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老子聽不懂鳥語!”趙長槍粗暴的對着手機喊道。他對島國人一直沒有好印象,別說一個對他有敵意的島國人了。
旁邊的張震聽到趙長槍吼聲,身體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有些驚恐的看了趙長槍一眼,在他的意識中,住友財團的總裁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雖然自己有他的電話,但是很少給他打電話。他都是將電話打給總裁的秘書。偶爾有機會和總裁通話,他也總是低聲下氣,好像伺候老佛爺一樣小心的伺候着,生怕惹惱了總裁大人。
沒想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叫趙長槍的年輕人竟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和總裁說話,這這,張震感到自己的信仰在轟然倒塌,趙長槍剛纔的一句話忽然在他的腦海裡響起:“你若生在戰爭年代,肯定是個大漢奸!”
話筒那邊的總裁大人顯然沒想到話筒這邊的人會這樣對他說話,愣了一下才說道:“你不是張君,你是誰?”這一回說的是華國話。
“住友財團總裁?”趙長槍問了一句。
“是。你是誰?”電話那頭問道。
“我就是你憎恨的趙長槍!我現在想問你一句,我和你有仇嗎?”趙長槍冷聲問道。
“趙長槍?有意思。想不到你竟然是杜平縣武林大會組委會的成員。早知如此,我絕不會讓張君和你們就贊助事宜展開接洽的。”對方聽到趙長槍自報家門後,竟然自言自語般的冷笑道。
雖然看不見對方,但是趙長槍卻從對方的話裡感到了一絲寒意,他忽然感到自己和對方有着解不開的仇恨一樣。
“你到底是誰?不會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吧?”趙長槍也冷冰冰的問道。
“呵呵,我是誰不重要,我也和你沒有私人仇恨。但是,如果你的腦袋還沒有徹底壞掉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山口組吧?好了,就說道這裡吧。我沒興趣和你聊天。再見,等你的那個狗屁武林大會開幕的時候,我會送給你一份大禮的。”對方掛斷了電話。
他甚是沒有問一下張震的電話爲什麼忽然到了趙長槍的手中,由此可見張震在他心中的地位並不高。
“媽的。”趙長槍聽到聽筒中傳來一陣忙音,不禁對着話筒罵道,他能感到總裁先生話裡的威脅之意。
趙長槍將手機扔給張震,說道:“哼哼,你的主子好像對你並不在意。”然後對旁邊的趙玉山說道:“放他走。”
趙玉山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還是馬上給張震和兩個黑人保鏢都鬆開了綁繩。兩個黑衣人剛剛獲得自由,竟然一起走到張震面前說了幾句英語。趙長槍聽明白了,因爲張震剛纔表現的實在太懦弱,不像個真正的男人,所以他們兩人不打算再給張震當保鏢了。
兩個黑大個子倒也痛快,說完後,竟然不再理會張震,跟在一名毒龍會小弟的身後徑直的離開了。
張震看着這兩人的背影有些傻眼了,長期以來,他之所以敢到處囂張霸道,一個是因爲總部能給他撐得住,第二個便是他身邊的這兩名保鏢夠猛,能鎮的住,沒想到現在這倆傢伙竟然說走就走了。以後自己該怎麼辦?
“沒骨氣的人永遠不會得到別人的尊重!聽明白我的話嗎?”趙長槍衝張震擺了擺手,示意一名小弟領着張震離開了。
“他會不會去警局告我們綁架?”趙玉山有些擔心的問趙長槍。
“不會。”趙長槍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趙玉山奇怪趙長槍爲什麼會這麼肯定。
“他的眼睛告訴我。”趙長槍說完,摸出自己的電話快速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只聽好長槍對着話筒說道:“喂?嶽兄,最近還好吧?”
“還好。哦,謝謝你給我送過來一個高手啊!”電話那頭傳來嶽南山的聲音。
趙長槍知道嶽南山說的是易鵬飛,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說道:“他乾的還不錯吧?”
“好,好極了!那傢伙的身手真是超級棒,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他帶過來的那三十幾個兄弟,簡直撐起了滅魂社的半邊天。趙兄,你知道嗎,自從他到來後,我事業又上了一層樓。真的謝謝你將他送過來。”看來嶽南山的確非常看重易鵬飛,提到他時說的有些沒完沒了。
聽到老朋友有些絮叨的聲音,趙長槍不禁有些好笑,嶽南山以前好像不是這樣子的,他總是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樣子,說話也少,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些話嘮了,看來他的日子過的真的不錯,趙長槍原本有些糟糕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竟然沒有打斷嶽南山的話。
“哦,對了,趙兄,你忽然給我打電話肯定有什麼事情吧?”越南山終於想起了正事。
趙長槍有些慚愧,好像自己每次給嶽南山打電話的確都有事。平時沒事兩個人根本就不通話。也許這也是男人的通病吧?沒事煲電話粥的肯定都是女人。
“是這樣的,嶽兄,我需要你給我幫個忙。你給我查一下住友財團的總裁和山口組有什麼關係?剛纔我和住友財團的總裁通了一個不友好的電話,聽他意思好像要對我們杜平縣即將要召開的天下武林大會採取點行動,你能不能將他們的計劃給我搞到手?”趙長槍簡單的說道。
“三天後給你答覆。”嶽南山沒有絲毫的推辭,痛快的說道。
“槍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很嚴重?”一直站在趙長槍身側的趙玉山看到趙長槍結束了通話,於是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還記得山口組吧?他們可能要到武林大會上搗亂。”趙長槍說道。
趙玉山不但記得山口組,更記得馳名世界的殺手組織“櫻花”,當初就是櫻花組的殺手對槍哥窮追猛打,讓槍哥差點喪命,最後陰差陽錯還把槍哥的父親給害死了。後來槍哥爲了從山口科技大廈救出自己的妹妹,不惜一個人血洗山口科技大廈,最終將世界知名的櫻花組全殲,不過最後要不是嶽南山和錢其強突然殺到,槍哥就命喪當場了!
毒龍會和山口組之間的仇恨幾乎是永遠無法調和的!山口組更是時時刻刻不想着將趙長槍置於死地。看來這幫混蛋是想在杜平武林大會上弄點動靜了。
“他敢!他們來一個我們弄死一個,來兩個,我們弄死一雙!”趙玉山惡狠狠的說道。
“放心,山口組已經不是原來的山口組,他們掀不起多大的風浪!如果山口組是隻老虎,櫻花組就是老虎的牙齒。現在這隻老虎已經沒了牙齒,沒什麼好怕的,我已經讓嶽南山去調查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現在我們該吃飯了。”趙長槍拍拍趙玉山的肩膀說道。
吃過午飯後,趙長槍沒有回教體局上班,而是直接去了縣委宣傳部。在宣傳部大樓門口正好碰到抱着一沓文件,低着頭朝前走的白雪。
“白雪。”趙長槍悄悄的走到白雪的後面,猛然喊道。
白雪被嚇了一跳,猛然回過頭來,看到是趙長槍才輕輕吁了口氣,拍着高聳的胸脯說道:“趙副局長,你都當大領導了,還這麼孩子氣!”
趙長槍本以爲白雪能驚訝的跳起來,然後驚喜的和他說幾句話的,畢竟從美國回來後,兩個人一直沒見面。沒想到白雪竟然只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表情便變得淡然,無喜無悲的樣子。
“白雪,你不會是古墓派傳人吧?正在修習什麼十二多十二少口訣?你就不能笑一個?好端端一個大美女,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你這樣下去我會很內疚的。”趙長槍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是來找王部長的吧?去吧,他正巧在辦公室。我先去做事了。”白雪說完,扭頭就走,聽到背後趙長槍的腳步聲轉進了樓梯,她才驀然轉身看向樓梯口的方向,心中默默的想到:“不是我不想對你露出笑臉,而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感情。唉,並不是所有的開始都會有結果。”
趙長槍上了二樓,本來還以爲會遇到秘書擋駕的,沒想到根本就沒見秘書的面,可能去忙別的事情了。
趙長槍直接敲響了王子鳴辦公室的門,等到裡裡面傳來答應的聲音後,推門走了進去,然後隨手關上了門。
王子鳴看到進來的是趙長槍,不禁一愣,然後才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趙副局長,有事嗎?坐吧。”
說完,王子鳴也從轉椅上站起來,來到沙發旁,坐到了趙長槍的對面。他很奇怪,兩個人才剛剛分開,趙長槍爲什麼忽然又來找他呢?
“王部長,我想問問,武林大會的安保工作做得怎麼樣?有沒有考慮到如果發生突發性安全事故怎麼應對?”趙長槍一坐下,就馬上說道。
王子鳴心中忽然一陣不快,趙長槍這話問的也太直接了當了,根本不像一個下級在和上級說話。再說武林大會的安保工作根本不是趙長槍負責的,他管這麼多幹什麼?真以爲自己是組委會的總指揮了?
不過王子鳴也知道趙長槍就是這樣直脾氣的人,就算和江南雨說話,他也是這副德行。於是他忍住了心中的不快,儘量讓臉上的笑容溫和自然一點,然後才說道:“安保工作一直是公安局局長楊波在負責的,我看他這些日子做了大量的工作,應該不會有問題。”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子鳴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今天上午,教體局長吳偉民對他說的那句話,趙長槍質疑王子鳴工作沒做到位的那句話。本來他還比較反感吳偉民這種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傢伙,可是看趙長槍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質疑我的工作沒幹好嘛!
於是王子鳴更有些不高興了。不過王子鳴別看也很年輕,卻是一個非常識大體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得到江南雨書記的賞識。所以雖然已經不待見趙長槍,臉上卻仍然保持着笑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