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亥在二樓雅間,王者風和張建新趕到時,裡面只有丁亥一個人正在抽菸。他一臉憔悴,頭髮亂一團,神情之間全是疲憊,王者風看了卻是心中一動,想必昨天他去見李陽,不是什麼好事。既然是不好的事情,估計是地皮出了問題。
果然一見王者風的面,丁亥開口臼:“張步陽要調走的事情,有幾分可信?”
丁亥急了,事情沒有出現意外的轉機,還是按照既定的軌道前進。在王者風的記憶中,張步陽調走之後不出半月,地皮的批文就拿到了手。只可惜,丁亥再也沒有了資金來源。
“八分!”其實張步陽調走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現在分行應該已經開出了調令,只等時機成熟時宣佈。丁亥對其中的規章制度不會不知道,只是他關心則亂,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王者風卻想要給丁亥抽出這一根稻草,好讓他儘快徹底死心。
“地皮的審批沒有通過,李陽說要重新提交申請,就算他從中周旋,儘快提交市長審查,也要一個月之後纔有結果。要是張步陽在這之前調走,還是要儘早再尋找投資爲好。王者風,你還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王者風看了張建新一眼,張建新正在拿着茶壺給丁亥倒水,眼神中掩飾不住驚訝之色,顯然沒有想到丁亥會鄭重其事徵求王者風的意見。在張建新看來,丁亥找王者風來吃飯,不過是想多一個人作陪,卻沒有想到丁亥是有要事和王者風商量。
“丁書記,恕我直言,液晶大屏幕項目現在是難關重重,就算能夠上馬,找到資金,我覺得前景也不太看好,以後說不定還會陷入更大的困境,不如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王者風也不客氣,直接說出心中所想,不想給丁亥留一絲希望,因爲他明白,丁亥的希望越大,最後就會失望越大。
快刀斬亂麻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智慧。
丁亥彷彿一下子衰老了許多,縮在椅子中,擺擺手說道:“收手?怎麼收,怎麼放?我現在是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