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和冷場之後所有的人都被婁鐘的理想震憾了,商人重利,但還有重情重義的商人,而且他還是大名鼎鼎的婁鍾,就讓人一時之間無法消化紛雜的信息然而片刻之間,所有人重回現實。婁鐘的演講是建立在萬畝生態住宅羣的超低起價的基礎之上,任何懷疑任何置疑都將不攻自破,因爲婁鐘不僅僅是說說而已,他已經做到了。
是的,真真正正地以身作則,沒有一句虛假的豪言壯語,沒有一句假話大話,說到做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是真正的有風度有責任心的企業家的風範。
這樣的有良心的企業家。有良知的商人,不鼓掌不行,不支持不行,片刻的靜默之後,掌聲潮動,經久不息!
現場已經有心急的記者,通過電話,通過現場提供的網絡,飛速地將一篇篇稿件發回了各自的報社。於是許多報紙的版面都重新做了調整,因爲這個消息太震憾了,太出人意料了,也太有新聞價值了誰也不想落於人後,不想在明天的報紙之上,沒有一丁點天上城集團今天下午的新聞發佈會的新聞,就太被同行看低了。
婁鍾發言之後,孫易安、劉武、李沁和齊睿依次上場,分別發表了講話。幾人的講話各有特色,孫易安是嘻笑之中,表示了對和天上城集團的合作前景十分看好,最後也感慨地說了一句:“我也是窮孩子出身,能真心爲百姓做一些實事小回老家後,不讓以前的七大姑八大姨指着我的脊樑骨罵我沒良心,能說我一句。行,小安有良心,我就心滿意足了。”
孫易安的發言也贏得了陣陣掌聲。
“江山房產自成立以來,一直走平民路線,江山房產的目標就是,蓋老百姓住得起的房子,賺對得起良心的錢,我的話講完了。”
劉武樸實的講話也讓在座不少見識過空話套話的記者感慨萬千。
齊睿很低調:“能爲明州百姓做點真事和實事,我心裡很踏實,謝謝大家。”
李沁最後一個出場,她一走到臺前,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集美貌、神秘和財富爲一身的傳奇人物。
李沁微微有些感慨,她跟隨王者風以來,到今天差不多快一年時間了,眼見最後一招大手筆,大氣魄,不僅僅是壓倒元明亮計劃的最後一根稻草,原來還暗藏爲百姓真心着想、爲明州人民的長遠利益的精心佈局,包含着王者風一顆爲國爲民的大公無私之心,她心中就充滿了感動和幸福。
感動的是,她回國以後能遇到王者風這樣的政府官員,是她之幸,是人民之幸。幸福的是,能和王者風一起一步步將元明亮打垮,並且將下馬區的房價拉回到正常的價位,爲發燒的房地產市場降溫,爲百姓的血汗錢着想,是一件除了賺錢之外,更讓人感到心裡踏實,身心俱安並且內心充盈着溫暖的事情。
沒做過好事的人,是永遠體會不到做好事之時的溫暖和美好,是永遠無法感受被人感謝時的幸福和快樂。
李沁就想,如果有朝一日她真能成爲億萬富翁,能夠擁有指點江山的能力,也一定要和王者風一樣,雖然未必常懷憂國憂民志,但一定要不用揚鞭自奮蹄,做一個勤奮向上並且有一顆公心的企業家。
所以李沁的發言雖然簡短,卻是幾人之中,最有詩情畫意的一個:,“幸福很難得,也很簡單。難得的是,看到心愛的房子高不可攀,可望而不及。簡單的是,有了萬畝生態住宅羣,夢想不再遙遠,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掌聲此起彼伏,自從婁鍾幾人上場之後,就沒有停止過,不少人拍紅了巴掌,是因爲激動,是因爲興奮,是因爲驚天的消息。
新聞發佈會大獲成功,贏得了與會記者的一致贊同,認定此次新聞發佈會是折江有史以來規模最大、陣容最強並且最扣人心絃的一次。
下午5點,新聞發佈會圓滿結束。5點30分,所有與會記者的新聞稿件和現場剪輯都已經處理完畢,交付主編審覈,6點,基本上全部新聞媒體都定下了明天見報的決定小甚至還有不少報紙定下明天上頭版。動作更快的是省電視臺,因爲朱丹的關係,當晚就在省臺的新聞聯播中播出。
因爲是普通的經濟新聞,臺長審覈之後,也沒有向省委宣傳部報審,直接就簽發了。
7點30後,新聞聯播之後是廣告,是天氣預報,然後折江電視臺開始播放本省的新聞聯播,例行地播放了省委書記、省長以及幾名常委的動向之後,就以重磅新聞的形式播出了今天下午在豪門酒店舉行的新聞發佈會。
此時馬囟仍在外地出差,接到傅東來的電話後,他打開了折江電視臺,看到省電視臺給了天上城集團的新聞發佈鈣分鐘的時間,臉色越來越差,幾乎憤怒到了失控的邊緣。他怒不可遏地打出了一通電話,要求常務副部長鄭冠羣立刻向折江所有媒體通報,嚴禁播放和刊登任何有關天上城集團的新聞發佈會的新聞小時是違犯規定者,一律按違紀處分。
平常對他唯命是從的鄭冠羣這一次卻沒有聽命,而是爲難地說道:“馬部長,這件事情不太好辦。一是天上城集團在全省的影響力驚人,□□天上城集團容易引起人們猜疑。二是有不少中央媒體參加了新聞發佈會,明天會有不少中央報紙刊登消息,本省的媒體沒有動靜,就更容易讓人議論了。”
“後果我都考慮到了,不用再多了,直接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馬囟沒好氣地說道,他是宣傳部長,要的就是說一不二的權威。
“馬部長。”鄭冠羣的聲音很堅定,又很有底氣,“在您來電話之前,葉書記已經親自來過電話,指示省委宣傳部要配合天上城集團的宣傳工作。爲天上城集團的做法保駕護航。”
馬囟差點沒噎住,鄭冠羣是什麼意思?繞了半天最後才說出葉書記已經有過指示了,怎麼不早說。還非要讓他故意丟人不是?咬了咬牙,他還是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唯恐萬一傳到葉頁耳中,也是不好,就只好無奈地說,“就照葉書記的指示精神去做”。
放下電話,馬囟想再打電話給傅東來。卻發現傅東來的手機瘧法接通了,心中納悶,傅東來出什麼事情了?
傅東來還沒有出什麼事情,不過也快了,他和元明亮相對而坐,半天無言。兩人在元明亮的河邊別墅之處,在看完折江的新聞聯播之後,足足有十幾分鍾,沒有人說一句話。
下馬河的河水嘩嘩之聲,遠遠的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動聽。在聽到傅東來和元明亮耳中,卻猶如喪鐘在雷鳴般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