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萍的話說完,所有人都看着趙長槍,他們現在的擔心都是建立在那三個人確實是櫻花組織殺手的基礎上的,如果那些殺手根本不是山口組櫻花組織派來的,他們現在的各種擔心完全都是多餘的.
比如那些殺手是趙長槍的某個敵人花錢僱傭來的,那麼殺手槍擊趙長槍後,馬上就會帶着錢離開,根本沒有必要留下來確認趙長槍是否已經死亡。而僱主在得知趙長槍竟然沒有死之後,想重新僱傭殺手再次對付趙長槍,是需要時間的,這樣就給了趙長槍康復的時間。趙長槍脫離生命危險後,只要四五天就能經受的住車子的顛簸了,到時候他們就能離開醫院了。
這個世界上能對一個固定的目標展開連綿不絕的刺殺的組織並不多,而山口組的櫻花恰恰是其中之一。
趙長槍當然明白把總等三人的意思,他咧咧嘴,苦笑一下說道:“你們不用質疑我的判斷,那三個人千真萬確是櫻話組織的殺手!就在二十八的那天早上,我在我家的大門口曾經發現了一朵櫻花。”
“一朵櫻花?那是什麼意思?它和櫻花組織有關係嗎?”魏婷奇怪的問道。
“一朵櫻花飄,天涯無處逃!那正是櫻花組織的必殺令符,據說凡是得到櫻花組織的櫻花瓣的人最終都難逃一死!”李若萍喃喃的說道,好像在說給魏婷聽,又好像在說給自己聽。櫻花組織聞名世界,他們那朵代表死亡的櫻花更是已經成爲一個傳奇,許多道上混的人聽到那一朵櫻花時,甚至比聽到櫻花組織還要恐懼。
把總沒有說話,既然槍哥已經這麼說了,看來那三個人是櫻花組織的殺手已經毋庸置疑了,那麼槍哥要怎樣做才能躲開櫻花組織無休無止的追殺呢?
魏婷卻從來沒聽說過什麼代表死亡的櫻花瓣,但是她聽着李若萍的話,卻是非常的刺耳,什麼叫做凡是得到櫻花瓣的人最終都難逃一死?這不是詛咒槍哥要玩完嗎?於是魏婷便低聲說道:“李姐這是怎麼說話呢!照你的話說,這次槍哥也在劫難逃了?我還就不信邪了,槍哥哪裡也別去,就安心在醫院養病,櫻花的殺手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一個腦袋兩隻手?她們也不是神仙吧?吃了子彈也要死吧?”
李若萍聽了魏婷的話,這才感到自己的話有毛病,自己剛纔想起關於櫻花瓣的種種傳說,想的有些失神了,於是便說道:“槍哥當然不會有事!”說完又對躺在病牀上的趙長槍說道:“槍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你現在身子還太弱,絕對不能出院。該怎麼做我們有數!就這樣吧,你先休息,我們去商量一下該怎樣做。”
李若萍說完便示意把總和魏婷和她一起離開,兩個人看到趙長槍實在太疲憊了,便也不想再讓他費神,於是站起身也要離開。
但是就在此時,趙長槍忽然努力大聲說道:“把總!他們兩個可以不聽我的,難道你也不聽我的嗎?”
李若萍、魏婷和趙長槍只是朋友關係,當然有權利選擇到底聽不聽趙長槍的話,但是把總不同,他是毒龍會的副幫主,必須無條件的聽從趙長槍的命令!
把總苦笑一下,摸摸大光頭對兩位美女說道:“你們兩位先離開吧,我得聽槍哥的。幫助他出院!”
魏婷瞪大杏眼衝把總說道:“光頭佬!你傻啊!趙長槍要你去死你也要死啊?就算你要死也不能拉上槍哥吧?”
她本來只是想氣氣把總,讓他和她們一起離開趙長槍,讓趙長槍好好的休息一下,同時也放棄馬上出院的打算,沒想到把總聽了她的話後,竟然嚴肅的說道:“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己者容,槍哥對我有知遇之恩,他讓我去死,我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
??你
???,唉!我真服了你們了!”魏婷用手指着把總的大光頭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把總不走,她們兩個當然也不能走了。如果她們離開了,趙長槍不顧自己的性命,固執己見,非要出院,把總又只知道唯趙長槍之命是從,還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會弄出什麼糟糕的事情。
“你們三個都老老實實坐下來聽我說,我自己的傷我自己知道,我還沒活夠,不會自己尋死路的!”趙長槍強提精神對三個人說道。
三人聽趙長槍如此說,心中才稍稍放下心來,剛打算仔細聽聽趙長槍到底有什麼安排,卻聽到趙長槍又小聲嘟囔道:“這麼多美女等着我去臨幸呢!哪能說死就死呢!”
若是平時趙長槍說出這種話,兩個女人非得把他的耳朵撕爛不可,但是現在看着幾乎氣若游絲的趙長槍,她們只能苦笑。
“剛纔我的確打算冒死離開醫院,因爲如果因爲我而連累了醫院裡無辜的病人,我老死都不會安心的。但是剛纔被你們幾個一攪合,我想到了一個不用我親自離開醫院,就能將殺手引開的方法。”趙長槍緩緩的說道。
三個人聽到找長槍有這樣的好辦法,馬上將腦袋湊向趙長槍,仔細的聽着他的計劃。
趙長槍計劃其實非常簡單,就是要假出院。
趙長槍讓他們三人明天就讓醫院放出風去,就說他的手術非常成功,已經脫離危險期,因爲明天就是華國最隆重的傳統節日春節,按照華國當地的風俗,春節在醫院裡過是不吉利的,所以明天趙長槍一定要出院回家過年。
如果殺手還要再次刺殺趙長槍的話,肯定就會再次潛入趙莊暗殺趙長槍,雖然那樣一來仍然會威脅到趙莊父老鄉親的安危,但是趙莊村的人員畢竟比較散,不像醫院這樣集中,所以父老鄉親的危險性肯定會底一些。
這也是趙長槍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然,因爲趙長槍現在的情景的確經不起車子的顛簸,特別是從芙蓉鎮到趙莊的那一段路,就算是好人都要顛散架,別說趙長槍這樣剛剛做過大手術的危重傷員。
所以,趙長槍不會親自出院,而是讓毒龍會派一個身材和相貌都和趙長槍非常形似的小弟來假扮趙長槍離開醫院。而趙長槍本人則要求院長米成光另外給他安排一間秘密病房,並且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把總三人聽了趙長槍的主意後,都覺得可行,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妥,於是魏婷又說道:“這個主意不錯是不錯,但是那個假扮你的人豈不是很危險?那些殺手如果晚上真的去你家再次暗殺你,卻發現你不在,不是仍然會懷疑你還呆在醫院裡?”
魏婷的話剛說完,李若萍又說道:“不但如此,櫻花組織的殺手可不是傻瓜,如果他們根本不相信你已經出院,依然來醫院找你怎麼辦?畢竟你的傷實在太重了,短短兩天就能出院,即便有春節的因素,恐怕也不能完全讓人相信。”
把總點了點頭,摸摸光頭說道:“兩位美女說的,就是我要說的。”惹來兩位美女一陣白眼。
趙長槍輕笑了一下說道:“你們說的都不錯,但是我還沒說完我的話。”
說完,趙長槍臉上的輕笑消失了,而是換上了一臉的狠戾,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櫻花竟然敢動我,我就好好的和他們玩玩!什麼狗屁的櫻花組織,在我眼中都是一羣廢物而已!我要讓他們統統去死!”
“對!誰敢動槍哥,我把總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把總也被趙長槍豪氣干雲的話感染了。
“把總,你馬上讓毒龍會的幾位正副堂主現在就去我家埋伏下,只要等假扮我的小弟回到我的家後,如果殺手還敢闖進我的家門欲行暗殺,讓他們下手不要留情,一定要乾淨徹底的將殺手做掉!並且將殺手做掉後,一定要報警,就說那些殺手是歹徒,夜闖民宅欲行不軌,而幾位堂主都是我的朋友,聽說我受傷出院後,到我家看望我,正好遇到的這件事情。他們算是正當防衛!明白了嗎?”趙長槍問把總。
“明白了。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將這件事情做好。”把總馬上恭敬的對趙長槍說道。
魏婷聽了趙長槍的話直皺眉頭,如果事情真像趙長槍預料一樣發生了,那麼趙長槍的做法顯然有欺騙警察做假口供的嫌疑,但是面對窮兇極惡的殺手,她又能說什麼呢?畢竟殺手不是普通人,你不殺他,他殺你!
由於那些殺手太危險,而且每個殺手都有一身好本事,所以趙長槍雖然聽把總答應的痛快,卻仍然有些不放心,於是再次對把總強調道:“一定要讓所有的正副堂主全部出動,我們雖然在戰略上蔑視敵人,但是在實戰中必須要重視敵人!只有幾個人全部出動,勝面才更大一些。”
“放心吧,槍哥,那幾個傢伙這段時間閒的沒事,都快憋壞了,我已經將你身受重傷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恐怕現在他們可能已經到了夾河市了,如果讓他們知道要去找殺手給槍哥報仇,恐怕我想攔都攔不住。”把總馬上說道。
趙長槍聽了把總的話,卻微微的嘆口氣說道:“唉!本來想給大家放個假,在家裡好好陪陪父母家人的,沒想到竟然會因爲我的事情讓大家連新年都過不好,實在對不起大家了。過後,我一定會好好請大家搓一頓,地方大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