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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離估計是被這幅“luo女圖”給怔住了,酒又醒了幾分,心裡悠悠地想,果然樑健也是一個色ng。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樑健就對她說:“你還想在這裡待下去嗎?等着被潛規則啊?”
說着,樑健就走出了包房,到了外面,他想要把這幅仕女圖扔進垃圾桶裡。範曉離趕忙將這副仕女圖接了過去說:“你這是幹什麼啊?”
樑健說:“你以爲我是色qing 狂啊,會要這種東西!”範曉離道:“你不要,那就送給我吧,說不定哪天還有用!”
樑健將範曉離送到了一輛出租車上,對她說:“趕緊回家吧,下次喝酒記得不要這麼喝了,女孩子喝這麼多酒,容易出事。”範曉離看了樑健一眼說:“知道了,梁書記。不好意思,今天出醜了。”
樑健說:“只要不出事就行。到家了,給我一個電話。”
範曉離點了點頭,出租車就啓動了。樑健故意記了一下出租車車牌,以防萬一會出什麼事情。
樑健回到包廂的時候,只見鍾健康、徐捷、呂爭、吳學武等人,嘻嘻哈哈都跟那些小姐摟抱在一起,真是一幅聲色犬馬圖!樑健心想,自己竟然會在這麼一個班子裡!這都是拜市委書記譚鎮林所賜。這種現狀,不能持續太久,否則以後肯定也會被同化。
“樑健,樑健,過來。”鍾健康竟然還有正常的話語能力:“哎,範曉離怎麼不見了?去哪裡啦?”
樑健說:“啊?範曉離?她應該去衛生間了吧。”鍾健康信以爲真,點着頭:“她回來了,讓她坐我身邊。”樑健說:“明白。”
看到鍾健康顯然還有神智,樑健就對小姐說:“你得加把勁了,否則那四百塊可就拿不到了。”
小姐心裡一急,就拿過一瓶紅酒,倒在了兩個扎杯裡,一個扎杯交給了鍾健康,一個扎杯自己拿着,與他狠狠碰一下,說:“大哥,我一口乾了!你幹(第一聲)嗎?”鍾健康聽了嘻嘻哈哈地說:“我幹(去聲)我幹(去聲)!”
兩個人真把一個扎杯,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了。
放下杯子,小姐打了一個不太優雅的嗝,鍾健康愣在那裡不動,就跟被打了一悶棍一般。接着,“咕咚”一下倒在了沙發上。
樑健走上去在他的鼻息處試了試,幸好還有呼吸。其他幾個副理事長都好不到哪裡去。樑健掏出錢來數了四張給小姐,然後又數了三張,讓她分給其他幾個小姐妹。她很是高興,道了謝:“哥真是個好人,以後來玩,還來找我好不好?”
樑健說:“行。你們先出去吧。”
既然已經放倒了鍾健康,讓範曉離成功脫險,樑健就沒必要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樑健讓一個副理事長打電話給駕駛員。駕駛員上來之後,看到鍾理事長一動不動,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將他扛在肩頭,背了下去。
其他幾個,也相互攙扶着坐進了車子,走了。樑健沒有坐他們的車,這裡離自己的住房並不遠,他走了半個小時回到家。
剛到家裡,範曉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已經到家了。”樑健說:“那就好,本來我還記着那個出租車的車牌。”
範曉離說:“你怕我碰到什麼變態司機啊?”樑健笑說:“女生上了賊車,被先奸後殺的不是沒有,所以得留一個心眼。”範曉離說:“本來我還以爲梁書記跟他們一樣都不是好東西,可是今天我發現梁書記跟他們還是不一樣的。”樑健笑笑說:“謝謝誇獎了。”
範曉離說:“梁書記,明天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樑健問:“什麼事情?”範曉離說:“明天見到你後,我當面跟你說吧。”
放下電話。樑健就有些疑惑,範曉離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呢。
第二天上午,樑健就等着範曉離跟自己說事。但是,範曉離並沒有來。樑健心想,她是辦公室的人,早上應該比較忙,所以纔沒有來。
等到快吃午飯了,樑健走到了辦公室,問他們範曉離今天有沒來?辦公室還是那兩個男的,一個在看股票,一個在看網絡,對樑健的態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樑健問了第二遍,他們才說,不知道。
樑健心想,範曉離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回到辦公室,他拿起電話,給範曉離打了電話。
範曉離倒是很快接起了電話,回答的很低聲:“梁書記,我在市政府開信息工作會議。回來後,我馬上到你辦公室。”樑健說:“不急,沒事就好。”
範曉離感到一陣溫暖,這是她從工作以來,第一次在領導那裡感受到溫暖。心道:“梁書記,跟其他領導真的很不一樣。”
中午的時候,樑健意外地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古萱萱打過來的。自從中青班結業之後,各奔工作崗位,樑健也沒有刻意聯繫過古萱萱。
古萱萱暗自想,樑健這傢伙到底會不會主動聯繫自己?結果,等了這麼長日子,都沒有等到樑健的電話,她微微有些失望。她也不想主動跟樑健聯繫。
直到這天,古萱萱接到了省長夫人葛慧雲的電話。在北京的時候,葛慧雲就說過,要來鏡州市看看古萱萱和樑健。
省長夫人怎麼可能專程來看像古萱萱和樑健這樣的基層小幹部呢?古萱萱想,這應該只是葛慧雲隨口說說的。沒想到,葛慧雲還真的來了。
葛慧雲在電話中講:“當時,跟你一起在北京的那個樑健,讓他請客吧!”古萱萱雖然心中對樑健不聯繫自己有些不滿,但是能見到樑健,她也不是特別反感。就說:“我跟他聯繫。”
於是她就給樑健打了這個電話。樑健接起電話:“真是難得,今天竟然跟我打電話啊?”
古萱萱稍有抱怨地說:“你不打過來,那只有我打過來了。”樑健說:“不好意思,無顏面對同學啊。”古萱萱奇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樑健說:“你真的不知道?”
古萱萱說:“我真不知道。”
樑健笑道:“我已經被從南山縣調到了市殘聯。這你都不知道?”古萱萱說:“真的?爲什麼?”樑健說:“你真不知道?你也太不關心同學了。”古萱萱說:“我是搞業務的,對官場上種種變化,不是特別敏感,也不是特別有興趣。”
樑健心想,古萱萱這樣的美女,不關心官場權力也情有可原,如果太關心這些東西,反而讓人覺得美女也變得不純粹了。樑健笑說:“那就原諒你了。”
古萱萱笑道:“你倒是真會說話,這麼一來,倒像是我的錯了。”樑健說:“誰都沒錯。話說,今天打電話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情啊?”
古萱萱說:“上次我們在北京遇到的葛慧雲夫人,要到鏡州來。她說起了你,說要讓你請客吃飯。我就說先聯繫你一下。”樑健說:“省長夫人來啊,難得難得,這讓我請客是看得起我啊!”古萱萱說:“不過,她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向市裡和縣裡的任何領導報告,她是單獨來看看我們的。”
樑健說:“明白了。”古萱萱又問道:“你到了殘聯之後,吃飯你們殘聯能買單嗎?需不需要我來安排?”樑健笑道:“這真是笑話了,我換了一個地方,難道一餐飯都請不起了嗎?”
古萱萱說:“那我就不管了。後天她下午到,到時候我跟你聯繫。”樑健說:“好,到時聯繫。”
省長夫人要單獨來鏡州看望古萱萱,這已經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古萱萱說,不要告訴任何人,但是樑健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不放心,畢竟這事情有些不尋常。但是,樑健對於市裡的領導,也沒什麼人好回報。原來的領導,宏敘、高成漢都已經調離,唯一的市領導胡小英也去了浦東干校學習。
樑健想來想去,還是打算跟胡小英打一個電話。胡小英聽了之後說:“這件事,的確不是小事。其他的都沒什麼關係,最關鍵的是,安全問題。如今的鏡州市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平安。”樑健說:“那怎麼辦?與公安上銜接,派特警保護嗎?可是現在公安上也不會聽我的。”
胡小英說:“千萬別跟鏡州的公安聯繫。鏡州的公安,我都已經不知道底細了。”
樑健說:“那怎麼辦?”樑健只能想起會幫助自己的人,也許就只有長湖區的朱懷遇了。但是朱懷遇顯然也沒有協調下面公安的能力。正苦惱着,胡小英說:“你怎麼會忘記一個人呢?”樑健說:“誰?”
胡小英說:“高書記啊!”樑健驚訝:“高書記?可是他在永州啊!”
胡小英說:“這沒有關係。你只要讓高書記,從永州派幾個信得過的特警來,以便衣保護你們就行了。”
樑健感覺胡小英說得有道理,就說:“行,我晚上跟高書記打電話。”
下午,範曉離回來了。她走進了樑健辦公室,將門關上。樑健問道:“曉離,昨天你說要告訴我一件事,是什麼?”範曉離說:“窗臺上的綠色植物,我想拿走了。”樑健說:“爲什麼?”範曉離朝那個盆栽看了一眼說:“我去給它加點水啊!”樑健無語:“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
範曉離說:“沒錯。”說着就將植物拿起來,並朝樑健使了一個眼色,將綠色植物拿出去加了水,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