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車美女好迷人
我是研究生學歷,學的是金融。以前在銀行工作,後來下海了,但因種種原因,沒有成功。”
“啪”地一聲,轎車左側的車門打開了。嚴總鑽出車子,象不認識一樣地打量着他,笑着說:“你是研究生學歷?不出啊。陳智深,這就叫不打不相識嘛,啊,這也是一種緣份,對不對?我們以前在工地上見過面,今天又在路上巧遇。所以我說,有緣總是會見面的,沒緣見面也沒用。”
陳智深不卑不亢地說:“嗯,來我們真的還有些緣份,嚴總,希望你能讓我回來。”
嚴西陽熱情地說:“好的,我們公司現在需要象你這樣的人才。陳智深,你也知道,我們蒙麗集團主要以開發房地產爲主。最近,我們又搞了一個建築工程。以後呢?還準備搞一些其它的副業,譬如酒店,超市和建材等等。建築這一塊,我們現在需要工程技術人員。你如果不計前嫌,有意到我們公司來發展的話,我表示歡迎。”
陳智深對嚴西陽異常的熱情,感到非常意外,愣愣地着他,不知說什麼好。
嚴西陽對那個小美女說:“你拿一張我的名片給他。”
那個小美女就去寶馬車裡拿來一張名片,遞給他說:“到我們蒙麗集團來吧,不錯的。”說着,又帶電地收小眼睛,螫了他一下。
陳智深心裡一跳,接過名片,還是不卑不亢地說:“謝謝嚴總。”
嚴西陽說:“今天先回去換身衣服,再考慮考慮,如果想來,隨時可以給我打個電話。”說着拉開車門,坐進去。
“好的。”陳智深揮手跟他們告別,“嚴總,謝謝你。”
那個小美女坐進車子的時候,又含情脈脈地了他一眼。這使陳智深感覺暈乎乎的,如在夢裡一般。寶馬車開出去很長一段路,他還呆在路邊,着遠去的車子,悵然若失。
她的目光怎麼會咬人哪?很曖昧,她好象對我有那種意思。可陳智深冷靜下來一想,又覺得根本不可能。
陳智深怔了一會,就轉身走到馬路對面去乘車。他有些難爲情地朝那個站臺走去,還沒走到那個站臺上,就有幾個女人皺着眉頭往一旁直閃。
過了一會,有一輛公交車開過來,他只得站在人羣的外圍,最後一個上車。
他滿身泥斑地走進車廂,車廂裡的人都奇怪地着他,有些人還顯出厭惡的神情。一個臉色白淨的年女人,輕聲嘀咕了一句:“鄉下人。”
他們都把我當成了一個不注意清潔衛生的鄉下人?真是!陳智深感到有些委屈和難堪,就昂着頭,衝旁邊的人自語自語地說了一聲:“我是被一輛寶馬車濺成這樣的。”
車廂裡的人都烏着臉不吱聲,一些人的臉上還是那樣不屑。只有一個知識分子模樣的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同情地說了一句:“這種人真缺德,沒有一點同情心。”
這種反映對陳智深的觸動很大。他心裡很難過,真有些受不了這種歧視性的目光。他萬分感慨地想,到哪裡都一樣,誰都不起窮人啊。
陳智深走回那個停車場,開了車子出去,一邊開車一邊想,嚴西陽很隨意地同意他回去,甚至還顯得很熱情,這是爲什麼?
特別是那個小美女,第一次見面,他的目光就那麼曖昧,那麼多情。這又是爲什麼呢?他們兩人的態度都有些奇怪。嚴西陽與那個小美女是不是有曖昧關係?牛小蒙知道他用了小秘書嗎?
陳智深反覆想,嚴西陽到底知不知道我與牛小蒙的關係?如果知道,那他這麼熱情地同意我回去,是別有用心的,很可能是想把我弄到他的公司裡,然後想辦法收拾我。如果不知道,那就可以理解了,他們正需要人才。
可這個小美女爲什麼對我這樣感興趣呢?他彷彿又聽到了那個小美女的聲音,
眼前也不時地閃現出她那雙會螫人的眼睛。又大又亮,目光帶着電波,輕輕乜來,就讓人彷彿被蜜蜂螫了一下似地心驚肉跳。
真奇怪,這樣一個高傲美麗的小美女,怎麼會對我頻送秋波呢?陳智深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明白。可她俏麗的臉蛋和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卻一直在他眼前閃現,弄得他心慌意亂。
晚上,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想了很多很多,想得最多的,當然是那個有些神秘的女孩,心上人牛小蒙到底在什麼地方?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不住地勸自己,你不要癩蛤蟆想叫天鵝肉了,這是不可能的。你要是被那個小美女弄得神魂顛倒,栽進愛情的泥坑就慘了。象牛小蒙一樣,深愛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躲避!
也許她的身上有什麼故事,心裡有什麼秘密呢。其實,這個小美女是可以利用的。我進去後,就是要找個能貼近嚴西陽的人搞證據。她不是正好?可她可靠嗎?陳智深躺在牀上,整整折騰了大半夜,才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上午,他一起牀,就穿上一身最好的衣服,穿了去蒙麗集團,找嚴西陽,也找那個美女。他要打進去,完全一件一舉三得的大好事。
但蘇局長反覆提醒說,做這種反腐間諜,既不容易,又有很大的危險。可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完成這個任務。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把牛小蒙從的泥坑裡救出來。
他有意找來找去,找到一身等檔次,象一個打工仔穿的衣服,一件穿舊了的格子襯衫,一條天藍色褲子,一雙棕色皮鞋。穿好後,他先用自己的手機,給嚴西陽打電話:“嚴總,你好,我今天就想來找你一下,不知你有空沒有?下午有空,好的,那我就下午過來。”
打完電話,他開車到自己的公司去交待事情。他的公司不大,到目前爲止,還只做過兩個小工程,其一個裝潢工程是牛小蒙給他弄的。
一個三級資質,剛辦不久的小公司,要接工程是相當困難的。所以他只化二千元一個月的租金,租了一個套作爲辦公室。公司裡連他在內,只有五個人。其兩個是不發工資的業務員,一個是財會兼秘,是他的堂妹小陳,一個是他請的,懂建築工程的副總,姓張。
他坐進總經理辦公室,就拉起內線電話打過去:“老張,你來一下。”
老張五十多歲了,是個二級建造師。頭髮蒼白,一臉憨厚,他一走進來,就站在他的大辦公桌前,着他問:“陳總,有什麼事?”
陳智深說:“你坐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老張在他面前的工件椅上坐下,陳智深客氣地給他發了一支華煙,老張邊接煙邊說:“你自己不抽菸的,發什麼煙啊?”
陳智深直截了當地說:“老張,我要出去進修一段時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
“你要去進修?到哪裡呀?多少時間?”老張意外地着他,有些不安。
陳智深說:“就在市裡,學習工民建,我也想考個建造師。”
老張說:“那不是可以業餘說的嗎?”
陳智深說:“我報的是脫產學習。反正這裡業務還不多,你就辛苦一點,管起來吧。呃,我的車,放在這裡,你開吧。平時,我就不大來這裡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或者發短信。一般的事,你可以跟小陳商量。”
“好的,陳總,你放心好了。”老張誠懇地說,“我會做好日常工作的。大一點的事情,我向你彙報。”
陳智深說:“白天,我要上課,有事,你就給我發短信。晚上,可以打電話。有重要的事,我們也可以見面的。”
交待完畢,陳智深又找他堂妹談了一下。午吃完客飯,他就關了總經理室的門出去,乘車往蒙麗公司趕。一連換了三輛車,化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蒙麗集團總部。
這是一幢智能化的辦公大樓。陳智深熟門熟路地乘電梯上到八樓,出來就見牆上有一塊“蒙麗集團”的巨大銅牌。左側就是一個玻璃門,玻璃門裡有一塊豪華的屏風,屏風上還有一個燙金的公司標牌。
陳智深站在玻璃門外,猶豫了一下,才昂首挺胸地走進去。走進去,他的感覺跟以前好像不一樣了。也許是快要正式到這裡來打工的緣故吧,他突然覺得自己變小了。因爲裡面的辦公室太大,裝飾和設施也十分洋派,豪華新穎。如果用他的辦公室跟這裡比,那一個是幼兒園,一個是起碼算得上是高級學了。
他要打進這裡做反腐間諜和臥底了,所以特別認真地觀察起這個公司來:迎門是一個古銅色的屏風,屏風前是一個大理石臺面的高檔接待臺,接待臺裡坐着一個漂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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