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新科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建成療養院和金議中心以後,進來的全是有權有錢的人物,人一多,他的生意自然也跟着水漲船高。
齊睿也立刻想到了這一點。也是小有興奮:“鄧總好運氣早早在森林公園佔據了好位置,以後不愁沒有錢賺。”
鄧新科實話實說:“全是拜王縣長指點,我哪裡有這麼好的眼光?再說沒有王縣長的關係,遠大集團怎麼可能讓我蓋森林居?”
齊睿吃了一驚:“王縣長和遠大集團也說得上話?”
“豈止是說得上話?森林公國就是遠大集團請王縣長設計的,可以說,王縣長是遠大集團的貴賓。對遠大集團有着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對於提高王者風形象,宣揚王者風事蹟,鄧新科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齊睿才知道,原來不但王者風在官場上有着深厚的人脈,在商場上的影響,也是舉足輕重。齊氏集團雖然也是財力雄厚,但和遠大集團一比,還是差了太多。
齊睿清楚,他向王者風靠攏,算是走對了。如果自己想混吃等死。就當個二世祖就可以了。如果想要有所作爲,將齊氏集團繼續發展壯大,就得跟近王者風的步伐。努力向他靠近。
“我有兩個想法,希望得到王縣長的支持。”在商言商,發現了商機不能錯過,齊睿就小心翼翼地說道。
王者風能猜到他想說什麼,直接說道:“在我面前,有話直接說,別繞彎子。”
齊睿膽子大了起來:“如果遠大集團只負責基建部分,將療養院和會議中心建成之後,承包給我們經營的話,我們願意出高價。齊氏集團在酒店經營和賓館管理方面。有豐富的經驗。當然,也許遠大集團有其他深層次的考慮,只想自己經營不對外承包的話,我也想在森林公園內選一處合適的地點,開一家酒樓。”
說着,他看了鄧新科一眼,想了想。又補充說道:“當然不是要和鄧總惡意競爭,療養院和會議中心建成之後,人流倍增,一家森林居肯定滿足不了需要。雖然說療養院和會議中心肯定也有餐廳,但前來療養和開會的人大多是公費消費,肯定有規定,內部餐廳未必合口,就會有不少人出來吃飯,那麼位於森林公園之內的飯店,將會成爲首選對來。”
不得不承認,齊睿確實也不是無能之輩,眼光也很犀利,看問題很準,將療養院和會議中心的贏利模式以及運營思路,分析得入木三分。遠大集團建造療養院和會議中心,賺錢是次要的,利用這樣一個便利條件,和省市的一些機關處好關係纔是重中之重,所以經營權絕對不會對外承包,而且遠大集團也不會貪圖小利。
齊睿想在森林公園開一家酒樓,倒是可以考慮,對鄧新科的飯店雖然有一定的影響,但反過來講,也有促進的作用。而且王者風從他剛纔微一遲疑,就能想到照顧鄧新科的情緒的表現來看,他進步不至少懂得了謙讓。
官場也好,商場也好,該據理力爭的時候也要據理力爭,但該要退讓的時候,合理的退讓,也是成熟的表現。一個人和一個企業,不可能時時佔據上風。要懂得以退爲進的道理,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王者風就沒有說死,笑道:“第二個想法可以考慮,我會向遠大集團提一下,看他們的意思了。”
齊睿聽王者風的口氣,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但他也知道王者風現在對他還談不上信任,更談不上交心,否則也不會話說一半。不急。來日方長,要讓王縣長接受他,需要一個過程,畢竟一開始他給王者風留下了惡劣的印象。
真是傲慢害死人,齊睿現是真心後悔當時的衝動。怪不得王縣長一再強調要平等對人,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齊睿又坐了一會兒,提出要請王者風吃晚飯,被王者風拒絕了。王者風倒不是敵意拿捏,而是晚上確實有事,要見劉武。
基本上,江山房產的成立進了最關鍵的階段,分配股權。他必須和劉武面談,將事情敲定下來,然後就可以申請工商註冊,正式成立。
鄧新科對齊氏集團要進入森林公園開酒樓倒沒有多少感覺,他也清楚不可能總是他一技獨秀,而且事實也證明,如果一片區域只有一家飯店,最後的結果往往是倒閉。人都有聚衆的天性,不管做什麼,總是人越多越好。
再來一家酒樓也好,帶動人氣。如果能趁機和齊睿接近,也是一件好事,,鄧新科不無得意地想。
王者風告別楚子和齊亞舊小車來到明州的瑞特商山房產成古後,就暫時在此地辦公。瑞特商廈位於市中心,屬於明州頂級的商務樓,江山房產一共租了一層用來辦公,年租金高達百萬。
這也是孫易安和瀋海生商定下來的結果,一定要有氣魄,有氣勢。才能顯出實力。在經營方面,王者風自認不如二人,就索性放手讓他們去做。
他來到出婁的辦公區,卻被擋在了門外。一個長相甜美,圓臉,一笑就有兩個酒窩的前臺妹妹攔住了他:“你好先生,請問你找誰?”
“我找劉武。”王者風暗笑,沒人認識他。
“請問您找劉總,預約了沒有?”前臺妹妹不失禮貌,笑容也標準。讓人挑不出過錯。不用說,肯定是孫易安挑的人。
“沒有預約,我和他是朋友。”王者風沒辦法了,有些事情又不能明說,總不能衝一個前臺妹妹耍橫?他只好找了一個最俗套的說法。
“對不起,沒有預約您不能見劉總。劉總很忙,您有重要的事情,可以先預約一下。”前臺妹妹果然不出王者風所料,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王者風沒辦法,用手一指電話:“我給他打個電話,總可以吧?”
前臺妹妹不太情願地說道:“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好嗎,先生?請您先預約,有任何問題,也要按照我們公司的規章制度,否則,您讓我很難做。”
得,王者風訓了堂堂的齊氏集團的接班人齊睿一通,然後就被一個頂多20歲的前臺妹給批評了,他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也沒再和她理論什麼。人家也是對工作認真負責。總不能拿出幕後老闆的氣勢,把她炒了?那也太沒度量了。
王者風正要拿出手機打電話,劉武已經聽到聲音,從裡面跑了出來:“王縣”王哥來了,快進來。”然後又瞪了前臺妹一眼,厲聲說道。“朱蕊,以後記住王哥,只要他來,隨意出入,知道沒有?”
朱蕊嚇得一縮脖子,使勁點頭。沒敢說話。王者風衝她笑笑:“別怕。我是好人。你的工作態度很認真負責,值得表揚。但要注意方法。有些未必有預約,但也確實有急事,一定要打電話通知劉總,記下沒有?”
朱蕊見王者風的態度比劉武還和藹。但劉武好象還很怕他一樣,有點弄不明白王者風到底是什麼來路,就只好點頭:“我知道了。”
王者風跟隨劉武來到辦公室,見他的辦公室將近50平米,各式現代的辦公用品一應俱全,裝修也非常豪華氣派,不由笑道:“嗯,不錯,有點意思,一定是孫易安的手筆了。做一些表面文章,如何樹立對外形象。相信他最拿手。”
劉武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也有了幾分老總的味道,畢竟當年兵,在部隊上呆過幾年,再加上劉武本身長得也是不錯,當前一站,也頗有幾分氣勢,王者風就誇道:“不錯,不錯,出去和人談生意,也是威風八面。”
劉武就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因爲王縣長,我纔有了今天。我以後一定用心做好您交待我的每一件事情。”
“和我之間不用說客套話。”王者風打斷劉武的話,他不想聽到至交好友向他表忠心,他對劉武的瞭解。現在遠多於劉武對他的瞭解。
劉武對他有感激之心和敬畏之意,他對劉武,是一種淡淡的愧疚,同時對他的爲人和做事,也是絕對的信任,話題一轉,他又問“丁書記、孫總和沈總什麼時候過來?”
劉武擡手看錶:“應該快了。他們早就在路上了。”
話音未落,聽到外面有人哈哈一笑:“王老弟,我第一。”
孫易安到了。
孫易安現在很有一種春風得意的神采,不知是情場得意,還是商場得意,又或者是情場商場雙雙的意。總之一見王者風就眉開眼笑,嚷嚷說道:“王老弟,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別來可好?”
王者風一聽他開口就說文言文,就笑他:“是不是新找了一個學中文的求大學生?”
“奶奶個熊,神了,一猜就中。怕了你了。以後離你遠點,省得剛做一點壞事就被你發現,太沒面子了,太沒有神秘感了。”孫易安一臉壞笑,壞笑中卻是掩飾不住的的意。
“行了,別得了便宜又賣乖。小心我鄙視你”王者風及時打擊一下孫易安的囂張氣焰,不能讓他太的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