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怒火攻心之下,一伸手從腰間撥出手槍,頂住了孫易安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道:“王八蛋,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孫易安被烏黑的槍口頂住腦袋,居然還笑得出來:小子,動不動就撥槍,你怎麼當上的刑警?知不知道槍支使用條例?你打死我,不但你也沒了命,提撥你的人。看娛樂窘圖就上還有所有和你有牽連的人,都得犯事,你可要想清楚了。”王者風見謝澤竟然是個愣頭青,上來就拿槍頂別人的頭,看來心理素質還不夠過硬。身爲刑警,居然隨便撥槍出來,要知道,這裡是中國。不是美國!這種行爲是嚴重的違紀行爲!
不過爲了防止謝澤衝動之下做出傻事,王者風還是暗示幾人都不要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又衝進來幾個□□。有謝澤的同事,也有片區內的民警,都同一時間趕到了。看來是有人暗中報了警,民警前面的一人正好王者風也認識,是歷飛。
上一次習習的蔬菜被人惡意查扣,王者風出面替她擺平時,其中就有歷飛的功勞。歷飛也因此由副所長扶正成爲所長。王者風后來一直沒有和歷飛聯繫過,沒想到,他調到這一片。看樣子,還是一個所長。
歷飛見是王者風,一愣,想開口說什麼,被王者風用眼光制止。歷飛會意,就知道王者風心中有數。
和謝澤一起來的幾名刑警忙勸謝澤放下槍,有話說話,有理說理,動槍不行。歷飛也在一旁勸謝澤不要衝動,不要將事情鬧大,否則到時誰也無法收場。
謝澤也漸漸地冷靜下來,將槍收了起來,先讓手下看好王者風等人,然後扶起謝福春和諶石,簡單問了問情況。聽了謝福春顛倒黑白的說詞,以及諶石添油加醋的描黑,他怒火沖天,衝手下幾人一點頭,說道:“帶回隊裡,好好審問審問,我懷疑他們私藏毒品。”
私藏毒品就是刑事案件了,謝澤的意思顯然是想將王者風等人先控制起來,帶到刑警隊好好擺佈一番解解氣再說。不打傷打殘廢,少說也要打出內傷,讓他們十天半月下不牀也是輕的。敢欺負他的老爸,還在水雲間鬧事,誰不知道水雲間有市局副局長和省廳副廳長的關係?一幫無名小輩,自己找死也不看清楚地方。他謝澤的老爸也敢打?水雲間這樣的地方也敢惹事?
真是一羣傻瓜,不好好教教,不知道明州是誰的天下!
歷飛一聽不幹了:“宋隊,明明是治安案件,你怎麼亂說成刑事案件?這事應該歸我們匯園派出所管,你不能把人帶走。”
“我就是懷疑他們私藏毒品了。怎麼着?”盛怒之下,謝澤纔不將歷飛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放在眼裡,“有問題直接找局長反映,你跟我說不着。難道刑警辦案,還要向你們民警彙報?帶走!”
幾個刑警過來,二話不說就給王者風幾個人帶上了手錯。見王者風一點也不反抗,反而鎮靜自若,劉武幾人也就順從地主動伸出了手。
王者風不慌不忙衝歷飛點頭說道:“先不用通知孫伯伯了,現在驚動他反而不好,你想個辦法讓我們幾個晚上不受治就行了,到了明天就有好戲看了。還有,幫我護送風一一回去,告訴她不用擔心,最晚明天下午我們就能出來。”
歷飛不敢怠慢,一一照辦。他可是知道王者風的能量,即使梅之禮不在明州了,王者風在市裡的影響力他也清楚得很。別的他不太不清楚,市委常委、秘書長丁亥和王者風的關係。親密無間,還有聽說程曉宇程書記對王者風也是十分照顧。
歷飛有心勸謝澤一句,見謝澤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才知道他對自只的輕視,心想算做好人了。他都不知道拷的人是誰,還牛氣沖天以爲一個分局的刑警隊副隊長有多了不起,真可憐。就是分局局長知道你找抓的是王者風,也得趕緊賠禮道歉。
請神容易送神難,謝澤,你有大難了。
歷飛招呼手下收隊同時護送風一一回去,幾個民警很不服氣地說道:“刑警有什麼了不起,總是看不起我們民警,”
歷飛嘿嘿一笑說道:“你們也不用生氣,其實剛纔的幾個人讓謝澤帶走正好,要是讓我們帶走,纔是一件麻煩事。”
“那幾人是誰,有什麼來頭?”幾個民警也聽出了歷飛話裡有話。
歷飛很神秘地擺擺手,說道:“不說了,說了你們也不知道,反正你們惹不起。我惹不起,謝澤惹不起,就是咱們陳局見了,也得客客毛氣的。”
幾個民警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那謝澤不是請了一位爺去?。
“不是他的爺,是他的二大爺!”歷飛笑了起來。
再說王者風幾人被塞進了警車,一路飛駛來到了市南區分局刑警大隊。幾個被押着象犯人一樣提到了審詢室,孫易安一臉無所謂的笑容。還說:“幸虧是晚上,誰也看不見。要是讓人看見,我的臉就沒地放了。”王者風笑他:“你的臉纔多大,你忘了我們折江省的老書記,剛來折江省時微服私訪到飯店吃飯,也被□□盤問過,我們被抓算什麼小事一樁而已。其實我說,要是白天才說,越多人看見,就越有轟動效果。”
王者風說的是林森前任省委書記微服私訪的事情,在折江省曾經傳頌一時。
幾個人一開始被關在一起,不一會兒分別進來幾個□□,將幾人分開帶到了不同的屋子,準備進行分別審問。對於王者風還是特殊照顧,由謝澤親自過問。
王者風環視房間的四周,也看了出來,爲他安排的房間不同尋常,既有躲貓貓的便利條件,又有一片空闊地方可以用來做俯臥撐,對了。門口還放着臉盆,再看自己的腳上穿的鞋還繫着鞋帶,得,符合所有可以意外在公安局死亡的前提條件。
躲貓貓,俯臥撐,洗臉死,鞋帶上吊死,幸好謝澤還沒有給他一杯開水,否則還有可能喝水死。國人的智慧果然無窮,連死都死得有創意,有審美。王者風感慨之後,心想如果不是他心中篤定,又見識過後來因爲網絡普及揭露的公安辦案之中的黑幕,進來之後還真是提心吊膽。時刻提防一不小心就被什麼超出想象之外的東西結果了性命。
謝澤只問了王者風幾句,就開始誘導他,想讓他承認私藏了毒品。王者風知道,謝澤絕對是想陷害他。說不定已經想好了栽贓的法子,不管他開不開口,明天肯定能從他們身上按出來毒品。沒問幾句,謝澤就失去了耐心,雙目通紅地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今天你落在我手中,就別想好好出去。你惹了我爸,惹了我諶石,都是你惹不起的人,等一下我會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就後悔投胎做人了。”
謝澤咬牙切齒地說完,一擺手。就進來兩個人,準備先讓王者風坐坐老虎凳。還沒有綁好王者風,謝澤的電話就響了。
謝澤出去接聽了一個電話,回來後臉色很難看,不以爲然地說道:“請動了分局局長爲你說情,行,有點面子。”
不過不管用,我先收拾你再說。打,打到他招爲止。”
看來謝澤是鐵了心要置他於死地了。王者風可不想吃虧,伸手說道:“等一下,我有話說。謝澤,我建議你再等等,一會兒可能還有電話找你。還有你們兩個□□同志,謝澤不怕得罪分局局長,你們也不怕?你們可沒有一個有錢的老爸,是不是?”
兩個□□面面相覷,神色之間有點動搖。
謝澤一咬牙:“誰的電話我也不接,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我今天就收拾你,明天再有什麼處分,我也認了。”
“宋隊,你冷靜一點,犯不着連前途也搭進去。”一個□□看出了不時,開口勸道。
“就是,萬一出了岔子,沒法收場怎麼辦?”另一個□□也勸道。
兩個人是謝澤的親信,謝澤有什麼事情都不揹着他們,都讓他們去做。他們在謝澤面前也說得上話。
“別聽他胡說。他是故意嚇人。他真要有來頭。也不能被我們抓了進來,是不是?。謝澤確實是急了,說話間,竟然將手機關機了。
“打,按照老辦法,要內傷,別有外傷。”謝澤下了死命令,“必須打,否則別怪我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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