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膽、花莎莎這對“小兩口”同那對白髮蒼蒼的老兩口道了別,就又來到了海灘上。
他們倆在海邊大排檔同來自天南海北的驢友們一道兒,一邊喝啤酒,一邊吃起了燒烤,品嚐起了海鮮。
花莎莎還把下午在紅樹林裡收穫的戰利品交給攤主讓代爲加工,推主一看黑鐵膽他們拿出來的有鴨蛋、沙蟲、泥丁和海蟹等,連聲稱讚他們倆是行家。
經過攤主的簡單加工後,這些戰利品都變成了美味。特別是沙蟲,本來看起來很不起眼,退潮時候從海邊灘塗中挖出的這種肥胖條蟲,味道卻異常鮮美。
推主又給他們推薦了本地的特產生烤魷魚、紅燒海蔘、水魚燉翅、清蒸花蟹、鹽水對蝦、風吹餅等。
水魚燉翅這道菜果然了得。其實,水魚就是老鱉,攤主將水魚剖好,除去內臟,然後沸水煮。並用田雞、火腿、瑤柱、赤肉、紅棗、圓肉、姜等配料熬雞翅上湯。最後將水魚、雞翅湯落盅,封砂紙燉熟而成。鱉肉味鮮細嫩,雞湯滋補益氣。花莎莎連稱這是人間之至味。
這裡的風吹餅也很有特色。當地人以大米爲主食,天天吃粉,“風吹”即是一種人人喜愛的大米制小吃。攤主說,你們來看,這種風吹,是用大米浸泡熱水後磨粉,然後放到40至50公分大的薄鋁托裡蒸熟,成一片一片的圓形薄粉膜,再撒上少許香芝麻粒,再覆於疏篾屏上以炭火烘乾而成。烘乾後其重量更輕且更薄,幾乎近於透明薄膜一般,風吹即起,故名“風吹”,俗稱風吹餅。
花莎莎咬了一口感覺是香脆可口,連聲稱讚說,要得,要得。
黑鐵膽和花莎莎兩個人都敞開肚皮吃了起來,兩個人還幹掉了七、八瓶啤酒。
今天花莎莎能到廣西,黑鐵膽非常高興。這一天他覺得很開心,心中的煩憂也似乎沖淡了許多。
黑鐵膽用花莎莎給他買的那個紅木菸斗點上一根菸說,花將軍,今天非常感謝你。你不知道,最近這一段是我心情最爲底落的時候,你能來陪我,讓我很感動。
花莎莎笑笑說,黑元帥,說什麼呢?誰能沒個煩惱,我其實最近也煩,我出來也是爲了散心。不要說是我陪你還是你陪我了,只要開心就好。
黑鐵膽說,開心,今天是開心死了。
這時,花莎莎接了一個電話,是妹妹花蕊蕊打來的。
花蕊蕊說,姐,你在哪兒呢?
花莎莎說,我正和你的黑大哥在一起呢。
花蕊蕊問同,真的假的?
花莎莎把手機遞給黑鐵膽說,黑元帥,蕊蕊。
黑鐵膽接過手機說,是蕊蕊啊,你好,你好啊!
花蕊蕊有些激動地說,黑大哥,真的是你,想死你了!
黑鐵膽說,不要哄我開心了。怎麼樣,大學的生活還不錯吧?
花蕊蕊上次隨黑鐵膽走出神農架後,在家稍事休息,就在花莎莎的操辦下又重返了校園。
花蕊蕊在電話中故意說,大學生活算什麼啊,遠不如咱們在神農架的日子。
黑鐵膽笑笑說,那是山頂洞人的生活,痛並快樂着。
花蕊蕊也在電話那端笑了起來,對,痛並快樂着。
花莎莎又同妹妹講了幾句就掛了機。
花莎莎說,黑元帥,說真的,爲莎莎的事,我們一家人都特別感謝你。
黑鐵膽說,花將軍,說什麼呢,那是我碰巧遇上了蕊蕊。小事一樁,再不要提了。
兩個人正在開心地聊着,黑鐵膽的電話響了。
一看是弟弟黑鐵柱打來的。黑鐵柱學校畢業後也加入到了白沙集團,按照黑鐵膽的意思,要他從最基層做起。因此,黑鐵柱就成了生產車間的一名普通員工。
黑鐵柱有些不甘心,他曾對黑鐵膽說,哥,我好歹也是一個大專生,怎麼非當一名普通員工呢?
黑鐵膽說,鐵柱啊,我當年就是從最基層幹起的。另外,你現在在生產一線工作,可以跟白崇光先生多學學調配白酒的技術。這個崗位有你的用武之地。
黑鐵柱還算聽話,安心在生產車間上班,並且幹得還不錯。
這天晚上,黑鐵柱在電話中說,哥,你啥時候回來了啊?
黑鐵膽說,怎麼,鐵柱,有事?
黑鐵柱說,哥,你不在家,人家姓杜的就把我的工作給調整了。
黑鐵膽說,你就是一線的工人,他們還能把你調整到哪裡去?
黑鐵柱氣呼呼地說,讓我到物流中心當搬運工了!他媽的!
黑鐵膽問,是杜天堂做出的決定?
黑鐵柱說,不是他,是杜天龍。
聽到這裡,黑鐵膽也有些氣憤,你杜氏兄弟與我過不去,怎麼能給黑鐵柱穿小鞋呢?不過,同黑鐵柱講話,他又不能把這種氣憤表現出來。
黑鐵膽儘量平靜地問,鐵柱啊,你是不是出什麼錯了?
黑鐵柱說,沒有啊,我能犯什麼錯?他媽的,打狗也得看主人,我好歹也是你這個集團總裁的弟弟,他們這樣做,分明就是不給你面子。他媽的,老子不幹了。
黑鐵膽安慰道,鐵柱啊,你只管上你的班,一切等我回去之後再說。
黑鐵柱這才罵罵咧咧地掛了電話。
花莎莎見黑鐵膽的臉色有些不悅,就抓過兩瓶啤酒說,黑元帥
,來,再幹一瓶!
黑鐵膽說,好好,喝酒!
因爲心情不好,加上喝了不少酒,黑鐵膽居然有些微醉了。
他站起身來,手裡拿着啤酒瓶,搖搖晃晃地唱了起來——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黑鐵膽唱的不錯,就連附近的不少驢友們也跟着大聲唱了起來——人生短短几個秋啊,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黑鐵膽高高地舉起啤酒瓶大聲說道,弟兄們,不醉不罷休,來,來,乾杯!
花莎莎上前扶着有些踉蹌的黑鐵膽說,黑元帥,好了好了,該回去了!
黑鐵膽又唱道,東邊我的美人哪,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啊,不醉不罷休,愁情煩事別放心頭……
這時,黑鐵膽的電話又響了。
是秘書鄧玉傑打來的,問是不是派車來接他們回東興。
黑鐵膽打了一個酒嗝愣了愣神說,算了,今天我有點累,就住在竹山了。明天,明天上午,咱們,咱們匯合,去越南逛一逛。
聽黑鐵膽說話有些不利索了,鄧玉傑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黑鐵膽接着花莎莎的手說,花將軍,走,回家去!
花莎莎笑笑說,你啊,你啊!
來到竹山之夏賓館,黑鐵膽問,花將軍,開一個房間呢,還是開兩個?
花莎莎笑着說,開一個就開一個,誰怕誰?!
黑鐵膽說,就是,反正是小兩口。
來到房間,黑鐵膽的酒意就上來了,也沒有沖澡,撲到牀上就打起了呼嚕。
花莎莎泡了一杯濃茶,放在了黑鐵膽牀頭櫃上。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就自己到衛生間沖澡去了。
等花莎莎衝罷澡出來的時候,可能是黑鐵膽太熱燥了吧,居然在睡夢中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下面的玩意卻如1號界碑般挺立着。
花莎莎拿過一條毛巾被輕輕地給黑鐵膽蓋上了,這才關了燈,無聲地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同自己心儀的男人住在一個房間,花莎莎哪裡睡得着?
她不停地翻身,又不停地坐起來喝水,甚至是不停地上衛生間方便。
最後,花莎莎實在是無法入睡,好就悄悄地鑽進了黑鐵膽的被窩,輕輕攬着了黑鐵膽的腰。
說來奇怪,不大功夫,花莎莎竟然真的睡着了。不僅是睡着了,而且還美夢連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