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葉子特別不安,是有另外一個理由的,那就是,傅鴻哲上午出府後,沒多久就回來了,然後就當着下人的面特意對葉子說,要在屋子裡看書,誰都不許去吵。
葉子知道,他之所以這樣說,那就表示他要從密道出去辦事,故意掩人耳目而已。果然,等葉子再進臥室,就根本沒有他的人影。
現在,葉子點着蠟燭,在牀上躺會兒,又起身在那大衣櫥門口轉轉。丫的,自己這是怎麼了?幹嘛對他這樣牽掛?又不是什麼真的夫妻葉子罵着自己,可是兩個人成親以後,除了沒有XXOO以外,跟一般的夫妻也沒啥兩樣啊。
幸好不是真的夫妻,不然的話,自己還不得整天提心吊膽的,把頭髮都急白了?葉子安慰着自己。
葉子剛想再到牀上躺着等,就聽見衣櫥裡有聲音,趕緊上前打開衣櫥的門,就看見傅鴻哲臉色難看的鑽了出來。
“你上哪去鬼混了,不知道早點回來啊。”葉子惱火的壓低嗓音責怪着。
“你在擔心我?”傅鴻哲吃力的擡頭有些驚喜的問。
“切,誰擔心你啊,不過是一個人睡覺不習慣而已。”葉子不承認的反駁着,賭氣的回頭往牀邊走。
“你扶我一下啊。”傅鴻哲小聲的喊。
“少裝死,你身上沒酒味。”葉子說着,就要往牀上爬。
“你不想當寡婦的話,趕緊過來幫我。”傅鴻哲聲音怪怪的說。
寡婦?這叫什麼話啊,當了寡婦人家就會說自己剋夫的,名聲多難聽?可是他怎麼了?葉子起身,往衣櫥那邊一看,他出來後根本就沒挪地方,還靠在那衣櫥上幹嘛?
“喂,你不要嚇我,怎麼了?”葉子感覺不對勁,走了過去,搖搖傅鴻哲的肩膀,他很費勁的擡起頭,看看葉子苦笑一下,就要倒地。
葉子趕緊扶住他,這才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趕緊使勁全身的力氣把他架到牀上。
傅鴻哲一躺在牀上,葉子這纔看清,他自己一之手緊捂在小腹部處的地方,手上都是血。
“你,你受傷了?”葉子驚慌的問。
“趕緊幫我處理下,估計用不了多大會兒,就會有客人來的。”傅鴻哲虛弱的對葉子說。
“要不我偷偷的叫雲浩進來幫你?”葉子低頭看看自己衣襟上因爲扶他被染上的血跡問。
“不要,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傅鴻哲聲音很痛苦的說。
“可是這地方,很危險的,不找懂醫術的人來,萬一耽誤了醫治怎麼辦?”葉子還是有點慌亂的說。
“我的傷,我自己知道,死不了,你在不動作快點,等客人來看見,那我可真的要沒命了。”傅鴻哲耐心的說。
“哦,葉子把心一橫,袖子一卷,打開牀邊的小櫃子,拿出個小箱子來,傅鴻哲告訴過她,那裡面裝着什麼。也教她裡面的藥粉和藥丸有什麼功效和怎樣用了。
原以爲永遠不用動那個箱子的,沒想到今個就動了
葉子把蠟燭擺放在牀邊的椅子上,拿着剪刀把傅鴻哲腹部的衣物剪開,就看見了一個小洞,還好沒有咕咚咕咚的冒血,想必是他自己點了穴止血了。
葉子看那傷口的大小,猜測是匕首或者劍之類的東西傷了他。好在葉子不暈血,拿着藥粉倒在傷口上,用布包紮好,又扶着他的頭喂下一粒藥丸。
然後趕緊的把傅鴻哲身上的夜行衣都扒了下來,到外間小聲的弄了水進來,把他身上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手也給他洗乾淨了。
看見他內褲上也有血跡,想着他說有人要來,而且是敵不是友,那就得更加小心才行。
這個年代的男人穿的內褲根本就不跟現代人一樣,就是線褲一樣長的褲子,只不過看家庭條件的好壞,有錢人是絲質的,綢緞的,窮人家是普通棉布的。
葉子找來他晚上睡覺穿的袍子,還有他的內褲。“我閉着眼睛,給你換下褲頭,你配合一下哈。”
“嗯,我自己來好了。”傅鴻哲看着葉子爲難的樣子,開口說。假如不是擔心等下要面對的事,他還真想借這個機會逗逗她呢。
傅鴻哲很想看她臉紅的樣子,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啊
“那最好。”葉子把他的衣物都擺放在牀邊後,把換下來的那些卷好,想着藏哪裡合適,可是在屋子裡轉悠一圈,也沒找到合適的位置。
傅鴻哲已經換好了,剛想提示一下,葉子就打開衣櫥的門,索性把東西和醫藥箱還有帶着血跡的盆子都放進了密道里,然後關好衣櫥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是否有什麼破綻和血跡。
傅鴻哲見她如此謹慎,還真寬了寬心,原以爲自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會把她嚇暈,或者嚇哭呢,沒想到還行
可是她的冷靜跟三年前的那個女孩很相似,那個女孩爲自己醫治箭傷的時候,居然說跟拔刺查不多
呵呵,老天待自己真的不薄,兩次面臨生死,都有美人相助。而上次那個美人,嗯,就是美人,不然怎會惹得自己姐妹妒忌下那樣的毒手,把她的臉弄成那樣?傅鴻哲想到這裡,心滿意足的笑笑。
“什麼時候了,虧你還笑得出來。”葉子聞聞屋子裡還是有血腥的味道,趕緊先打開小窗通風,又在小櫥櫃裡拿了薰香湊着蠟燭點上。
點好薰香一回頭,正好看見斜躺在牀上的傅鴻哲在笑,忍不住怨念着。
“等下若是有人來問,你知道該怎樣說麼?要不要我教你?”傅鴻哲忍住疼痛問。
“有什麼好說的,咱兩口子在睡覺呢。”葉子想都沒想的回答。
傅鴻哲點頭,很滿意。
“等等,你說等下會來人?他有那麼大的膽子進這屋子?”葉子想起來問。
“嗯,那人是太子手下的忠實走狗,今晚他會不顧一切的要親眼看見我沒事,可能還要試探我。”傅鴻哲有點擔心的說。
“是他傷的你?”葉子問。
“狗賊暗算我,不然,就憑他那兩下子又能耐我何。”傅鴻哲不屑的說。
“倘若今晚的事露餡,你就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你是宰相的女兒,父皇應該不會把你怎樣的,放心吧。”傅鴻哲見葉子沒應聲,以爲她害怕,就安慰着說。
“你也不會有事的,咱倆的約定還沒到時候,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葉子看着傅鴻哲的眼睛,走到牀邊說着。
葉子表面上沒什麼,可是,剛纔一看見他受了傷,心裡面竟然很心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現在最痛恨那個傷了他的人是誰,那就是葉子自己。
“你怎麼也不問問我爲何會受傷?或者去幹什麼了?”傅鴻哲拉起葉子的一隻手問。
“我以前就對你說過,你做什麼都不管,只要你對我好就行,而且我知道,你不是做壞事的人。”葉子老實的回答着。
傅鴻哲看着身邊這掛名的王妃,她都這樣說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以後跟她無緣做夫妻,但是有這樣一個信任自己的紅顏也滿足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吵鬧聲,似乎有很多人進了王府,而王府裡的人在阻攔。
“來了。”傅鴻哲嘆口氣說。
葉子看看牀上的人,低頭想了一下,脫掉鞋子就上了牀,想着電視上這樣的情形,女的怎樣救男的,主意打定,她跪在傅鴻哲身旁,把自己的頭髮弄得亂些,有把身上的袍子脫了只剩下肚兜,還有小褲。
“你做什麼?”傅鴻哲看愣了問。
“做什麼?演戲。”葉子忘記了羞澀,開始就解開了傅鴻哲的袍子,他的頭髮本來就已經亂了,額頭還都是汗水。
傅鴻哲明白了,心情複雜的任由她擺佈。
“先種幾顆草莓再說。”葉子唸叨着步驟,俯下身子在傅鴻哲的頸部,用力吻了幾個地方,擡頭再看,幾顆紅紫色的吻痕就出現了。
哼,沒經歷過不代表咱不會,方法早就在小說裡看見過了,葉子得意的看看自己的作品。而傅鴻哲此刻甚至忘記了腹部的疼痛,也忘記了門口的那些人,失神的看着眼前這個只穿着紅肚兜的人。
“有什麼事,我可以進去通稟,請周大人稍等。”雲浩的聲音。
“我有要事要馬上見到廉王爺,你等耽誤了時辰,誤了本大人的要事,有幾個腦袋能掉?”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說。
葉子聽出這聲音是那麼的囂張和想看見獵物的哪種迫不及待。
聽這聲音,人已經涌到這院子裡了,葉子起身騎在傅鴻哲的大腿根部,想起什麼似的,把他的衣襟又拉開些,然後俯下身子,在自己爲他包紮好的傷口上面的位置低下了頭,就聽見啊的一聲叫。
葉子低頭看看那已經出血的咬痕,滿意的用把他的衣襟拉好些,把咬痕蓋住,用枕邊的小帕子擦了嘴角的血跡。
傅鴻哲沒有防備她會咬自己,所以會叫出聲,雖然不知她是何意,卻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現在也沒時間多問,就只有等着事態發展。
葉子聽着外面的人在聽見屋內的一聲喊叫後,靜了一下,馬上很多腳步聲到了門口,還有撕扯聲刀劍相撞的聲音。
她趕緊把雙手撐在傅鴻哲的腋下旁的牀上,輕輕的伏在傅鴻哲身上,還要儘量避免不要壓到他受傷的小腹上。
聽到外間的門被闖開了,葉子低頭吻上了傅鴻哲的脣,這個她不會,儘管跟這人啵啵了好幾次,可是每次也都是被動的。
所以,葉子此時竟然不知道該怎樣跟男的接吻,就啃麼?她自己琢磨着把傅鴻哲的一片脣含在嘴裡,用力吸着。
臥室的門也被人用力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