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一塊普通的玉石一樣,如果只有一個人欣賞。究竟有多高的價值不好估量。但如果有兩個人欣賞。就是價高者得了。但如果有三個甚至更多的人欣賞,玉石的身價就會暴漲。王者風是不是普通的玉石暫時不論,他能夠讓吳家和蘆家都高看一眼。本身就說明了許多問題。而且王者風還被邱衛紅引爲好友,邱任凱才感覺出王者風的份量。
因爲了邱任凱的認可,邱衛紅也覺得自己眼光提高了許多。以前他結交了許多狐朋狗友,無一不被父親罵個狗血噴頭。終於有一個連父親也點頭讚許的朋友,他能不對王者風更加看重?況且到了霧州市,是在王者風的岳父梅之禮的領導之下工作。能不能和一把手處好關係,對以後的升遷也很關鍵。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王者風也是他近期最值得結交的朋友。
邱衛紅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就不免有點失態。
王者風也理解邱衛紅的心理,就陪他在大廳裡又說了一會兒話,討論了一平霧州的局勢和桐縣的狀況。
邱衛紅走後,蘆軍苗沒有接任縣委書記,她資歷差了一點,而是由市委從鄰縣調來一人接任。聽說新來的縣委書記年紀不小了,可能幹上一屆就退了,不出意外的話,兩年後蘆軍苗應該可以接任縣委書記。
最後好說歹說讓邱衛紅回去。王者風也開車到了東環習習的家中。
習習對王者風的到來既意外又高興。
她從海南考察回來後,有意分一部分資金投資到海南的房地產市場。王者風卻勸住了她。海南經濟欠發達,全靠旅遊,但夏天又無人前往。只依靠冬天纔有人氣。投資海南房產,風險太大。而且不划算不好出手。因爲海南人口太多,買房的都是炒房者。真正本地購房者又沒有實力,還是不做爲好。
習習就聽從了王者風的建議。
在習習處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又接到了邱衛紅的電話。架不住他的熱情邀請,王者風又前往邱衛紅家中作客,和邱家人進行了接觸,見到邱衛紅的父母和姐姐。當然。並沒有見到邱家幕後的老爺子。
邱衛紅的姐姐邱紅蝶今年33歲,風韻猶存,雖然不是很驚豔的相貌。但也非常耐看。有一種知性之美。或許是獨身的緣故,愛和王者風開玩笑。在交談中得知,邱紅蝶的丈夫三年前意外去世,她無兒無女,現在在一家大型國有企業任副總,也是副廳級了。
邱紅蝶的眼睛很性感,嘴脣微厚。說話的時候眼睛如盪漾的秋水一樣,她微微驚訝地盯了王者風片刻,說道:“你比衛紅年齡還好象比他還沉穩一樣。有些人就是少年老成,倒也不足爲奇。不過你眼神十分清澈,非常容易吸引女人,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少女,但看你的舉止。又好象沒有騙過多少小姑娘。倒是讓人納悶了,你還真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王者風大汗,女人結婚久了就是和未婚少女不一樣,尤其是結婚後又獨身的女人,眼光毒辣,目標明確,而且什麼話都敢說。王者風自認經歷女人無數,也曾經在大嘴巴的女人之中大敗而歸。現在面對邱紅蝶。就又有了敗退的意思。
邱紅蝶又說:“還有一點讓我不明白的是,你看上去有點單純的意思。眼神不渾濁,證明經歷的女人不多。但你在女人面前鎮靜自若而且眼光不飄,心思不散亂,也不輕浮。頗有一點萬花叢中過,寸草不沾衣的灑脫,應該是從女人堆中爬出來的,我就奇了怪了,你到底是哪一種情況?”
要不是邱紅蝶是邱衛紅的姐姐。又身在邱家,王者風憑藉自己的優勢,挑逗一下邱紅蝶還不在話下。但在邱任凱的眼皮底下,他可不敢,就笑:“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姐不可調戲,邱姐,你就饒了我好不好?我和衛紅關係挺好,你是他姐也就是我姐,哪裡有當姐姐的猜測弟弟的私事的?”
邱紅蝶就掩嘴而笑,笑得花枝亂顫,指着王者風對邱衛紅說:“這個。小王有一手,看來應該是後一種情況了,對付女人手腕極高,和其他男人蒼蠅一樣的追逐不同的是,他向來施展的是欲擒故縱的手段。”
越說越不象話了,王者風就叫屈:“衛紅,你姐太過份了,你得說說她,我是純良的年輕人,不能讓她帶壞了我。”
邱紅蝶笑得更厲害了:“拉到。聽你剛纔這句話,我算是明白你了。絕對屬於那種不動聲色的對付女人的高手,”
邱任凱從書房出來,王者風就向他告狀:“邱伯伯,邱姐她有點過份了。仗了大姐的身份,故意說我的壞話。”
邱任凱哈哈一笑:“不理她。從小就慣壞了她,沒個樣子。你讓她說,一會兒她自己說累了,就沒趣了。”他對王者風在家中和邱紅蝶、邱衛紅姐弟二人相處融洽深感滿意,能融入別人的家庭也是一種交際手段,人在官場之中,首要的就是要有高超的交際手段,就是得讓先讓別人接受自己,然後才能談合作,談同盟。
吃過午飯,王者風也沒再停留。告別邱家就返回了明州。已經是初七了,他必據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就正式上班了。過年的時候,王者風要抽出時間到療養院呆兩天,陪省託以孤領導聚一聚,但正好趕上王哲文和邱衛紅都在過年時結婚,他疲於奔波,在明州也沒有呆幾天。不過因爲是早就安排好的時候,一干領導還是如期住進了療養院。
省裡有高銘明安排,市裡有李陽和丁亥出面,一切都佈置得井井有條。蘆軍弋在回京之前,也到了療養院露了一面,算是和大家進一步交流感情。省裡去的領導有石鐵軍、張生華和高銘明,柳省長也是露了一面之後。有事就去了京城,石鐵軍雖然沒住幾天,但也小住了兩日,總之,一切進行還算順利。
市裡的領導有程曉宇、鄭周、張光仁、方餘勝和:,當然還有丁亥和李陽,可謂人數衆多。程曉宇住得最短。丁亥和李陽波住,直接就當起了服務人員,負責安排一切。鄭周住的時間最長,幾乎整個春節一直住在療養院,對療養院的環境和設施讚不絕口。張光仁因爲要調走的原因,住了兩天,打了兩天牌就走了,同時也一起離開。
到了最後,鄭周和張生華天天一起喝茶下棋,偶而練練書法。算走過了一個難得的清靜的春節。高銘明也沒回京城,和高老一起,與丁亥、李陽閒談。方餘勝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和丁亥的關係越走越近,他住的時間也挺長。
療養院經過這一次的免費試住活動,可以說一炮打響,在省裡和市裡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上班的頭幾天,還是免不了拜年、問好,等等,基本上都是一套程序。幾天後算是正式進入了上班狀態。正月十五剛過,王者風就又聽到了又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外經貿部發來第二份商調函!
這一次,是崔達泉的秘書親自打電話來通知他,讓他過去一趟。
省委副書記召喚,王者風哪敢怠慢。忙向常委樓而去。一路走過灰色的樓區,到了常委樓裡面,就看了許多常在電視上出現的熟悉的面孔。王者風就處處謙讓,讓領導先行;剛進上一樓的樓梯,一擡頭,卻發現了葉頁。
王者風認識葉頁,省委大院的人,沒見過本人,也都在電視上見過葉頁,誰不把書記的模樣記得清清楚楚?葉頁並不認識王者風,他一直沒有和王者風見過面。
王者風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葉書記!”然後退後一步,讓到一邊。等葉頁先行。
葉頁微一點頭,算是迴應。和身邊的人說着什麼,然後繼續向前走。和葉頁同行的人50歲出頭。有一種學者氣質,初看和丁亥有點相象,他落後半步跟在葉頁身邊。態度謙恭,微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