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彪這幾天打電話找不到毛小川和朱古力,派人去他們的家裡問,家人也不知他們的去向,都正在發愁。***吳天彪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吳天彪就讓吳天嬌盯緊集團的事,他自己則去了一趟北京。因爲春節期間,胡風是在北京過的。
見到胡風後,吳天彪就說,可能是出事了,因爲天彪建工和天彪鉬業的兩位老總集體失蹤了。很可能是被紀檢會的人給弄走了。
胡風說,不用怕,咱們商量一下如何來應對。既然這兩個人不見了,紀檢會的人很可能已經初步掌握了在工程建設領域和鉬礦開採領域咱們兩個人的一些事,但紀委的人肯定弄不太準確。如果弄準了,他們就會來找吳天彪,甚至直接找他胡風問話。
現在要做的,是要弄清對方的底細和目的。究竟是些什麼來查他們的,他們來查的目的又是什麼?現在這種狀況可不行,仗已經打起來,還不知道對手是誰,也不知道對手的實力和目的,這可是兵家之大忌。
胡風就說,表弟,工程項目和鉬礦開採的事,你要頂着。無論什麼情況和壓力,都不要說出咱們之間的經濟往來。頂多說咱們因爲有親戚這層關係,在一些事情上我多少會對你有些關照。
吳天彪說,表哥,你放心,我知道。
胡風說,至於對方的底細和目的,交給我。找人活動的事也交給我。我想,就憑他們省紀委的那些蝦兵蟹將,暫時還不敢把我怎麼梓。以我的推測,他們可能很快就會找上你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胡風又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壓力實在太大,你真的頂不住了……
吳天彪說,表哥,你放心,我絕對頂得住。難道他們還這敢對我吳天彪用酷刑不成?
胡風說,我說的是萬一。萬一你頂不住了,可以適當地說一些鉬礦分紅的事,但工程項目中的情況半句也不能說。在鉬礦開採中,你可以交待是你自己的主張,每年想給我一定的分紅,但我沒有答應。如果他們拿出了真憑實據,你就說,這些錢給我我沒有要,是你用我的名義從公司支取的。
吳天彪說好。
胡風說,工程項目中的好處費和你企業的紅包當然按共產黨的紀律,我們當幹部的當然都不能拿。但兩者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甚至是有着質的區別。這一點,你心裡也要有數。另外,那兩個失蹤的副總,可靠嗎?
吳天彪說,毛小川絕對可靠,他跟我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朱古力這個人我還說不好,他畢竟到我們集團的時間不長。
胡風說,不管他們兩個說出了咱們之間的什麼事,不到萬不得已,你一概不要承認。你就說,他們說的並不是事實。資金上調動的事是你一手來運作的,有時候是指了一個名堂,比如說是給我或者其他人送的,其實根本沒有那麼一回事,這樣說,是你們領導人在資金運作上的一種策略。
吳天彪點着頭說好。
胡風又說,凡事還要往最壞處考慮。咱們倆商定一個最後的底線。那就是在工程項目的招標中,我是關照過你,但沒有拿過你一分錢。在天彪鉬業中,你也勸過我入乾股、拿紅包,我也沒有同意。但我的確從長風鉬業拿過50萬元,不過,這錢是我向你借的。
我現在就給你寫一張借條,以防萬一。
吳天彪說,表哥,這個辦法好。
把事情敲定了,兩個人的心情都好多了。
吳天彪就說,這一次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查咱們倆?
胡風說,我一開始也很納悶,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想想,也正常。這都是官場上的爭鬥,說不定最終針對的也不是你和我。而是和咱們關係很近的親朋好友們。說不定最終的目的會是我父親、我母親,或者是我舅舅。當然,也可能是你哥,就是天然書記。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你和我,而怕這是一場政治鬥爭的前奏。
吳天彪還沒有想到這一層,他說,表哥,不會吧!他們那樣的級別,有人敢查?
胡風就說,陳希同和陳良宇的官都比他們大得多,不也照樣有人來查。他們兩個人不也照樣被關進了大牢?還有陳克傑,好可是人大副委員長啊,最後還被斃了。這些人和事都是最近這幾年才發生的啊!
吳天彪說,要是這樣,事情可就太複雜了。
胡風笑笑說,當然,也許只是我的多慮。事情可能根本就簡單得多。好了,這個事就不說了,咱們弟兄倆難得在北京相聚,來,喝酒!爲我們的2009,乾杯!
兩個人喝了一會兒,胡風就說,咱們在家裡不熱鬧,走,我帶你到天上人間去。
吳天彪說,天已經晚了,還是不去了。我知道,你在山陽整天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過個節,你就在家多休息休息吧。
胡風說,你知道,我天生好動不好靜。你讓我靜下來,除非是我生了大病。走,我帶你去轉轉。那個地方可是北京有名的花花世界。
吳天彪說,表哥,你就不怕我表嫂子收拾你!
胡風笑笑說,你是說宋小梅啊,這次她沒有到北京來。再說了,她就是來,我豈是那種怕老婆、跪搓衣板的主?
吳天彪就說,好,去開開眼,學一學,也把咱們溫泉度假村的檔次提高提高。
吳天彪這次進京也沒有帶柳柳,不過,他倒是把蠍子和豹子帶過來了。有這倆人,出門在外,安全得多。吳天彪和胡風出來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在坐在吳天彪的奔馳車裡抽菸。
這兩個人,胡風也熟,他們曾一起到過西藏去玩。
見了面,胡風同他們客氣地打了招呼,然後就帶着他們向天上人間奔去。
臨去的時候,胡風給孟洋洋打了一個電話。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孟洋洋已經等在大門口了。現在,胡風雖然離開北京多時,但他在這天上人間仍享受着貴賓的待遇。一切消費全免。
我們知道,孟洋洋是孟婧婧的妹妹。而孟婧婧爲了出名,已經把自己的名字改爲金星。金星雖然和天上人間的老闆——京城四少之一的W還沒有辦結婚手續,但她早就以天上人間的老闆娘自居了。當然,天上人間的夥計們也沒有一個敢不聽這個女人話的。有了這層關係,孟洋洋當然在天上人間這裡也就成了半個主人。
當年W爲了擺平他和胡風之間的風波,就授意金星有意無意地把孟洋洋送給了胡風作情人。孟洋洋從藝校畢業以後,在胡風的關照下,被中國鐵路文工團招了進去。雖然,她在團裡只是一個爲主唱爲伴舞的小角色,但她已經在同學們當中很是惹眼了。
看見胡風下了車,孟洋洋連忙上前拉過胡風的胳膊說:“胡哥,這麼多天了,你也不找我,我還以爲你把我給忘了。”
胡風哈哈一笑說:“洋洋,看你說的。我就是忘了我姓啥,也不會忘了你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任職的那個山陽市的首富,吳天彪吳先生。”
孟洋洋就上前與吳天彪輕輕地握手:“吳先生好,請多多關照。”
胡風又對吳天彪說:“吳總,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孟洋洋,中國鐵路文工團的舞蹈演員。”
吳天彪也忙說:“久仰,久仰!”
做了介紹,孟洋洋就帶着他們進了天上人間。
蠍子對豹子說:“豹子,還沒有進去,我就被這裡的燈光給閃暈了。”
豹子說:“是被門裡門外的小姐們給照花眼了吧!你看看,這裡的小姐一個比一個浪!”
蠍子說:“小聲點!”
豹子笑笑說:“我還不瞭解你,你比她們還浪!”
一行人在燈光的閃爍中來到了二樓的一處豪華包間,孟洋洋就說:“胡哥,正好W和我姐都在這裡,聽說你來了,他們都很高興。一會兒,他們倆就來見你!”
胡風說:“不要麻煩他們了,我知道,我們的應酬很多!”
孟洋洋說:“我哥說了,應酬就是再多,也沒有胡哥重要。”
正說着,W和金星就推門進來了。
吳天彪看着眼前的這個金星有些面熟。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孟婧婧嘛!
他們倆可是老關係了,當初在拍攝《血戰鳳凰山》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拍了幾場牀上戲。那個時候,孟婧婧看上了吳天彪的勇武和氣魄,吳天彪看上了孟婧婧的風騷和身材。就在拍片的時候,兩個人就上了牀。孟婧婧很快就真心喜歡上了吳天彪,她甚至發誓一定要嫁給吳天彪。但吳天彪更多地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性夥伴,把她看成了在演藝圈中被多次潛規則的戲子。面對孟婧婧的瘋狂追求,吳天彪是若即若離。
電影拍攝完畢後,孟婧婧只要是有到K省的機會,她一定會跑到山陽去和吳天彪幽會。在追了近三年以後,孟婧婧發現吳天彪一直對她是不冷不熱,也冷也熱,便灰了心。這幾年,他們兩個漸漸也就斷了聯繫。
見到是孟婧婧來了,吳天彪還以爲是來看他的。正準備上前叫出孟婧婧的名字時,胡風卻介紹說:“吳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京城著名的企業家W先生,這位是他的戀人金星小姐。金星小姐也是洋洋的姐姐。”
吳天彪有些納悶,既然是孟洋洋的姐姐,那就是孟婧婧無疑了,怎麼現在又叫作金星呢?
胡風又給W他們介紹說:“這位是我任職的山陽那個地方的首富吳天彪吳先生!”
W和金星就過來同吳天彪打招呼,吳天彪看孟婧婧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這怎麼可能呢,當初可是她要死要活地非要嫁給他的啊!
既然這個孟婧婧也好、金星也好,裝作不認識他吳天彪,他也只好裝作不認識人家了。
W陪着他們喝了一會兒酒,就對金星說,去找幾個漂亮的妹子來陪陪吳總他們。他又對胡風說,胡市長,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我過去招呼一會兒,馬上就過來,你們盡情地玩。
胡風說,好,好,你忙吧!
W和金星牽着手出去後,就來了一幫標緻的小姐讓他們挑選。要每人選一位。胡風因爲有孟洋洋在場,就不好意思再挑什麼小姐了。他就對吳天彪說,吳總,你們三個在這裡好好玩吧。我和洋洋還有一些事要出去辦一下。
胡風和孟洋洋出來又要了一間休息室,兩個人就進去翻雲覆雨了。
吳天彪、蠍子和豹子每個人都挑了一位自己中意的小姐,他們就說說笑笑地開始喝酒胡鬧了。
這時,進來一位小姐問,啊一位是吳天彪吳先生?
蠍子就說,什麼事,這位是吳總!
小姐說,外面有人找。
小姐把吳天彪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原來金星,也就是孟婧婧正等在那裡。
一見到吳天彪,孟婧婧就撲上來摟着了他的脖子。
她還連連說:“彪哥,對不起,對不起!”
吳天彪說:“理解,我理解!”
孟婧婧說:“你不會理解,你不會理解!你不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的處境會有多難!剛纔一見是你,我的心就激動得不行。可同着他們的面,我只能裝作不認識你。你不知道,我的心可是在滴血啊!”
吳天彪摟了摟孟婧婧說:“婧婧,我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
孟婧婧說:“彪子,同着他們的面,我們倆只能裝作不認識。但在別的地方,我永遠都是你的婧婧。我永遠都是你的人。”
說着說着,孟婧婧居然流下了眼淚。
吳天彪輕輕地擦去孟婧婧的淚水,兩個人就擁在一起狂吻起來。
吳天彪已經感覺到,孟婧婧這些年來的身材還是保持得那樣好。在她的內心,還是有那麼一把火。一把能把男人燒死、燒焦的火。兩個人吻了一會兒,孟婧婧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吳天彪的褲子脫掉了。說實話,這些年來,和孟婧婧同過牀的男人又何止是吳天彪和W兩個人。其實,她上了多少個男人的牀,也自己也搞不清了。不過,最讓她感到盡興的男人還是吳天彪。她這一輩子不能嫁給吳天彪,她感到是一件極大的憾事。
現在,上天再一次把吳天彪送到了她的面前,她一定要把握着機會,好好地享用一番。
看着孟婧婧那瘋狂的樣子,吳天彪就想,這一次進京他立下了兩個攻守同盟,一個是同胡風的,一個是同孟婧婧的。
這,都算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