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軍苗總算笑了起來!“你懷記着果樹的事情。我掉以輕心了。我還以爲你只是爲了扳倒周□□,纔不管農民死活。”
王者風愕然:“我和周□□無冤無仇。而且他人長得帥,又有禮貌。我好好的扳倒他做什麼?要不是他的果樹事件,我現在說不定還和他關係不錯。
雖然我不敢說是多麼有正義感的人。但坑農害農的事情,只要讓我遇見,絕不放過。老農民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個錢,還千方百計去算計他們,簡直就是周扒皮。”
天天一臉正義感,滿口爲國爲民的人,多半是口惠而實不至的大□□。後來新聞發達後,沒少揪出這樣的一大批□□。反而真正幹實事的人,纔不會總標榜自己什麼。
蘆軍苗讚賞說道:“說得好,我就喜歡你有血性的樣子,平常總是穩如泰山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意思。還一臉壞笑,讓人看了都着急。”說完,忽然又情緒低落起來,“你說,我以後要不就單身算了。男人中也很難挑出來一兩個好了,就算有,也被別人搶走了,還不如不挑。就象你這樣的,也有人要。奇了怪了。”
這叫什麼話?王者風摸摸臉,不太自信地說道:“我覺得我長得雖然不是玉樹臨風,至少也不算醜,是不是?喜歡我的女孩子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蘆軍苗狠狠地瞪了王者風一眼:“臭美加自戀,我就是隨口一說,也沒發現有什麼美女喜歡你。拉倒!”然後又不自信地說道,“我好象聽說,你要訂親了?”
“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王者風納悶地摸摸鼻子,“我沒有特意宣揚,怎麼連你也知道了?”
“我爲什麼不能知道?難道你怕我知道,我和你又沒有姦情,你訂親的時候,我就要去看看,怎麼。敢不敢讓我去?”蘆軍苗也不知是生氣還是賭氣,反正一臉挑釁地看着王者風。
王者風有點爲難,就問:“你知道我和誰訂親?”
“知道,梅里,市長千金!”
“方寸說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急不可耐地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總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其實什麼也沒有,是不是?”蘆軍苗大着聲音說道,生怕王者風聽不到一樣。
“好,好,你去就行了,我舉雙手歡迎,3號在明州的燕京大酒店二層;上午九點。”王者風一口氣說完,微笑着看着蘆軍苗,“怎麼樣,滿意了吧?”
“不滿意。”蘆軍苗轉身開門。做出棄“請你離開”的架勢,又扔下一自,“臭男人,雲菡煙一走,你就和梅里訂親,見異思遷真快。”
王者風雖了一會兒,無奈笑了笑,起身告辭。
回到辦公室,愣了一會兒神。王者風決定還是找邱衛紅談一談,畢竟他是副手,不見見縣長,也說不過去。剛拉開門。卻發現邱衛紅正站在門口,正舉着手,想要敲門。
邱衛紅略顯尷尬地一笑:“王縣長要去哪裡?我找你有點事兒。
王者風急忙讓邱衛紅進來:“邱縣長快請進,我也正好要去找您。”
邱衛紅進門後,也沒坐下,直接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走過來看看你,然後和你商量一下國慶過後,度假村的開工事宜。”
邱衛紅笑容可掬,一臉期待地看着宴想,姿態放得足夠低,表面文章做得足夠好。
王者風知道邱衛紅擔心的是,天上城集團只是做做樣子,過了國慶後,又一拖再拖。他雖然和邱衛紅不對。但也還不至於拿着工作和政績開玩笑,也不會因爲一己之私而處處對邱衛紅刁難,不過邱衛紅笑裡藏刀的表演讓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舒服。
事情因他而起,在紀委的人來抓自己時,他不知躲在哪裡偷樂,連個面前不露一面,說實話也有點太沒有擔待。王者風就笑了笑說:“國慶期間我和沈總見面的話,再和他好好談談。沈總對桐縣的政局有點擔心。說是要觀察一段時間,,我再勸勸他。”
邱衛紅心中暗罵,擔心什麼?桐縣是丁亥和你的天下,我現在被你們吃得死死的,還能翻得了身?不過是想拿我一拿,故意氣人罷了。
不過他氣歸氣,又沒有辦法。確實也是對手比他有本事,能拉來投資。還能做成事情。
邱衛紅不甘心,他決年中慶期間回京城一趟,好好走動走動,也說服一些工商界的朋友前來桐縣投資。好歹自己也是正牌□□,一點也沒人撐腰也太丟面子。
只不過邱衛紅還是有點底氣不足。京城水深,他認識的工商界朋友又都是眼高過頂之人,桐縣地方太未必有人能看上眼。而他在明州沒有根基,工商界人士根本就不認識幾個,這也是他來到桐縣以後,一直感到束手束御的原
其實也不怪他,怪只怪桐縣出了王者風這樣的一個怪人。在他沒來之前,桐縣的常委中,明州本地的人也有,也沒見誰能輕鬆地拉來投資。更沒有人能請動天上城集團。王者風倒好,他一個人就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還好,王者風還夠聰明,沒有把功勞獨佔,三生石風景區的投資他讓丁亥主抓。度假村的政績,分到了丁亥、盛小紅和他三個人頭上,真要說起來,其實他也算大方,也知道維護集體利益,只不過他故意遺忘了一個人,就是在書記和常務副縣長之間,還有一個縣長。
顯然,王者風是有意疏忽他。
邱衛紅也知道,現在他和王者風之間,矛盾基本上越積越多,差不多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儘管誰也沒表露出來對對方的不滿,但大家都心裡明白,如果沒有出過紀委人員抓走王者風這一檔子事兒,雲菡煙一走。二人之間根本的利益衝突會緩和許多,但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切都不可以再回到從前。
邱衛紅隱隱有些後悔當時的衝動,現在他有點明白,說不定吳家當時就是虛晃一槍,根本也沒有誠意要和邱家聯姻,只不過是放出一個漂亮的煙花讓他欣賞一下,煙花一閃即逝,吳家利益達到,就會選擇性遺忘。而他卻當了真,也是貪圖雲菡煙的美貌,結果打了王者風的報告。現在成了王者風的死敵。
雲菡煙也走了,他一無所獲,還多了王者風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邱衛紅就覺得得不償失,連帶對吳家也沒有了什麼好感。
也是,邱家一點利益也沒有得到。卻損失不少,不得不說,在和吳家這樣的大家族打交道的過程中。還是心急了一些,沒有充分領悟到吳家的意圖就冒然出手,邱衛紅就自責自己,還是政治覺悟不夠。
王者風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邱衛紅也不會自討沒趣,非要求着王者風給他一個承諾,他只好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了,今天兇號了。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就提前放假。休息休息,等國慶後再正式上班。”
“那就謝謝邱縣長了。”王者風笑眯眯地說道,送邱衛紅到門口,“您慢走。”
邱衛紅確實走得很慢,他擔心走得過快,會一不小心絆上一跤。
王者風又上樓找到丁亥,和他說了說泥窩鄉果樹再嫁接的事情,以及如何給當地農民以優惠的政策進行扶持,丁亥點頭應下:“這事我也考慮到了,正準備提交到常委會討論。現在已經初步形成了思路。”
王者風又提了提蘆軍苗接下了爲私礦尋找銷路的事情,丁亥笑道:“蘆書記看來適合做務實的工作。黨羣上的務虛工作,她熱情不夠,反而喜歡多做實事。”
王者風也笑,閒話幾句,就告別丁亥,臨走時還不忘瞪了方寸一眼。方寸一縮脖子,陪着笑臉,不敢說話,顯然他也清楚王者風爲什麼對他不滿。
王者風懶得再理他,開車返回明州。
一回到梅家,梅之禮一下班。就帶回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今年省委的國慶茶話會,林森不再主持,而由省長葉頁主持,林森以身體不適爲由,進京就醫!
王者風知道,林森慌神了。
他是借看病爲由,走到京城向後臺當面問個清楚去了。不過據他猜測,林森應該是無功而返,因爲種種原因,他的後臺已經不可能再保他平安了。
“省裡的動盪,會不會影響您到霧州市上任?”王者風想起霧州市市委書記的任命,一拖再拖,顯然是受到了林森最近無心理政的影響。
“影響是有,但也沒辦法,畢竟比起一個市委書記的任命,還是省委書記的前途更重要梅之禮笑呵呵地說道,“現在市委裡面已經流言四起,說是上頭有可能要動林書記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看來也確實有不少人盼望着林森下臺,王者風點點頭:“一切都會在過了國慶之後見分曉,國慶期間,不要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來影響大家過節的心情。
“是呀,本來我想你和小裡訂親。就請幾個關係要好的朋友就行了。結果倒好,不知道怎麼就在市委傳開了,許多人都紛紛要來,總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只好一個個都打了招呼梅之禮一臉牽福,肯定是前來恭祝的人超過了他的想象,讓他頗有受寵若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