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市中心區。
遠遠便看到一片四面環水的“綠島”,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中頗爲顯眼,綠島深處便是日本的皇宮。環繞四周的“護城河”把皇宮與喧囂繁華的現代城市隔離開來。皇宮與其說像世外桃源,不如說是座孤島上的孤城。
距離皇宮不遠處的有一座高樓,這高樓的二十層是一家咖啡廳,除了咖啡味道之外,另一個特色便是可以一覽整座皇宮,所以生意還算不錯。坐在窗邊的唐石此刻正享受着俯瞰的樂趣。
窗外高大的寫字樓鱗次櫛比;玻璃牆五光十色。而處於衆星攬月的皇宮此時卻清冷寂靜,與喧囂塵世的五光十色形成鮮明對比。
“果然和紫禁城沒法比啊”唐石輕嘆一聲,舉起咖啡抿了一口。
在吞噬了元大宗之後,唐石對於妖獸的種種密辛也漸漸瞭解。在人類還沒崛起之前,這個世界妖獸是唯一的主人。後來人類掌握了磁場的力量,加之擁有如蝗蟲一般的生育力,妖獸逐漸退出了歷史舞臺。
但是他們並沒有絕跡,其中妖獸皇族來到了JP,並逐漸掌控了這個國度,成爲了這個國家的皇族。而其餘妖獸族羣則分散全球各地,雖然平時各自爲政,但是他們依舊遵循古老法則,以皇族爲尊。
忽然,安靜的咖啡廳中響起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聲音由遠及近來到唐石身邊,唐石輕輕瞟了一眼,默不作聲。
女人拉開座椅,姿態優雅的坐下,上下打量着唐石,開口說道:“我以爲你不會再回來了。”
唐石輕笑一聲,說道:“這畢竟是我的家鄉,我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當初你可是發誓終身不再踏足東京的。”女人雙手支在桌子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唐石。
“人都會變得,不是嗎?”唐石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女人聽着唐石的話,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是啊,人都會變得,當年那個傲氣凌人的幻姬也變了。”
沒錯,此刻唐石正是幻化成了幻姬的模樣。妖獸始祖沉眠於JP,只有皇族才能知曉他藏身之處。爲避免打草驚蛇,虛與委蛇是最好的方法,恰好幻姬擁有皇室私生女的身份,唐石索性便使用了她的身份。
看着對面的女人,唐石翹起二郎腿,優雅的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不置可否。
對面女人見狀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正色得看着唐石說道:“說正事吧,HK發生了什麼?”
唐石苦笑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病毒爆發幾天後,我就離開了那裡。”
“離開了?那你運氣還真好啊。”
“運氣好嗎?元大宗死了,整個HK成了一座死城。我這次來就是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唐石目光悲慼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想做什麼?”對面女人皺了皺眉,問道。
“我要你們派人和我去HK!”唐石立馬說道。
女人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他們不會同意的。元大宗的報告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個病毒會讓我們退化成人類。皇室準備將那裡封禁。”
“封禁?還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唐石嘲諷的說道。
“封禁只是暫時的”女人語氣一頓,最終還是繼續說道:“他們正在準備喚醒神主,一切等神主甦醒再做抉擇。”
唐石聞言心中一喜,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神主要醒了?你確定?”
女人點點頭,說道:“這是我之前從皇宮中聽到的消息,不會錯的。”
說罷,女人起身說道:“走吧,父親聽說你回來了,想要見見你。”
父親?唐石腦海中隨之浮現出一個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在幻姬的記憶中,有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都已經可以遺忘,唯獨臨別前那雙陰冷的眼神記憶猶新。
“走吧,確實應該見見了。”唐石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容。
走下大樓,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看見唐石兩人的身影,司機連忙打開車門。
“上車吧,妹妹。”女人客套得對着唐石說道。
唐石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率先上了車。他的舉動讓司機看在眼底,眼神中流露出不滿,隨即深深低下了頭。
兩人坐定之後,汽車緩緩駛離。一路上女人有意和唐石敘敘舊,但是唐石一概不理,無奈之下女人只好作罷。
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來到一處豪華的住宅,下了車唐石忽然察覺有一道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擡頭看去,只見在二樓窗邊,站着一個容貌秀麗的少女。
看到唐石的目光,少女瞪了一眼唐石,唰的一下將窗簾拉上。
“那是惠子”女人在唐石身邊解釋道。
唐石幽幽的說道:“倒是長大了。”接着邁步拾階而上,在大廳休息片刻,管家將他帶進了書房。
房間裡,正是記憶中那陰冷的男人。只見對方看了一眼唐石說道:“坐”
看着唐石坐下之後,開口說道:“我告訴過你,不要再回東京,你居然還敢回來。”
唐石並未回答,只是用玩味的眼神盯着男人。
男人見狀眉頭一挑,有些怒氣道:“怎麼?現在連話都不敢說了?!”
唐石微微搖頭,說道:“HK的病毒準確的說應該叫黑光,功效是激發進化潛力,症狀主要體現爲不規則進化,即變異,這也是當初HK滿地行屍、怪物的原因。”
男人瞳孔瞬間收縮,沉聲道:“你說什麼?!”
唐石卻不理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黑光病毒不是針對妖獸,也不是人類。它想做的是終結妖獸與人類的紛爭,開啓新時代。所以我覺得稱它爲病毒並不貼切,應該叫它造物主!”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來東京到底想要做什麼?!”男人怒目而視,陡然起身。身形好似鬼魅,唰的一下出現在唐石身邊,一隻手猛地朝唐石抓去。
唐石面對攻擊毫無懼色,隨手將男人的攻擊擋下,順勢而爲一把扼住男人的喉嚨。單手高高的將男人舉起,身上黑膠翻滾將男人緊緊束縛。
“你問我想要做什麼?我想終結這一切,因爲我就是造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