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亮從李逸飛親自坐鎮碼頭工地的信息中,嗅出了對胡勇的威脅,趕緊與錢霖達商議打通關節,由喬萬鵬出面將胡勇轉移到觀音渡看守所。(!.贏話費)
脫離了望城縣這個是非之地,進入了臨江市的管轄範圍,胡勇安全了,孟亮和錢霖達才能安心。
酒席一散,喬萬鵬急急忙忙帶着明月、趙鐵柱告辭而去。
第二天上午上班不久,于飛帶着明月來到了工程指揮部。
溫純很奇怪,開玩笑地問:“明警官,怎麼你一個人來視察工作了?”
明月笑吟吟地說:“我首先聲明,我可不是來視察的的。你看,我穿的是便裝,不是執行公務。”
“那,喬隊和趙警官呢?”
“他們昨晚上就回去了。”
“這麼快?明警官,真不愧是省廳市局的工作作風,雷厲風行。”
“這是他們市局的工作作風,跟我沒什麼關係。”
原來,昨晚上散席之後,喬萬鵬率領督導組的成員對胡勇進行了突擊審訊,結果和前幾次一樣,除了還是報復橋南物流那一套說辭,其餘的時間胡勇一直在裝死狗。
審到半夜,見毫無進展,喬萬鵬打了個哈欠,吩咐胡長庚派人派車,和趙鐵柱一起,連夜將胡勇押解去了觀音渡看守所。
他們走了,明月閒來無事,就請于飛帶她出來看看現場。
于飛忍不住笑了,問道:“哈哈,師姐,那你怎麼跟他們一起來了?”
明月頭一揚,輕描淡寫地說:“我嘛,想來就來了唄。”
溫純也笑了,問:“明警官,有什麼指示?”
明月有點來氣了,說:“哎哎哎,溫指揮長,能不能別假裝客氣,我就是出來看看現場,順便找機會向指揮長討教幾招。(贏話費,)”
“呵呵,搞工程我還能扯幾句,破案查線索,你纔是專家嘛。”
“哼,你少來,我聽於飛說,你刀下救人質,赤腳鬥莽漢,教訓黃鼠狼,身手可是了得。怎麼,怕我偷師學藝啊?”
溫純斜了于飛一樣,笑道:“于飛,酒桌上你出賣師姐,酒桌下你出賣老兄,你也忒不厚道了。”
于飛“嘿嘿”一笑,說:“你們一個是師姐,一個是老兄,我一個也得罪不起啊,只好坦白從寬了。對了,溫純,我這個師姐可是個柔道高手,你不會是怕了吧?”
明月啪地在於飛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看,又出賣師姐了。”
于飛抱着腦袋,跳出去老遠,委屈道:“算了,算了,我逃跑了,免得你們誰也饒不了我。”說完,一溜煙跑出了指揮部,他手頭上還一大堆的雜事呢,正好藉機抽身,逃回了辦公室。
溫純收拾了桌面上的東西,起身問道:“明警官,我們先去哪?” ◆тт kan ◆¢ Ο
于飛跑了,明月反倒有點拘束了,她說:“客隨主便啦。”
“那先去碼頭工地吧。”
“可以,”明月眨巴幾下大眼睛,突然說:“我能不能給你提點意見?”
溫純很誇張的一個立正:“請領導批評。”
明月沒有笑,反而“我要提的意見就是這個,以後,不許領導長領導短的,我喊你溫純,你喊我明月,行不?”
溫純開了車,一路走,一路給明月介紹碼頭工地鬥毆的過程,聽溫純說到胡勇一夥先是冒充橋南物流的人打村民,後有帶着村民來打砸工地,眉頭也擰在了一起,等聽到他們把甘欣和溫純也追趕到江邊,欲置於死地時,已經是一臉憤怒了。
明月問道:“溫純,你說的這些情況,卷宗裡沒有記載啊。”
溫純苦笑道:“胡勇根本不承認,這只是一面之詞了。”
“那怎麼能把胡勇提走呢?”明月脫口而出。“把他羈押在望城縣,還可以和其他認證對質嘛。”
“嘿嘿,喬隊不是說,怕在望城縣出意外嗎?”溫純看了看明月的臉色,試探着問道:“明警官,如果真有人要殺人滅口,那不更說明胡勇背後有人指使嗎?”
明月不作聲,陷入了沉思。
車到碼頭工地,李逸飛迎了出來。
“這位是橋南物流的總經理李逸飛,這位是……”溫純剛要介紹,明月搶先說了話。
“我叫明月,溫純的朋友,聽說這邊在建碼頭,隨便過來看看。”
既然明月不肯暴露身份,溫純也只好說:“李總,你忙去吧,我和明月隨便轉轉,回頭有事的話我再來找你。”
溫純領着明月往江邊走。
明月突然來了興致,指着不遠處一片開闊地說:“溫純,你是不是在這個地方跟人家打過一架?”
溫純笑道:“明月,你一個大姑娘,怎麼對打架這麼感興趣呢?”
明月停住了,大眼睛盯着他說:“溫純,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知道你是個警察,但你是搞技術的,又不是刑警,用不着和犯罪分子面對面打交道啊。”
“我就是想直接和犯罪分子交交手,所以啊,才主動要求參加督導組,將來有機會,一定要進入刑警總隊。”
“呵呵,你說得輕巧,你們領導能同意啊?”
“哼,你們這些個大男人,都瞧不起人,我非得跟你較量較量不可。”
溫純無可奈何,只得苦笑道:“好好好,我認輸還不成啊?”
明月立即拒絕:“不成!還沒比劃呢,怎麼就分出了輸贏?”
溫純心想,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見面要跟人比手勁,還非纏着要跟人比試拳腳,看來是在家在單位都被嬌寵慣了,才這麼不講理,不客氣。
想到這,溫純笑問道:“明月,你是宮裡出來的吧?”
“你,什麼意思?”明月警惕地看着溫純。
“嘿嘿,我只記得,清朝康熙年間有個大臣叫明珠,你呀,擱在清朝,一定是位公主。”
明月嘴一撇,說不上是得意還是不屑,她說:“就算你說對了吧!”
“怪不得,怪不得。”溫純搖頭晃腦地說。
溫純這種做派,明月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扯住他問道:“你怎麼回事,搖頭晃腦的,像個老學究似的。”
溫純拿腔拿調地說:“明珠大人,爲官清廉正義,做人疾惡如仇,明月姑娘,你頗具先祖遺風啊。”
幾句話,說得明月撲哧笑出聲來了。
“哼,油腔滑調,不理你了。”說完,明月歡快地跑向了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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