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瓜皮哥,這裡是醫院啊,我們就這樣下手,恐怕不好吧?會不會被警察抓起來?這裡可不是望城區啊,我們在這裡可沒人罩。”螞蚱一邊打電話,一邊有些擔心的說道。
瓜皮頭從輪車上探起身子,一巴掌拍在螞蚱的後腦勺上,說道:“草,你傻啊?只要我們做事小心點,警察能知道個屁?再說了,就算向少和這邊的警察沒關係,難道向家和這邊的警察也沒關係嗎?別忘了,向少的背後可是向家!哪裡的警察不給他三分薄面?待會兒,你們只管給我放心大膽的做就行了。誰想管閒事,就連誰一塊兒給燴了!出了事情自然有向少給我們頂着!都他媽過來,聽我安排
??”
就像瓜皮頭自己說的,這貨的身體確實沒什麼大礙。車禍發生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安全氣囊沒有彈開,但是他的身上畢竟綁了安全帶。現在,這貨聽了向少的任務後,本來想進cT室做檢查的他,乾脆檢查也不做了,開始給手下小弟安排起任務來。
童小蕊正趴在媽媽的病牀沿上打迷糊,從放在牀頭櫃上的包裡忽然傳來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
童小蕊一聽就知道是趙玉山的手機,連忙取出了手機。她驚喜的發現,電話竟然是趙長槍打來的。
雖然童爸爸和童媽媽住進的是個單間病房,但是童小蕊怕驚醒了爸媽和弟弟,還是拿着電話出了病房。
趙長槍告訴童小蕊,他已經到達燕京國際機場,並且讓童小蕊告訴他她家的具體地址。
“槍哥,你不要去我家了。我們現在正在燕京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我爸爸媽媽也在這裡。槍哥,你到來後,我再和你細說吧
??”
童小蕊將醫院的詳細地址告訴趙長槍後,便掛斷了電話。
童小蕊返回病房的時候,童小軍已經醒了過來,估計是被剛纔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誰的電話?”童小軍小聲問道。
“槍哥的,他已經到燕京國際機場了。應該很快就能過來了。只要槍哥到了,肯定能把玉山哥撈出來,到時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童小蕊有些高興的說道。
經過了昨天下午4s店退車的事情,童小軍早已經對這位沒見面的槍哥,佩服的五體投地,聽說他很快就要過來了,於是心中頓時充滿了期待,腦海中開始幻想槍哥的樣子。
姐弟兩人說話的檔兒,童爸爸和童媽媽也醒了過來。童小軍一看兩位老人也醒了,而此時天光也已經放亮,便到樓下食堂買了許多吃的,然後一家人開始吃早餐。
“呵呵,吃早飯呢?嗯,油條豆漿茶葉蛋,一般一般啊。嘖嘖,我就不明白了,手中攥着六百萬,幹嘛還過這種清苦的小日子呢?要不我請幾位去吃頓大餐?”
一家人正吃着飯,病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童小蕊姐弟擡頭一看,他們驚訝的發現,走進他們病房的竟然是瓜皮頭!說話的也是他。他的身邊還跟了七個人,一個個一身黑衣,橫眉立目,七個不服,八個不樂意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毛毛蟲,螳螂,你們兩個守在門外,閒雜人等不要讓他們進來。”瓜皮頭扭頭對身後的兩名小弟說道。
“是,大哥。”毛毛蟲和螳螂答應一聲,重新走到了門口,然後隨手將病房們關閉了。
童小蕊看事不好,第一反應就是先報警,可是她剛剛將牀頭櫃上的手機抓住手中,就聽到瓜皮頭冷聲喝道:“別動!哼哼,美女,如果我是你,就一定不會想着報警。因爲你如果真的那麼做,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更加的激怒我!激怒我的後果會很嚴重!嚴重到你無法想象!”
童小蕊臉上一陣陰晴不定,但是最終還是將手機又放下了。病房裡只有自己一家四個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和他們慢慢周旋,好在之前自己已經將地址告訴了槍哥,而這裡離國際機場也不遠,想必槍哥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趕過來。
只要槍哥能及時的趕過來,這些人根本就不值一提!
童小軍將一支剛剛咬了兩口的油條使勁的摁在了豆漿碗中,擡頭怒視着瓜皮頭,怒聲道:“瓜皮頭,我警告你,你不要胡來啊。這裡可是醫院,你如果胡來的話,即便我們不報警,警察也會自己找上門將你們抓起來的。”
瓜皮頭忽然哈哈一笑,說道:“童小軍,你太天真無牙了,簡直天真無牙的像個孩子!”
“頭兒,好像是天真無邪。”一個小弟小聲對瓜皮頭說道。
“滾你媽的蛋!屎殼郎戴眼鏡冒充文化人,我說無牙就是無牙,你他媽的也不想想。連牙都沒長,豈不是很無邪?”瓜皮頭一巴掌拍在小弟的腦袋上說道。
“哦,是,是!頭兒高見,頭兒高見,小三子又長學問了。”
瓜皮頭不再理會自己這個多事的手下,而是繼續對童小軍說道:“童小軍,我知道這裡是醫院。可是那又如何呢?在這個房間裡,只有你們和我們!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我把你肢解帶走,都不會有人發覺!”
瓜皮頭說話的檔兒,他身邊的那哥自稱“小三子”的傢伙,馬上從一個大揹包中取出幾個黑色的大塑料袋,一臉陰笑的衝童小軍晃了晃。
童小軍被這幫混蛋氣的說不出話來,卻又無計可施,心中正在焦急,卻看到爸爸陰沉着臉問瓜皮頭等人:“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哼哼,我們想幹什麼?這話得問你們兒子!你們這個龜兒子太不講義氣了,說好的錢貨兩清,老子放過了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他卻竟然將六百萬又給取走了!有這麼辦事的嗎?”瓜皮頭冷哼一聲說道。
這傢伙說的竟然理直氣壯,好像童爸爸童媽媽原本是他們的貨物,而童小蕊姐弟則是買主。現在童小蕊姐弟將貨取走了,卻沒付錢。這就是瓜皮頭的邏輯思維。
“卑鄙!禽獸不如的東西!”童媽媽聽着瓜皮頭的歪理邪說,滿口謾罵,忽然怒罵一聲,然後一把端起面前的豆漿盒猛然朝瓜皮頭的臉上砸去。
瓜皮頭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童小軍身上,因爲整個房間裡,也就童小軍有點戰鬥力,根本沒想到童媽媽會突然發難。倉促之下這貨竟然被砸了措手不及,豆漿杯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腦門上,大半杯乳白色的豆漿將他淋的滿頭滿臉都是。
瓜皮頭頓時惱羞成怒,他猛然搓了一把滿頭滿臉的豆漿,然後怒聲罵道:“老不死的混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上次放過你一條命,這次老子如果不送你去見閻王,老子就不是爹媽生的!”
“你最好不是你爹媽生的,不然你爹媽都沒臉見人!”童媽媽厲聲喝道。
“媽的,都還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上!先將他們給我抓起來再說!”瓜皮頭猛然向兩邊的手下一揮手說道。
五名彪形大漢聽了瓜皮頭的命令,馬上朝童小蕊一家人撲了過去!
就在此時,卻見童小蕊卻猛然騰的一下站起來,厲聲喝道:“住手!”
童小蕊高分貝的厲喝聲竟然將五名大漢嚇一大跳,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瓜皮頭,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們給你們。但是你們拿到錢後,必須馬上離開這裡!”童小蕊說道。他怕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會再次傷害自己的爸爸媽媽。爸爸媽媽已經受傷,如果再被折騰一次,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童小蕊本來以爲這些人就是爲了錢來的,只要自己答應將錢給他們,他們就會離開的,沒想到瓜皮頭聽了他的話之後,竟然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美女,你是不是把我們當成要飯的了?你以爲我們是什麼人,被你呼之即來,喝之即去?我告訴你,這一次老子改主意了,老子要將你們全部帶走!”
說完,瓜皮頭又扭頭對童爸爸和童媽媽說道:“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聽着,這一次,你們兩個將要和你們的寶貝兒子,重新回到昨天你們去過的那個地方,不過這一次,你們將會把牢底坐穿。”
說到這裡,瓜皮頭又將淫邪的目光投向了童小蕊,淫笑着說道:“至於你嗎?哈哈,你將會成爲別人的發泄工具!別人想怎麼搞你就怎麼搞你!”
瓜皮頭一邊囂張的說着,一邊前後扭動屁股,做了幾個無恥下流的動作。引得他身邊的幾個彪形大漢全是一陣哈哈大笑。
童小軍聽着瓜皮頭猥瑣的話語,肺都氣炸了!從來就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這樣侮辱他的姐姐!瓜皮頭必須去死!
童小軍擡腿就要去和瓜皮頭拼命!然而,他剛剛邁步,卻被童小蕊一把拉住了。
“姐!你放開我!今天我如果不殺了這幾個混蛋,我就不叫童小軍!”童小軍一邊狂暴的吼着,一邊扭頭看向姐姐,試圖讓姐姐撒手!在童小軍看來,事情到了這裡,也只有拼命一條路了!自己是家中最強悍的戰鬥力,所以必須要衝在最前面。
然而就在他的扭頭看向姐姐的時候,卻看到姐姐不經意般衝她擠了擠眼睛。童小軍心中一動,忽然想起姐曾經說過,槍哥已經到了燕京國際機場。而醫院離國際機場並不遠,槍哥應該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