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無數家養寵物的好心人建議老三把色色的聲帶切了,JJ和蛋蛋割了。老三回答的很明確,如果我是你爸媽。然後我打小就把你聲帶和JJ切了,你會接受嗎?
老三照顧色色很上心,平時這狗都不怎麼叫。今兒,這估計是活生生給餓的。
我快走兩步,拿出鑰匙開門,點亮了燈,一眼就看到趴在寵物狗籠子裡用一對哀怨眼神兒凝視我的哈士奇大狗色色。
見到我,色色開始奮力地扭動它的身體。我拿出狗糧,倒在它的餐盆裡,又弄了一點清水給它喝。
打量着色色吃飽喝足,我感覺走了一路肚子有點餓了,就去冰箱裡找了一包泡麪,燒水簡單煮下,正吃着呢,手機叫了。
拿過一看,我呆。
一串的‘#’字。
這什麼情況,心理接線生哥不幹了,你,你居然追到我手機上來了。
我心揣忐忑,接之。
“嗯……不要,不要啊。快,快,有人要非禮我,我,我不行了……”
誘人的嬌喘,低吟。
是那麼的清晰,那樣的動聽,那樣的讓人血流加速。
我狠狠吃了一口泡麪,咬牙說:“繼續……”
“咯咯……偏不!就不叫!”
我無語,又吃了口泡麪。
“聽說有些速食的食物,都非常的垃圾,吃多了對身體不好呢。”電話那頭的聲音聽上去滿關切。
我沒好氣地說:“那怎麼辦?”
“是啊,你身邊也沒個女人伺候你。嘻嘻,對了,你平時擼不擼的呀。”
我虎臉咬牙說:“擼!怎麼地吧!”
“嘻嘻!我嘛,也沒什麼,就是好奇。嘻嘻……對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無語:“妹子喲,我上哪兒知道你是誰呀。你跟個小半瘋似的,一會淫蕩,一會兒單純,見天兒打電話來折磨我。對了差點忘記,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你……”
我一下子想到安小暄,這妹子不會是安小暄吧。如果那樣兒,我這位未來的‘師父’大人可真的太‘精分’了!
“嗯,我嘛,不單知道你的手機號。我還知道你的很多秘密。比如吧,你現在正在你的一個好朋友家裡,他叫老三,是你的好兄弟,對嗎?你正在吃的是泡麪,牌子嘛,叫X師傅,還有這裡養了一條很賤,很色的狗!”
呃……
我差點沒讓半口面噎到。
費半天勁,把面嚥下去,電話裡的小動靜又響起來了。
“差點讓面噎到吧,哼……”
我身上爆起一層的雞皮疙瘩,汗毛一根根的直豎,我忽然感覺空氣變的好冷,好冷。
“你……你……你是人是鬼。”
“哼!不帶這樣啦,說什麼鬼這樣不好聽的話。今天呢,跟你說話,就是想告訴你。你的好朋友老三,他要有大麻煩了,他去了
不該去的地方。如果你不想他出事,就留意一下他房間的東西吧。好嘞,拜……”
嘟啊嘟……
我按了掛斷鍵,手機屏幕亮過十秒後,唰,自行關閉。
屋子很靜,客廳燈沒開。黑暗中,可見色色瞪着一雙綠眼兒,吐舌頭,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除外,這裡一絲雜音都沒有。
寒意很深啊。
我打了個哆嗦!你妹兒,啥子情況喲,要不要去搞張符來貼貼?
我安靜呆了那麼幾秒,捧碗把麪湯給喝了。起身,衝到廚房,四下打量將一把菜刀握在手中。
啊……
我衝到客廳,手舞菜刀,對準空氣一陣劈砍。
“哈里路亞,疾疾如律令。不對,是太上老君,疾疾如律令!妖魔鬼怪快離開,再不離開,我砍死你丫的!”
這一吼,色色跟着我一起吼。
嗷嗷嗷……
十五秒後,樓上有人開始胡意拿腳使勁的跺樓板。
咚咚……
這是抗議了。
我聽到動靜,停止胡砍,喘粗氣陷到沙發上,將菜刀放下,摸過手機凝視那一串的‘#’字號碼,我只覺得身上寒氣逼人。
這他大爺地是鬧鬼的節奏啊。
我看了又看,欲哭無淚。媽的,哥倒黴,讓一女鬼給纏上了。
冷靜了一會兒,我想起電話小妹講的老三那個事兒。丟了手機,開始滿房間的找。
果然,我在老三電腦桌上翻到了一個日記本,上面寫着採訪日程安排。
拿起一頁頁的翻過,在有記錄的最後一頁,寫了這麼一行字。
“哥今晚就要揭示一樁真正的靈異事件嘍,哈哈哈!XXX工地,我來也!”
XXX工地?
我先掏手機給老三打過去,結果提示我對方正處於關機狀態。
我掃了眼桌子上的電腦,果斷開機。
轉眼,跳出登錄畫面,提示我輸入密碼。沒啥說的,‘bdyjy’。提示啊,某女的漢語名字的首字母,此女,爲老三心目中之YY對象。
咦不對!示意我錯誤。換人了?我冥思苦想,搜索我跟老三之聊天記錄。兩分鐘後,我果斷輸入yudugong。
順利登錄。
看來,老三還是比較喜歡新人地!
馬上去度娘那兒,搜京城,XXX工地。資料秒閃,很快顯示這是一座位於京郊荒涼地帶的一個在建工地。工地主要性質是建設廠房,好像是有人要投資擱這兒弄一個服裝廠。
這麼個在建的服裝廠,會有什麼邪門子事件呢?還靈異?
說實話,我這人挺唯物的,我一向推崇的是科學發展的世界觀。並且,我還是某殼網站的會員,經常上去給大家做一些相關的科普工作。
但是現在……
我不得不說,我有些略
懵。
好吧,不管怎麼着,靈不靈異的,過去看一看,總歸錯不了。
主意拿定,我記下地址,起身在老三房裡轉了一圈,找到一把非法購置的戶外生存刀,外加一個狼眼手電筒。
這些東西是老三2012年購置的裝備,那會兒嚷着地球要毀,老三心繫蒼生,決定要好好生存下來拯救世界,於是購刀一把,物資若干。
到現在,物資早敗光了,東西什麼分的分,送人的送人,留下來的也沒幾件。
準備妥了裝備。
我對下時間,晚二十二時三十分正。
出發!
收拾東西,臨走又給色色倒了些狗糧,然後跟它握爪告別,鎖門,遁人。
外面雨停了,天地間籠了一層大霧。
我站在路邊,接連等 了四個車,最終纔算找到一輛出租。
談妥了價錢,司機大哥用警惕目光瞟我一眼,末了又順手將一個大扳手橫在兩腿間,這才發動車子,一路疾行。
凌晨,一時三十分,我到了目標地。
付錢。
真貴呀,幾百大洋,就這麼沒了。電話妹子,你要敢騙我,我非……非把你那什麼了不可。
交了錢,司機走人,我獨立彌天大霧之中,於黑沉之夜色裡凝視面前一片聳立的建築工地。
我對面,是一個用四根木杆子支起來的大門,門上拉了一個條幅,上面寫着抓生產保安全之類的大字兒。在門一側,掛了一個昏黃的小燈兒。
我靜立,先是掏手機,又給老三打了遍電話。
仍舊是關機。
轟隆隆隆……喀嚓!
一記大雷擱我身後炸響,我身上根根汗毛直豎,下意識地往前一躥。
天空中,烏雲壓頂,雷火閃爍。
地面上,濃霧瀰漫。遠處,依稀好像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音越來越近。
我本能感覺,現在不能讓人發現我,我必須找個地方躲起來。四下打量,見不遠處有成堆的建築用木料,一排排的壘着,我貓腰快步過去,在一堆木料後邊,隱藏下來。
十多秒後。一輛破爛不堪的麪包車在工地門口鬼頭鬼腦地停下來。
稍許,車門拉開,從上面跳下四個手裡拿了鍬鏟之類物件的蠻橫漢子。
借工地前的小燈光,我仔細打量,發現這四個漢子長的非常粗野。長相氣質上,既沒有農民工的樸實勁,亦沒有進城務工人員的真誠感。
一個個的,尖嘴猴腮,低眉鼠目。跳下來就扭頭到處打量,渾身上下,從頭髮絲到腳指頭都透着一股子見不得人的賊性勁兒。
四人沒說話,而是站在工地門口朝裡打量一番。完事兒,爲首一帽子哥,一揮手,領了三人,貓腰嗖嗖奔進了工地。
我皺眉忖了下,正琢磨怎麼跟進,冷不丁,身後,啪,一隻手,輕輕拍了下我的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