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局裡的會議,啥時候有一次會議就徹底解決一項事務過?哪次不得局長會解決不了又上黨委會,哼!李志民心裡忿忿不平的想着,又喝一大口茶水。
楊建國雙手按着桌子,平息了下自己的怒火,剛剛得知孫陽的行動後他確實一時控制不住失態了。但是想想都膽戰心驚的,他對胡強也有了解,胡強那種口氣明顯是很在意這個叫羅婕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貌似很可能會成爲胡強的妻子。
也就是說S省公安廳政治部主任的未來兒媳很可能就毀在L縣,那對自己未來的前程……楊建國的呼吸又不禁急促起來,他忽然轉過頭問馬曉輝:“他哪來的五百萬?”
“我,我不知道啊……”馬曉輝膽戰心驚的回答。
他當然不知道了,這錢是孫陽打了個電話給外公,請外公幫忙打過來的,也就是說是孫陽墊付的五百萬。
五百萬對於孫陽外公這個M國華人第一富豪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外公一聽是要救一個小女孩的,二話沒說就讓秘書打過來了。
其實孫陽沒彙報給楊建國或者李志民,就是因爲他對開會這種事情實在是深惡痛絕。基本上會議都不會決定出什麼來的,或者決定出來的都是每個利益集團做好了妥協之後的產物。
所以孫陽寧可自己貼上錢來做,這在全國來說只怕都是空前絕後的。沒有哪個公安局長會自己貼上五百萬來營救個素不相識的孩子,不過孫陽也是有絕對的信心,所以才貼上這五百萬。這五百萬拿出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還是會收回來的。
再說這個案子一開始就讓藍靜如吃癟了,如果孫陽能夠解決這個案子,必然在刑偵大隊乃至全局立威!這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盤常山其實本來是叫“盤腸山”,這山中林道就如盤腸般一圈一圈的盤旋着直到半山腰的一座破廟,再往上要到山頂就必須一路爬上去。
這座破廟曾經興盛過,可是在動亂年代被作爲迷信思想的根源砸了。現在裡面空無一人,泥塑的菩薩金剛都被推倒在磚地上,碎得四分五裂。蜘蛛網都不知道有多厚,院子裡也是雜草叢生,真是要多淒涼有多淒涼。
而此時破廟的大雄寶殿裡,此時正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嗚咽聲,她生得粉嘟嘟的小蘋果臉,小嘴撅得能掛住個油瓶。一雙黑白分明水淋淋的大眼睛委屈得轉着眼淚,雙手雙腳都被綁在一起,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可憐兮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樣子,眉目間和那小女孩倒是有兩三分相似。他長得很清秀,可是一雙狹長眼睛卻透着陰毒狠辣。
此時他原本手裡攥着個棒棒糖在逗弄小女孩,臉上還帶着笑容,可是笑容如今卻是僵硬起來。
一個剃着板寸頭,卻全部染成金色的胖子提着手機從外面回來了,他一邊走一邊樂,臉上的橫肉笑得一抽一抽的:“豬仔!你前妻要和你閨女的親爹一起來喲!你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哈哈哈——”然後金色板寸頭把電話內容給叫豬仔的男子講了一遍。
佛像下席地坐着個手裡提着酒瓶子的男人,他蓄着披肩發,可是發達的肌肉卻讓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娘,反而很彪悍像個野人,正有一口沒一口的嘬着酒,聽了金色板寸頭的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被稱作豬仔的男子,也就是拿個棒棒糖笑着逗弄小女孩朱珠的那個男子,他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但是又像是讓自己安心似的辯解道:“不……不會的,羅婕她,她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她不會的!”
“你就別自欺欺人啦!哈哈——”金色板寸頭見披肩發野人笑了,更加對豬仔挖苦道:“我說豬仔,你不是自己說的和那女人感情不和嗎?不是說結婚第二天被她發現你和別的女人上牀,然後就開始分居了嗎?你怎麼就知道你這閨女真是你播的種?”
“我……”豬仔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顯然很怕這披肩發野人和金色板寸頭,竟然不敢抗聲,只是低聲嘀咕着:“她不會的……結婚前她都不讓我碰,她怎麼會……”
“你自己看看嘛,你一個細長眼,怎麼就生出個大眼睛的閨女呢?哈哈——”金色板寸頭越說越得意:“豬仔呀,你這次真得感謝瘋哥和我啊,要不是我們逼你還債,你頭上那綠帽子不知道還得戴到什麼時候去呢!
“算啦,就當我們好心,一會兒你前妻的野漢子來了,我們幫你收拾他!怎麼樣啊?不過你那前妻嘛,哈哈……聽說可是當年的一枝花啊!怎麼着也得讓瘋哥和我過過癮吧?哎——我說你別拿這眼神看我們啊,反正也是一破鞋對不對?”
披肩發野人瘋哥看着豬仔冷笑兩聲,仰頭灌了自己一口酒,對金色板寸頭道了句:“算啦二胖,別老在人傷口上撒鹽了。”
金色板寸頭叫二胖,他顯然對這個瘋哥很是忌憚,立刻就閉嘴不說了,只是古怪的瞅着豬仔笑。
豬仔臉色紅一陣黑一陣白一陣綠一陣的,比紅綠燈還豐富多彩,金色板寸頭的話讓他心裡其實已經完全動搖了。
再回轉頭去看朱珠的時候,臉上再沒有笑意,忽然一股怒氣衝上來,“啪”的把棒棒糖摔在一邊,一抖手就扇了朱珠一個大耳光。
朱珠頓時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豬仔一肚子怒氣都發泄在了朱珠身上:“操!我就知道你他媽不是我親閨女!要不然能不跟我親近?虧我還就想着一會兒把你給放了,媽的!
“你也不知道是你媽跟哪個野漢子生的,操!你親爹就要來了,等你親爹來我非當他面打死你不可!媽勒逼的!”
朱珠哭得更兇了,小心眼裡更把豬仔打入了魔鬼黑名單裡,父母離異後這個爸爸從來沒疼過自己。現在從幾個人談話中得知原來自己的親爸爸另有其人,不禁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那個從未見過面的親爸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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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加重,其實原本吃了藥好點了,可是半夜兒子哭鬧,搞得失眠了。赤眉出來碼了會兒字,重慶晚上下雨,於是就悲劇得加重了……哭,還好字還是碼出來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