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複雜程度

他的那個,堅硬的,已經觸摸到孔瑜雀的小腹部下面的毛毛了,鬱鬱蔥蔥的薰衣草般茂盛的森林裡頭,掩藏了男人所有的醜陋;也遮掩l女人全部的尷尬。

男人的急切,顛簸的豪車,此起彼伏如大海之中航行的流暢感覺,還有司機特意放大聲音的《泰坦尼克號》音樂,放大了這一切放縱的快活。

孔瑜雀急切的扭動身體半推半就。兩人都喝了酒,且是都有點控制不住身體裡涌出的,原始而恰如火焚身的欲?望。她和他直接受控交會對接,身體相互交融,不分彼此;已經幾乎是零距離了,距離成功而完美的交?合,只有一步之遙。

郭樹強的司機,開着車子早已過了原來的目的地,鳳求凰娛樂城。他習慣了,知道領導想要什麼。

和領導們在一起久了。這些悲催的秘書們,甚至能夠從節奏感和呻吟中,準確的判斷,領導和女人們的行情,是否進入高?潮,或是乾脆已經進入了尾聲狀態了。

孔瑜雀和郭樹強的戰鬥,纔剛剛打響。

司機戴着耳機,把自己沉浸在歡樂的音樂世界中去了。

車子繞着城市的道路,駛離了市區,而很快上了二環路。在水平如鏡的環形公路上,不急不緩的前進,一圈一圈的,遊車河。

城市的霓虹燈兒,像是一層**布的紗巾,蒙娜麗莎般矇住了這城市紅男綠冰女,彼此的縱?欲,和欲說還休、且夢已闌的**。

兩個人經歷了短暫的休整、和修正之後,

眼看就要開始吹響了大進攻的號角,郭樹強的武器,早已是躍躍一試了,郭樹強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是去鳳求凰玩樂的客人們,一看領導的車子沒有跟上來,抓緊時間打來,“催魂呢。”

郭樹強小聲罵一句,順手就把他的手機,一下子扔到車廂裡,連電池都摔出來,順便踩一腳,接着摟住孔瑜雀白皙的脖子,繼續親吻。

郭樹強嘴裡只管含混的說:“什麼都不要管。眼前,天地間只有你、和我。”

處於水深火熱中的,從此在郭局長的心裡,與高貴美麗的女警花形象大相徑庭的孔瑜雀,早已是水流滄海急了。

調整好身姿,神色已經嚴重的錯亂了的孔瑜雀,早已順勢坐在男人腿上,滑入進去了。

她的羊毛衫高高捲起來,上面露着雪白的乳?房,下面露着毛色黝黑的腰身,嘴角還有一絲香甜的覬覦。

郭樹強是女人堆裡的武二郎,他雙手抱起孔瑜雀,綽綽有餘把她送進快樂的巔峰。

巔峰對決之間,半醉而半醒之間,孔瑜雀竟然迷糊的叫了聲,聲音清脆而綿長:“要要要,郭局長,我的親親郭哥哥,我要你,要你剛強的身體,要你無比勇猛的前進,要你陪陪我。”說着話,孔瑜雀居然是伸長胳膊,一把就把郭樹強的脖子和腦袋給抱在懷裡,兩人倒在了一起,半靠着在座椅上工作,忘我飛在空中一樣的快樂工作。

你來我往,你上我下,巔峰對決的拉鋸戰,

對女人早已是輕車熟路郭樹強,自然是毫不手軟,遊車河中的車震愛愛,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郭樹強就好比一個蓄勢待發的跨欄選手,上足了發條,來感受孔瑜雀的別樣的風情。

女人醉酒,其實絲毫不妨礙女人的生理功能,這反而讓孔瑜雀是無比的放鬆,和心馳神往了。

水流湍急之間,泰坦尼克號的歌手:席琳迪翁??,還在車載音響裡頭,用純粹而永恆的經典嗓音,詮釋一段悽美的愛情——這音樂,讓孔瑜雀以爲自己是那艘沉船上,那個幸福而幸運的女孩子。

裡面依然的潤滑和溫暖,還是把郭樹強緊緊的包裹住。

擡起雙腿架到郭樹強的腰上,孔瑜雀伴着優美的音樂,用後腳跟敲打着男人的腰嘻嘻笑着,呻吟着:“郭家的哥哥,好好的愛我。好好地伺候我。”

“嗷嗷嗷,你的一對兒大?乳?峰,在我眼前明晃晃的慌啊,受不了,要被你吃掉了,要被你拿下,真丟人,我要丟了……”郭樹強大聲叫喚着,等待愛愛最後的昇華。

孔瑜雀看着唾手可得的成功,信心滿滿的加大力度。她弓起的腰身,就像拉滿的弓弦,每一次的射擊都精準有力的命中靶心,使得身下的男兒感受到她豔而美身體的,一緊一鬆,一張一弛。

“要不死你,你還要潛規則我,看看是誰潛規則誰。”孔瑜雀咬牙切齒的,大幅度搖擺着身子。

“嗷嗷嗷,不行了,要繳槍投降了?……”說話間,郭樹強的身子猛然鬆軟,一股熱流從她的深處涌出,衝擊着男人的尖尖處,讓忍不住就要繳槍。

我心永恆的音樂,迴應着無法永恆,瞬息消失的快樂感覺……

“回去,鳳求凰娛樂城。”完事後的郭樹強,有氣無力衝着前面的司機說道。

車子很快掉頭,在二環路上,往回走。

去了鳳求凰娛樂城,孔瑜雀免不得繼續喝酒,陪着郭樹強撒歡。

瘋狂的那晚,兩人都醉了。

到了凌晨時分,都大醉,醉的天旋地轉飛沙走石。

一晚上,還有後來發生的故事,三天三夜說不完,說不完的紙醉金迷。

……

孔瑜雀直到後來都沒有想起來,那個瘋狂的晚上,她是怎麼回家,連自己是怎麼回家的,完全的都不知道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了,孔瑜雀覺得自己頭疼欲裂的。頭暈眼花之外,連厚厚窗簾滲透進來的陽光,都像是尖刀一樣,一點點刺痛着孔瑜雀的大眼睛。

喝酒的時候,三杯酒下肚,她就忘了酒精的厲害了。到這時候,宿醉的霸道和恐怖才顯出來了。

喝多了,還是喝多了。這些個男人們,真是陪不起啊。這麼喝下去,心、肝、肺和腎臟都受不了。

孔瑜雀甚至懷疑,天天在酒海肉山裡泡着的男人們,是不是百年之後,和木乃伊一樣的嗎,肉身不化呢?

孔瑜雀案子感嘆着,當官是好,天天紙醉金迷,龍蝦。魚翅鮑魚都吃膩味了;拉菲、茅臺什麼的都喝噁心了。縱?欲,也大約讓這些男人們身體狀態,最少惡化二十年吧?

當官是個體力活。除了時時刻刻防着被人算計,等着巴結上級,防着下級,還會喝壞了腸胃,累壞了第三條腿——這是孔瑜雀後來得出的經驗。

包裡的手機不停地響着。

一打開一看,好些人打過來了。

滿勝利留言:郭樹強局長那裡,還得要添把火。年關近了,局裡的福利和獎金什麼的,都要靠罰款。各種檢查也多了。我們局裡,今兒下午要開會,召開安全生產工作會議,將對本年度工作進行總結、和部署來年的工作規劃。希望在着手對2001年的工作進行回顧,總結經驗教訓,探尋、把握規律特點,正確分析當前形勢,增強信心,落實措施,確定2006年的工作思路等等等的。還是要大檢查的。

最後,滿勝利意猶未盡的,又發了一條短信:會議重點和思路,回頭見面告訴你。

孔瑜雀看着這短信,冷冷的一笑——女?色能夠擺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打來電話的,還有組裡的同事們。

馬佩似乎也打來個電話。

還有一些電話,是孔瑜雀分辨不出是誰的。

正看着手機,電話響了,是蘇博打來的。

“孔警官,好些日子沒見你了,還好嗎?”

“挺好的,蘇處長,什麼風把你的消息吹來了?大早上的,怎麼想起我了?”

“還大早上,都十一點了。怎麼樣麼,有空沒,中午吃個飯?”蘇博笑着在電話裡說道。

“都十一點了?哎呀呀呀,來不及了,上午隊裡還有個會議的。週五上午,雷打不動,隊裡是要學習的。好了,蘇處長,先掛了啊。有什麼話語,再說哦。”孔瑜雀驚呼着,掛了電話;趕着穿上衣服和鞋子,趕緊出門了。

沒事套近乎,非奸即盜——孔瑜雀心裡暗暗唸叨着,這蘇博,大約是火燒連城了,急得要死了,才大早上的找人吃飯。

走在院子裡,才知道自己是頭重腳輕、根底淺的。東倒西歪的像是踩着棉花的。

開車走進了分局大門口的時候,在停車場剛剛泊好車子,就看見白先勇,也是剛剛下車。

白先勇笑着衝孔瑜雀走過來:“怎麼樣,我最近說是要抽出時間,和你交流下工作經驗,還有幾個案子,要和你談一談的。怎麼,你這是才上班,還是已經下班?孔瑜雀,你這是開了車子,要去哪裡啊?”

“白局,中午好。沒什麼,我剛剛出去調查了一個案情線索,也是剛剛回來的。白局,看看什麼時候,要和我談心呢?”孔瑜雀笑着,尷尬?搖搖頭說。

“我現在沒時間,等有時間了,給你去電話了、剛去市局開會回來了。”白先勇說着,笑了笑,轉身走了。

筆直的背影,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還是讓孔瑜雀凝視了幾分鐘。

男人,白先勇纔是真正的男人。無論是人品,官品,思想品德,還是職業道德,工作水平,刑偵的經驗,都算是一流的;難得的,還是對於老婆孩子特別的好。

爲什麼,好男人都已經是名花有主呢?

孔瑜雀只嘆口氣。

身體的疼痛和酸楚,讓她想起頭晚上的放浪形骸的愛愛。

正午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讓她突然就覺得,骯髒,自己很是骯髒到了極致;且是從身體到內心,都是骯髒的;這不由得讓她覺得自己是面紅心跳的。

好在週五上午的學習,也就是個過場,似乎沒人在意孔瑜雀去,還是沒去;更沒有人注意到她走路也是有點蹣跚的。

沒法子,高難度的車震愛愛動作,差點撕裂了她的韌帶,讓她在幾天之後,也是隱隱作疼的。。

剛到辦公室,康盛過來了。

“瑜雀啊,今兒怎麼這麼晚纔來呢?你小心點,薛隊長可是生氣了。”康盛小聲說道。

“怎麼了,康隊,不就是遲到一次嗎,我生病也不行嗎?”

“瑜丫頭,這話你別和我說啊,你和薛隊長說情去。”康盛說完,如無其事的走了。

剛剛在辦公室坐定。拿了包速融化的什麼鳥窩咖啡在手中,拿了杯具在飲水機上打水,要提提神。看着深紅色的咖啡杯具,孔瑜雀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就像是個細細長長的咖啡杯具呢。正發呆呢,很快就有人敲門了。

還沒等孔瑜雀反應過來,虛掩的門就開了。

“怎麼了,瑜雀,今兒上午可來晚了啊。也不請假,也不參加點名,這個月的考覈可是缺勤的。獎金,你自己說說,是不是月底該扣了。”薛奎元隊長,一步走進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平平的,沒有笑樣子。

“昨晚上生病啊。早上沒起來額。對不起啦,薛隊長。下不爲例了。”孔瑜雀笑着解釋。

“昨晚上生病?呵呵,撒謊吧,臉紅了。我怎麼聽說,你是陪着幾個領導去了?說你連着幾天陪領導在外面玩?”薛隊長陰陽怪氣的。

難怪他生氣。孔瑜雀對於他這個面臨退居二線了的刑警隊長,就沒放在眼睛裡去。孔瑜雀的眼光,是看的更高更遠,朝着大人物瞧上去了。

“沒有啊?”孔瑜雀原本臉色還正常,聽薛隊長這麼一說,立馬臉色刷的紅了。

“沒有就好,孔組長,你也是一個小組長,前途無量的,可是你知道的,咱們這公安局裡頭,可是臥虎藏龍。別的不說,就說你們四組這些警員,無論是匡大成,還是楊虎,哪個辦案子不如你厲害?”

“薛隊長,我以後啊,一定多多注意的,薛隊長,喝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提提神”。孔瑜雀趕着遞給薛奎元一杯香濃的咖啡。她已經是汗顏了,知道薛隊長的話匣子打開了,就不好關上了。

“咖啡就算了。我年紀大了,喝不慣你們這西洋鏡的玩意,我只喝青茶。孔瑜雀,你的態度還是好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還是幹好本職工作的好。走歪門邪道是不行的。幾個案子擠在手上,趕緊趕在年底前偵查處理。”薛隊長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臉上依舊是嚴肅的表情,說,“那個案子,黃忠奎涉嫌搶劫的案子,有點棘手。已經上了今日報紙頭條了。你一會看看的。對了,那個殺死保姆的案子,案卷在我手裡。我和康盛隊長,還有教導員都批閱簽字了。你一會來把案卷拿走了,你們組裡把案卷整理之後,直接往分局的預審科送去。”

按照慣例,公安局各個科、所、隊、偵查清楚的案子,最後都要報往分局或是市局的預審科(後來改爲案件預審大隊),案卷一併送去。犯罪嫌疑人最後被送往市看守所,是否構成犯罪,如果有犯罪事實,那麼只能過後,就是到檢查院起訴科等着起訴了。至於之後是申請取保候審,還是批准逮捕了,就看補充偵查的事實,還有檢察院意見,和法院的判決。

可以說,公安機關的偵查過程一旦結束,進入司法流程——那,最後犯罪嫌疑人的量刑和命運幾何,和偵辦案件的偵查員本身,其實沒多少關係了。

刑警隊會議室裡,四組的六名偵查警員,蘇友坡,羅大佑,匡大成,蔡曉鑫,席益輝,還有從大白楊派出所裡調來的楊虎,都列席參加,七嘴八舌的討論案情。

孔瑜雀翻開看看,協警早上準點送來的報紙,果然發現本市日報頭條上,《教育局女教委主任,聚賭“出老千——詮釋”女幹部的“三宗罪””。》

電話此起彼伏的響着。組裡的同事們,也湊在孔瑜雀辦公室裡,說案子進展。

蘇博的電話打過來幾次。孔瑜雀乾脆不接了。

她知道蘇博找她,風風火火的,爲了是什麼。

蘇博這一次是糗大了,直接是坐在火上了,被老婆易秀梅的聚賭案子給搞暈菜了。這上了報紙頭條,就不好了。報紙上還隱隱約約的,提到了易秀梅老公蘇博的身份。

房價日復一日走高。蘇博這個建委基建處,處長的身份,讓他被無數看到這報紙的蝸居一族,破口大罵了個狗血噴頭的。

連蘇博的女性親屬,也被蝸居族,問候了無數遍。

……….

蘇博那頭。

大早上,一個人木呆呆的坐在辦公室裡,喝着濃濃妍妍的普洱茶,他還是覺得自己心,怎樣也靜不下來。

攤在桌子上的那張日報,大篇幅的說了易秀梅賭博風波的前前後後,包括前因後果。這真是讓蘇博受不了了。原本夫妻兩個,是各過各的日子,各有各的後宮,各有各的算盤,說也不礙着誰。

可是這一出事,易秀梅的事情,怕是會牽連上蘇博自己的事情。在這座新興的小城市裡,房地產開發的項目,開始用雨後春筍般蓬勃發展的勢頭,勢如破竹,遍地開花;用攻城略地,大力度拆遷的方式,開始發展起來了。蘇博這個建委大處長的位置,算是有點根深蒂固了。

接下來,就是要求上進,進局機關的上層建築,進了局裡的領導班子裡去。

蘇博把每一步,連抱誰的粗腿,全都想好的。

這第一步,就先想法子混個副局幹一幹,這麼好的改革大形勢,誰不求上進,不求進步,不想升官發財的,誰是傻子。

蘇博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只是,這個第一步還沒邁出去,就出事了。

對於蘇博來說,他的仕途,似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無論如何,這一次,一定要把老婆易秀梅這個賭博案子,給壓下去。不能再讓那個傻婆娘折騰了。這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關鍵時候,夫妻這對同牀異夢的同林鳥,還得相互關照着。

蘇博心裡想着,趕緊拿起來電話,給老婆打過去:“易秀梅你這個王八蛋。看報紙了沒有?瞧你乾的好事!早說了,讓你不要在外面瞎鬧騰,這不,出事了。這一回,看你怎麼把屁?股給擦乾淨了。”

電話那頭的易秀梅,不甘示弱,也是河東獅吼了:“蘇博,你纔是他孃的王八蛋呢。滿嘴髒話,素質太差。像你這種人,還想當局長?做夢去吧你。”

蘇博氣壞了,忍着一口氣說:“告訴你不要瞎搞。你這死婆娘,醜女人,傻女人啊,你說說呢,你賭博就賭博了,你還找黑社會打人,和黃忠奎那樣的生意人死磕,犯得上嗎?你怎麼說是官員,是教委主任,黃忠奎是做生意的,光腳不怕你穿鞋的,你不是缺心眼嗎?”

易秀梅依舊是經典的破口大罵:“蘇博,你煩你娘幹嘛,死一邊去,鑽到女人褲腰帶裡去。放你老孃的狗屁去。別和我一大早上找晦氣。”

“你也就會罵人,和男人睡覺。出事了,還這麼嘴硬的。我說過,早說你出老千讓人識穿了,給人把錢退了就好了,不聽我的,非得折騰。你就那麼缺錢嗎?”

“我是受不了黃忠奎的態度,一個小癟三,還和我較勁。再說了,我辛辛苦苦弄來的錢,從單位貪污受賄也好,賭博得來的也罷,你沒花嗎?”易秀梅氣急敗壞了,在手機裡喊着。

“喊啥喊啥?不怕人知道嗎?小點聲啊,怕人家不知道你貪污受賄?你這婆娘啊,遲早我不是被那頂綠帽子壓死,也得被你的愚蠢給弄死了,做人不能低調些呢?真是倒黴催的。給我攤上你這樣不要臉的敗家女人,真是一個破馬張飛的壞女人啊。”蘇博雖說是罵着,還是變得小聲了。

怕啊,怕的是隔牆有耳啊!

在機關工作多年的蘇博,深知覬覦他位置的人還很多。機關裡頭,上上下下的多少雙眼睛盯着這個位置。誰也想背後伸一腳,搬倒了旁人,自己好爬上去。

機關沉沉浮浮的故事,蘇博看多了。有時候不經意的一個錯誤或是失誤,會毀了一個基層官員的政治前途。

倒黴啊。蘇博知道自己早成了熟人間的笑柄了,老婆嗜好賭博,還好男人色,身邊賭徒朋友裡頭,男人云集。這不是倒黴催的嗎?

離婚的議題、其實早提上日程了。可是無論是易秀梅,還是蘇博,都不大願意離婚,彼此需要對方的那一張大紅色婚姻的**布,來洗白自己氾濫的私生活。

要不是看在兒子份上,還有當年蘇博的工作和提拔,是易秀梅的老爸爸幫的忙,蘇博早找人把易秀梅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給做了。讓她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忍、忍、忍。忍字頭上一把刀。這把刀想好似雙刃劍,要了蘇博的命啊!

“給我大喊大叫的,有個屁用?別看你死活瞧不上我,我還瞧不上你。你偷雞摸狗受賄弄來的那些錢夠幹啥?還不夠被你往股市裡扔着玩、打水漂的。說我賭博,說我不好,不務正業,破家女人。你玩股票不是賭博?賠得要死,鱷魚拉進去,你給咱們拉出一頭壁虎來。好意思說我?”易秀梅在電話裡不甘示弱的叫囂着。

“好好好。你厲害,看你這次怎麼過關,這回事情鬧大了,大家都玩死了,你就不玩了。”蘇博嘆口氣,掛了老婆的電話。

話語雖說的硬氣,可是還是坐不住了。他起身慢慢的踱着步子,想着對策。這案子被青雲路派出所,給移交到漯雲河分局刑警隊,辦案的四組,就是孔瑜雀做大姐大的刑偵組。

想不到,這個漂亮的未婚單身女人,很快就做到了刑警隊的組長。據說還和警界的中高層關係也可以。看來,從前自己是小看這個丫頭了。

從前,蘇博和孔瑜雀的關係,算上不上多好,可也絕不陌生的。

很多次飯局,兩個人都是湊在一張桌子上。蘇博總是口無遮攔的和孔瑜雀開玩笑;而女警花也從來不和蘇博着惱。

蘇博和孔瑜雀是普通朋友的關係,可也只限於吃吃喝喝的關係,彼此從前的時候,是沒有工作和生活中的其他交集。

早知道今兒的麻煩事情,是落在這個小丫頭片子手裡的,從前也該好好和這孔瑜雀處好關係。不至於現在臨時抱佛腳,打了一早上電話,孔瑜雀都藉口工作忙,沒時間和他多說話。連請客吃飯的事情,也給不輕不重的推掉了的——這麼一想,還是讓蘇博有點懊惱了。

煩心的靠在椅子上,手中的熱咖啡都放涼了,那晶瑩的**,在杯中一動不動的閃着褐色的光芒,恰如他自己現在的心情,一團褐色;想來想去的想對策,蘇博還是一籌莫展。

讓蘇博煩惱的,不只是被媒體曝光這件事情,更多、更加糟心的是,易秀梅參賭的事情,鬧得在他所在的單位,建委整個機關裡,都搖了搖鈴了,鬧得誰都知道了。

建委的紀檢組,也要找他談話,喝下午茶。

那下午茶他去喝了。不喝能行嗎?

下午茶雖說是香濃而熱乎,新鮮出壺的——然而也是很要命的。紀委的同志們,義正言辭的問了蘇博和她老婆的事情,問了和報紙上的出老千案子,和他本人有沒有關係,問了他平時在工作和生活中,有沒有不檢點的事情——就差理直氣壯地問一聲,他蘇博有沒有貪污受賄,以權謀私?

怎麼沒有。現在的幹部,尤其是處級以上的幹部,查誰,誰怕是擔心受怕,怕被坐牢的。

這讓蘇博怎麼咽得下去,這好喝的下午茶呢?

還是趕緊找人,平平安安的擺平此事算了。最起碼黃忠奎和易秀梅聚賭的事情,不要把易秀梅扯進去太多,慢慢摘掉。還有涉嫌僱傭社會閒散人員打架鬥毆,出老千涉嫌詐騙的事情,也得擺平了。

想起這個,蘇博後背一陣陣的冒冷汗。

看樣子,這次的事情,倒像是麻繩他娘啊,越扯拉越長,沒有個收攬了。

媒體,他也找了一些個朋友,聶磊那裡,自然也是找過了,打過招呼和幾個電話;公安局那邊,打聽到案子給交到孔瑜雀手裡了,他還是有一些的放心。起碼是熟人,在孔瑜雀親戚開辦的彭海煤礦,他多多少少的也是入了股的。怎麼的,孔瑜雀也得給他個面子吧?

最起碼的,這案子辦下來,孔瑜雀總的拉個偏架,向着蘇博和易秀梅吧?

如意算盤打得好啊!

可是讓蘇博氣憤憤的是,頭一天,這事情出來了,他打了幾次電話給孔瑜雀,這女人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幾句啊,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起來,大早上,不氣不餒,蘇博接着打電話給了孔瑜雀——壓根沒人接聽了。

氣的蘇博要罵奶奶個嘴的:小丫頭片子,又不是做了美女市長了,至於那麼忙忙碌碌的嗎?

不過是個刑警隊的小警察,難道也擺了那麼大的架子了?至於嘛?

想起孔瑜雀,蘇博罵幾句;再想着這個女人苗條裡帶着豐而滿的小模樣,心裡灑滿了向日葵的果實,是一片豔陽天了——什麼時候啊,能一親這個女警花的芳澤呢?

想着女警花駝鈴一樣鼓鼓囊囊,內存充足的前胸,蘇博直嚥了幾口唾沫;想着女警花說話時候冷若冰霜的口吻,又有點鬱悶。

誰他媽的有福氣,能攬的這個女人在懷裡,能讓這個女警花陪着自己睡覺覺,保準比鳳求凰新近認識的頭牌小姐朱瑩瑩,還要過癮吧?

一個人意?淫着。罵歸罵,氣歸氣,想來想去的,蘇博還是打通了滿勝利的電話。這個蘇博眼裡煤監局的小科長,沒什麼權力。看起來很低調,無論是穿着還是開的車子,全是普普通通的。連吃飯都是很簡單的,聽說這傢伙吃飯也不復雜,很簡單吶。

有時候,滿勝利他一個人一碗陽春小面,或是一份簡單的盒飯,就是一餐飯了。

這傢伙,要不是私底下撈來錢,所以裝模作樣的刻意低調;就是一個成大器的料子——蘇博給滿勝利的評價,還有印象,其實還是滿好的。

滿勝利儘管是很淡然的一個人。但是爲人很是嚴謹認證,人很聰明。後來因爲煤礦的事情,和孔瑜雀那個小警察走的很近。要不,去找他求個主意?

剛給滿勝利打了電話,約了中午見面,聶磊的電話也追來了:“蘇處長,今天找你,要說事,你可是不要生氣啊?”

“呵呵,沒敢生氣。這一兩天,我門都不出,報紙都不敢看了,怕來個後續報道什麼的。我說,聶磊大記者,怎麼了?哥哥我此刻啊,真正是焦頭爛額的。死的心都有了。你說說啊,這些個做生意的刁民,掙點錢就不知死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誣陷的事情也敢幹啊。無論如何的,聶磊兄弟,咱們在一起好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總的幫你老兄一把吧?”

“蘇哥哥,我也就爲這事找你的。我們電視臺的新聞部主任生氣了,說是我們這些‘警視界’欄目組的記者,全部都是吃素的。主任說了,說我們是老太太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主任親自發了採訪命令了,要深挖這個線索,做成一個系列的報道,名字都想好了,說是《女教委主任背後的老千局中局》”。

“聶磊,好歹幫忙兄弟先壓一壓稿子的,可不敢火上澆油了。這樣吧,下午我請客,全巨龍大酒店,一條龍服務,請你們‘警視界’欄目組的記者,所有節目組的記者,幕後工作的全體朋友們,還有新聞部的主任,都去。給兄弟個面子啊。”蘇博客客氣氣的說。

“再說了,這吃吃喝喝?,哪裡有時間?先忙去了啊。”聶磊說着就要掛了電話了。

“別介啊,你得說個準話,不要去採訪了,放過哥哥我。你放心,這件事情辦成了,哥哥我給你,還有你們主任,一個大大的厚禮。”蘇博急着說道。

“好了好了,我先幫你壓一天,以後再說。至於明天怎麼樣,我可不知道的。”聶磊說。

……

蘇博大早上的,正是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孔瑜雀正忙着和同事們在辦公室,探討黃忠奎和易秀梅的案子。

這案子看似簡單,實際上捋一遍,卻也是有點亂糟糟的。

首先是牽涉的人數衆多。人數和案情複雜程度,其實原來也沒有問題。

只是,易秀梅賭博的事情,也早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其中的賭帳也是和三角債一樣,你欠着我的、我欠着你的。至於說是千局的設立,不只是易秀梅牽涉在裡頭過。看了易秀梅的問詢材料,易秀梅報案說是黃忠奎搶劫的主要依據,是黃家叔侄兩個,帶着她半夜去銀行取款機上頭,強迫性的取了五萬塊。樑天一,和一名叫四兒的賭徒是見證。

除了這些人,賭博時候,當場在場的,還有易秀梅的馬仔彭玉,情人段倚。這兩人後來沒去跟着送錢取錢。而是跑出去打電話聯繫人,來幫忙去了。

四組的六名警員,蘇友坡,羅大佑,匡大成,蔡曉鑫,席益輝,孔瑜雀,還有楊虎,都在場參加案情討論會,依舊是七嘴八舌的討論案情。

“我和席益輝,匡大成去看守所提人。羅大佑,那個咱們薛隊長督辦催促的案子,那個前幾天殺害保姆的案子,趕緊的,往預審科裡送去去。”孔瑜雀說着,和席益輝,匡大成驅車去了看守所。

席益輝開車。孔瑜雀坐在後面。匡大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這個三十歲的已婚男人,微微有發福的小肚子,挺挺的朝前挺着,笑眯眯的和席益輝說話,看起來還是蠻和諧的。

席益輝剛剛學會開車,領到了駕照,可惜沒車。平時只要有空了,就開着隊裡一臺要報廢的破舊警車,在郊區去練車。孔瑜雀的車子,他開了幾次,還刮蹭了幾道口子。

內疚的席益輝,還說是要賠償孔瑜雀,被孔瑜雀婉拒了。但是從此,席益輝不好意思再開孔瑜雀的跑車了。

後來,這輛幾乎要報廢的刑警隊警車,被直接交給孔瑜雀的四組使用。組裡幾位偵查員,幾乎每個人都有私家車子,無論是一手還是二手車;是廉價的數萬車子、還是一二十萬的車子——就席益輝沒有車子。

於是這輛車子、上班時候是大家公用;沒事的時候,就給席益輝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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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組長,等我有錢了,我也弄臺二手的車子開開,免得老是開着這輛走風漏氣的破車子。”席益輝這麼和孔瑜雀說過。

孔瑜雀聽了這話,只笑笑。按說,其實席益輝比孔瑜雀還大個四五歲,也早已該成家了。只是來自農村的警校畢業生席益輝,沒房沒車,工資也偏低,誰家姑娘嫁給他?

以至於席益輝甚至後悔自己當初上了警校,要不然,怎麼現在也混得有點小錢了,不至於在刑警隊這樣的清水衙門裡頭,弄得一窮二白的呢。他說,他親哥哥沒文化,沒上警校。初中畢業就外出打工,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包工頭了。車子、房子、老婆、票子、兒子,全都有——算是大團圓的五子登科了。

“靠山的吃山;靠水的吃水;靠着煤礦的,吃煤黑子;咱們這刑警隊的,吃啥?所有的工薪階層裡,除了當官的,收入都跑不過CPI;所有的行業,似乎都不如做生意的。炒房子炒黃金的,都發財了。男怕入錯行啊。”席益輝這麼抱怨過。

不知怎麼,孔瑜雀對於這個來自鄉下,看起來樸實而誠懇的男性同事,還是有着三分的好感的。

走在去看守所路上,羅大佑的電話打過來了,說是受害女保姆蘇靜靜的家屬,父母都去了刑警隊。哭的老淚縱橫的,要求爲了他們女兒伸張正義,嚴懲兇手。說是咱們包庇犯罪分子,遲遲不槍斃犯罪份子什麼的。兩口子在公安分局門口鬧得厲害,要求殺人償命,說是老兩口子死了女兒,連飯都吃不上了,連局領導都驚動了;分局領導給四組打電話,讓幫忙處理善後,這案子曾經是四組辦理?,云云。

孔瑜雀沉默了只一秒鐘,立馬說道:“羅大佑,去,趕緊去想辦法把靜靜的父母,接到鳳求凰娛樂城去。告訴她們,是我的安排,我馬上打電話給夏宇經理啊,先安頓下來,先把受害人家屬安慰好了,千千萬萬的別給局領導添亂。”

“行,我馬上去辦。”羅大佑答應着。

靜靜,是本市區一個叫張鵬飛的僱主,經常虐待的小保姆。張鵬飛先是和靜靜有染。他老婆知道了,氣急敗壞了。兩夫妻沒少打架和吵架,吵累了,就合夥毆打靜靜出氣。靜靜是個文靜的農村女孩子,也沒多少文化。

逆來順受的靜靜,終於有一天被張鵬飛夫妻兩個人,慘無人道的毆打致死。爲了毀屍滅跡,靜靜僱主的妻子、居然是假冒小保姆的親人,試圖毀屍滅跡,將屍體火化,被機警的火化場員工識**份,報警。最後,張鵬飛夫妻兩個,一起被抓獲,鋃鐺入看守所。

這案子是櫻雪花路派出所,負責偵查辦理的,半月前移交分局刑警隊,四組。

孔瑜雀接手後,對於這一樁案情清晰的案子,重新做了案卷,問了材料,人證物證,殺人理由,拋屍地點等等等等的事實和依據,都做的清清楚楚的,最後報送檢察院,將犯罪嫌疑人,給批准逮捕了。

蘇靜靜死後,她在農村的父母找來了。哭的要死要活的。

蘇靜靜的爸爸曾經在煤礦打工,後來得了塵肺病。母親也是瘦骨嶙峋的,身體不好。希望殺人者能夠給予一些經濟補償。

案子尚未審結,還剛剛給送到檢察院,開始進入起訴和審判的法律程序。刑事部分沒有審結,民事賠償部分還沒有啓用,怎麼賠償?

孔瑜雀在調查案子時候,曾經在貧病交加,咳嗽氣喘,痛不欲生的靜靜父母面前垂淚,從自己錢包裡給了一千塊錢。

原以爲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後來,孔瑜雀才知道,不曾想蘇靜靜的父母聽了不良律師的蠱惑,說是殺人的夫妻兩個人有關係,捨得花錢,買通了了公安機關和法院,肯定不會判死刑的。

律師說了,還是要鬧。一鬧,犯罪嫌疑人就要判大刑,而賠償得錢也多。

律師還說了,說是曾有不少這樣的案子,都是這麼努力,和鬧騰,才辦好的?。

氣的孔瑜雀只罵律師——這是哪個師孃教出來的,不是騙子律師嗎?判刑多少,是法院的事情,和公安機關有多大關係?

這不是教老實人學壞嗎?

這件事情上,孔瑜雀覺得自己是問心無愧的。畢竟,在偵查階段的工作,是沒有漏洞的。也算是她們四組盡職盡責了。至於怎麼審判犯罪嫌疑人,是死是活,就該是法院和檢察院的程序——那就真的不是她的事情了。

何況,國法如山。要是犯法殺人,總是償命的,是不是?

蘇靜靜父母,後來——在這個案子終結之後,犯罪嫌疑人判死刑,認罪伏法之後很久,在孔瑜雀參股煤礦有錢之後,結成了幫扶對子,陸陸續續的給過他們一些資助和生活用品,也給了一萬塊錢,讓靜靜的父母去養老。這也算是孔瑜雀這個女人,無論是做女人,做警察,抑或是做人的一些良心了——這是後話了。

眼前,蘇靜靜父母這一關還沒過去。在車上,孔瑜雀打通了夏宇的電話:“夏宇,求你幫忙辦個事。”

“千萬不要說‘求’這個字眼。吩咐一聲就好了。瑜雀啊,咱們可是實在親戚的,什麼事?那麼客氣?。說吧,只要我夏宇能幫上的,一定會幫忙。怎麼弄了?”夏宇老實客氣的說道。

“也沒什麼。手上一個案子,受害人父母去分局鬧事了。分局的領導壓下來了,讓趕緊幫忙善後,不要激化矛盾,讓受害人心寒。”孔瑜雀嘆口氣。

“怎麼,是說你們辦案子不公?說你們偏袒一方嗎?這些人啊,真是唯恐你們警察忙不過來,閒不下來,只知道瞎添亂了。”

“說什麼呢?不是。和公安局辦案子沒關係。就是一些合理的訴求,要嚴懲兇手,要補償啥的。去市公安局和信訪辦,上訪什麼的,影響不好”。孔瑜雀嘆口氣。

夏宇在電話裡,咋咋忽忽?:“這事也去鬧騰你們?抓起來就好了。這不是沒理取鬧那?我找人去,把他們弄到郊區揍一頓,送回他們家去。嚇唬嚇唬就好了。”

“呵呵,瞎說。你那會是犯法,犯法的,你知道不?”

“算我說錯了,那,瑜雀,你說,要我幫你做什麼?”

“那靜靜的父母,看起來,都是可憐的受害羣衆。我現在在外面,沒有時間處理這事情。是這樣,一會我們組裡的羅大佑警官,把靜靜父母送到你那裡了。你幫忙照顧一下。我這邊忙完了,有空了就過去了。謝謝啊。”

“那麼客氣幹嘛?孔警官的命令我絕對照辦。這麼點子小事情……”夏宇開始嘮嘮叨叨說話了。

“好了,夏宇,不說話了。要忙了。這事情先交給你了啊。”孔瑜雀說着,掛了電話。

“孔組長。你說說這些人,真不把保姆的當人了。按理說,僱主和保姆不是主人和僕人的關係,雙方的地位是平等的。可是這靜靜的僱主,這麼欺凌一個女孩子,最後還賭氣,夫妻兩個打死這個女孩子,真讓人生氣。你咋不知道,我審訊那夫妻兩個的時候,恨不能踹上幾腳。下回要是有機會再去訊問的時候,狠狠罵他們一頓。”匡大成在車上,氣呼呼的說道。

“唉,誰說不是?兩口子真不是東西,嘴巴硬的很,人證物證,法醫鑑定都全備了,還嘴硬。還說是那靜靜自找的。那女的說是靜靜勾引她老公,活該打死。真是的,保姆也不好乾,白天干活。女主人不在家,晚上還得伺候男主人,還得被女主人凌辱,真不如去幹演員,大腿一橫,一杯潛規則,名利雙收的。”孔瑜雀嘆口氣。

“可不是?這國家應該對《勞動法》,好好進行修改,以保障象保姆這種存在個人僱傭關係的人的合法利益,現在他們的利益有時候是得不到任何保證。另外,爲了約束保姆的行爲,僱主應該與保姆簽定好合同,或者藉助司法機關的力量。維護自己權益。”匡大成說。

“我說匡大成警官,你原本該去公安部的政策法規處,好好制定法律法規,呵呵。做刑警不是屈才了?好一個多愁善感的男人,是不是受了你家白領辣婆的蠱惑了?”?孔瑜雀板着臉說。

“呵呵,我老婆,那纔是多愁善感了和林妹妹一樣,看個喜劇肥皂電視連續劇,都能哭的稀里嘩啦的的。我那自然是沾了她的蠱惑,其實最主要是被我女兒,給感召的了。”匡大成說。

“哦,匡警官,呵呵,很低調的,總也不說你家的事情。?你家寶寶,幾歲了?”

“三歲的小丫頭。善良的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踩死的。”

“哎呀,你老婆有福氣了。你也是有福氣的幸福男人呢。”孔瑜雀豔羨的說道。

“哈哈哈,美女見笑了,還不知道我們最美的女組長,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乘龍快婿呢。”匡大成笑着說。

“唉,別說這個,說着就鬱悶。”孔瑜雀默默的說。她眼前全是趙夷狄和王啓明重疊的影子。

孔瑜雀和單位同事的關係,平時是很好的。除了和席益輝,和康盛相對走的近,和匡大成這些警官們,關係也是融洽的。平時隔三差五的,還去飯店聚會吃飯,拉近彼此的關係。

孔瑜雀一直以爲,自己的名聲和印象,在同事們中間,是很好的。

後來她才知道,在同事們的眼中,她就是一個世紀淫?女,一個靠着男人們上位的不要臉的女人——世事險惡,人際關係,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而糾結的多。

車子很快到了看守所了。

看守所裡頭。

馬佩管教,正好在值班室,一看到孔瑜雀和她的同事們,立馬出來了。

“孔警花來啦。請進來。知道你要來,茶水和咖啡都早早給沏好了。快快快,外面冷冷的,進來說話。”馬佩說着,讓進了一身冷氣的的三人。

看守所的值班室和簡陋。幾位管教,挨挨擠擠的,都擠在桌子旁烤着一個不大的電暖氣,連集中供暖的設備都沒有。

看到孔瑜雀,幾個管教都站起來打招呼,笑眯眯的。各自打着招呼,‘’

這看守所也是做刑警們,常來常去的地方。每個人都和這裡的管教很熟,甚至有一些還是前同事,說不定也是未來的同事呢、彼此間的熱情也是很真實的。真情實感。

“不了,麻煩各位了,還是先去問人,隊裡等着結案子呢。”孔瑜雀笑着說。

馬佩,和一名叫孟威的管教,和孔瑜雀她們一起去了問詢室。

管教們在外面等着,孔瑜雀和匡大成,席益輝進去了。

按照規定,詢問時候,必須最少兩個人在場。爲了小心謹慎的緣故,只要人員允許,孔瑜雀總會是一行三人出發。

這也是師傅王啓明,苦口婆心的,曾經教給孔瑜雀的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

警察這一行也不好乾,能夠平平安安而不出意外的幹到退休,也算是一個警察的幸福了。

席益輝負責筆錄。孔瑜雀和匡大成,負責問詢。

這一次,是來提審黃忠奎的。

黃忠奎臉色惶惶然的,手上戴着手銬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警官們,淚水漣漣從椅子上坐起來了,激動要往前衝:“我冤枉?,冤枉啊。我哪裡是搶劫?是易秀梅那個女人誣陷我。她原來欠我的錢的。這不過是順便一起還了的。不帶這麼製造冤假錯案的。我是被冤枉的。你們應該把易秀梅那個壞女人抓起來槍斃了,她是個大賭博頭子的。”,

“別拉扯別人。就說你自己的事情,你說你沒搶劫,你說那錢是易秀梅欠你的。有大半夜拿着刀子帶着人,去取款機取錢嗎?監控錄像可是記錄的清清楚楚的。狡辯有用嗎?還是老實說的好,易秀梅說你是逼迫她要錢,說你搶劫她;人證有;物證也有,監控錄像和取款記錄,等等等的,都要把你給證死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地交代。還有啊,你逼着她易秀梅打欠條的事情,性質問題還待確定。你說,你讓易秀梅平白無故打欠條是啥意思呢?老老實實地講話,爭取從寬處理了。”孔瑜雀正色說道。

“嗚嗚嗚嗚嗚,冤枉死我了,我真是想死了。”黃忠奎說着,哭開了,女人一樣的,“我真是後悔啊,入了易秀梅的套路了。她出老千弄走了我大幾十萬,我就和他們要了五萬塊,也算搶劫?那他們弄了我那多錢,不是該槍斃了?”

“沒空聽你矯情。說你自己的事情,這五十萬的欠條,是怎麼回事呢,啊?”匡大成呵斥一聲。

“那也是她易秀梅願意打給我的欠條,算是補償我從前被黑掉的錢了。這是行內的規矩了,出老千被人當場抓住了,賠錢也是應該的。沒剁了她的手指頭,就算是饒了她了。”黃忠奎脖子一梗、一梗的辯解。

“好吧,你說的我們都記錄了,你說的這些事情,有人證明嗎?”孔瑜雀問。

“有啊,我侄子黃漢斯,還有幾個朋友在場的。七七八八有七八個人的,有龔三,湯唯一,樑天一,還有那個易秀梅和彭玉,段倚還帶了三個小弟去了。一個馬無所,李奎業,孟庭葦。還有幾個我還不熟悉的人。這些人,你問問易秀梅,她清清楚楚的。”黃忠奎說道。

孔瑜雀她們問了一些細節問題,黃忠奎都回答的漫不經心的。

最後,孔瑜雀說道:“今兒就這麼着了。有什麼要交代的,告訴管教,我們會來問詢你的。

說了,幾個人收拾東西要離開詢問室。

“唉唉啊,別走了啊,放了我。你們問都問完了。還不放了我?都關了我三天了啊。你們這麼作,可是違法的。”黃忠奎叫着,衝着孔瑜雀喊着。

“喊什麼喊?坐下”。站在旁邊的馬佩呵斥着。

“這是幹嘛?不就是賭博的事情?我和易秀梅,我們那是自己的事情,按照江湖規矩這麼幹的。好多道上人,都這麼幹的,怎麼我就違法了?我的生意還忙着,我要是出不去了,我那幾個店鋪就得關門歇業啊。這要坑死我了,沒活路了,我的老天呀。”黃忠奎在管教詢問室裡頭,跺着腳,痛心疾首,大喊大叫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黃忠奎,好好地生意你不守着,非得賭博,這回子進來了,後悔了?”馬佩大聲說着。

“馬管教,孔警官,我以後不賭博了,只要你們公安局放我出去了。收了易秀梅的錢,我退給她,我以後會戒賭,不賭博還不行,啊?”黃忠奎說着,涕淚長流了,“我三天水米沒進肚子,我吃不下去啊,這裡的伙食也不好,我要吃龍蝦,要是燕窩和魚翅,要吃最好滿漢全席,要喝茅臺,要喝女兒紅酒,要吃陽澄湖大閘蟹啊……”被帶離詢問室,漸漸走過樓道門,走向監舍的黃忠奎,還喊着什麼。

孔瑜雀一行人,看着黃忠奎離開了。他的聲音,差點被濃濃而寒冷的西北風,給完全徹底的吞沒了。

黃忠奎帶走之後,就是詢問他親侄子黃漢斯。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身體極其結實。滿臉橫肉,個子不高,表情極爲不屑。

“不就是個賭博嗎?大不了你們罰我款啊,多罰點,我叔叔有錢啊。我們不在乎錢。不就是一個小警察啊,還是個女的,還沒我們做生意掙的錢多,和我說什麼事呢?你不配。”黃漢斯這麼梗着脖子,和孔瑜雀說。

“這只是賭博案子嗎?性質早變了。從你們脅迫易秀梅寫下欠條,去銀行櫃員機取錢開始,你就陷入到犯罪泥沼進來了。還是自己反省吧,多看看法律方面的書。”孔瑜雀沒生氣。她原本不是急性子。

女性的細膩和耐心,在這個時候還是派上用場的。

曾經王啓明說過,說孔瑜雀是個做警察的好材料,耐心,細心,睿智,喜怒不形於色——這是一個做好警察,最基礎,最基本的素質。

“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說。還是早點放了我。要多少錢,直接找我家人去。”黃漢斯說。

“別扯遠了,還是說吧。”孔瑜雀有點生氣黃漢斯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然而她還是耐心的說話。

孔瑜雀咳嗽幾聲,咽一口唾沫。詢問室裡頭,簡陋的連暖氣也沒有。這看守所的條件也太差了,市上也不撥款改善條件,不知道把錢都用到哪裡去了?心裡感慨着,等着黃漢斯開口。

黃漢斯死死盯着孔瑜雀,似乎暗暗地較勁。

孔瑜雀,看着黃漢斯篩動的肉脖子,眼前只有一種癡肥,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動物在浮現。

孔瑜雀問什麼,都帶搭不理的。氣的席益輝擡高了聲音說一句:“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都混到這裡來了,還和我擺着大老闆的譜子,你以爲你是誰呢?別看你是個不要命的滾刀肉。犯了法,照樣按法收拾你。”

“你們隨便了。”黃漢斯梗着脖子說道。

“無論是你開不開口,你叔叔黃忠奎他已經都說了。證人證據、也是一個完整的證據鏈。你使用暴力脅迫手段,搶劫他人財物,毆打和報復他人,都逃不了干係的。你既然不願意說,那給你時間想一想。想好了,我們隨時過來。你的命運是掌握在你手裡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那些個監規,你都記住了吧、爭取老實交代,寬大處理。”孔瑜雀說着,結束了這次沒結果的詢問。和席益輝,匡大成走出了詢問室。

“孔組長,怎麼辦?”出門後,匡大成小聲問道。

“接下來,這就是咱們的工作了。回去把該問的證人,該做的材料,還有證據都備齊了,害怕他不交代?銀行取款機的監控錄像,你明天和席益輝去調回來了。樑天一、和樑天三兄弟兩個,你安撫好,別讓再往市裡上訪了。”孔瑜雀邊走邊安排。

“知道了,孔組長。”匡大成答應着。

起初,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匡大成,是瞧不上孔瑜雀這個組長的。把她當做花瓶了。

在一起合作共事之後,才慢慢的發現孔瑜雀無論是工作態度,能力,都算得上是個優秀的警察。

讓匡大成佩服的是,連孔瑜雀每次參加學習後,寫出來的心得體會,都比他寫得好。

起初時候,匡大成以爲孔瑜雀是百度來的現成文章。問過之後才知道,都是孔瑜雀自己用心寫出來的。包括上案子時候,沒日沒夜的工作強度,孔瑜雀也沒喊過一聲勞累,沒發過牢騷——此後,刑警隊四組,再沒人當面的質疑孔瑜雀的辦案,和工作能力。

“中午了,酒飯我都備好了。在附近新開的一家大酒店,我一個朋友開的。賞個臉,去吃個簡餐?”馬佩強烈邀請孔瑜雀和匡大成,還有席益輝一起吃飯去,“席益輝,你我還是警校的校友,這個面子,總得要給的吧?”

“馬管教,實在是對不起哦。還要趕着回去辦案子,手中幾個案子要趕在年底前結了。局裡和隊裡層層下壓的任務。改天,改天了,我請你。”孔瑜雀說着,要走。

“就是,馬兄,以後有的時候打交道呢。我們先走了。”席益輝把車門打開了,招呼孔瑜雀,“孔組長,上車吧,剛剛薛隊長的電話還打我手機上了,問情況呢。”

孔瑜雀他們的警車駛離看守所的時候,馬佩趕上來了:“謝謝你了,我女朋友她們公司的酒銷售不暢,她年終獎泡湯的問題,解決了一些。你那些朋友是真給力的。幫忙介紹了公司,還有餐飲業的同仁,不錯,謝謝啊。”

“謝啥,呵呵,都是自己人,就算是咱們人不親,行也親的。誰讓咱們吃得是同一碗飯呢?呵呵,客氣了。”孔瑜雀笑着說。

“孔警官,你這人真是不錯的。真的,熱心,善良。真是的。”馬佩嘆息說。

“哈哈哈,小事一樁。”孔瑜雀笑着說,她的笑容,總是那麼有感染力。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微笑,還是很具有殺傷力和親和力的。

或許,這也是爲什麼,尤其是細心而心思細膩的女警花們,適合做戶籍警,或是宣傳工作的緣故吧。

孔瑜雀的話語,似乎是感動了馬佩。因爲孔瑜雀明明白白的,看到這男人的眼睛裡,此刻似乎有霧氣在繚繞而溜達。

跟着孔瑜雀她們往車前走,馬佩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說話。

“哈哈哈,人也是親的。孔美女,只要你有時間了,記得給我打電話了。”馬佩叮囑了。

“是啊,先走了。”孔瑜雀說着,囑咐席益輝開車。

驅車走到半道上,蘇博的電話追過來了。

好歹敷衍了幾句,孔瑜雀趕緊掛了電話。兩名男同事都在,要是知道孔瑜雀和涉案人的家屬打得火熱,不着調啊,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還沒等孔瑜雀回到單位,半路上,警車都被蘇博給截住了。

孔瑜雀鐵青着臉,尷尬的下來警車,讓同事們先走了。

上了蘇博停靠在路邊的車子,立即發飆了:“我說蘇博,你這是幹嘛?這樣做,影響多麼不好的。讓我們組裡同事們知道了,還以爲我背後怎麼搞鬼。剛剛去看守所,提審了黃忠奎,你就追來了。”

蘇博滿臉堆笑,拿過來一束鮮豔美麗的紅玫瑰:“呵呵,美女,受驚了,這個送你,鮮花送美女,最配的。”

“誰喜歡你這破花?送別人去吧,稀罕你裝神弄鬼的。”孔瑜雀把玫瑰花,扔回給了蘇博,冷冷的笑着,“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殷勤的,這今兒,是哪陣妖風把你老人家吹來了?別和我提易秀梅的案子,假公濟私的事情,別說我幹不了;就算是想幹,也幹不成呢。多少雙眼睛盯着的。”

“不說這個。我和我老婆都要離婚了。咱們找地去,反正中午了,也要吃飯是不?順便,和你說說話,說說彭海煤礦,還有你姐夫彭城的事情。”蘇博笑着說。

去了一家幽靜的中餐廳,蘇博點了一桌子菜餚。

末了,拿了一瓶陳釀女兒紅,蘇博客客氣氣的給孔瑜雀倒上了,笑眯眯的說道:“天氣冷,喝一點。這女兒紅是幾十年窖藏的好酒。”

“蘇博,我說,我這下午上班,哪裡能夠喝酒?算了,你說,我姐夫彭城怎麼了?”孔瑜雀說,看着一桌子菜都沒胃口,連飯都懶得吃。脫去了警服外套,露出裡面杏仁黃的純色羊毛衫。低領,難掩胸前的雪白和波濤洶涌,尤其是她前胸特意新買來的一枚玉蘭花,鑲了水鑽的別針,讓蘇博不厭煩的多看了幾眼。

蘇博藉故說話,湊近孔瑜雀,那手直往她身上和身下摸去。

蘇博吃着孔瑜雀的豆腐,神神秘秘的給她嘀嘀咕咕的,孔瑜雀終於知道,那個貌似忠厚老實的姐夫彭城,有個四五歲的私生子,還包養了私生子他娘,艾晴晴,算是養了一個二?奶了。

這話,讓孔瑜雀頓時受不了,想着海棠姐姐的男人,也是這麼一個二貨。

可是這勸阻的話也不好說,說彭城吧,怕也沒用;告訴海棠吧,更是無比的孽心,怕不要了海棠的命——到底,她把這秘密藏起來,後來找了個機會,把姐夫彭城,狠狠的罵了一頓了事,就差威脅要割了他的**了——這個在孔瑜雀看來很正常的小插曲,後來成了彭城名正言順的背叛家庭,背叛婚姻,背叛把他當兒子對待的老丈人寧才光,背叛孔瑜雀,導致數人合夥的“彭海煤礦”,變得支離破碎的,很重要一個導火索。

姐夫彭城,是個十足奴性小人——這也是她後來才明白的。

想着這些工作和生活中的煩心事,孔瑜雀不由自主的喝了兩杯女兒紅。

淡紅色,泛着琥鉑色的女兒紅,喝起來甜滋滋像是蜜汁糖水,一點不像是酒;兩杯酒下肚,她的臉蛋顯出蘋果紅的素淨光芒,和室外的陽光一樣,泛着冷冰冰的寒光。

這種女兒紅酒液奇怪的口感,讓孔瑜雀忍不住當做糖水多喝了兩杯,直到中午兩點多鐘的時候,被蘇博拉上了車子,迷迷糊糊地把她拉到了一家大酒店。

扶着迷醉的孔瑜雀躺在牀上,趁着她半醉半醒的,蘇博很快把自己變成白毛雞。

他輕吻女人的臉頰,清淡的朱脣和潤紅的臉蛋,此時散發着迷人的紅暈,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蕾,生機盎然。如此的美人在懷,芳香襲人,摻合嚴嚴實實的窗簾外,透進來無比柔和的光線,迴盪在酒店房間裡,似風、似雨、似花、似幻、似霧、似虹、似霓、又似夢。

原始的衝動,驅使迷醉後的孔瑜雀,不由自主的,輕輕張嘴往蘇博的雙脣,小心的吻過去……

她似乎也在等待着什麼,呼吸有些急促,前胸不斷起伏,彷彿是一隻含情麗顏而生春的小小貓咪……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臺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

“我的小美女,我惦記你也不是一兩天了,來吧,都不要浪費時間了!”蘇博急急忙忙的上了身,要來個霸王硬上弓。

就在即將要融爲一體時,她突然風?騷的驚呼:“蘇博,你要幹嘛?”

兩個人的脣,在那一瞬間,分開了。

“我愛你,孔瑜雀,爲什麼我那麼喜歡你呢?爲什麼你不接受我的感情呢?我的熾熱的心,都給你,我和老婆離婚咱們兩個人結婚算了。孔美女,我不只是想要你的身子,還想要得到你的愛。”蘇博抱住了孔瑜雀說道。

“騙子”,孔瑜雀只來得及發出小聲的驚呼,紅脣被堵住了。

蘇博自顧自的,色迷迷地說着浪漫的話語,身子已經是進入了女人溼地了。

說時遲、那時快,孔瑜雀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要焚燒了一樣的,急需男人的愛撫。

從內到位燃燒的火焰,讓她忘了自己在做什麼,也沒看清眼前的男人是誰——氣氛在配合中,朝着縱深,步步驚心的發展。

她的表現,讓蘇博詭異地笑笑,“愛愛,這個東西啊,男人可以上天堂,女人也隨着升了天……來啊,讓我們進行這世上的歡樂之事。”

蘇博邊說,邊把女人壓在身下,使勁的戳,使勁的弄,使勁的孽愛。

她身上粉紅色的性感情趣內衣,早已不知去向可;而裡面的雪白色肉肉東西,卻是碩大的刺激他眼睛,清晰可見。

“過癮啊,美女,真是美妙……舒服……快樂,爽!”蘇博陰謀得逞,開心而舒暢地說出來。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孔瑜雀早已忘了反抗。她被這男人有力的動作,給激動的語無倫次,深深吸引。

正午的陽光照射進來了,兩個人急不可耐地抱着在一起愛愛,他們在牀,沙發、地板,地毯上、用各種變態的姿勢和方式,用壓抑的聲音和呻吟,瘋狂的做?愛,

●ttκá n●¢ ○ 光天化日之下的這種愉悅感覺,似乎是孔瑜雀與生俱來的第一次——白日做?愛。

孔瑜雀也是第一次感覺,這樣全身心投入,瘋狂的愛情,能夠帶給她酣暢淋漓地快?感,她陶?醉於這美妙的感覺之中,“呃……呃……快乾我……快啊,快點……狠勁的撞擊啊。”

“美女,你跟男人們這麼節烈的運動,做了多少次了?”蘇博狠狠地插着身下女人:“我的戰鬥力,跟你的前男朋友比較,如何?”

“嗷嗷嗷,誰都沒法跟你比……你的戰鬥力好強大……我只要你……只喜歡和你做……我永遠是你的,只讓你玩……只讓你操……只讓你快活……要我……”在蘇博勢如破竹的進攻下,孔瑜雀蠕動着身子,大力晃悠着前胸的肉球球,笑着,淫而蕩地說着。

在一聲聲極具滿足之下的喊叫聲中,兩個人在聲嘶力竭的撞擊和喊叫聲音之中,結束長達半個小時的,情投意合的,強有力的戰鬥,偃旗息鼓。

做完之後,孔瑜雀頭暈眼花,滿身大汗,兩腿發軟,動都動彈不得,腦子還處於半醒、半迷糊狀態,那種飄飄欲仙,而頭疼欲裂的感覺還沒消退。

“怎麼樣,美女,我厲害不?”蘇博陶醉於和孔瑜雀做?愛帶來的快樂,色迷迷?看着眼前的女人,“你還要繼續嗎,我的意思是,你要二進宮嗎……要來個更爲刺激的嗎……”

蘇博的話語,讓孔瑜雀像是如夢初醒。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光身子,再看着赤?裸?裸的蘇博,手忙腳亂的在牀上找自己的衣服,吃驚的問:“你,和我,怎麼在這裡?“

“你忘了,吃了午飯,你要帶我來這裡,說是你喜歡我,要和我那啥的……孔瑜雀,是你自己要和我這樣的,你還說,你好久沒這樣了……”蘇博看着暴怒的孔瑜雀,突然紅了臉,唯唯諾諾的說道。

孔瑜雀一巴掌打上去了,大罵道:“閉嘴,你這個變態,乘人之危啊,你說,中午吃飯時候,你給那女兒紅酒裡,放了什麼?”

“沒什麼了,你說那女兒紅的酒,是很好喝的。瑜雀,你還說了,你說要和我結婚的。”

“瞎說,我和你結婚?你這個不要臉的的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這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男人,?你敢下**,趁我酒醉,強?**?”孔瑜雀忙着穿衣服,一臉怒氣的抱怨着。

“這你可是冤枉了我,這可真的是你情我願的。哈哈哈,你還說哦,說我的功夫好。”蘇博壞壞的笑了,他居然是笑着的。

蘇博以爲,孔瑜雀這樣的女人,大白天的幹這事,還是第一次和蘇博幹這事。總是要矜持下,驕傲下,裝模作樣的。過了這一會兒,還不把男人當做祖宗孝敬着,於是舔着臉湊上去,要親吻她。

蘇博這一次,算計錯了。不提防,他被孔瑜雀飛起一腳,不偏不倚?,正正好的踢在褲襠裡,蘇博疼的“哎呀呀”一聲,臉色雪白,蹲在地上呻吟。

孔瑜雀這一腳,臨門一腳,穩、準、狠,使得蘇博直接報廢,站不起來,半天沒緩過勁來。此後的半個月,都一個人吃素,沒敢,也沒本事再去接近女人。

“你等着手銬,等着法律的懲罰。蘇博,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強?奸。我要去告你。”孔瑜雀給說不出話來的蘇博,摔下狠話,惶惶然的,神色慌張的離開了酒店。

這一場蘇博親手導演的色之誘,放浪形骸的牀上嬉戲,結局,究竟該走向和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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