過來,將脖子上那塊“玉佩”取下,遞給李大師。
李大師卻不接:“還煩請陳二公子將那骨牌取下,那睚眥毛,我碰不得。”那晚深夜他溜進陳典鑫房裡,原本是打算悄悄偷走這塊骨牌的。沒想到他竟然用睚眥的毛繫着骨牌,他下不了手,只得無功而返,等待時機再向陳嶺南索要。沒想到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事情就發生了。
陳典鑫骨牌從睚眥的毛取下,心下奇怪,睚眥是辟邪的神獸,只聽說邪物不能靠近,沒聽說人不能碰啊?難道這是修道者的特殊忌諱?
李大師接過骨牌,陳典鑫以爲他要施什麼法術,沒想到他卻只是在上面摩挲了一陣,鑑賞了一下,誇讚道:“手法確實厲害,這天葬師不簡單啊。難怪能將活佛的魂牢牢鎖在裡面。”
陳典鑫不禁苦笑:“大師,現在不是鑑賞寶物的時候啊。”
比起他的無奈,盒子裡的楚布卻很是激動:“仁波切?!仁波切在那裡面?!”
李大師笑了:“你不知道?你的仁波切一直跟你在一起呢。就是他希望我能阻止你犯錯。”說着,他手上使勁,一把將那骨牌掰斷。嘴裡又念動咒語,不一會,一道暈着金光的半透明身影從骨牌裡飄出。
陳典鑫從事的工作特殊,又有一位非同尋常的戀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鬼魂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靈魂會發出金光。
那金色的半透明身影漸漸清晰起來,陳典鑫仔細一看,那是位慈眉善目,寶相莊嚴的老人。這就是傳說中的仁波切?
“仁波切!”盒子開始晃動,楚布想從裡面掙動出來。
李大師掀開盒蓋,把那碗取了出來,一邊大嘆可惜,一邊狠狠將碗往地上砸。待碗碎裂後,念動咒語如法炮製,將鎖在碗裡的楚布也解放了出來。
一縷骷髏狀的黑霧飄向仁波切:“仁波切,我、我......”
仁波切的手撫上楚布的腦袋,那黑色的霧氣頓時散去,骷髏也化成了人形,變作了一位中年喇嘛,淡淡的金光從他身上暈開,雖然光芒比不上仁波切,卻也能看出與普通人的魂不同。
仁波切慈愛地看着他:“你被魔物所迷,險些失去了佛性。”
楚布低頭,羞愧難當:“當進入那間大宅後,我就感到有一股邪穢之氣存在。在那不過待了一會,那邪氣就將我吞噬。反覆鼓動着我要爲你報仇,要阻止阿旺的陰謀,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就迷失了本心......”
仁波切寬慰他道:“不怪你,那魔物邪氣太大,你修煉未到家,會被魔性侵蝕在所難免。”
李大師低頭沉思,這陳家大宅裡有邪氣強大的魔物?他進出陳家許多次,爲什麼完全感覺不到?看來回去之後得打一份報告,跟隊長申請徹底調查一下這個陳家。
他復而擡頭打趣道:“兩位敘舊的事還請先擱着,讓我把任務完成了吧。”
仁波切點頭,楚布默然立於他身側。
李大師扇了扇摺扇:“我這一次受人之託來幫仁波切度過一劫,任務也算完成了一半。不過您既然飛昇失敗,那就只能再受一世之苦,還煩請您再轉世託生一次吧。”
仁波切道:“還勞煩先生了。”
李大師笑得謙遜:“哪裡哪裡,我也只是秉公辦事而已。那楚布護法,您是轉世投胎還是......”
楚布態度很堅定:“我要繼續守護在仁波切身邊。”
李大師細長雙眼一眯,笑道:“那好,請兩位現在就上路吧,在下護送你們前往。”說着,他嘴裡詠誦咒文,那把摺扇一扇,兩道人影便消失了。
他又回頭對陳典鑫道:“哎呀,接你的人可算來了。”
話音剛落,狴犴從天而降,破窗而入,三兩步躍至陳典鑫身邊:“點心,你沒事吧?”
劫後重逢,又聽到狴犴關切的聲音,陳典鑫慌亂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他抱着狴犴脖子,把臉埋進那潔白柔軟的毛裡磨蹭着。
狴犴不時伸出寬厚舌頭溫柔地舔舐他的臉,給予安慰:“別怕,我來了。”
陳典鑫好半天,總算把頭從那溫暖的毛皮裡擡起頭來,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與狴犴拉開點距離:“嗯,我沒事了。”
狴犴仔細打量,見陳典鑫確實安然無恙,這才安下心來,質問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誰將你帶到這的?!”狴犴找得心焦,情緒難免有點失控。到底是誰,竟然敢動他龍四子的人?!
“這個說來話長,對了,這一次還多虧了李大師......”陳典鑫回頭一看,哪裡還有李玄機的身影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李大師就已經離開了。
李大師不見了,倒是坐着飛船的四名“親戚”總算是趕到了。飛船降落的時候還在議論,剛剛經過草原,看到一處牧民家裡,大半夜的竟然出現沖天霞光,聽說是那家人剛添了一對雙胞胎。
這幾個人,根本就不像來救人的,倒像是一羣觀光客。狴犴氣得牙癢癢,也幸好陳典鑫平安無事,就不與這羣傢伙計較了。
半個月後,陳嶺南在一個宴會上見到他的牌友張老闆,對方旁邊站着一位鬍子花白的老頭。
張老闆笑着恭喜陳嶺南:“恭喜陳老闆,聽說你的寶貝失而復得?”
陳嶺南一臉晦氣:“復得什麼啊?拿回來都已經壞了。”
張老闆呵呵笑了起來:“看來陳老闆最近運氣不怎麼樣啊?我介紹一位高人給你,幫你轉轉運吧。”說着,他擺了擺手:“我身旁這位就是國寶級的風水大師--李玄機,李大師。”
陳嶺南表情像見到了鬼:“什麼?!這個是李玄機?!那上個月你介紹給我的那人是誰?!”上次張老闆介紹的李大師,明明是一位年輕人。
張老闆表情就更像見鬼了:“上個月?上個月我在新加坡出差啊,根本沒回來!”
狴犴很後悔,他見那骨牌充滿佛氣,必然是件辟邪之物,再加上睚眥毛上的煞氣,只要帶上他,一切邪物應該都不能接近陳典鑫。沒想到,那骨牌與骨碗竟然是“一對”,什麼邪都闢了,就是闢不了那楚布的鬼魂上身。反倒因爲這個,惹出了一堆麻煩。
至此,他再不同意陳典鑫回“孃家”,那陳家大宅實在有古怪。
只是就算故意迴避,有些事還是躲不了的。這日,陳嶺南來電,命令他晚上參加社交晚宴。
陳典鑫苦着一張臉,什麼社交晚宴啊?說白點根本就是相親大會。想想家裡那個,要是知道自己去相親......他打了個寒顫。正想反抗、反駁,陳嶺南卻壓下來一句:“死小子,幾個月不回家,是不是忘記我是你爸了?!老子這幾十年算是白養你了!今晚你不去,就別認我這個爸!”
與此同時,刑偵U隊G市分隊辦公室,高大全也哭喪着一張臉:“老孃啊,我這不是還年輕嗎,不急......”
“不急?!你都奔四的人了,還不急?是不是想你老孃我死了還抱不到孫子啊?!今晚你不去,就不要認我這個娘!”
“姚哥,我搞到兩張世紀大飯店晚宴的入場券,走,今晚咱們吃香的喝辣的看美眉去?”助理小陳抱大腿的功力那是一流啊,姚懾最近是越來越紅了,現在不抱更待何時啊?
姚懾有點爲難,家裡還有一頭“狼狗”嗷嗷待哺......轉念一想,昨晚那傢伙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活該他餓肚子!
“走!同去同去!”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我故意停在這裡啊
實在是上個故事完結纔不到2000字,所以把下一章的開頭也發上來一點
看到這裡還不知道李大師是誰的,我就、我就......算了。
明天補肉,原本打算寫幾對的一鍋端。
但是如果這樣的話,勢必壓縮過程,每個小攻都變成了“快槍俠”,不但你們扔我石頭,小攻們也不放過我
所以先補一對的吧
另外,我沒有忘記大明湖畔的阿宅,請有收藏的同志9點半過去取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