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衛平順偷雞摸狗多了,也曾讓人家提着刀找上門來過,不過他是個拼命三郎的性格,找上門來的人反而讓他給打跑了,並沒有把他怎麼樣。這一次小勝讓衛平順的色膽又大了許多,花事越做越多。
當了鄉里的一把手後,真可謂不知天高地厚了,一般的色狼搞起女人來還要挑挑揀揀,總要有幾分姿色的,衛平順書記可不是這樣,有沒有姿色的也要上手,連鄉政府食堂裡打下手的年近五十歲的半老徐娘也不放過。藉着提高食堂飯菜伙食的藉口把個打雜的廚婆也叫到辦公室談話,當然,先談話,然後以提高几十塊錢工資的小小好處就把廚婆給幹了。以至於後來人們傳說只要是女人,不管想辦什麼事只要進了衛平順書記的辦公室敢脫褲子就行。一時間和衛平順上過牀的女人居然以排爲單位計算,直到碰到了新調到鄉中小學的女老師小紅,衛平順了纔算老實下來。
小紅老師剛剛三十歲,丈夫是個技術員,在外地礦山工作,一年回家的時間也不過十天半月。三十如狼的年紀,夜夜守着空房,如久旱了的大地,曬爆了的乾柴,本身又有三分文靜,七分風流,與年近五十歲的廚娘相比早已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恨的是鄉中心小學校長,他早已知道了鄉書記衛平順的褲腰帶鬆的很,卻偏偏讓小紅老師去找衛平順催要已拖欠了四個月的老師們的工資。結果可想而知了,一個乾柴,一個烈火,這兩樣東西碰到了一起不着起大火也算怪事。小紅老師單槍匹馬解決了鄉中小學多次催要的拖欠工資,衛平順書記單槍匹馬解決了小紅老師久旱了的大地。
隨後小紅老師被調往了計生辦任副主任一職,從普通老師進入了鄉政府系列,當上了副股級幹部,不但工資不拖欠了,計生辦超生罰款產生的獎金使計生辦成了全鄉最肥的單位。兩個人也甜蜜的一塌糊塗,除去縣領導參加的飯局,只要衛平順書記參加就一定有小紅的身影,而且一定會坐在衛書記的旁邊,副鄉長們也只能坐在小紅的下手。一時間兩人的關係成了半公開的秘密。
打那以後,小紅居然以衛平順夫人身份自居,禁止衛平順再招貓逗狗。衛平順在小紅的高壓下不得不低頭,對自己的褲腰帶加強了管理,脫褲子的頻率大大低於從前,居然有了改邪歸正的味道,基本上把公糧都交到了小紅這裡,就算偶爾遇到舊時相好也是餘糧不足,難做貢獻了。
儘管衛平順的前半生與自己都數不過來的女人上了牀,但都是在和村裡的柴禾妞混,已近五十的山村廚娘這樣的檔次居多,今天突然接待了兩位省報來的女記者,如同是井裡的蛤蟆跳進了河裡,山裡的農民進了城,一下子像被電擊了一樣,心裡連連想到:世上還有這樣漂亮的美女,像畫上走下來的一樣,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一掐能出一股水,就像那大蔥的蔥白一樣透亮雪白。衛平順一下子精神振奮,剎那間把半城半鄉的小紅也忘在了腦後,像哈巴狗一樣的搖頭擺尾的熱情接待了起來。
衛平順的重點放在了張明芝師傅身上。年近五十歲的男人往往更喜歡成熟的少婦,少婦沒有大姑娘的扭扭捏捏。更加豐滿開放,一旦打開了少婦的大門,迎接男人的一定是暴風驟雨式的洗禮。而大姑娘則多是毛毛細雨式的滋潤,許多時候則像死人一樣躺在那裡,根本不懂得配合,往往令人索然無味。
衛平順的熱情讓張明芝和她的師傅一開始誤以爲是鄉里幹部對省報記者的熱情,又是泡茶又是讓座,甚至還差人去集上買水果,兩位記者倒也三分感動。但很快張明芝的師傅就發現了問題,這位衛平順書記在談話的過程中幾次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胸部長時間的不離開。女人對男人的這種目光是非常敏感的,一眼就能看穿色狼男人的面目。而衛平順此時更加把握不住自己,一看錶已11點了,張羅着請二位女記者去吃飯。衛平順還不知道張明芝是趙鐵偉的女朋友,否則膽子可能會小一些。
張明芝的師傅見勢不妙,提出馬上下村採訪,謝絕了衛平順的吃飯之請。小紅不知從哪聽到了來了兩個美女記者的事,最短時間內趕了過來,衛平順馬上老實了許多。
小紅的脾氣他是領教過的,這隻已經到手的肥羊他也不願失去,畢竟省城的記者離自己太遠,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像小紅這麼方便,招之即來,來之即戰,看文件累了也可打個電話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調節一下氣氛,放鬆一下身體,對於女記者的拒絕也只好就坡下驢了。
結果是二位女記者自己開車,畢雲濤做嚮導下了村裡去採訪,小紅和衛平順去了食堂吃了飯。趙鐵偉因爲是記者來寫他的事的,早早就回避去了市裡。
市委書記嚴楓在上次趙鐵偉被撤職引起的集體上訪以後,只聽了縣委書記蔣明生的簡單彙報後就去了省裡參加一個全省的市委書記短期培訓班,時間爲二十天。培訓剛一結束回到市裡又抓起了這件事。
市長鄭達在聽說嚴楓介入這事以後就沒再過問,他不想在這些事上和嚴楓碰頭。老大抓了這事,老二就應該往後退一步,萬一意見不一致會引起誤會以至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嚴楓本來在農民到縣政府集體上訪時很是生氣,認爲峰山縣的領導班子工作不力,控制不住局面,以至於發生千人大上訪,這是要上報省委的。可看到蔣明生和褚爲民二人的迅速處理,上訪羣衆圍在縣政府門口不到半個小時就散去了以後,又沒拿這事太當事,後來聽說爲了一名股級幹部的撤職的事就更沒放在心上。第二天又要去省黨校學習二十天,一亂乎把這事就忘了,直到培訓班的結業式上省委三把手負責黨羣工作的副書記苗長慶在講話中提到這事才又引起了嚴楓的高度重視。
苗長慶講話的大意是:現在的農民已經懂得了如何維護自己的權益,有不滿意的地方敢站出來講話了,這次羣訪事件動靜不小,人數很多,只是爲了一個被撤職的幹部。如果不是這名幹部私下鼓動的農民上訪,這名幹部在羣衆中的威望就太高了。如果是私底下鼓動農民上訪,這樣的黨員幹部要至少雙開。如果反之,也應該有個說法。
嚴楓清楚的記得,苗書記話講到這裡的時候往他這裡掃了一眼。這是對這次事件的不滿的表示。出了這麼大的事,後來就沒下文了,也沒再向省委做個詳細的彙報,具體原因也沒弄明白。
這是自己的重大失誤,當時他就決定回去後馬上佈置調查工作,弄清事情原委才行,要專門向苗書記做個彙報。苗書記是對他有着知遇之恩,能當上市委書記與苗書記的大力推薦是分不開的。
嚴楓叫來了市紀委書記崔冒剛,讓他派一位得力的人去和峰山縣委書記蔣明生一起把上次的羣訪事件查清楚,時間要快。崔冒剛領命後立即派了紀委一處處長親自帶人去了解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