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同學的情況不妙啊,這貨胸口包括腰部都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另外,兩條手臂也遠全讓石膏包裹了,是以打眼看過去,還以爲這貨從十樓摔下來了呢。
不過,朝陽氣色滿不錯,臉上光彩飛揚,一見到我,就親切打招呼:“嗨,道長,你怎麼樣了?”
聽聲音就不是那個陰氣森森的秦朝陽了,我知道,小魔女她們把事兒幹成了!周立濤成功遁入了秦朝陽體內,然後奪舍了這副肉身。
只是那個滿臉小痘痘的同學呢?
我虛弱支起身子,問了一句:“哎,那個誰,就是讓大蠍子把魂兒給盤了的那個人呢?”
小魔女答:“已經好了,並且還透露了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內容。這裡面,離不開你的功勞啊,你把那個背後操縱這一切的老妖婆給傷了,他身上的蠍魂失去了控制,然後就讓祝前輩……”
老道這時接話說:“讓我給殺了!”
他比劃了一個手勢。
我咧嘴笑了下說:“這樣就好,不傷人命,還能收拾了邪靈。只是四號女生公寓。”
老道:“那個,須休養好了,再從長計議,那可不是一天半天能解決的事兒。另外,還有個消息,就是你們那個學校的什麼於主任,她來電話說,這段時間不舒服,然後,問你什麼時間能上班,給她去個信兒。”
我心中一笑,好你個於主任,果然跟這事兒有扯不開的關係。
這時,擡頭間,我看到了暄妹子那張桃紅的小臉蛋兒。
我咧嘴一樂,望着妹子說:“咳,那個,辛苦了,那個……”
暄妹子咬了咬嘴脣,恨恨說:“行了,不知死活的壞蛋。記好了,下次,再別隨隨便便請什麼神了。對嘍,這幾天,正好在梅家,你好好休養一下吧。還有,冰容在下面給你熬藥,我得去盯着點兒了。”
說了話,小暄一擰身,剛要走,又停了腳對小魔女和媛媛說:“你們兩個,這兒有你們的事兒嗎?聽好了,跟我走,到樓下,加工草藥。”
“好好,遵命……”兩妹兒一吐舌頭,小魔女又朝我扮了個鬼臉,完事兒齊齊遁下了樓。
我擡頭看了眼老道:‘你怎麼忽悠的,我看現在這意思,咱們是拿梅家當據點兒了?”
祝老道伸手搓了把臉說:“要不然,還能怎樣,咱們這一路人,傷的傷,躺牀的躺牀,這根本沒辦法跟人鬥啊。對了……”老道說到這兒,湊近問我:“你請了神上身,應該看過梅仁軍的因果,他在學校裡究竟看到什麼東西了?”
我想了下說:“大棺材,一個青銅的大棺材。因果顯示就是這樣,並且棺材上附了一道靈。那道靈念很強,強到幾乎與神念差不多的地步。而梅仁軍,正是受了神念指使,然後他想要幹什麼事兒。”
老道:“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夥人應該把材材運到了現在的四號公寓裡。然後,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想辦法,打開那個棺材。”
我想了下問:“這都多少年了,怎麼他們還是想不辦法,將棺材打開呢。”
祝老道冷哼說:“棺材這種東西,是輕易開的嗎?別的不說,單獨詛咒一條,就夠邪乎的了。是以,梅仁軍
絕對是開棺的不二人選。但這人,心性狡猾多疑,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跟對手兜圈子。”
我問:“那我們下一步計劃……”
老道說:“咱先不用急,反正這個大宅子足夠咱們住的了。吃喝也不用操心,你安心休養就是,等過幾天,你元炁恢復了,找個機會,咱兄弟倆好好敲一敲姓梅的。”
我點頭表示同意。
講過了今後打算,祝老道讓我多加休息,隨之領人閃身出門。
不一會兒,冰容將煎好的藥拿來,守着看我喝了,她嗔怪交加地白我一眼說:“雷哥呀,你長點心吧,你呀你,人家妹子把初吻都給你了。哎,不多說了,往後,你可得小心幹事兒,再不能馬虎大意,一意孤行了。”
冰容妹子雖略囉嗦,但我心裡清楚,這次的確是非常危險。
這一回,不比上次擱東北出陰身,上次好歹還有兩個高人在我身邊坐鎮。雖也有一定兇險,可還好,安全係數比較大。
但這一回,我是真的在玩火兒。
北斗師牛X不?牛X!厲害不?嗷嗷厲害!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離真正北斗師的要求,差的太遠,太遠。
這可能也是老頭子預先給我安下的一步棋,讓我先領略一下,北斗師的拉轟力量。然後,再冷靜面對現實,思考自身還有多麼大的差距才能到那個境地。
這就像現實社會中,有人出錢讓你過了一把高富帥的癮。接着,又把錢給撤了……
什麼叫起伏,什麼叫跌宕。這就是起伏。
剛起了個高峰,就得面對嚴峻現實,思考自身不足,然後再一步一個臺階地走!
直至,到達那個,現在看來永不可攀登的高峰頂端。到了那時,我大可以高處不勝寒,我大可以指點江山,一笑抿千愁!
因爲,我牛逼!
但現在呢,我還只是個傻逼!
從傻逼到牛逼,雖只是一字之差,但其中艱辛,磨難,只有自個兒清楚。
所以,咱得奔牛逼使勁了。
我現在非常清楚地認識到,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吃老本,我倚着那十來年,老頭子教我的東西在欺負各路的大鬼,小妖。
這些日子,一直活過來,離不開兄弟們的關照和妹子們的護理。
倘再這麼下去,等到有一天,我遇到真妖兒,真鬼王的時候,可能就是我一身性命魂魄交待之日!
得學習了,得修行嘍。
怎麼學,怎麼修?
我想到這兒,擡頭看了眼冰容,我問:“冰容,你給我把過脈嗎?”
“嗯,把過。”冰容一邊收拾湯碗,一邊回答。
“脈象怎麼樣?”
冰容:“不好,傷到魂了,肝兒,不太妙。”
肝主藏魂,肝司掌是生魂流轉之氣機。肝兒不妙,這就意味着,要是料理不好,我可能會落下病根兒。這個病根兒,眼麼前瞅着好像沒事兒,但說不定哪天,它就炸了!
一炸,我就完。
想到這兒,我問冰容:“你給我開的什麼方子?”
冰容:“你肝脾兩虛,並且虛火上浮,我用的是人蔘歸脾湯的加減方
,裡面,將人蔘的量減了,多了些養陰血,梳肝氣的藥。”
藥理一途,我懂的不多,聽過後,我對冰容說:“這樣,方子你先不用給我開。這兩天,見天兒保證三碗小米粥就行,另外,粥要稀,不要稠,明白嗎?”
冰容:“可你的身體?”
我想了下:“我這兒有個養肝生魂的法子,現在呢,我告訴你,你下樓跟老道他們說,然後按我說的一一安排,這樣就行了。”
冰容怔了怔,末了她說:“那好吧,雷哥,希望你能像他們說的那麼厲害。好,你說吧,需要什麼。”
這個養肝生魂的法子,我記得是老頭子告訴我的。法子,主要對症那些非酒精性肝病,脂肪肝,以及病毒性肝病。它專治的是,虛症。也就是說,肝臟沒有實質病變,只是醫家中講的,氣血不調所致的虛病。
這個法子,不用吃藥,無需打針。
具體怎麼做呢。就是找一間透不見陽光的屋子。然後將牆壁,棚頂,地板,全都用黑布罩上。然後,人就在那個屋子休息,睡覺。
這樣,過段日子,病症自然就消退了。(但切記,不可模仿,因爲你感覺自個兒是虛症,那沒用,你要找醫生當面細細診過這樣才行。包括網絡診斷等等,都不靠譜。)
當然,我進到那個屋子裡,就不可能是簡單的睡覺了。
道門,養魂,從天地之間盜元炁,法門只有打坐。
打坐,亦不是普通的打。最基本是要做雙盤。而雙盤,又與開腰胯,尾閭密不可分。
雙盤打坐,又叫蓮花坐。大部份人初次練習,好像很難有做標準的。標準雙盤,不是兩隻腳,疊加放就行了。要求是,兩腳足跟位置,緊緊抵住小腹。
這還不算,還要求,頭頂,虛領頂勁,意思是講,腦門子上有根繩繫着往上拉你。腰板要自然,不能挺腰,也不能弓腰彎背。
兩手,要在肚臍下方,交錯疊一個龍虎合抱印。(這個印,網上有圖示,大家可以看。)
此外,尾巴根兒那個地方,不是完全坐到地面的,而是稍微懸空大概一公分左右的距離。(這個不是朝夕之功,包括非想非非想,是一樣的。沒有五六年打坐的功底,很難達到這個境地。)
姿勢是這樣,接下來的神思,意識,就要凝非想非非想的那股勁兒了。
這個勁兒,合在暗室中,怎麼來進行呢。就是要,想着一道光,把這個黑暗環境,給刺破。
合了這個念,打坐,入靜。就可以達到修養生魂的目地。(方法雖好,需有明師在旁輔助才行,不然,極容易走火入魔,宣稱看到仙兒啦,神啦,佛啦。OK,再然後,邪教什麼樣兒,你就什麼樣兒了。)
當下,冰容帶着我的意思跟大夥兒一說,明白人馬上知道我要幹什麼。於是,大家上樓,聚在我房間,開始商量我這次打坐的事兒了。
首先,祁道長說:“炮道友,你肉身如此之虛,如今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都會一拳把你打倒,你現在打坐,豈不是妄念橫生,極容易走火入邪嗎?這個,貧道以爲,你還需一人在旁輔佐才行。”
道長這話剛說完,暄妹子挺身出來了:“讓我來!我幫他入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