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37、拐走壞壞王爺(萬更)

“小娘子,昨夜明明是你主動的,是我被你吃++了,你最好是對我負責,否則,你就別想下++牀。”

沐泠然感到頭痛,怎麼就招惹上這個祖宗了,一定是寂空那該死的老頭。

下次看到該死的老頭,一定要撥光他的鬍子,他的行爲簡直太過分太卑劣了。

“管寒,你的爪子放哪?”

“放在小娘子身上。”

“快拿開你的爪子……”

“我不拿就是不拿……”

“管寒,快滾一邊去……”

“小娘子,你別不要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要我。你要對我負責……”

沐泠然想要避開管寒的手,管寒誤以爲沐泠然要離開,來不及多想,立刻覆上她的脣,再覆上她的身……

*

安陵永昕透露給周嫵兒,皇上在相國寺,沐泠然與皇上有着不淺的交情,只要讓沐泠然鬆口,皇上定會赦免周嫵兒。

藉此機會,回香院那邊周嫵兒說是來上香,看在安陵永昕的面子上,回香院並沒有爲難過周嫵兒,她的要求都會盡可能滿足她。

周嫵兒帶着貼身丫環年歡來到相國寺,通過安陵永昕的關係順利進了相國。

一路打聽,周嫵兒來到沐泠然居住的小偏院,周嫵兒讓年歡在外候着,獨自入了沐泠然的房間。

水乳++交++融之時,管寒與沐泠然都太過認真了,未曾注意到周嫵兒的闖入,這麼勁爆的一幕正好被周嫵兒撞見。

好在管寒身上蓋了一牀薄毯,才避免了了春++光乍泄。

周嫵兒並未發現沐泠然身上的男子就是管寒,她只看到倆人糾纏不清的青絲,細碎的輕++喘聲。

她還以爲是安陵永昕,這大白天的,他們竟然……竟然在……

周嫵兒呆愣了幾十秒,突然聽到沐泠然輕++喘出聲,“小寒,慢一點……”

“小娘子……只要你不走,我就慢++點……”

許是倆人都太投入了,竟然還未察覺到周嫵兒這個闖入者。

“嗯……我不走……小寒……輕點……”

管寒對沐泠然的回答極爲滿意,“小娘子,我真的很喜歡你……等我,娶你進門……”

這聲音,好生熟悉,這背影,也好熟悉……

周嫵兒這才發現那個男子是管寒,她心心念唸的寒表哥竟然與沐泠然有奸++情。

周嫵兒氣得渾身發抖,她一顆心都在管寒身上,管寒卻在與沐泠然水乳++交++融。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說喜歡沐泠然,要娶沐泠然進門……

憑什麼,她周嫵兒努力了那麼多年,就連管寒的手,她都沒碰過。

沐泠然她什麼都不做,竟然可以讓管寒許下娶她的承諾,她有什麼資格與管寒相纏?

周嫵兒早已淚流滿面,瘋了似乎猛然撲了上去,哭喊出聲,“沐泠然,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就連寒表哥你都要和我搶,賤人,我要殺了你……”

周嫵還未近身,管寒一掌劈過去,周嫵兒被掌風所傷,重重的摔至門口,體內一陣翻騰,喉頭涌出一股腥味。

“沐泠然……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年歡聽到周嫵兒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她心裡一震,沐泠然,就是万俟清澈常掛在嘴邊的人?

年歡不敢進去,怕万俟清澈會怪罪下來,她像是沒聽到一樣,定定地立在原處。

周嫵兒捂着胸口,淚流不止。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管寒會爲了沐泠然出手傷她,管寒以前雖然不喜歡她,但也不會出手傷人。

都怪這害人的沐泠然,這全是沐泠然的錯,自從沐泠然參與進來之後,她的日子就沒好過,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寒表哥都被沐泠然搶了。

男人三妻四妾可是理解,可是,爲何那個女人是沐泠然,沐泠然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她配不上管寒。

管寒憐惜地看向沐泠然,信誓旦旦的向沐泠然保證着,“小娘子……不要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雖然周嫵兒闖了進來,可管寒是沒有離開沐泠然的身體,興++致依然不減……

沐泠然突然明白周嫵兒要嫁安陵永昕的用意了,竟然是爲了管寒,呵呵,只可惜管寒不喜歡她。

像是在故意刺激周嫵兒,沐泠然淺笑着望着管寒,藕臂攀上管寒的脖頸。

眼中滿滿的全是信任,笑得煞是好看,“相公,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小娘子,你是我的,只要有我在,誰都傷不了你。我們繼續,明年這個時候生個好看的孩子。”

管寒低頭深吻着沐泠然,無視周嫵兒的存在,繼續與沐泠然恩愛。

*****管寒小朋友不太善良的分割線*****

若是此刻與管寒溫++存的人不是沐泠然,周嫵兒絕對不會那麼難受,她嫉妒沐泠然,嫉妒沐泠然什麼都擁有。

沐泠然中過醉++春++散,與安陵永曦關係不清不楚,還嫁給了安陵永昕,這麼一個殘花敗柳竟然還與謫仙般的管寒糾纏不清。

“寒表哥,沐泠然這個賤女人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她配不上你……她沒資格當你的女人,更沒資格生下你的孩子……”

管寒雖然是個純潔的孩子,但他絕對不是個善良的孩子,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他的女人。

他現在是個男人,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女人,更何況,此刻還深陷溫柔鄉無法控制自己。

他的小娘子豈能被周嫵兒這個討厭的女人欺負?若是周嫵兒再不識趣,再打擾他和小娘子恩愛,他定要掐死周嫵兒。

“不想死就滾。”

管寒突然變得狠厲,反手一掌襲向周嫵兒所在的位置。

周嫵兒被掌風甩了出去,全身都痛,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了,喉頭再次涌出腥味。

周嫵兒連滾帶爬離開這個讓她難受的地上,暗暗下定決心要破壞沐泠然與管寒。

管修與周若雪在聽完周嫵兒的哭訴後,夫妻二人對視一眼。

管修捋了捋下巴處稀疏的鬍子,“此事本相不想去阻止,只要寒兒喜歡,娶沐泠然進門又何償不可?”

周嫵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姑父,可是那沐泠然早已不是清白之身,她配不上寒表哥。寒表哥現在還在沐泠然牀++上,姑父如此疼愛寒表哥,怎能容許一個不貞不潔的女子與寒表哥糾纏不清?”

周若雪畢竟是個女人,見侄女這麼難過,終是有些心軟。

“嫵兒,這件事就別提了,姑姑姑父也阻止不了。沐泠然出嫁前就已經是寒兒的人了,寒兒在沐泠然房中過++夜早已不止一次兩次。”

管修與周若雪默認管寒與沐泠然的關係,讓周嫵兒心裡很不服氣。

“姑姑,沐泠然她配不上寒表哥,她已經是安陵永昕的王妃了。難道姑姑要眼看着寒表哥不娶妻生子,整日和別人的妻子糾纏在一起?”

說起生子,周若雪臉上浮現出絲絲笑意。

“寒兒與沐泠然準備生個孩子,孩子的事倒是不着急,寒兒多往沐泠然房中去幾次就不有了。娶妻的事也不用急着,寒兒有心要娶沐泠然爲妻,早晚有一天沐泠然是會寒兒的妻子。嫵兒,周林對你挺不錯的,你還是多考慮一下身邊的人。不要再等寒兒了,他極少向人許諾,但是,一旦許下承諾,他定會兌現的。我和你姑父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周嫵兒心中頓時有什麼轟然塌倒,她怎麼也想不到管家竟然會縱容管寒與沐泠然亂++搞,而且,是在沐泠然成親之前倆人就勾++搭上了。

最讓周嫵兒崩潰的是管寒竟然是沐泠然房中的常客,那個如謫仙般的男子,竟會委屈自己和別人共享一個女人。

爲了沐泠然,他竟然受這等委屈,真不像她所認識的管寒所做的事。

*****沐泠然遭襲的分割線*****

殘陽似血,染紅了半邊天。

沐瑾寒與寧筠若先一步離開,沐泠然與他們同行。

纔到半山腰上,竟然殺出一批殺手,因沐瑾寒帶的人不多,很快就佔了下風,沐瑾寒不得不親自出手。

沐泠然則在馬車上保護寧筠若,沐泠然掀開簾子,冷眼看着外面的血腥場面。

寧筠若握住沐泠然的手,“然兒,別害怕,有孃親在。”

沐泠然小小的感動了一下,寧筠若不會武功,卻還在擔心她會害怕。

“孃親,我不怕。”

有了沐瑾寒的加入,勝負懸殊漸漸沒了太明顯的差距。

但是,對方人多,而且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一直打下去,沐瑾寒必定會體力不支。

透過簾子,沐泠然清楚地看到不遠處的樹上站着一個黑衣人,他已經張開了手中的箭,箭頭對準沐瑾寒。

沐泠然心頭一振,墨璃,那人竟然是墨璃……

雖然他身處的位置很隱蔽,可是,她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清他的臉……

安陵永曦,你怎麼就按捺不住了……

沐泠然來不及細想,撥下發中的桃木簪朝墨璃射了過去……

既然安陵永曦不留情面了,她又何必留着他送的東西,物歸原主好過於她親手毀了那根桃木簪。

墨璃素手接住簪子,目光深幽地望向馬車,復而收起弓,消失在樹林中。

*

回到沐府後,三人神色都很嚴肅,各自沉默着。

“爹爹,洛安快要變天了。”

沐瑾寒不想讓妻兒擔心,回以沐泠然一笑,“只要除掉我,他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沐泠然心底還是有些不相信,安陵永曦竟然會對她趕盡殺絕,呵呵,難怪管寒那天會問她那個問題。

現在她已知曉,安陵永曦對她好並非是出自真心,而是有利用價值。

友情,真他++媽的騙死人,拿去喂狗,狗都不屑一顧。

“爹爹,我會盡快脫身,等安王府那邊傳出消息說我不在了,你們千萬不要相信,我會活得好好的。”

沐瑾寒臉色未變,看沐泠然的目光變成探究,“然兒已經有脫身的辦法了?”

沐泠然心裡在打鼓,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卻不想讓沐瑾寒與寧筠若擔心。

不知不覺中,沐瑾寒與寧筠若在她心中已經佔據了一席之地,成爲她生命中重要的人了。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沐泠然不再存在,我會以另一種身份活着。爹爹藉機辭官,安陵永燁會答應的。但一定要在我出事最短的時間內辭官,安陵永燁準備退位,不能等那個人當了皇帝再去辭官。”

*****安陵永曦傷心難過的分割線*****

夜,沉悶得讓人心發慌,卻又找不到發泄口。

安陵永曦折斷了墨璃帶回來的桃木簪,心底有種難言的痛楚他也不明白痛從何來,卻壓抑得他說不出話來。

見安陵永曦借酒澆愁,暗夜恨不能將沐泠然抓來,讓她看看安陵永曦心裡是有她的。

沐泠然,你可知道主子其實是在乎你的,若是你不那麼快察覺到,或許,主子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暗夜奪過安陵永曦手中的酒罈子,勸阻道:“主子,別喝了,屬下去把沐泠然帶回來,讓她知道主子在爲她傷心。”

安陵永曦總覺得喝不醉,他腦中一直想着沐泠然將這根桃木簪射出來時,會是什麼表情。

爲何她要那麼早發現?

爲何她不直接來找他,而是用這根簪子來刺痛他的心。

若是他來找她,或許,事情會有說話的餘地,可是,她卻不願來找他,而是將他們相識那天他的的東西還給。

她以前可喜歡這根桃木簪了,現在她不要這根桃木簪了,她發中用的是誰送的簪子?

她曾說過,他們會一直是朋友的,可如今,她卻在他犯錯後不找他,她食言了。

他,也食言了,他沒有把她當成朋友,他派人去刺殺她,他讓她失望了……

他錯了,她也錯了……

兩個人的錯疊加在一起,就成了痛,他心裡痛不堪言,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不,是他就連爲自己辯解的藉口都找不到,他從來沒有真心待她,從來都沒有……

他真的找不回她了,她真的的傷心了……真的不要他了……

“暗夜,念念曾說過,酒不醉人人自醉,現在我沒醉,反而比平時更清醒,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原來她一直都在我心中,我不是不在乎她的,我只不過是沒發現。其實她在我心裡很重要,可是,我找不到她了,我把她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了……”

暗夜從未見過那麼脆弱的安陵永曦,早上吩咐墨璃下手時,安陵永曦還說若是沐泠然找死,就連她一起殺了。

好在墨璃自作主張,在接住桃木簪時立刻讓人收手。

然而,墨璃在回來覆命後,卻遭到了處罰,因爲他的自作主張而被罰鞭打五十。

暗夜在心裡嘆息,若是墨璃真的殺了沐泠然,傷心的不還是安陵永曦,他明明是在意沐泠然,卻還違心的說不喜歡她,還做違心的事,對她趕盡殺絕。

若是真的殺了沐泠然,主子豈不是更痛?

到時候,他連再見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如今,雖然與她無法回到從前,至少在想她的時候,可以偷偷的看她,不讓她發現……

若是她真的死了,他想她的時候,該怎麼辦?

“主子,現在發現還來得及,她不會和主子生氣的,其實她也是在意主子的,不然,又怎麼會天天將女主贈的桃木簪插在發間?”

心裡空空的,像是被人掏空,有苦難言,就連喘息都沒有力氣。

安陵永曦突然收回手來,“呵呵,她知道,你說得沒錯,她會恨我的,她現在已經開始恨我了,不然,她不會不要她最最喜歡的桃木簪。她是要徹底拋去與我的過去,她不要我們的過去了。”

這一刻,暗夜竟然覺得安陵永曦可憐,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也會爲了一個女子醉酒。

他已經喝醉了,只不過是他自己不知道,清醒時的他不可能那麼失態,只有在醉了之後,纔會說出他在乎她。

可是,現在才發現,未免已經太晚了,那個女子那麼驕傲,又豈能容得下欺騙?

“她不是不要,她只不過是手中沒有武器,爲了救她父親太過心急,才用這根桃木簪射墨璃的。”

安陵永曦像是想起什麼,他突然將桌上的酒菜都打翻在地。

“暗夜,快準備上好的桃木,我把她喜歡的桃木簪折斷了,她知道了會難過的,我要爲她削一根更精緻的簪子。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我想看她笑……我親自爲她做根簪子,她肯定會喜歡,肯定會笑給我看……暗夜,快去準備……”

暗夜尋了些上好的桃木,安陵永曦瘋了似的用匕首爲沐泠然削簪子。

可是,他怎麼也削不好,忙活了大半夜,老是削到一半簪子就斷了……

口中不叨唸着:“念念,我要削一根好看的簪子送給你,那些庸俗的金簪配不上美好的你……”

暗夜實在看不下去了,點了安陵永曦的睡穴……

*****沐泠然成功脫身的分割線*****

七月二十九,安陵永昕二十一歲生辰,這是大婚過後安王府第一次那麼熱鬧,請來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員,還請了戲班子唱戲,整個安王府都熱鬧非凡。

夜幕降臨,沐泠然讓靜然居所有的下人都去捉螢火蟲,說是要給安陵永昕一個驚喜。

珠嬤嬤與海嬤嬤聽後,喜出望外,安陵永昕與沐泠然許久沒有好好在一直吃頓飯了,這次沐泠然主動要給安陵永昕驚喜,珠嬤嬤與海嬤嬤自動請命一起去。

支開所有人之後,万俟清澈從房樑上躍下,“晚兮,可以你先去出府,剩下的交給我。”

“好。”

沐泠然離開後,靜然居出現幾個黑衣人,其中有個身型高大的手中拎着一具屍體,“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

“可以行動了。”

沒有人注意到靜然居什麼時候着火的,就連靜然湖面都一起跟着燃燒,火勢之猛,讓人不敢靠近。

前院有戲班子在唱戲,下人們都忙碌着,靜然居附近的侍衛都被調走了,根本沒人知道靜然居着火了。

万俟清澈的人通過地道潛入安陵永昕的書房,因爲太熱鬧,才爲他們做了掩護,沐泠然昨夜就與万俟清澈商量好了,並告訴他密室的機關就在第三個燭臺。

因爲經常觸摸,第三個燭臺比別的燭臺亮許多,也比較顯眼。

在偷到步兵圖後,再原路逃回,卻在揭開大理石地板時一時失手,大理石地板重重跌落在另一塊地板上,發出響聲……

原路折回,來到如燕的院中……

安陵永昕的暗衛已經發現,留了一個在原地守着,一個去通知安陵永昕,另外十個追去了如燕的院子。

卻在地道末端發現許多菜油,與油桶……

万俟清澈的行動並沒有讓如燕知道,如燕此刻還在看戲,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

直到,安陵永昕的貼身侍衛夜一帶人將如燕從地上拖着走。

衆多賓客都感到詫異,這安陵永昕向來脾氣溫和,又怎會讓他的貼身侍衛這樣對待他的侍妾?

安陵永昕捏緊拳頭,立在靜然居前……

這場火來得太突然了,只能解釋爲有人縱火,暗衛來報侍妾如燕院子裡有條地道直通書房,有人通過那條地道去書房盜取了步兵圖。

最可惡的是,在她院中找到許多油桶,在她房中找到許多火摺子。

*****安陵永昕發威的分割線*****

安陵永昕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嵌入肉中,看如燕的目光冰冷似箭。

“如燕是吧?上次故意落水陷害王妃,本王不怪罪於你,今日,你膽敢火燒王妃,本王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如燕不明所以,不願當替罪羊,仰起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低聲啜泣。

“王爺,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在看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安陵永昕心裡冒火,他終於知道沐泠然爲何眼看着這個女人落水都無動於衷了,這個女人真是該死,事到臨頭還在裝傻。

看來,是他過去太仁慈了,纔會讓沐泠然瞧不起他。

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今日,他就會讓如燕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本王最痛恨你這種死不悔改的人,來人,將這個女人拖下去用刑,用夾棍毀了她的手,重打三十大板,再充爲軍妓。”

如燕聽後,心知安陵永昕真的動怒了,她的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王爺,奴婢哪敢對王妃娘娘做什麼?奴婢雖然只是個侍妾,卻清楚自己的身份,還望王爺明察……”

這時珠嬤嬤海嬤嬤領着靜然居的丫環們回來,看到這漫天的火光,哭成一團。“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還在裡面……”

因靜然湖湖面上被倒了一層油,所以一起燃燒起來,大火還有繼續蔓延的趨勢,撲火的人在這場大火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

安陵永昕怒視着坐在地上哭的如燕,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這個賤婢放的火。”

珠嬤嬤與海嬤嬤青空三人,立刻撲過來打如燕,如燕的頭髮被扯亂了,衣裳被撕裂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這個壞女人……”

“走開,你們都走開,不是我做的,我沒有……沒有……”

如燕再也裝不下去了,在這麼幾個野蠻失去理智的女人面前,她裝可憐博不到半點同情,反而讓對方打得越兇。

如燕再也無法忍氣吞聲任由她們撕打,她一改往日的柔弱,怒氣沖天。

“都給我滾一邊去,我是想把沐泠然千刀萬剮,恨不能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我找了幾年的東西,她三個月不到就找到了。我深愛幾年的人不屑看我一眼,卻把她放在心上……我恨她,我嫉妒她……嫉妒得要發瘋了……”

如燕像是瘋了一樣,一把將青空扔得老遠。

“你們這羣沒長眼的人,沐泠然哪點有我好?安陵永昕,沐泠然打過你兩次,她有多冷血無情你比誰都清楚,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死了不更好麼……”

安陵永昕當機立斷,揮刀斬斷如燕的右手手筋,廢了她的武功。

如燕痛得在地上打滾,“安陵永昕,你這個瞎目之人,你看不出來是有人陷害我麼?你這個沒長眼的人,你也不得好死……我就算變成鬼,都不會放過你……”

安陵永昕眼中燃燒着熊熊大火,雖然沐泠然打過他,冷落他,但是他知道沐泠然爲人並不壞,她與安陵永曦雖然不清不楚,但是他知道她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是他一直疑神疑鬼。

隱忍着的怒火今日終於有了發泄的對象,這發泄對象必定會被整死的。

“王妃爲人雖冷,但她心不壞,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連安分守己的王妃都不放過。她哪一點對不起你們?給你們受孕機會,給你們晉位機會,做爲一個正室,她能那麼寬容大度,你們這些女人爲何還那麼善妒,非得對她趕盡殺絕不可?”

如燕的右手血流不止,安陵永昕卻毫不憐惜,甚至覺得不解恨。

雖然沐泠然平日裡不待見,但是他卻一直想和她靠近,只不過她從未給過他機會。

他也不明白對沐泠然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總之,看到靜然居被大火吞噬,他就心痛到不能呼吸,恨不能殺光所有傷害過她的人。

平日裡,她深居簡出,一直淡淡的,像是不存在一般,可越是這麼淡得像不存在,就越是讓他放在心上。

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連一個對他人造不成任何威脅的沐泠然都不放過,真應該讓她生不如死。

安陵永昕突然瞟向靜然居哭泣的丫環們,見她們手中都抱着一個竹筒,他心中頗多疑惑,爲何靜然居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讓沐泠然獨自一人留在這裡。

“珠嬤嬤,你們剛纔去了何處?”

珠嬤嬤還在哭,“王妃娘娘吩咐奴婢去捉螢火蟲,說是今夜要給王爺一個驚喜……”

安陵永昕心中又是一痛,螢火蟲,她竟然從未忘記給他一個驚喜……

安陵永昕的聲音中有種難掩的疲憊,畢竟,這個沐泠然最後給他準備的……

“都把竹筒打開。”

所有竹筒打開後,頓時飛出許許多多的螢火蟲來。

雖然這光很微弱,卻讓安陵永昕滿心感動……

心底的某一處已經開始軟化,可是,那個給她感動的女子已經香消玉殞了……

*****感動安陵永昕的分割線*****

安陵永昕袖中的手已經漸漸地握成拳頭,“來人,就在這裡用刑,上夾棍。”

如燕驚恐地連連後退,“安陵永昕,你這個瞎目之人,你沒長眼,你會遭到報應的……”

安陵永昕冷笑着向如燕逼近,“你膽敢火燒本王的妻子,本王若是放過你,那才瞎目。”

安陵永昕重重一腳踩在如燕的膝蓋,只聽如燕痛得大喊,“啊……”

她越是痛,安陵永昕就越是要狠狠折磨於她,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他的小妻子,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出幾分鐘,就有侍衛讓夾棍取來,“王爺,可是行刑了。”

安陵永昕笑得有些猙獰,退後幾步,殘忍的下了命令,“用刑。”

如燕此刻早已不似往日的美麗,此刻看起來像是乞丐,渾身髒兮兮的,衣裳凌亂不堪,髮絲散亂,臉上一道道淚痕。

面對生死存亡,她終究沒有再堅定那顆忠於万俟清澈的心,說出了沐泠然來王府的目的。

“不要……不是我,沐泠然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她來王府就是爲了盜取步兵圖……她沒死,她沒死……”

安陵永昕根本就不信如燕的話,在他印象中,沐泠然一直是個極其柔弱的女人,除了那兩次打他時兇悍些,平日裡都還算是溫順。

她不可能是來盜取步兵圖的,她是沐瑾寒的女兒,應該知道他的這張步兵圖的秘密……

安陵永昕還未開口,珠嬤嬤與海嬤嬤衝上去,對如燕又是一頓撕打。

“王妃娘娘那麼善良的一個人,她都已經去了,你這個惡毒的賤婢竟然還在這污衊王妃娘娘……”

“兩位嬤嬤,她污衊王妃,等會有得她受的。現在先行刑,夾棍侍候。”

兩個身高馬大的侍衛衝上去按住如燕,捉住她的雙手,另兩位侍衛立刻上夾棍,用力拉緊繩子……

如燕發出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啊……”骨頭都碎裂了,痛得如燕渾身顫抖……

前院,戲還在唱,還繼續熱鬧着,根本無人知道王府後院發生了什麼事。

寧筠若找了許久,都未見到沐泠然的身影,心裡有些不安。

“夫君,我們去看看然兒吧,今日一日然兒都未露面,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吧?就連她身邊的丫環嬤嬤都沒有一個出現的。”

沐瑾寒想着沐泠然十幾日前所說的話,“夫人,先彆着急,我們先去看看。”

沐瑾寒隨意找了一個安王府的丫環,“帶老夫去見你們王妃。”

“是,沐將軍。”

小丫環在前面帶路,沐瑾寒牽着寧筠若漸漸靠近靜然居。

火,又是漫天大火,似乎回到沐泠然出嫁前幾日的那個夜晚了。

寧筠若的心撲騰撲騰的,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她完全忘記了沐泠然那日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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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一萬字~~明天,就是曦與然然正面相對了~~還有小寒~三個人面對面~

謝謝兩位親送的金牌~1292940698、00888800 ~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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