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原看上去氣色很不錯,臉上洋溢了陽光的笑容。此外,身子骨什麼的,也比前些日子壯多了。眼神也一掃之前的弱勢和陰鬱,轉爾煥發出了一股子掩飾不住的奕奕神采。
小夥子,脫胎換骨了嘛。
我掃了一眼,兩秒後,我的小法眼告訴,這貨絕不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左原。
這不是懷疑。
而是這些東西擺在那裡,是客觀無可爭辮的事實依據,這些依據直接就告訴了,他不是之前的那個左原。
他體內三焦火生旺有力,三魂隱而不發,元炁充沛,一身血氣極其的剛勁,勇猛。
就這個左原,已經是得了道基的拉轟道門小人物了。
我不知道,舊的左原,究竟去了哪裡,是死了,還是怎麼了。但這個新左原,絕對是個勁敵!
我微笑,上前說:“左原!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對方笑說:“這不是到附近遊行嘛,對了,有嚮導沒?沒有的話,我叫了一個。”說了話,他一轉身,拍了下後邊人的肩膀。
下一秒,我就看到了一個身材粗壯,臉色陰鬱的小漢子。
此枚漢子,留了個小平頭,面部毫無表情,長相路人,轉過身後,只拿一對呆呆的目光看我不說話。
我一瞅這傢伙,我就知道。
我之前的判斷全都錯了。
左原纔是精通大唐陰陽術的法師,而這個小漢子,他是除那個刀疤臉外,第二個,玩過碎八重的頂級外家高手!
隨之,天目山一局中發生的一切,在我腦子裡又重新過了一遍。
轉而,我明白。
雪山上師他們成功了,在付出楚教授,等等無數人的性命後,他們成功,將一條大魂從另一個世界,引到了左原的身上。
至於我斬的那個魂,那不過是個對方故意在法眼中打出的虛相。
天目山一局,別的都可以說通,但我一直無法理解的存在就是左原。
這個人,出現在天目山,並心甘情願到我們身邊來,這本身就讓人非常的費解。
現在看來,左原纔是這一局中的重點。
而如果,在開局時,我們幹掉左原。那麼,又會引發另一系列不同的因果反應。
首先,我們可能會錯過一些時間點,而時間點錯過,事件發展,又要轉向另一條軌道了。
所以,左原不能殺。
而不殺左原,我們雖然拿到了一得了一塊黑石板,但聰明的雪山上師,卻通過一條我們根本沒辦法察覺的方法,安排了另一撥人,利用他手上的黑石板,藉助天目山道墟里的自然條件,成功讓另一條大魂,遁空來到了左原的身上。
我們一得的同時,也有所失。同樣,雪山上師,在失去的同時,亦有所得。
而維繫兩者之間平衡,尚需要一個關鍵的外力來相助才行。並且,這個外力,還是一個可以遊走兩邊,身份神秘的人。
他,就是陳教授!
妖婆容雪之前顯然對我刻意隱瞞了左原身上事實。
而這種隱瞞,就是不想我在接下來的修行中,爲之分心。畢竟,左原這個人出現在天目山局中,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結。
當時,倘若妖婆容雪告訴我天目山一局的全部,可能我心裡真的無法接受。
但是現在
,我坦然了。
一陽一陰,勢必平衡,纔是王道。
不要問我爲什麼,因爲,這是人類社會。
而組成人類世界的根本,即是陰陽!
最後,我想說的是,雪山上師在天目山一局中,他玩的比較瘋狂,完全沒把手下人當人,可以說,他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才能夠將一條大魂從另外一個世界,拉到左原身上。
此外,雪山上師還把一個很少露面,且精通一定道家術法的碎八重高手安排在左原身邊,足以見他對左原的重視程度。
這麼重要的一個人物,他安排在這兒,直接就跟我見面了。
他打的又是一副什麼算盤呢?
我不去想,因爲祁道長說了,這一局贏的關鍵,就是不要猜疑的太多。
當然,左原被人奪舍了,這不是猜想,而是明晃晃的事實。
“這是我的導遊,德旺,生長在西藏的漢人,只可惜,他不會說話。”左原笑了笑,接着又說:“對了,一會兒,幾個請到這裡來的朋友打算去野外,搞個露天的燒烤,不如,你跟着一起來吧。”
左原瞪着雙充滿陽光的眼睛,一臉天真地向我發出了邀請。
恰在這時,陳教授還有我的小夥伴們開過房間,陸續向我過來了。
到近處,陳教授一看左原:“哎喲,小夥子,你怎麼來這兒了。”
左原很是自然:“我怎麼就不能來呢,這不,幾個重慶的客戶,請我到這兒來玩嘛,剛纔還說來着,要一起辦個燒烤會,怎麼樣,你跟着一起來唄。”
陳教授看了眼江家倫:“這個左原是個魔術師,後來入了道門,也是個道士呢。”
左原:“不敢當。”
接着陳教授又說:“這麼辦,江先生,反正那個村子一時半會兒也打聽不到,正好左原說了,要辦個燒烤會,不如我們就過去,藉機會多結識一些怎麼樣?”
江家倫忖了忖:“也好,這樣,多認識些朋友,問一問,說不定就有誰能知道那個村子呢。”
於是,這兩夥人,就商定了,下午兩點在大堂不聚不散,一起驅車到郊外參加一場燒烤會。
打過招呼,走的時候。
我留了個心。
然後,我跟在陳教授身邊微笑說:“教授啊,你是怎麼認識左原的呢?”
陳教授啞然。
我微笑不語。
在我的時間表裡,陳教授和左原基本沒什麼太大的交集,正面接觸最長的一次,就是他到天目山,然後又讓老三給綁了。我們救下他時,他見到了與我們隨行的左原同學。
在此之前,兩人幾乎沒碰過面。
可這次,居然熟人一樣,熱情地打了招呼。
多好玩兒呀!
下午的遊戲,將充滿了無窮刺激。
來到房間,開了門。
這是四人間,正好我,老三,祝老道,陳教授我們四個人屋。
小魔女是妹子,所以就給她開了個單人間。
到房間後,我們三人扔下陳教授,直接就去了對門小妹房間,進屋,把門鎖了後。
祝老道說:“沒想到啊,這就開始了。下午你怎麼看?”
我瞥了眼左右說:“一明一暗,老祝啊,你跟小妹,你們在暗處吧。”
小魔女不服氣
:“哥,你啥意思呀,幹嘛不讓我去。”
我瞪她一眼:“高雲前輩讓我好好照顧你,我就得好好照顧,看到沒有,那個叫左原的,修了一身的大唐陰陽術,術法多高我不知道,但讓他控制個把人,是極爲輕鬆點事兒。另外,還有他身邊那個漢子,你當他普通人嗎?告訴你,就算你離十米,砰一槍轟他身上,他都有機會上前一把將你給捏死。”
“這樣的人,好對付嗎?所以,你跟老祝一起,聽他指揮行動。另外,這樣一明一暗,對方搞不清局面,輕易也不敢下手。”
“老三!你就跟我去吧。”
三爺:“妥了,啥說的沒有!對了,要帶傢伙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有些時候,過多依賴工具,反而會喪失得道人的本心。別忘了,我們是有道基的人,到時候,可借任何東西做出手。”
小魔女神情很複雜,她摟了小狐狸,撅嘴瞪我一眼後,又看了看老祝說:“你個怪老頭子,跟你在一起多沒勁吶。”
老祝這時樂了:“嘿,小妹子,我還不樂意跟你在一塊兒呢。這麼着,下午呢,大炮他們走了後,我領你去見一個人。”
小魔女:“誰呀。”
老祝嘿嘿一笑說:“一個跟你年齡相仿,但卻擁有好幾百年靈魂的真正魔女。”
“哇!真的嗎?”
老祝:“真的!因爲,剛纔下車時候,我見到她的隨從了。是以,我斷定,她現在肯定來到了丹巴縣城。”
大家商量妥了。
我又檢查了下隨身物品,將畫好的符,一張張仔細放好。又擦了擦大牙。
最終搞定一切,我們這才返回了房間。
回屋兒,我發現陳教授沒在,大家索性就閉眼養神。
下午13時30分的時候,我和老三跟老祝還有小魔女告別,直接離開房間,到了樓下。
剛到就見到了左原正跟陳教授還有江家倫熱情地交談着,在他們身邊還圍坐了五個身着光鮮,時尚的青中年男女。
左原一看到我就說:“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都是我在重慶認識的好朋友。”
我微笑。
跟老三過去。
左原一揮手對兩個中年人說:“這是楊先生,錢先生,兩位都是知名企業家,同樣也是資深戶外運動人士,人家曾經徒步走過墨脫呢。”
我掃了一眼,發現果然同左原講的一樣,這兩人身上顯露的氣息告訴我他們就是身體健康的普通人,只是,兩人眼神兒略有孩子般的興奮,這一類型的人,命犯太極,就是對神秘事物,還有未知領域非常感興趣。
跟這二位見過,左原又介紹另外三個年輕人中的一個青年男子說:“孟軍濤!很有名的探險達人吶,對了軍濤,你登過珠峰吧。”
孟軍濤很是自信地微笑說:“三四年前的事兒了,那會兒沒覺得怎麼着,一股勁就上去了。現在再上,恐怕沒那個膽子嘍。”
話說的雖然挺謙虛,但骨子裡卻透了一股笑看衆人的傲氣。
沒錯,上的那麼高,的確有點資本,笑看我們這些,沒他高的人。
再瞅另外兩人。
這兩是年輕大齡剩女級的女青年。
歲數都比我大,長的一般稍上,身材什麼的也挺好,尤其這兩人的腿都挺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