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聰明如安乃興和彭文者卻心中明白,打擊王者風就等於打擊整個領導小組,因爲王者風是領導小組的靈魂。王者風如果集出了事,整個領導組就會失去□□。
沒有了王者風的領導小物就相當於失去了領軍人物,就會前景黯淡。領導小組沒有了前景,身爲領導小組的成員,也就沒有了前途。
所以安乃興對王者風的安然迴歸滿心高興,真心地安慰王者風幾句。彭文則是一臉激動地緊緊握住王者風的手。連連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處長是個兩袖清風的好乾部,我要向你學習。”
綜合二處的人也全部到齊,面對着一張張熱情洋溢的笑臉,王者風一一握手,打招呼,心裡也是暖洋洋的,剛要招呼大家坐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大家都在,好,太好了,正好範省長來看望大家來了,大家歡迎一下。”
是範建華的秘書徐境謙的聲音。範建華笑容滿面地從門外進來。一進門,就主動衝衆人打招呼:“同志們好。”
衆人一邊熱情地向範省長打招呼。紛紛圍上向前去,伸手錶示激動的心情,一邊都不約而同地心想,範省長從來沒有來領導小組看望過大家,今天王者風剛一回來,就無巧不巧地前來看望了,可不是什麼巧合。而是有意爲之。
更讓衆人感到驚喜的是,平常他們可沒有機會近距離和範建華接觸。也聽說過範省長威嚴有餘,親切不足,不太和一般的下屬接近,不過今天一見也是十分平易近人,對所有人伸過來的手都是來者不拒,一一握了一下。
和衆人握手完畢,範建華最後才和王者風握手,他一隻手握住王者風的手。一隻手放在王者風的右肩之上,語重心長地說道:“王者風同志,辛苦了。受委屈了,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對你表示慰問。你是領導小組的關鍵人物,肩上的擔子很重,不要有思想包袱。要繼續在工作崗位上做出新的成績和貢獻。”
王者風能真切地感受到範建華對他的關愛,也清楚範建華此舉是爲了給他正名,給他打氣,擔心他有心理負擔。也是當着衆人之面擡他一擡,不讓領導小組的人對他有什麼不好的看法,可謂用心良苦。
王者風對範建華就十分感激。
範建華目的達到,和衆人揮手告別。範建華高調錶態對王者風表示認可,衆人都心裡有數,知道王者風雖然到紀委喝了一次茶,不但沒事,還鬧騰了一場,聽說連紀委副書記徐鴻磊也遭了殃不說,連葉書記都驚動了,而且葉書記去了之後。不但沒有對軍隊大闖省委大院有任何不滿,相反,還對紀委的工作頗有微辭。
葉書記的態度一目瞭然,孰遠孰近,衆人都心知肚明。
以前聽說過王者風深得不少大人物的賞識,衆人還以爲是以訛傳訛,試想以王者風一個小小的處級幹部,在省委大院裡隨便一抓就是一把,他又憑什麼得到衆多大人物的青睞?今天一見果不其然,只從聽到的葉書記的態度和看到的範省長的親切慰問,王者風深得大人物的不僅僅是賞識,而是器重。
衆人再看王者風時,目光中多了敬畏,還有羨慕和嫉妒。
不過當衆人的驚訝還沒有過去。就又聽到一個人的聲音遠遠傳來,格外響亮:“小王,你現在沒事了吧?誰又沒事找事,故意折騰人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自在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就急衝衝闖進門來。衆人都定晴一看,不由大吃一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省委組織部長蘆軍弋。
折江省名省委常委中,有兩個人平常最隨意,不太在意身份,一個是柳雲易。
柳雲易一般沒有要事很少帶秘書隨行。經常是一個人揹着手在省委大院走路,誰和他打招呼,他都會笑臉迴應,被稱爲折江省最平易近人的省領導。
另一個就是蘆軍弋。
蘆軍弋出門更是很少讓秘書前頭開路,以便顯示他的省領導的身份。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來去匆匆。和柳雲易不帶秘書顯得隨意平和不同的是,他不帶秘書,卻是獨來獨往的意思。而且他從不和人主動打招呼,遇到別人打招呼,一般也不回。即使心情高興時,微微點一下頭,就算是難得的禮遇了。
此時的蘆軍弋沒有一點組織部長的官威,一臉焦急地進來,來到王者風面前,上下打量王者風幾眼,又笑了:“我就知道你有驚無險,聽說有人陷害你?我就知道有些人總是喜歡無事生非,下次別落在我手裡,否則,不信還卡不了他們脖子。”
衆人聽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長,說話帶威脅的口氣,太不講究說話含蓄的領導藝術了。不過蘆軍弋向來特立獨行慣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誰的面子都不賣,經常和崔達泉崔副書記頂撞。只聽說他對王者風另眼看待。以前還覺得是傳聞不可信,今天一見,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王者風,也太招人喜歡了點,怎麼先是範省長,現在又是蘆部長,都是省委裡面數一數二的人物,都對王者風十分愛護,衆人對王者風的嫉妒羨慕就又上升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親眼一見。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領導重視,才知道以前動不動就聲稱的領導重視的重大活動只是表面現象。
真正的領導重視是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候顯真情。
如果是程曉宇,王者風就會嘻哈一笑。因爲程曉宇的話真真假假,既有真實的一面,也有演戲的成份。但蘆軍弋則不同,他基本上在自己面前有什麼說什麼,在別人面前是如何不得而知,但在自己面前,卻一向是不來虛套,王者風就一臉鄭重地說道:“感謝蘆部長的關心和愛護,我沒事。不過是誤會一場,而且紀委的同志也澄清了事實。”
蘆軍弋哈哈一笑:“沒事就好,我就知道他們想要設計你,還差了點火候。我聽說徐鴻磊的辦公室被砸了,還弄出了什麼舉報信事件?有一句話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不是這個道理?”
最後一句,蘆軍弋是衝在場所有人說的。
衆人都受寵若驚,連連點頭稱是。
蘆軍弋只說了幾句話,擡手一看手錶:“不行,到時間了,晚上還有應酬,就不和你一起吃飯了,下次有機會再說。”然後拍了一下王者風的肩膀,很瀟灑地一揮手,“走了。”
說來就來,就走就走,果然是特立獨行的蘆軍弋。
蘆軍弋一走,衆人都感覺如釋重負。大大鬆了一口氣。也怪,剛剛範省長在的時候,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壓力,蘆部長一來,就讓所有人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威壓。
所有人都一個心思,果然是組織部長,好大的官威。
安乃興提議,晚上大家一起聚餐。爲王者風和古璞壓驚,得到了衆人一致響應。衆人簇擁着王者風剛走到門口,就見石鐵軍安步當車地上樓來。
石鐵軍一見衆人的架勢,就清楚是怎麼一回兒事,先和衆人打了招呼,又笑着說:“恐怕我得向大家借用一下王者風和古璞了。”扭頭看向王者風,又說,“小時最近總是吵我,說你好久沒有去看她了,讓我無論如何也要帶你到家裡看她。否則就和我沒完。我是副省長,管了不少人,卻管不了自己女兒。”
“呵呵”。衆人一起附和着笑了起來,笑歸笑,心裡明白石省長的隨和與範省長的高調維護、蘆部長的快人快語的關愛不同的是,他的話表明了和王者風來往密切的私交。
此時再看王者風時,衆人的眼光就幾乎全是無奈和羨慕了,瞧瞧人家。不過是在紀委受了點委屈一有沒有受屈還兩說,反而折騰了一氣。不定誰吃了虧卻受到了一個省長、一個組織部長和一個副省長的擡舉,值了,真是值了。
王者風和古璞隨同石鐵軍到了石家的時候,石時還沒有放學回來,幾人就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真是好玩的一天。”古璞想起今天生的一切,興奮之意未去,意猶未盡地說道,“王者風太厲害了。以前我還不怎麼服氣,今天的事情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就想,王者風纔多大,眼睛一眨就有一條陰謀詭計,想想就是嚇人。要是他害我的話,我估計被他害死了都不知道,說不定還得感謝他。”
王者風笑了:“你是誇我還是損我?我那不叫陰謀詭計,叫足智多謀好不好?我可不是害人的人,只不過是被迫應戰罷了。再說,今天還有你的功勞在內。”
“我也奇怪今天怎麼就突然出現了軍隊?”石鐵軍是知道王者風的事先安排,因爲王者風在去霧州市之前,已經就此事向他做了說明。
不過王者風當時所說的安排只是想乘機調查朱柏林,通過查出朱柏林的問題,連帶牽涉到徐鴻磊。因爲王者風雖然已經調查到了徐鴻磊私自扣壓了朱柏林的舉報信,但卻沒有辦法證明。只是突然之間形勢大變。意外出現了國寶和軍隊事件,弄得徐鴻磊不但雞飛蛋打,還抖出了扣壓舉報信問題。
石鐵軍也能猜到有古璞的介入纔有了今天的局面,因爲他清楚王者風沒有調動軍隊的能力,更不可能調動保密的軍隊。
軍隊和國寶事件,確實是因爲今天古璞節外生枝,非要替王者風打抱不平,突然提出了玉石送禮的問題。才讓王者風認爲有機可乘,將計就計來了一出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