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璞沒聽出王者風的言外之意,忙伸手扶起王者風,嘟嚷說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假裝的,我看你明明沒事的!”
王者風腳一落地,牽動了後背的傷勢,疼得一咬牙,頭上的冷汗立刻就流了出來,身子一歪,就半倒在古璞懷中,情急之下,右手一伸,就摸在了古璞的胸上。
古璞急忙用力用肩膀架起王者風,想用手推開王者風不安份的手,卻又騰不出手來,只好紅着臉嗔怪說道:“直升機上都摸了一路了,還沒夠?不許摸了!”
王者風后背生疼,現在可以沒有旖旎的想法,不解地問:“別誣賴好人,我哪裡摸你了?”一看自己右手正落在人家胸前,手感柔軟而富有彈性,就急忙不好意思地一笑“失誤,誤操作。”古璞白了他一眼,臉紅過耳,扶着他到了廁所,賭氣地一扔下他,轉身就走。
“做好事要做好底,我解不開褲子。”王者風確實沒有騙人,他升有在老古面前有說有笑,其實全身上下一點力氣沒有,又見古璞實在害羞,就又說“算了,你還是叫護士來算了,在她們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不用,我來。”古璞一瞬間鼓起了勇氣,來到王者風面前,雙手放在他的腰間,然後閉上眼睛,一下就幫王者風拉下了褲子,隨後馬上轉過身去“還要怎麼幫忙?快說,我都能應付。”
王者風見她的模樣忍不住想笑,卻不又敢昊,一笑後背就疼,只好說道:“幫我把馬桶蓋掀起來,我彎不了腰……”
古璞就閉着眼睛摸索了半天,也沒摸到,只好睜開眼睛,不想一睜眼睛正好看到王者風某個部位,嚇得她驚叫一聲跳了起來:“流氓!”
“流什麼氓?拜託,我現在是用來尿尿,不是用來要流氓好不好?要流氓的話,不是現在這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王者風就誠心逗古璞一逗。
古璞不理王者風,臉上紅豔豔的如同喝醉了一樣,她又閉上了眼睛,總算摸對了地方,然後掀起了馬桶蓋……不料在收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王者風的流氓之處,古璞還以爲摸到了王者風的手指,還用手抓了一下,好奇地問:“你的手不是能夠夠着馬桶蓋,故意騙我是不是?”隨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哇”地大叫一聲,飛一樣跑出了衛生間。
王者風被古璞一抓,不由苦笑了起來,心想你好好的非要亂摸什麼,真是的,管摸不管善後,現在好了,連尿都尿不出來了,真是難受。最後王者風處理完畢之後,好說歹說有又讓古璞替他提上褲了,又扶他上牀。自始至終古璞沒有說一句話,眼睛也不敢看王者風,臉上白裡透紅,與衆不同,紅潤加嬌羞,給古璞又增添了不少麗色。王者風還不領情,埋怨古璞說道:“我說讓護士來多好,你偏不,非要折騰我一頓。”
古璞噘着嘴:“我偏不讓你稱心!我就知道你想讓漂亮的護士摸來摸去,乘機沾光,有我在,你休想。”
王者風見古璞的樣子,無奈地笑了。
難得在受傷之後還有放鬆的時光,王者風最大的優點就是隨遇而安,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氣得跳腳也無濟於事,不如放心地好好養傷,傷好之後,他自有大刀闊斧的手段討回公道!現在……只管安心養病,並且靜觀局勢發展好了。
不一會兒,老古回來了,他出去時是一個人,回來後卻跟了三個人——雲菡煙、小云王和孟凡勝。
雲菡煙一進門就發現了王者風一臉憔悴和疲憊,穿着病號服,頭髮焦黃,雖然氣色還算不錯,但哪裡是她深愛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王者風?她就沒有注意到古璞的紅臉和病房內旖旎的氣氛,直接將小云王放在王者風身邊,氣氣地說道:“行,好,你當英雄,要去救人,要敢爲天下先,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有一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你讓兒子怎麼辦?”
老古使了個眼色,孟凡勝就識趣地衝王者風微一點頭,先退了出去。古璞心思複雜地看了雲菡煙一眼,有點不捨,卻又無奈,只好依依不捨地也退了出去。
老古看出了古璞的心思,暗暗嘆了一口氣。
小云王卻沒有云菡煙的患得患失的心思,他坐在王者風牀邊,先是直直地看了他片刻,然後笑了:“你還真是爸爸,怎麼變了樣子?”然後他又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爸爸一定是在和我捉迷藏。有故意變了變,是不是?”王者風不顧後背的疼痛,伸手將雲王抱在懷中:“好兒子,爸爸想死你了,說,你想爸爸沒有?”“嗯,天天想。”小云王者風奶聲奶氣地說道“不過媽媽好象沒有想爸爸,她總是哭鼻子,不如雲王乖。”
小云王說話的時候還偷偷看了雲菡煙一眼,樣子十分好玩,顯然是想借向王者風告密之機來和爸爸套套近子。
雲菡煙一下就氣笑了:“小沒良心的,媽媽天天守着你,你倒好,十天半個用不見爸爸一次,一見他就和他親了,不要媽媽了,是不是?”
因爲小云王的關係,雲菡煙的氣片刻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關切地問東問西,言語之間對老古搶先把王者風接來總政醫院微感不滿。隨後話題一轉,雲菡煙問道:“是不是傅東來暗中下的毒手?”
是不是傅東來都只是懷疑,真憑實據暫時沒有,王者風想了一想,還是說道:“只能說嚴重懷疑是他,因爲他誤會了我和傅先先有曖昧關係。當然,他還懷疑我向邱家、蘆家暗中通風報信,從而阻礙了傅家空降常務副省長的計劃,兩相結合下來,他自然對我恨之入骨了。
雲菡煙愣住了,一臉驚愕的表情,呆了一會兒,忽然大笑起來:“傅先先?你可真有本事,連傅先先都能勾引到手,怪不得傅東來要大發雷霆……你說實話,你和傅先先之間,到底有沒有曖昧關係?”“爸爸,你也愛上妹妹了?我就十分喜歡小妹妹。”小云王總是喜歡插話,他以爲“曖昧”就是愛小妹妹的意思。
王者風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又牽動了後背的傷勢,疼得哼了一聲,雲菡煙備有又慌張了,有意識到王者風雖然笑着和他們說話,畢竟也是傷員。
“我看看後背傷成了什麼樣子?”雲菡煙端詳着王者風的臉龐,發現他瘦弱而憔悴,頭髮燒掉一片,耳朵上也有燒傷,又看到他的雙手也紅紅的,燒傷未退,雖然都不嚴重,但畢竟王者風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怎能忍受他受一點委屈,不由眼淚又簌簌地落了下來。雲菡煙一哭,小云王也哭了:“媽媽不哭……雲菡煙哭了又笑:“小冤家。”
她就扶王者風起來,要看王者風后背的傷勢。王者風不想讓她看,以傷痛爲由想拒絕,其實是不想讓她擔心。要是梅里就不會堅持,但云菡煙則不同,她非看不可。王者風無奈只好由她,他也體諒一個女人的深深的愛意。
王者風坐在□□,身上的病號服比較寬大,雲菡煙很容易就掀開衣服,看到了他後背之上觸目驚心的一片紅。有巴掌大小,紅裡發紫,紫裡發黑,正在後心的位置。要是力量再大一些,也能將內臟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