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女孩子?我怎麼不知道?她來偷我的東西我怎麼能知道?”
李風知道這個時候不管是說破大天去都不能承認,堅決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不信任財爺,這個人太詭異,李風觀察過,他彷彿不僅學過陽篇,好像連陰篇的一些詭道都知道一些。這個人長相雖然萎縮邋遢,但是厲害的很。
“你就別裝了,從你的條件反射中我都看出來了,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在你手上。我可告訴你啊,別把我當作只會陽篇的那種廢物,我可是陽篇和陰篇都學過的人,正是因此,我才被兩派都驅逐出來,現在就是無根之木,唉,過去的事情不談也罷,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一定不會害你的,就行了。”
李風任憑財爺怎麼花言巧語的說,自己都沒有任何心動,沒有任何想要將洗腳妹藏在牀底下的事情說出來,此時財爺就坐在牀上,腳一晃一晃的,李風沒有看他,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神稍微往牀底下看一眼的話,財爺一定會發現自己的。因爲學過陰篇的人對這些細節特別的注意,細節決定成敗。
財爺見李風壓根不聽他的,有點急了,他看了一眼窗外,扭頭對着李風說道:“傻小子,我現在確實是在幫你,我知道你一定是用了特殊的法子將那個女孩子藏起來了,或者將她殺了。如果你是將她殺了,你如實告訴我,我想法給你擦屁股。如果你沒有殺她,那就快點告訴我她在哪裡,如果你是用的那陰篇的法子將她拍暈了的話,以你現在的功力,最多能維持她十天左右,十天後她要麼會自動醒來,要麼會永遠就這麼過去了。如果她就這麼死了也就算了,可是她如果萬一醒了過來,將這件事告訴陽派,事情可就麻煩了。”
李風還是沒有吭聲,他打定主意,不管這個人怎麼說,自己都不會相信他,這段時間的社會經驗告訴李風,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僞裝的,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相信任何陌生人。
“哎呀你說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就是不聽呢?你非讓我這個老頭子跟你說實話嗎?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不?”
財爺說完,往嘴裡一伸手,便把兩個門牙摘了下來。
“怎麼樣?熟悉不?”
如果不是他已經摘了下來,李風說什麼也不會相信這個財爺的牙居然是假的。他親眼見過假金牙把他的假牙掏出來過,而且假金牙曾經說過,這兩個假牙雖然難看,但是其實這是他最可以依賴的獨門暗器,而這種暗器,只有他的哥哥也有。
“這是...”
李風這次是徹底愣神了,那副假牙中分明藏着暗器,和假金牙的假牙一模一樣,而這種秘密一般是很少人知道,如果說沒有錯的話,這個財爺,居然是假金牙的親哥哥?
“沒錯,如果你真的是雨辰的入門弟子的話,他一定會告訴過你只有他和我有的獨門暗器,而這個獨門暗器,天下只有兩個人有,一個人是他,另一個人是他的親生哥哥,對不對?”
“對。”
李風終於吐出了口,他知道這次不管對方是不是來欺騙他的,自己都要答應了,因爲這件事情太真實了,如果自己因此被騙,也就認了。
“好孩子,你終於認了,唉,累死我了。快,快告訴我那個女孩子在哪兒?這下你知道我不會騙你了吧?”
財爺此時都冒汗了,擦了把汗,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兒。”
李風說着,從牀底下拽出來了洗腳妹,這幾天沒有將她搬出來,還是有呼吸。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真是膽大包天的年輕人啊,這麼一顆*你居然敢放在牀底下?哎呦喂,多虧我及時趕到,萬一這個傢伙在你睡覺半夜的時候醒過來,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這一招雖說可以堅持七七四十九天,但是那需要長久的聯繫,如果是第一次施展這一招的人,恐怕能堅持四五天就不錯。這算起來怎麼也得有八九天了吧?你運氣真好。”
財爺一邊摸着洗腳妹的氣息,一邊嘴巴不停的囉嗦着,此時李風真心覺得他有點像假金牙,都是那副猥瑣囉嗦勁兒,但是似乎心眼兒都很好。
“我經常用次術。”
李風此時想起了103號,可憐的103號被他當作試驗品點穴了好幾次,所以這次才能比較熟練的將洗腳妹控制了這麼多天。如果真的如財爺所說,洗腳妹半夜醒來的話,自己一定會被殺了的。
“小小年紀,就經常用此等邪術,不好,不好。”
財爺一邊捋着自己花白的幾根鬍子茬,一邊嘟囔着,李風此時仔細端詳着財爺,財爺的年齡應該比假金牙大十幾歲左右,假金牙也就是小四十歲左右,而財爺看起來足足有六十歲了。
“這樣吧,小子,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帶她離開,不管是誰問起來,你都說從來沒有見過她,明白嗎?”
財爺探了探洗腳妹的呼吸和脈搏,鬆了一口氣,擡頭對李風說。
“你既然是金牙叔的哥哥,金牙叔現在怎麼樣?”
李風抓住了尋找到假金牙的最後一絲可能性,肯定不能放過財爺。
“他好的很呢。我實話告訴你吧,你金牙叔其實是中毒了,中的是陰派中人下的‘陰靡散’,這一切都是陰派中人的陰謀,他們以爲陽派中人沒有解毒的方法,試圖用雨辰困惑住陽派中人。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還有我這種不陰不陽的人存在。所以,雖說你的金牙叔此時依舊還在昏迷,但是他已經被我解開了‘陰靡散’的毒,他現在中的毒,只是普通的昏迷散而已,如果他想醒過來,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情。他現在在陽派的總部。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總該完全放心了吧?”
財爺這次說的話信息量有點大,李風雖說早就聽財爺說雨家已經分爲了陰派和陽派,但是關於兩派的糾葛他還是不清楚,此時一接受這麼大的信息量有點不適應。
“陽派爲什麼要派人來翻我的東西?”
“嘿嘿,傻小子,你可不知道,何止是陽派在翻你的東西?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陽派和陰派的觀察之中。尤其是陰派,不知道在你身邊放了多少耳目。不過你放心,他們暫時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而且他們會保護你的。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你是關於他們未來的一步重要棋子的。呵呵,說起來我真是慚愧,雖說我陰陽兩派的功夫都學過一些,但是哪一樣都學得不精,慚愧啊慚愧。”
“陽派翻我東西做什麼?”
李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明白人,他一定要將這些事情徹底弄清楚,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什麼都不太清楚,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他必須要把事情鬧清楚。
“當然是他們懷疑你拿了雨族的重寶了,雨辰就是因爲偷了雨族的重寶而逃走的。而我,則是以陰派的身份去學習讓他們所不齒的陽派武功而被陰派除名的。當時我和他雖是親兄弟,但是在陰陽兩派分家的時候卻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再後來他從雨家祠堂中,偷出兩派都發誓不動的重寶叛逃,而我,則因爲想找到他而學習陽派武功,最後被陰派發現,除名。”
財爺說着話,表情一陣淒涼,李風知道他的這種淒涼不是裝出來的,二十來年,兩兄弟分散兩地不能聯繫,對於誰來說都是一種悲哀。更別提他們分開後他們的父母也相繼去世了。
正說着,財爺突然站了起來,迅速背起洗腳妹打開房門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