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黃偉卻是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湊趣機會,沒準能夠在藍靜如面前表現下自己,至少不至於還被無視吧?只要能說上話,那都是個良好的開端啊,興許還能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呢,許多時候冷場都是這樣被打破的嘛!
於是黃偉諂媚的笑着替丁曉蘭回答:“藍隊,這個呀,是牛身上的一個器官!”
“哦——牛身上的器官?”藍靜如來了興致:“什麼器官?”
這下黃偉可被將軍了,偏生孫陽似笑非笑的敲打了一句:“你直接說不就完了嘛!”
黃偉橫了孫陽一眼,覺得這小子真沒好心眼!這藍隊長很明顯是個認真而且愛較真的人,如果說了是牛鞭,藍隊長還繼續追問到明白爲止呢?
果然藍靜如追問:“小黃你說,到底是什麼器官!”
“這個……其實豬身上也有這個器官的!”情急之中,黃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說完連自己都吃了一驚。旁邊王國樑本來正咬着只雞腿,聽了這話手一抖,雞腿一下子就塞鼻孔那裡去了,還好鼻孔不夠大,不然也算破處了……
藍靜如皺起了眉頭,她的聲音陡然提高,批評道:“一會兒說是牛身上的器官,一會兒又說是豬身上的器官,你這個小黃,賣什麼關子!”
黃偉感到臉色發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偏生他又不是敢破罐子破摔的性格,只恨自己不該多這句嘴賣這個乖,悶頭吃肉不就完了嘛。
孫陽樂得看熱鬧,反正他對黃偉的窘迫很開心,也等着看藍靜如知道了答案之後的精彩表情。
可誰知道藍靜如可不容他置身事外,藍靜如正對着孫陽,便乾脆問道:“孫所長,你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孫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躲過啊……
一旁的黃偉終於長出一口氣,加入了王國樑和丁曉蘭他們幸災樂禍的行列。
好在孫陽也是臨危不亂,他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經的回答:“藍隊長,其實吧,不僅牛和豬身上有這個器官,很多動物——包括人——身上都有這種器官的!”
“哈哈哈——”一向冷若冰霜的藍靜如竟然大笑起來,而且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家都跟着笑,覺得輕鬆了許多。
但是孫陽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的。因爲——他感覺得到藍靜如那只是在皮笑肉不笑而已,她眼中壓根就沒有一點的笑意。
果然藍靜如大笑之後忽然板起臉來,臉色冷得像是掛了冰碴:“你們都跟我賣關子是吧?是不是笑我沒見過世面?”
孫陽覺得藍靜如真是單純直接的可愛啊,沒想到在官場裡還會有這麼另類的存在。他卻不知道藍靜如的家世可了不得,即便她如此直接也沒人敢把她如何,這次如果不是犯了大錯,也不會調來L縣。不過顯然也是個過渡,人家遲早還是會上去的。
看她這個樣子,大家也都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哪裡還有人敢引火燒身的替孫陽解圍呢。不過藍靜如似乎也是對上了孫陽,扭着就不放了。
她冰冷的目光盯着孫陽:“孫所長,我問你,你身上有沒有這種器官?”
“我……”饒是孫陽心理素質過硬,此時也真的很有想噴飯的感覺。
藍靜如見孫陽吞吞吐吐的,似乎更加生氣了,她毫不猶豫的給予了孫陽致命的一擊:“那你告訴我,我身上有沒有這器官?”
“這個……應該……沒有吧……”孫陽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果然“無知”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啊……
然而他的噩運並沒有結束,藍靜如窮追不捨:“孫所長,我們警察要實事求是!什麼叫應該?什麼叫沒有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一個大男人不能乾脆點?”
看來藍靜如是早上對孫陽的不滿在這時候發泄出來了,孫陽也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子,什麼時候被一女人逼到這份兒上過。他抄起杯子灌下一杯烈酒,很爺們兒的回答:“藍隊長,這麼說吧,你身上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他這話一出口,王國樑正在夾菜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抖,筷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丁曉蘭已經非常“懂事”的藉口上廁所溜了出去,相信這個話題不結束她是不會回來了。
黃偉不是不想走,而是他鐵了心的想看孫陽出醜。他相信藍靜如既然已經問過他,那肯定再轉移目標也不會到他身上了。
場面冷到了極點,王國樑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原本別有用心而精心準備的宴席,會因爲一個話題發展到這種不受控制的情況。
藍靜如放下了筷子,對孫陽橫眉冷對。雖然她的五官生得極爲精緻,可是此時看來卻是不怒自威!
她站了起來,挑釁般地看着孫陽:“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沒有?”
孫陽還就受不了這個,警花怎麼了?警花了不起啊?他抄起一杯白酒,一仰脖子就幹了,非常經典的回答了一句:“大多情況下,白天沒有,晚上有。不過如果你比較特殊,白天也可能會有!”
“有意思!”藍靜如冷哼一聲,命令一旁的黃偉:“小黃,拿酒來!”
黃偉連忙拿起啤酒,卻被藍靜如瞪了一眼:“拿白的!”黃偉只好又換上白酒給藍靜如倒了一點點,因爲大家不瞭解藍靜如喜好,所以之前沒人給藍靜如倒酒,藍靜如也沒說什麼。黃偉就覺得藍靜如肯定不能喝,倒的酒剛好蓋過杯底。
藍靜如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瓶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她這顯然是跟孫陽較勁呢,她不知道孫陽爲什麼每次回答之前都大口喝酒,還以爲是在對自己叫板。要知道警隊和軍隊其實都有個共性,能喝酒!酒量往往就代表了血性!藍靜如可不想被這個小所長看扁了,其實她也沒喝過酒,也從沒人敢逼她喝酒,她覺得自己可能還是能喝一杯的,畢竟看孫陽連幹了兩杯也沒啥事,自己再不濟,一杯總行吧。
所以她也有樣學樣的一口乾了,卻是嗆得幾乎流出淚來,嗓子裡像是被火燒火燎般難受,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追問下去:
“那你說說,我身上現在有沒有這種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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