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急忙說道:“你怎麼坐起來了,快躺下來,我還要給你做檢查。”
袁天南長長呼出一口氣,擦擦滿頭冷汗,笑道:“可我剛說完突然就不痛了。”
醫生說道:“那也要再檢查一遍,到救護車上去吧。”
袁天南心想是得檢查一下,剛纔那道閃光很明顯是從額頭射進自己的腦袋裡去了,要不然頭也不會這麼痛,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纔好。
仔細檢查過後,醫生得出沒有任何問題的結論,再聽袁天南說沒有什麼不適後,就讓他下車走了。
救護車開走,袁天南也興趣缺缺不想再看流星雨,轉身就想下山,可他還沒邁步,幾個人突然將他圍住,其中一個將一個天文望遠鏡伸到他的面前說道:“小子,你剛纔摔倒把我的望遠鏡壓壞了,你說怎麼辦?”
其餘幾個也同時伸過來被摔壞的東西,七嘴八舌的要他賠償,袁天南一看就知道糟了。
的確很糟,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光學儀器,其最大的特點就是貴得離譜。
袁天南擦擦腦門的冷汗,弱弱地問道:“你的這個望遠鏡要多少錢?”
“不是很貴,也就三千塊錢。”
“我的望遠鏡一千五。”
“我的相機一萬六。”
“我的相機兩萬二。”
要命的是最後一個男子將套着一個長得離譜的鏡頭的相機遞到袁天南面前說:“我這個相機不貴,只要四萬八……呃,你別擔心,它沒有壞,只是這個單反鏡頭摔壞了,因此你得賠我一個鏡頭。”
臉色已經變灰的袁天南小心問道:“那你這個鏡頭多少錢買的?”
那人輕輕說道:“不多,十七萬!”
我靠!
袁天南剛剛靠了一句,雙眼一翻就向地上倒去!
昏倒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也是袁天南的唯一選項,他是被嚇昏的。
其中一個見狀就冷笑道:“喂,別裝死啊,你丫的搞壞了東西就得照價賠償,給老子起來!”
“對,快
起來!”
“看來他是打算賴死不賠了,咱們報警!”
“好,我打電話。”
就在這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清脆而威嚴的嗓音:“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幹什麼,讓開讓開!”
有這樣一出好戲看,圍觀的人可是不少,衆人都很有經驗,能夠這麼說話的人一定都有些來頭。大家回頭一看,急忙讓開一條路。
來人是一名女警,一身警服穿在她曼妙的身上十分好看,而在朦朧的光線下,她的小臉美得令人陶醉。
那五個人一看到這麼漂亮的女警,全都露出討好的笑容,而女警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在打架?”
“沒有打架,是這小子剛纔跌倒把我們的東西搞壞了,我們要他賠償,誰知他竟然裝死!”
“沒錯,警官您可得替我們作主啊。”
“……”
女警聽後就問:“那他現在怎麼了,我看看。”
說着話,女警蹲下身對袁天南問:“你怎麼樣,是不是受傷了?”
袁天南一聽是女警來了,可不敢再裝死,呻了兩聲說道:“我的頭好痛。”
女警問:“很厲害嗎,要不要叫救護車?”
袁天南心想救護車剛走呢,再叫不是被罵死,連忙說:“不用,躺會就好了。”
誰知那個十七萬鏡頭的主說道:“警官您可別信他,這小子剛纔好好的,一聽說要他賠錢就跌倒裝死。”
其餘人紛紛附和,女警聽完,輕蹙柳眉看着袁天南說道:“你沒事就起來,把事情經過和我說說。”
袁天南慢慢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女警問道:“快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天南想想沒轍,只好老實說道:“我剛纔站在那邊的小平臺上看流星雨,剛剛看一會,突然感到頭很痛,痛得我一下子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看到醫生在檢查,就這樣。”
女警聽完就問:“你以前是不是有頭痛的疾病?”
袁天
南忙說:“沒有啊,從來沒試過。”
“那怎麼會……”女警說了半句,感覺跑題了,於是話鋒一轉,說道:“這麼說,你昏倒後壓壞別人的東西你一點都不知道?”
袁天南搖搖頭:“不知道。”
女警說道:“雖然你不知道,但事實的確如此,因此,該賠的還是得賠人家。”
袁天南急了:“就算要賠也不能照價賠吧,再說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五個人更急,七嘴八舌的紛紛說就算不是故意的也要全賠,因爲說話太嘈雜,女警只好擺手阻止他們鼓譟,對他們說道:“各位,既然大家一致認爲他不是故意的,而你們的東西也不是全新,我看這樣,就按照原價的七成賠償,大家沒意見吧?”
袁天南暗說他們沒意見,可是老子有意見啊,就算是賠七成,不說別的,單是那個十七萬的鏡頭就得賠差不多十二萬,這不是要老子的命麼。
女警看到大家都不說話,知道雙方都不滿意,可除此之外她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爲了維護自己身爲警察的權威,她盯着袁天南問:“你同意嗎?”
袁天南被這美女警察逼得沒辦法,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好吧,我同意。”
女警這下滿意了,轉頭看着另外五個:“你們呢?”
五個人互相看看,也點頭同意,他們都是精明人,想着只要袁天南賠錢,自己拿着損壞的東西去找人修理好就行,除去修理費還能賺一筆,何樂而不爲。
女警看到雙方都同意,就說:“那你們都把身份證拿給我登記,還有各人損壞的東西也要詳細記錄。”
大家聞言紛紛把身份證拿出來遞給女警,女警摁亮手電照着逐個記錄好,然後將身份證返還給大家,最後將袁天南的身份證還給他說:“袁天南,你給我一個賠償的日期。”
袁天南想了想就說:“一個星期吧,好嗎?”
那五個人不幹了,異口同聲說:“不行,太久了。”
女警盯着袁天南問道:“爲什麼需要這麼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