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李向東先衝了個涼。那時,酒勁還沒散,淋浴時,他就想着成人店的年青女人,想她的臉,她的笑,她挺得高高的胸,想自己貼近了她,頂住了她的某個部位,手上就有了動作,下面升騰起來的剌激更豐富了他的想像,彷彿自己進入了那女人,彷彿真的就和那女人在撕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撕殺的想像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了噴發的kuaigan。
李向東得到了渲泄。
自慰的渲泄已成李向東生活中的一部分。不同的只是,每一次想像中的女人總不停地換。有時是卡拉OK的某一位小姐,有時是街上見到的某一位不認識的女人,因爲穿着緊繃繃的褲子,屁股很肉感地扭擺。他也會想到辦公室裡的女秘書,剛休完產假,奶漲的大rufang呼之欲出。
這年夏天,女人身上的衣服穿得薄且少的時候,李向東想像的女人漸漸固定了。
那女人叫綺紅。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李向東便佔了她的便宜。那次,李向東敲張老闆辦公室的門,她正從裡面開門出來。她是一個個兒高挑的女人,又穿着高跟鞋,李向東敲門的手沒敲到門,卻碰到了她的胸。
綺紅輕輕驚叫了一聲,臉漲得通紅。
李向東忙說:“對不起,對不起。“話沒說完,綺紅就逃了似地走了。
李向東一陣心跳,手燙燙的。那時候,李向東正在幫張老闆忙他擴建企業徵地的事,經常跑張老闆的企業,經常就在張老闆的辦公室,辦公室外長的走廊人上遇見綺紅。綺紅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她讓李向東癡迷還有她成熟的豐盈。每次,李向東和她說話時,眼睛不離她的臉,餘光卻在她身上走,那細的脖,那隆的胸擠出的一條深深的溝兒。他喜歡看她離去的背影,那寬的翹的肥臀很有韻味地扭得他心花怒發。
每次遇見綺紅,李向東總想起那一剎那的觸摸,但觸摸那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怎麼也回想不起那真實的感覺。再見到李向東,綺紅似乎也平靜了。
她淡淡一笑,說:“來啦?”
他點點頭說:“來了。”
她就站一邊,讓李向東和他一行手下從身邊走過去,讓一縷幽香在李向東鼻尖飄浮。
在張老闆辦公室的時候,她顯得很殷勤,像張老闆的秘書樣給李向東和他的一行手下衝茶倒水。
他接了茶說:“謝謝!”
她笑笑說:“不客氣。”
然後,她說,你們談吧。就離開辦公室。
李向東不敢久地看她的背影。她那寬的翹的肥臀太吸引李向東的目光。他雖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心還是一陣兒跳。於是,他想,綺紅應該是張老闆的情人。張老闆不是那種暴發的三教九流企業家,不會喜歡那種嫩得能掐出水沒內涵的小蜜。張老闆要找情人定會找綺紅這種類型,有成熟女人的丰韻,又有成熟女人的風采。
後來,李向東才知道,綺紅是張老闆企業的會計主管。他們在談論徵地事宜時,有了更多的接觸,他感覺到,她不僅漂亮,還很專業,很稱職。他想,他應該不會是張老闆的情人。一個稱職的會計主管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勝任的,能坐這位置的人不一定要巴結老闆,相反地,老闆反倒要巴結她,只要她帳做得細緻點,技巧點,那是可以爲企業省不少錢的!
有一次,李向東裝着很不經意地和張老闆談起了綺紅。
他說:“你這會計主管很專業,很稱職。”
張老闆得意地說:“她可是我從省城高薪聘請的。”
李向東問:“有多高薪?”
張老闆伸出一根手指說:“一個月一萬。”
他又搖搖手指頭,說:“還不止這個數。年底還有分紅。”
李向東說:“你張老闆肯出這個價,說明她的確不簡單。”
張老闆說:“本來,這個數還不一定請得來。我是趁人之危。如果,不是她鬧離婚,鬧得在那家大型國企呆不下去,想換換環境,我怎麼也請不動的。”
這次談話,李向東捕捉到一個信息,綺紅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
漸漸地,李向東發現,綺紅對他們這一行人,並沒什麼好感。張老闆不在場的時候,她總顯得不耐煩,總說一些表示不滿的話。有一天,他們到企業辦公樓的曬臺上看那塊欲徵用的地,正是下午三點多,太陽曬得很強烈,雖然,事先也準備了遮陽傘,但曬臺的水泥板被爆曬了大半天,從腳底蒸發上來的熱能比太陽還烤人。一會兒,大家都汗流浹背了。
那塊欲重用的地就在企業的東北角,也就是他們的正前方,約有兩百畝面積,長滿了野草,一看就知已荒廢多時。
手下的人說,總面積是一百九十八畝三。
手下的人說,八年前,已經被一個房地產商徵用了。
手下的人說,那房地產商叫老闆鍾,知道張老闆要徵用後,出手價高的出奇,所以,張老闆無法接受。
……
顯然,手下的人事先都過一番功夫,做了充分的準備。
李向東很滿意。
綺紅卻不宵地說:“這段時間,我上這曬臺已經十多次了,都爲這件事。你們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走了一趟又一趟,可就沒見有人能把這事辦成。”
李向東笑了笑。
他很理解綺紅這種心態。市長向他佈置任務時,也把基本情況告訴了他。
張老闆是什麼人?張老闆是市裡最大的民營企業家,是市裡的創稅大戶,市長、平民百姓都關注的角色。市長要稅收要增長指標,平民百姓要工作要養家餬口。因此,張老闆的企業有點什麼事,哪怕是感冒發熱,各職能部門都爭先恐後爲他排憂解難。
但是,這次各職能部門輪流上,忙乎了幾個月,竟沒有一個能替張老闆解決問題。可想而知,綺紅也陪着他們白折騰了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