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隻裹了勁風,以每秒N+X公里的速度轟向我的眼眶子上時,我以爲她是拉轟可愛的北斗師妹子暄暄同學。
轉念一想又不對勁。
暄暄水平我是知道的,就樹下邊這羣半吊子老道來說,暄暄符都不用出,分分鐘能擺脫他們的糾纏。
可事實是,小白拳頭的主人被困在這裡了。
電光火石一瞬間,拳頭已經快衝到眼眶了,我果斷伸手向上一搭,輕輕就扣住了對方脈門。
小手卻無比靈活地一扭,其中四根手指的指甲,對準我手腕處就划來了。
妹子的指甲亦是殺傷力極兇悍的武器。
普通妹子的用法基本就是撓,文藝妹子的用法是抓,而功夫妹子,她們的用法則是削。
指甲彷彿小刀的利刃,一個不小心讓它們給劃了,瞬間就得流血負傷。
我血不多,,很珍貴,所以不能白流。於是,大力向下猛地一拉一扯一抱。
懷裡一記輕微的嚶嚀過後,一長髮妞兒一臉慌亂地出現在我視線中了。
她,就是冰容。
久久不見,冰容再不是美體中心的那個太極美容小妹了。
她臉上,多了層白富美才有的淡淡高貴範兒。另外,皮膚什麼的比以前更白嫩了。顯然,這段日子,小妹也擁有了一番比較不錯的經歷。
妹在懷,要掙。
我一抱緊,同時低聲說:“冰容,是我。”
妹更加掙,同時磨牙切切說:“知道是你,射狼先森!快鬆開我,不然喊非禮了。”
我低聲回:“你看你現在樣子,我怎麼鬆?”
冰容低頭一瞅,隔秒就伸兩手主動緊緊摟了我的腰。
原來剛纔冰容掉下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懸空了,要不是我伸手摟她,這會兒早就掉下邊給某個倒黴鬼砸趴下了。
我摟緊了冰容,稍微用了一點勁,再橫着一挪,就給她放到另一側的樹枝上了。
冰容微微喘過口氣,黑暗中,瞪着雙大眼睛瞅了瞅我說:“死雷大炮,你怎麼纔來?”
我正要說什麼,老三和陳教授也已經爬上來了。
一見到冰容,老三那個激動啊,又是搓手,又是抹哈拉子,奈何樹上空間有限,來不及打太多招呼,只好隔空點頭送笑獻媚一番。
打過了招呼,我小聲對冰容說:“你怎麼來的?怎麼就摻合到這麼危險的局面中來了?”
冰容小臉一憋屈,末了說:“我來找我爸,我爸讓人騙了,他不管我媽了,跟一羣人跑這兒來,說要當神仙!”
我聽冰容這麼一說,心裡立馬明白了。
冰容妹子,一身太極功夫。她父親想來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但往往這樣的人,自視頗爲清高,並且喜歡結交仙風道骨之人。是以‘老神仙‘這樣的妖人去了他面前,絕對就是個現世的活神仙了。
當下我對冰容說:“你自已來的,還是跟人一起?”
冰容:“我和暄暄姐來的,剛纔走着,走着地震了,然後塌方給我們兩人分開,之後……”
恰在這時,我聽樹下邊有人喊:“你們快聽,樹上頭好像
有人在說話。”
底下人立馬將手電什麼的,一齊對準我們來照。
好在這裡足夠黑,再加上大樹長的又極繁茂,因此下邊人掃了幾下沒看到什麼,就又開始罵上了。
一邊罵,還一邊撿石頭什麼的朝我們扔,語氣盡顯流氓本色。
耳聽附近雜音大,下邊人聽不到我們說話動靜,我就再對冰容悄悄說:“你怎麼就讓這些人把你當妖女了呢?”
冰容慘笑:“哥呀,我真不是妖女,真正的妖女,她在那兒呢。”
說完冰容一指我頭頂上方。
我微擡頭,斜眼一瞅。
我勒個去,只見在我身上斜上方,也就兩米多高的一個樹枝上,赫然趴着一枚全身黑衣的陌生妹子。
此妹子,由於是背對我,我看不清她模樣兒,但就她身上散發的一道道氣息分析。
這妹子是個死人!
什麼妖女呀,統統都是左原還有雪山上師一手泡製出來的東西,爲的就是迷惑人心,挑撥離間,引起我們之間的戰鬥,完事兒他們好坐收漁利。
這是個屍將,同樣她亦是被左原所控制的屍將,其目地就是想要將局面給攪亂了。
眼下,這個屍將好像是沒魂附身,是以,她仍舊以屍體的形式伏在上面,然後等到時機合適,左原再控魂入屍,操縱她暴起傷人。
我這時想了想,又見底下亂哄哄吵成一團。
於是,心裡邊又浮現了一個小小的壞點子。
當下,我對老三說:“三兒,你跟冰容妹子,還有老陳頭看好這個屍將,這東西怎麼對付,你心裡應該有數吧。另外,要是她一直沒動彈,你聽我號令,隨時做好抱屍跳樹的準備。”
老三回了個沒問題。
我心中一笑,趁着底下吼:“妖女,下來,下來。”我開始慢慢向下挪動。
下降了十餘米後,我瞅準一個空當,嗖,直接就從樹上跳下來了。
樓下一羣道友,哇哇哇的一通亂叫過後,唰,數道手電就照在了我的臉上。
我負手,傲然,裝逼而立,一掃衆人,目光旋即鎖定了駱大千,我微微笑說;’駱師父,上面的情形,我已是打探清楚了。”
老港客聞言立馬拉下臉,扭頭對駱大千說:“好你個拳師,你玩陰的!”
駱大千一臉尷尬,面色陰晴不定地閃了又閃,末了他忽然指了我說:“我不認識這人,大家別誤會啊,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
我就知道駱大千有這麼一手。
我繼續微笑說:“駱師父,駱大千師父,怎麼你難道忘了祖師父怎麼交待的嗎?讓你跟我合作,是不是這樣?可爲啥現在,你見了人家人多勢衆,便又掉頭,投奔這一頭兒了?”
駱大千漲紅個臉:“你,你這人,我告訴你雷師父,我不認識你,你別跟我糾纏。”
我聽了這話想鼓掌。
老港客替我拍了:“哈哈哈,駱師父,你不認識人家,你怎麼知道人家姓雷呢?”
駱大千漲紅個臉,羞愧的無地自容,他原地咬了咬牙,忽然又是哈哈一笑,接着說:“雷師父啊!哈哈,怎麼
樣,上去打探的如何了?對了,林師父啊這位雷師父跟你一樣是道門中人,我們初到這裡,雷師父說樹上有古怪,就搶先一步,上去打聽打聽,這不,打聽出消息了,這就趕着下來,跟大家說一聲情況。”
老港客,林姓茅山術士,林師父聽這話,他冷冷笑了兩聲,接着他瞅了瞅我,又看了看駱大千,最後林師父陰森一笑說:“好啊,既然這樣,雷師父,你就把上面情況說一下吧。”
遊戲進行到這一步,已經變的很好玩兒了。
林師父,駱師父,這些人沒衝突,是因爲彼此間都不太瞭解,不清楚互相的底細。貿然動手,再受了傷,那可就不划算了。
是以,大家不如做表面朋友,背後敵人。
相互提防,再找機會,背後噗,捅上一刀子。
至於我,如果我之前跟駱大千一起現身,搞不好姓駱的會直接把我賣了,然後我又招惹一番不必要的麻煩。
同樣,如果我領了人直接從上面下來。
那面對突然出現的這些人,勢必會引出一個劇烈的衝突。
只要我們之間起衝突了,無論誰勝誰敗,最後得利的始終是雪山上師。
因此,我需要玩一個恐怖平衡。
而這個恐怖平衡的建立準則,就是需要一個鐵三角關係。
三角是耐人尋味的關係組合了,三國大戰,三角戀情,三(第十六個字母)……
總之,需要第三者出現,這個微妙的鐵三角關係才能建立成功。
於是,我來了。
我微笑面對林師父,說了聲:“林師父好,我呢姓雷,只是一個初入道門的小弟子。現在呢,樹上還有我的人,並且,他們已經把妖女給控制住了。”
“什麼、你控制住妖女了?”林師父大吃一驚。
我繼續微笑:“嗯,只是我們力量有限,目前還沒辦法保證完全控制,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合作伙伴。”
林師父聽到這兒,他讚許地點了點頭說:“不錯,你這個年輕人,還是很不錯的。這樣,不如我們兩股勢力合在一起,你覺得如何?”
我回答:“這個絕對沒問題,只是……”
我瞟了眼駱師父。
後者一臉的尷尬,我釋懷一笑說:“這樣啊,我有個要求,就是把駱師父也拉進來,你覺得怎樣?”
林師父一聽這話,他立馬說:“好,就這麼定了。”
我也痛快地仰頭朝上面一吼:“老三,抱人下來!”
說話功夫,三爺先是摟着那個沒了魂的屍將,從樹上下來了。並且,那屍將還讓三爺拿她身上的衣服給捆綁了。
三爺綁的一手好繩子。
這下,抱了屍將下來後。衆人唰的一下遠遠閃開。
來自香港的風水師很緊張,手裡頭,各式法器統統拿出來,更有甚者,腦門一道符,胸口一道符,胳膊腿兒,各貼一道符……
老三抱着屍將,扯了一嗓子說:“雷子,人我抱下來了,誰要呀。”
衆人不作聲,先是抻脖子瞅了瞅老三懷裡屍將,完事兒又都把目光紛紛挪向了咱家的冰容妹子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