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濟堂在成爲林森的第一秘!後,眼界越來越高,別航妹地的市委書記和市長。就是一般的副省長也沒有被他放在眼裡。曾經有一次陳濟棠有事情找還在秘書長任上的石鐵軍,就在辦公室打了個電話,讓石鐵軍上樓找他。石鐵軍以爲是林森找他有事,結果上樓一看,是陳濟棠有事求他幫忙。堂堂的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居然被一個秘書指揮,石鐵軍心中有氣,就沒有答應陳濟棠的要求。
至於後來是不是陳濟棠在林森面前搬弄是非,說了石鐵軍的壞話,最終才導致石鐵軍失勢就不得而知,但陳濟棠的囂張和狂妄由此可見一斑。
對這些傳聞十分清楚的楚進蘇,雖然覺得這種說法有些誇大其詞,但他也是抱着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的態度。在官場上,寧可得罪君子,也不能的罪小人。他也和陳濟棠有過幾次接觸,感覺他確實年輕氣盛,今年應該才20幾歲吧,20幾歲的年輕人,又身處這麼重要的一個個置,張狂也有本錢呀。
想起陳濟棠以前說話,總是底氣十足的樣子,從來都是一副天塌不下來的自信口氣。不想今天以這麼嚴肅的口氣跟他說話,而且他還可以聽出來,陳濟棠的聲音中還有那麼一絲緊張小能讓陳濟棠都感到緊張的人,在折江省只有林森一人,而讓林森也要時刻關注的人,難道是通天之人?
楚進蘇突然感覺後背上冒出絲絲涼氣,這樣一個人真要是在蘭谷縣出了事,後果恐怕比陳濟棠說的還要嚴重。你祁建張世平怎麼搞的,不是說蘭谷縣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一點消息也沒有,還想不想當你的土皇帝了?
情急之下,楚進蘇好好將張世平罵了一通小然後拿起電話就打給雲菡煙陳濟棠給了他雲菡煙的電話,聲稱最好直接打電話給她,只要她滿意了,一切好說,她不滿意,事情就不好辦了。事情是陳濟棠親自交待下來,楚進蘇不敢怠慢,就沒有讓秘書去打這個電話,而是親自打了過去。
雲菡煙的態度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通過電話之後,楚進蘇稍微放鬆了一下,就等趙嶺的彙報。半個小時後,趙嶺就又打來電話彙報事情的處理結果,當然是由秘書祁建接的電話。很快;祁建又接到了張世平的電話。楚進蘇正心煩意亂,沒有和張世平通話,讓祁建擋了回去。他急忙給陳濟棠打電話彙報一下,事情已經的到圓滿解決,陳濟棠異了只是“哼”了一聲:“等我電話吧?。
楚進蘇就只能無奈而又焦急地等向復,這一等就是一個下午。有幾次他心焦得直想罵人,卻又強忍下來,接連灌了幾杯茶水,連上好幾趟廁所,差點急得冒火,也沒有等來陳濟棠的回話。忍了又忍的楚進蘇不是沒有想過主動打電話過去,但一想到關於陳濟棠一言不合就給臉色的傳聞,還是收回了念頭?
已經讓林書記不滿意了,再惹陳濟棠不高興,楚進蘇擔心他這個市委書記就做到了頭。
到底那個雲菡煙是誰?怎麼會這麼大的能量讓林書記出面爲她解圍?楚進蘇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一想到陳濟棠話中的暗示,意思是說他沒有資格知道她是誰,也就熄了這個心思。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否則真要知道有這一路大神在貝耳境內,他走出面還是不出面?正好留給蘭谷縣去頭疼吧,不正是丁亥的地界?不是說丁亥神通廣大,就看他是個什麼態度,如何應對。
想到丁亥。楚進蘇就有點上火。鄭周爲了丁亥空降到蘭谷縣當縣委書記,沒少和他頂撞,最後雖然是各自退讓一步。丁亥當了縣委書記,他也安排自己人進了要害部門,但鄭周的強硬態度讓他不滿。其實他也並不想在丁亥的事情上和鄭周計較太多,蘭谷縣是個窮縣,在貝耳市排到數第一,在全省也是,根本就不出政績,去蘭谷縣當縣委書記基本上等於發配,主要是鄭週一副志在必得的姿態讓他不滿,他是市委書記,是一把手,人事問題上的決策權不容他人插手。
前些日子他也的到了暗示,準備上調到省裡任常委、秘書長,結果突然之間從京城空降過來一個秘書長,讓他的美夢破滅,沮喪加失望,讓他失落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剛剛恢復了精神,準備再好好經營一下貝耳市的局勢,不能讓鄭周掌握了主動權,沒想到又出了雲菡煙的事情。讓楚進蘇又驚又怒的同時,心中連叫晦氣。怎麼流年不利,總沒好事?直等到晚上下班,電話才見鬼一樣刺耳地響了起來。楚進蘇沒象往常一樣端一下架子,非要等響過三五聲之後再接,而是立即接起:“我是楚進蘇”。
“楚書記,我把情況向林書記做了彙報,林書記就說了一句話,暫時先這樣,以後再說裡面傳來陳濟棠懶洋洋的聲音,聽到周圍人聲嘈雜,隱隱還傳來唱歌的聲音,楚進蘇明白陳濟棠肯定在哪裡正在娛樂,果然又聽陳濟棠說道。“正好有個朋友過來,非要請我吃飯,他熱情過度,我一高興就忘了給你打電話,沒等着急吧?。
還沒着急小都火冒三丈了,楚進蘇乾笑幾聲:“沒事,沒事,陳秘書你忙,代我向老領導問好。”
掛了電話。楚進蘇暗罵一句,狗仗人勢的東西,一個破秘書,架子這麼大,真把自己當成領導了?屁!不過想到陳濟棠在娛樂場合給他打電話,心裡明白了什麼,琢磨着過節的時候給武大秘多送點禮物,罵歸罵,關係還要好好處。畢竟陳濟棠是林書記跟前的第一紅人。
比起陳濟棠的張狂。還是祁建辦事穩妥,值得信賴。想起祁建,楚進蘇忽然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蘭谷縣雖然有張世平是他的人,但張世平爲人城府極深,連他也看不透他有幾分真心,而且張世平在蘭谷縣根深蒂固,許多事情想要瞞他輕而易舉。
不如把祁建放到蘭谷縣當副書記,一個副書記,一個副縣長,足夠制衡丁亥了。
楚進蘇自然清楚丁亥到蘭谷縣是石鐵軍的手筆,石鐵軍在沒有失勢之前,憑藉他的關係,完全可以安排丁亥到一個富縣,爲什麼偏偏選中了窮山惡水的蘭谷縣,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貓膩不成?他越想越覺得說不定蘭谷縣蘊含着不爲人所知的秘密,丁亥之所以來蘭谷縣,就是爲了大撈政績。既然如此。何不叫祁建下去分一本羹,要是運作的當的話,得了大頭也不是不可能。萬一蘭谷縣沒有發展起來,就當祁建到艱苦環境鍛練幾年,也好在履歷上留下一筆。
“祁建。”楚進蘇打定了主意,準備先向祁建透個口風。
王者風和黃新華一起離開公安局,一路上黃新華沒怎麼說話,臉色陰沉地想着事情。王者風也沒有打擾他,他心裡在想雲菡煙的來歷,也很震驚她的驚人能量。這樣一個來歷不凡大有身份的女子,獨身一人來蘭谷縣,難道僅僅是爲了遊玩?
王者風是坐黃新華的車回去的,車到縣委大院,王者風見黃新華還是悶悶不樂,就笑道:“黃書記不用擔心,當時發生的打架事件,我有證據可以表明黃濤沒有動手。萬一雲菡煙再秋後算帳,非要追究趙一明幾個人的責任,我可以再出面作證。”
王者風猜測以雲菡煙的個性,根本都懶得理會趙一明這樣的人渣,回頭再找他們算帳的事情肯定不會做,她不屬於和他們這些人計較,否則就是自貶身份。但黃新華關心則亂,又擔心因此讓楚書記對他印象不好,從而影響前途,所以就患得患失,對趙嶺就愈加痛恨起來。
聽王者風的話。黃新華頓時眼睛一亮:“什麼證據?王秘書,你可不要騙我,不要亂講話!”
黃新華美切的神情落在王者風眼中,他微微一笑,心中更加篤定,每個人都有弱點,所以。每個人都有合作的可能,當然前提是,對方的弱點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可不敢騙黃書記”。王者風一臉嚴肅地說道,臉上立刻浮現出恭謹的神色,微微彎了彎身子,“黃書記放心好了,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我是堅定地站在黃書記一邊的,畢竟事實擺在面前,黃濤沒有參預打人事件,在場的人都親眼目睹,他完全就是一個旁觀者。現場證據我也有,不過現在不在我手中,過幾天就會收到。”
小小細節落在黃新華眼中,讓他微微感慨,王者風說話辦事很有分寸,尺度把握得非常好。在黃濤的事情上不但處處維護他,還時刻不忘對他表示細微的尊重。黃新華心想,王者風要是我的秘書,該有多好?
王者風輕輕摸了摸褲兜裡的郵件發送打印記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