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在夾河市是很出名,但是由於他以前在夾河市的時候,就不喜歡拋頭露面,這幾年更是很少回到夾河市,所以夾河市和小清河流域雖然有許多人聽說過趙長槍的名字,但是卻很少有人見過趙長槍的真面目。
因此,站在門外的這些保安都不不認識趙長槍。此時此刻,在這些的保安的眼中,趙長槍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嗜血的惡魔。
他們寧願去對付一隻老虎,也不願對付趙長槍。看看廖大本那慘樣吧,那鼻子,那嘴巴,看着就讓人膽戰心驚啊!
可是廖大本畢竟是這些保安的大老闆,如果此時他們敢不聽廖大本的話,攻擊趙長槍,估計以後廖大本就得往死裡整他們。
這些保安心中都清楚的很,別看廖大本在眼前的年輕人面前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但是在他們這些保安面前簡直就是一條毒蛇,他整起人來絲毫不亞於魔鬼!
幾名保安一邊想着攻擊趙長槍的利弊得失,一邊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很有默契的互相點了點頭,然後衝進了房間,揚起手中的橡膠警棍就朝趙長槍撲了過去。
“打,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他!打死他給廖老闆報仇!”
“兄弟們,都給我往要害招呼!”
“我挖他的眼,你搗他的蛋,那個誰,你砸他的腦袋!”
趙長槍看着吼叫着衝向自己的幾名保安,差點笑出聲來。只見幾個保安雖然嘴裡在死命的咋呼,好像恨不得立刻就將趙長槍大卸八塊一樣。但是他們手上的動作卻都輕飄飄的,沒有半點力道,恐怕就算落到趙長槍身上,也不夠給他撓癢癢的。不但如此,這幫傢伙一邊砸向趙長槍,還一邊一個勁的向趙長槍眨眼睛。
趙長槍馬上明白了這幾個傢伙的意思。他彷彿聽到這幾個傢伙在對他說:“哥,我們可沒打算真打你啊,求求你對我們也手下留情吧!可千萬別往我們的要害招呼啊,可千萬不要將我們打成廖大本這副模樣啊!大哥,我們求你了,我們家裡上有七十歲老親孃,下有十幾歲上學娃啊!一家人就等着我賺錢過日子呢!你若打了我,我一家人可都完蛋了!”
幾個保安雖然沒有將這番話說出口,但是趙長槍從他們動作和臉上的表情,卻的的確確感受到了。
這也不算稀奇事,這些保安在這裡上班,也就爲了混口飯吃,每個月也就兩千多塊錢,誰他媽願意爲了兩千塊錢去拼掉自己的老命啊?自己老婆孩子一大家人還需要自己養活呢。自己如果死了,老婆肯定得改嫁,那可就悲劇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靈魂,將眼睜睜的看着另一個男人花着自己用生命換來的安葬費,然後日着自己的老婆,沒事還得打着自己的兒子!
我擦!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悲催的事情嗎?所以,不能爲了兩千塊錢就拼命啊,拼命纔是傻瓜。
這幾個保安還算是好的,至少他們能在得知老闆出事後,能在第一時間衝過來,其他的人連敢過來都不敢,他們甚至不敢到病房門口!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配合你們一下吧。”趙長槍心中暗道,同時擡腳就朝幾個保安的胸膛踹去。
趙長槍的動作可就比幾個保安高明多了。他的動作看上去迅捷無論,力量十足!幾個保安甚至能聽到趙長槍飛起的腿上掛起的“嗖嗖”風聲!
幾個保安臉上的神色頓時一變,心想:“我的姥姥啊!本來想和這個混蛋演場戲的,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如此不看事,出手如此狠辣,這是要將我們全部打殘廢啊!”
幾名保安盡力的扭動身子,想躲開趙長槍的攻擊,然而他們的動作和趙長槍比起來,簡直就是慢鏡頭回放!
“砰砰砰!”幾聲不太明顯的響聲中,每個保安的胸膛上都捱了趙長槍一腳。
幾名保安以爲這回自己一定會骨斷筋折的,沒想到當趙長槍的腳踹到他們胸口時,他們竟然沒有感到太大的痛苦,只是感到好像有人猛然推了他們的胸膛一下,讓他們的身體頓時失去平衡一樣!
每個保安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古怪之色,他們感到趙長槍的這一腳實在太詭異了,表面看上去霸道無比,好像鋼板都能踹個大窟窿,沒想到實際力量竟然是如此的柔和,他們能清楚的感到,他們的身體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這幾個傢伙可不是傻子,短暫的愕然之後,馬上明白,這是眼前的年輕人手下留情,在幫助他們呢,可不能錯過了這個機會。
“啊!疼死我了!”
“啊!我的骨頭斷了!”
“啊!我的心臟被這個傢伙踢爆了!完了,完了,我活不成了,我老婆啊,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啊?你若是改嫁了,可不能讓我們兒子跟別人姓啊!”
幾個傢伙一邊嘴裡誇張的喊叫着,一邊半推半就的撲通撲通倒在地上,在地上滾來滾去,就是不起來了!
更搞的是,一個傢伙爲了裝的像一點,竟然偷偷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然後故意朝着廖大本的方向吐出一口血沫子。然後衝廖大本說道:“老闆,你快跑,這個傢伙太厲害了,我們根本保護不了你了!我們只能拼死擋住他,給你贏得逃跑的時間!”
這傢伙一邊說,一邊故意裝作很費勁的朝趙長槍爬去。另外幾個傢伙一看,也連忙趙長槍爬去,裝作要拼命纏住趙長槍的樣子。
趙長槍看着眼前幾個傢伙耍寶般的表演,幾乎忍不住要笑噴出來。他自問見過的保安也多了,謙恭的,囂張的,卑微的等等,但是像眼前這幾個傢伙這樣奇葩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難得的是,這幾個傢伙竟然配合的非常默契,渾然天成,天衣無縫!
此時的廖大本雖然在趙長槍金針的作用下,沒有昏迷過去,但是神智畢竟不如平時清醒,他只看到趙長槍和醫院的保安打的厲害,哪裡知道他們是在聯合起來演戲糊弄他啊!
廖大本看到自己的保安竟然一招之下就被趙長槍搞定之後,心中驚慌,連忙強忍着滿臉的痛苦,使勁吐了兩口血水,清理了一下口腔中被趙長槍砸掉的門牙,然後色厲內荏的衝趙長槍說道:“你到底是誰!你給我馬上住手!我爸是省委領導,你如果再不住手,你死定了!”
由於廖大本塌了鼻子掉了牙,所以說話透風撒氣的,含混不清,但是趙長槍卻還是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趙長槍不禁愣了一下,他可沒想到廖大本竟然還有一個當省委領導的老爸。
趙長槍是平川縣長,對省委的領導並不陌生,聽了廖大本的話,他的腦子馬上快速的轉動起來:“姓廖的省委領導只有一個,就是省委秘書長廖凱龍。也就是平川縣委書記宗偉陽的前丈母爺。我草,這個世界真小,如此說來,這個廖大本豈不是宗偉陽的前小舅子?廖凱龍爲官清正,怎麼培養出這樣一個孽子?也真是失敗!”
猜到廖大本的父親可能是臨河省委秘書長廖凱龍之後,趙長槍心中不但沒有驚慌,而且更想收拾廖凱龍一頓了。
“你個敗家玩意,你爸爸闖下一點好名聲全都讓你給敗光了!今天不給你點厲害嚐嚐,你永遠不知悔改!”
想到這裡,趙長槍擡腳便朝廖大本胸膛踹去!
趙長槍的這一腳可不像之前踹幾個保安的那幾腳一樣溫柔,而是很勁爆的實打實的就踹在廖大本的胸膛上!
“啊!”廖大本再次發出一聲沒命的慘叫,然後然後身子向後一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趙長槍的力道有點大,饒是廖大本的神經系統被趙長槍的金針刺激着,但是這回他還是昏迷了過去。這還是趙長槍腳下留了情面,不然廖大本肯定會胸骨斷裂,搞不好就得立刻死翹翹。
其實,趙長槍將廖大本踹暈過去,也算是解脫廖大本,讓他不再活活忍受這份痛苦。
倒在地上裝受傷的幾名保安看到廖大本被趙長槍踹昏了,於是全從地上站起來,咋咋呼呼的說道:“快!快!老闆昏迷了,老闆昏迷了!先不要打了,先救老闆!”
“對,對!先救老闆!不然老闆就危險了。”
“小子,有種你別走,我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了。有本事的話,就到警察面前裝裝逼!”
幾個傢伙一邊咋呼,一邊走到昏迷在地上的廖大本身邊,眼睛還不時的朝病房的門口瞥幾眼。
趙長槍心中又是一陣好笑,他已經猜到,這幾個傢伙這樣大聲叫喊,一個是說給躲在其他地方不敢露頭的那些保安,和醫院的醫護人員聽。他們要讓那些不敢上前,卻敢日後在領導面前告狀的人知道,他們現在放過趙長槍是迫不得已,是爲了搶救老闆,不是怕了趙長槍。省的他們日後在老闆面前說自己幾人的壞話。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都這樣,不幹活的是好人,辛辛苦苦幹活的反而都是壞蛋,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
這幾個傢伙大聲咋呼的另一個目的則是要暗示趙長槍,讓趙長槍趕緊走,他們已經報警了,如果走的晚了,估計就會被警察堵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