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慶做好了對上與對下的工作,正準備實施對外的打壓戰術時,他分別從北京王國英和省城孫梅香那裡得到了消息。中紀委和省委組織部都收到了一些對王國慶的檢舉材料。主要檢舉王國慶在擔任山陽市委書記這8年間,獨斷專行,任人爲親,貪污受賄,作風敗壞。反正是能想到的罪名都給他扣到了頭上。
看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不用引蛇自出洞,王國慶心中暗自高興。
對於這種檢舉方式,王國慶一點也不害怕。因爲這樣的檢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贓和誹謗,所反映出的內容都是人們臆造的貪官身上的共性問題,沒有抓住他王國慶自身的任何個性問題。這樣的匿名信,山陽當地稱之爲無頭貼子。如果有人還認爲這種匿名信還有殺傷力,那可以明確告訴他,這種殺傷力等於零。
做這種的人十之八九是山陰市的市委書記李大海,因爲王國慶是他最強大的競爭對手。王國慶如果出了什麼事,他自然是最大的受益者。爲什麼說是十之八九而不是百分之百呢?因爲王國慶知道,在這個時候,也可能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渾水摸魚。此時,如果同時檢舉他們兩個人,必然會造成雙方相互猜忌、鷸蚌相爭,甚至是魚死網破。有些人就可以從容地瀉了私憤,甚至可以漁人得利、取而代之。當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也就是十之一二的樣子。
但王國慶有自己的策略,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慢步。他找來了公安局長馬奔馳,給他佈置了一項絕密的任務。
在分別的時候,馬奔馳說:“王書記,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王國慶說:“要安排最親近、最穩當的人來辦,事情要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馬奔馳說:“王書記,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就放心吧!”
……
“阿卡迪亞”咖啡廳的品位和檔次在新州市是屬一屬二的,它和新州大學只隔了一條大街。如果從大學門口步行到這家咖啡廳需要半個小時,開車的話,10分鐘就差不多了。新州大學的副校長、博士生導師齊天俊教授,也喜歡抽時間到這裡喝喝咖啡,靜靜心。如果時間寬裕,他還會拿上一些書本,帶上筆記本電腦,在這裡坐上一個下午。因爲齊教授是這裡的常客,老闆就特意把裡面臨窗的8號小雅間留給了齊教授,這個地方光線好,既安靜又通風,是一個養神、讀書的好地方。時間長了,人們都知道這裡的8號就是齊教授的,也就沒有人再往8號坐了。就連門口的服務生看到齊教授的車過來了,他們就會說:“8號來了,8號來了。”
這天下午,一位打扮時髦,金髮披肩,豐乳肥臀的性感女郎走進了“阿卡迪亞”。她是這裡的生客,原來大家都沒有見過。但她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就連那些服務生們也感到心跳加快了。
金髮女郎徑直走到了9號坐了下來,服務生連忙跑過來問:“小姐,請問需要點什麼?”
金髮女郎說:“我要在裡等一個人,可能要待一段時間。先給我一杯咖啡,不加糖的。再來一瓶10年以上的法國紅酒,來一份蘇格蘭點心。就這些吧。”
服務生說:“好的,小姐,你稍等,馬上就好。”
東西上齊了,金髮女郎一邊啜着咖啡,一邊翻閱着一本時尚雜誌。服務生們的眼睛被金髮女郎的美豔和性感吸引着,都有些魂不守舍了。坐在對面8號小雅間裡的齊教授仍像往常一樣在埋頭看書,沒有感到身邊有任何異樣。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失,金髮女郎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等來她的客人。服務生髮現,女郎有些不耐煩了。因爲她打開了紅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來。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天漸漸地黑了下來。金髮女郎已經把一大瓶紅酒喝乾了,服務生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能喝一大瓶紅酒的女人可難和一見啊。進門時還體態端莊的金髮女郎,這時候站起身已經是一搖三晃了。她來到咖啡的前臺問道:“這裡,這裡可以,可以刷卡吧?”
她的話語已經變得含混不清了,顯然已醉得不輕。服務生連忙說:“可以,可以的。”
刷完卡,金髮女郎腳步蹣跚地走了出去,在門口下臺階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門口的服務生連忙上前扶着。他拉過女郎的手,感到柔弱無骨,輕滑細膩。服務生藉着女郎東倒西歪的機會,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她的胸脯,彈性十足的小山包讓這個服務生也有些東倒西歪了。別人如果從遠處看過來,這分明就是兩個醉鬼。
來到外面,服務生要給女郎攔一輛出租車。誰知這位金髮女郎竟然抓住齊天俊那輛車的車門,死也不鬆手了。不僅如此,她現在似乎還要嘔吐。這可讓服務生沒了主意,如果弄髒或弄壞了齊教授的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齊教授那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纔不管你是誰,你性感不性感。
這時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如此性感的時髦女人居然衣衫不整,胸前已經露出了半個又圓又鼓的白饅頭,這讓圍觀的人興奮不已。一個留着長頭髮的男人大聲地說:“活色生香,活色生香啊!”
聽到外面的吵鬧聲,齊教授皺了皺眉,無奈地合上了書本。他看時間不早了,就結了帳走了出來。“阿卡迪亞”門前的熱鬧景象也讓齊教授有些吃驚,金髮女郎現在已經開始出酒了。一些穢物已經噴撒到了齊教授的車窗下班玻璃上。
齊教授連忙推開衆人走上前去,他將女郎的衣服往上面提了提,很艱難地遮着了一對鼓囊囊活蹦亂跳的小兔子。他又扶起正在勾頭嘔吐的金髮女郎問:“女士,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女郎擡起頭,眼裡閃爍着幽怨的淚光。她用一隻粉嘟嘟的小手拍打着齊天俊的胸膛說:“強哥啊,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爲你扔下我再不管了。”
齊天俊攙扶着胡言亂語的金髮女郎說:“姑娘,你認錯人了。你從哪裡過來的,我送你回去。”
金髮女郎這時候居然還唱上了:“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我的故鄉在遠方。我的故鄉在——遠方……”唱着唱着,她頭一歪,又把一口穢物吐在了齊天俊潔白的襯衣上。
這時,剛纔那個叫好的長頭髮男人又說:“走吧,走吧,人家老公來了,咱們沒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