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登兩口就結了帳,把李翰林送到了家門口,趙登老婆掏出了李翰林的鑰匙把們打來之後,趙登就把李翰林的鞋子脫掉,把他放在了□□。趙登老婆於是就去李翰林的廚房裡,打來了煤氣準備給他燒壺開水,她發現這男人啊,沒有女人照料這家就亂得不成樣子了,保姆王媽最近一段時間沒來收拾,回鄉下老家去秋收去了。廚房裡的炤臺上已經落上了厚厚的一層灰,這衛生間裡堆滿了許多洗的髒衣服與臭襪子。
趙登老婆就對趙登說:“你看看李秘書長的這個家,亂成什麼樣子了,你要是離開我不也和李秘書長一樣,家裡也會是變成這個樣子的。“
趙登什麼也不說只是傻傻的“嘿嘿”地直笑,繼而就一把把老婆抱了起來道:“我怎麼會離開你呢,老婆,你知道我喜歡你,把你當做我的生命啊!走吧!我們回家吧!”
他老婆就對趙登說道:“我們就這樣走了,李秘書長自己在家沒事吧!我把他開水燒好了,他知不知道自己起來喝啊!”
趙登道:“沒關係的,我知道李秘書長的酒量,一斤多的量,喝這點酒,沒關係的。我們走吧!”
於是,這兩口就把李翰林的門輕輕給帶上之後,就回家去了。
李翰林朦朦朧朧之中,他做了一個夢,好像夢到了虞凝正在緩緩地向他走來,他心中一喜忙上前用手去拽虞凝的裙角,但是她卻猛地一用勁,裙角就飛揚了起來,他沒能拽住這飛揚的裙角,虞凝就慢慢的飛走了。李翰林就對她喊道:“虞凝,等我——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等等我!”
然而虞凝只是冷冷一笑,淡淡地道:“對不起,忘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夢!”
漸漸虞凝就消失在茫茫的雲海之中了,這時,李翰林急出了一頭汗。猛地一哆嗦,也就酒醒了一大半,睜開眼看了看黑茫茫的四壁,原來自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於是就打開牀頭燈,發現自己躺在了臥室裡的□□。
他心裡一陣的失落原來自己喝過了酒,怎麼回到家的,已經記不清了,趙登夫婦把他送回家的這些經過他一概不知道。
這個時候,李翰林就會覺得自己很渴,口渴的喉嚨直冒煙,於是就慢慢從□□爬起,到廚房去找喝的東西,他下意識的摸摸水瓶塞,發現滿滿地一瓶開水,他想這是誰這麼好心給自己燒的開水啊!於是自己就倒了一杯開水,冷了一會,還沒等開水完全涼下來,就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地喝完之後,又倒了一杯。
他是實在口渴的厲害啊,可能是身體裡嚴重的缺水!他感覺到自己的孤獨,落寞,他不由得掏出了手機,就給虞凝撥手機,這時手機直通着但還是沒人接聽,他失落地掛斷了電話,
看樣子虞凝的電話暫時是無法接通了,於是就呆呆的看着空空的天花板,一股不可名狀的寂寥感襲上了心頭。
他看了看錶,現在纔是凌晨的5點多鐘,距離天亮還呆一會,也許是冬天的夜比較長的緣故,他感覺到就是有點喝多了,身子火熱,現在卻倦意全無了,於是他就走進衛生間,擰了擰水龍頭,竟然有熱水,這時他纔想起最近今天都是晴朗的天氣,太陽能裡還有熱水呢。
他洗了把臉,抽了支菸,突然醒了覺得無事可做,忽然自己想看看淮河市的夜景,他拉開了窗簾,這才發現淮河的夜景是那麼地美麗,平時由於自己公務忙的緣故,哪有什麼時間去看夜景。
現在發現他生活在這個城市裡,幾十年了,沒想到這個生他養他的城市是那麼的美麗,他突然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這裡的,對這裡的感情炙熱而深厚。於是他就穿上外套,溜達出臥室,到街上馬無目的的散着步子。
淮河市位於淮河北岸,市轄三區,市區人口不少於70萬,加上下轄五個縣市,總人口980萬之多,是一個典型的農業大市,這裡最爲顯著一點,就是農民工外出打工的現象很突出。
這裡是中原地區的邊緣地,是黃淮海大平原地區的最南端,過了淮河,南岸就是逐漸延伸的丘陵地帶,再往南走大約100公里就到了大別山區。
這裡一直是商貿集散之地,同時也是軍家比爭之地,城西是一條長長的非常古老的小河直通淮河,在成南岸彙集成一處三角洲,這裡湖泊縱橫,是一處獨到的溼地灘塗,歷史上就曾出現過三國時期的名將曹操,呂蒙等人在此操練過兵馬。
淮河城是一座很古老的文化名城,因多次幾經戰火,有記載的一個古建築已經被破壞的蕩然無存,只剩下城西邊上的那座破祠堂,據說是一位很有名望的抗金名將劉明的祠堂。還有城北方的那座鼓樓,依然楤屹立在那裡靜靜述說着淮河市曾經的繁榮與昌盛。
最近幾年,淮河市的確是變得美麗多了,沿河周邊的河堤都建了護堤臺階還有長椅可供休閒的人們在這裡小憩。城市的亮化工程做得也很好,四周都是射燈,把整個河堤街道照的通透明亮,讓出來慶賀的人們覺得這裡變新了,變亮了。
成爲省的中心城市了,這裡對周邊地區形成了一種輻射作用,使得周邊的一些小城都前來這裡學習取經,和其他沿海城市比較起來雖說經濟上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已經凸現出了強勁的現代開放的氣息。
李翰林沿着河堤慢慢地走着,這裡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人們常說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是啊!他出生在這樣一個淮河岸邊的古老城市,他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感情。
淮河市的氣候很有特點,這裡是四季分明的季節變化,讓這裡的人們覺得,在那生活都不如自己的家鄉美。雖說是已經立春了,但是冬天的氣息還是那麼的強烈,春天的腳步來的依然覺得那樣的遲緩。
這裡是淮河秦嶺一線,是氣候變化的分水嶺,所以這裡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過了淮河南岸,就好像是另一個天氣,他清晰的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和這邊的淮河市,明明能感覺到還涼風習習的時候,南岸卻已是春意盎然了,才幾公里的距離,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季節變化的區別那樣大。
這時已是天濛濛的亮了,西北方□□涼風,還是讓人們覺得挺冷的,李翰林不由得把外套往脖子上拉了拉,不至於使得冷風吹進了脖子。這時天色漸漸的亮了起來,初春的暖陽慢慢的從雲縫裡鑽了出來,但是路燈還沒有關掉,依然散發着橘黃色的光線,寬闊的道路上漸漸的車輛以及騎電瓶車的人多了起來,那些匆匆忙忙的行人,讓李翰林覺得生活節奏的加快。
走了一會,李翰林這樣走着還是有點冷,搞不好別感冒了,於是就加快了步伐,朝着單位的方向走去,他路過了一家小吃店,現在這家小店裡吃點早點。這是一家很有地方特色的早餐店,裡面賣着各種早點,有小籠包,湯包,以及稀飯油條和馬糊。
李翰林最喜歡的早點就是吃油條和馬糊了,記得從小的時候,自己只要從鄉下進城,總是纏着母親到街邊的小攤上喝碗鹹馬糊,再撒點芝麻鹽,把剛出鍋的油條往馬糊湯裡一泡,吃到嘴裡香香地,讓人覺得吃上這樣的東西簡直是一種享受。
李翰林就要了一碗鹹馬糊,一塊錢四根的油條,他在尋找童年時候的那種美好的記憶,但是怎麼也無法找到那種香辣的感覺,兒時的那種津津有味的感覺再也找不到了,也許是自己昨天晚上酒喝得太多的原因吧,他覺得自己的嘴裡苦澀得一點味道都沒有。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忙打開一開,果然是虞凝打來的,李翰林沒等虞凝說話,就急切地對着手機裡說道:“虞凝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多爲你擔心嗎?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覺,我生平第一次失眠了,你知道嗎?你到哪兒去。我都想死你了!”
虞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李翰林說,等她發現李翰林在電話的這邊沒有了聲音之後,她才聲音幽幽的細細的道:“你給我打電話了吧!我這幾天請假了,家裡有點事情需要我處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我知道你肯定是會爲我着急的。”
李翰林顯得非常迫切道:“虞凝你現在在哪兒?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立即趕過去,我們見面談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