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還在生氣,想人家當市委書記,你李向東也當市委書記,人家快過年了,呆在辦公室裡寸步不移,你卻跑到省城跑到地級市去給人家送禮,跑到省裡跑到地級市去跟人家拼酒,拼得病怏怏的一臉憔悴,她說:“你看看你這張臉,黑得都發青了。
李向東說:“不會吧?”
他站到鏡子前照了照,真覺得烏雲密佈,彷彿老了好幾歲,便自我解嘲地說,都是這酒喝的。
她說:“你少喝點不行嗎?命都不要了!”
李向東苦笑着說:“沒辦法。這官場的規舉你不是不知道。”
她說:“難道每一個人都這麼喝嗎?人家不喝,不也一樣當市委書記?”
李向東笑了起來,說:“你是說你們那老江書記?我怎麼能跟他比?他是老資格,五十多歲的人
快到頭了,喝不喝也一樣。我到他那年紀,還一正處級,保證也乖乖呆在家裡大門不出。”
楊曉麗說:“你年輕?你還要往前衝?我怕你還沒到他那年紀,就衝殺得命都沒有了。”
李向東說:“還不至於吧!”
楊曉麗說:“多少人還沒幹到退休,就命都沒有了?不是肝癌就是肺癌的?那些人,大都是喝酒喝的。把身體搞垮了,你就是當了省長省委書記也沒用!”
李向東點頭說:“我會注意的,這一年也就一回。”
這時候,楊曉麗便意識到,自己煩燥還不止是那些江邊人不出她面子,還有這李向東也太過分太不近人情。也不想想,兩人多久沒在一起了,就不知道我楊曉麗回來想要什麼嗎?跟人家拼成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還好意思向他提那種要求嗎?楊曉麗從沙發上站起來,回牀上去了,讓李向東感覺到她一臉的失望。
他早擔心會出現這種情形。他那副模樣並非是酒的緣故。酒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麼?他那憔悴那疲乏無力,完全是枝子給耗的。
在外面跑的這幾天,枝子晚上總纏着他不放,不管是在省城還是在地級市。枝子總悄悄地住在他對門的房間。李向東在外面忙完了,她就往他房間裡跑,或者叫李向東去她的房間。
她說:“你是魔鬼是不是?我就是不怕你這魔鬼,我就是要把你這魔鬼泡軟乎了。”
這些天,李向東才意識到枝子是一個多狠的人。她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你李向東不是很能嗎?不是能得她萬箭穿心嗎?那好,她枝子就送上門來讓你踐踏,讓你蹂躪,讓你萬箭穿心。她說,這種事,男人最後總是拼不過女人的,你再狠再兇,最後還是女人佔上風,你一個晚上能三幾次,能十次八次,等你的勁都耗完了,要不了了,我枝子還能要,還就硬是再要你一次。開始李向東不相信,不相信她就有那能耐,男人都不要了,她還能把他怎麼樣?
他
睡了,她也睡了,但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就鑽進被窩裡刺激他,讓他處於半睡眠狀況中,就吞噬了他。每一次,李向東總會被她弄醒,她就趴在他的身上說,你再兇給我看看?現在是我在兇了。她說,你不是魔鬼嗎?你這睡夢中的魔鬼還有什麼魔力。她可勁地做着各種動作。她說,現在是她在踐踏他蹂躪他。她說,你清醒的時候,總讓我有一種被強*奸的感覺,現在,你有沒有被我強*奸的感覺?
她告訴李向東,她並不想要他怎麼對她,只要他躺着不動就好,只要他讓她趴在他身上就行。
這麼說着,她就緊緊抱着他不動了,就只有喘氣的聲音了。李向東撫摸她的背脊,感覺她沁出細細的汗。緩過氣來,她就變得溫柔了,軟軟地吻他。更多的時候,李向東的??又被她挑起來了,就又對她進行一番踐踏和蹂躪。李向東發現,這個時候,她一點抵抗也沒有,想怎麼對她狠就怎麼對她狠,而這個時候,他又是最能持久的。
他發現枝子的一個很大的不同,每當她被萬箭穿心時,臉上不會泛起一抹玫瑰紅,相反地,卻呈現出一
種死灰死灰的蒼白。
他發現當把她翻到身下,一隻手託着她那不算大的臀時,她承受着他的上下擠壓,那臉上不僅蒼白,還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兒,整個人便像被子彈擊中般,一動不動地張大嘴。
這時候,李向東心情說不出的舒暢,彷彿比自己噴發還要舒暢許多倍。
因此,李向東樂此不疲,因此,回到家裡,李向東心就“咚咚”跳得不停,看到楊曉麗從浴室出來,穿着很透明的睡袍在他面前晃盪,就害怕自己的表現會讓楊曉麗失望,會讓楊曉麗窺探到他偷雞摸狗,消耗本該是屬於她的積蓄。
他問:“這麼早就睡了嗎?”
她說:“我有點困了。”
他笑了笑,問:“是不是覺得,我這麼憔悴,想放過我一馬?”
她也笑了一笑,說:“你能有
好的表現嗎?”
李向東說:“應該可以嗎?希望這酒不能損傷某種功能吧!”
他這麼說,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一旦自己沒有表現,可以藉口,那酒還真傷筋動骨。
楊曉麗讓他到牀上來,說:“我們在牀上說說話吧!”
像每一次在牀上說話一樣,他們蓋着被子,頭靠着牀屏。
李向東問:“這一陣很忙吧?”
楊曉麗說:“不忙,這年江邊市的春節不準備大搞。”
李向東說:“那你都在幹什麼?那天,枝子說,她想約你去省城買衣服,你說沒時間。”
楊曉麗說:“不忙就要去省城啊?不忙也應該呆在辦公室裡。”
李向東看了她一眼說:“這種時候,你還是少點呆在辦公室,人家往你那送東西,你不接不好,接了也不好。”
楊曉麗問:“你就是因爲這個,才往省城地級市跑的嗎?”
李向東笑了,說:“你怎麼拿我跟你比,你怎麼可以拿一個市委書記跟一個市委常委比?我怎麼跑,也少不了我的,除非沒人幹這種事了。”
他說,我是擔心江邊市那麼複雜,這種事少沾一點好。一個常委能有多少油水?我們也不缺那點吧?而且還有風險。
他說,有我這邊的就夠了。
楊曉麗說:“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人家尊不尊重的問題。”
李向東說:“如果你不在辦公室,人家要送都送不了,反而會更尊重你。”
楊曉麗說:“我沒多少事幹,又不能呆在辦公室裡,
你叫我上哪去?”
李向東笑了笑說:“你別總想着你是市委常委,你也應該想一想,你是人家的老婆,你是家庭主婦,快過年了,這家裡總得佈置佈置吧?這家裡需要點什麼,總得添置添置吧?”
楊曉麗說:“是了,是了。我要圍着你轉,你是老公,你是太陽。”
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在把玩着他的手,一會兒握着,一會兒捏着,一會兒捧着放在自己肚子上,一會放在自己大腿上,最後,便像是很不經意地放在自己很想放的地方了。李向東感覺那裡溫度很高,感覺那裡溼潤了。他不敢急着行動,只是磕上眼睛感受從那裡傳輸過來的信息,測試自己是否有足夠的靈敏度。
他說:“你坐起來好不好?你坐到我臉上好不好?”
楊曉麗的臉馬上就紅了起來,人沒坐起來,卻趴在他身上吻他,她發現,她壓住他的某一個地方,燙燙的很雄壯。
她悄聲說:“我怕把你的鼻子壓扁了。”
李向東說:“那就倒趴在我身上吧。”
她說:“我就知道你想說這句話,就知道你想要我坐你臉上,其實是想要我坐不住了,倒趴在你身上。”
這麼說了,她便愛撫似地抓了他一把。她說,你越來越麻煩了。楊曉麗心裡想的是李向東越來越會??她了,越來越講究質量了,其實,李向東心裡還有一絲兒心虛,更希望通過前戲燒旺楊曉麗,當然也燒旺自己,這樣質量上去了,消耗的時間和力氣或許就降下來了。
他吸吮她,她也吸吮他,彼此都覺得吸吮不解恨了,他就進入了她,那時候,她的身子繃得緊緊的,迫不及待地說,我要咬你,我要咬你!他說,不要那麼急好不好?你變得比我還急了!她說,都是你,都是你!她把自己彎成一張弓,迎接他的進攻,她緊緊地抱着他,叫他不要動,她要他狠狠地戳她的心尖尖。她還叫他雙手託着她碩大的臀,對她進行兩面夾擊。她說,這樣最好,這樣
我就不想活了。她不說話了,臉上泛起那抹玫瑰紅。
他很賣力地滿足她,很賣力地表現自己。他想,其實,他沒有不行的,他怎麼能不行呢?他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無不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