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哪?”小妮疑惑地昂起頭來看他。
他這才撲上去,行使起丈夫的權利來。是的,這就是婚姻的權利和義務。此時的他們,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上面在行使丈夫的權利,下面則在盡着妻子的義務。在婚內,這是正常的必修課。而如果誰不辦理離婚手續,偷偷更換實施這種權利和義務的對象,就不是侵權,便是背叛。
但生活是複雜的,當事人在行使這種權利和義務時,常常很難掌握適當的度,還會受到許多婚外因素的誘惑和侵擾,這就使得現在的婚姻變得越來越複雜,經常會發生婚內出軌和婚外侵權等非法行爲。而這些非法行爲,一時又不易被察覺。就是察覺到了,有時還會受到諸多外力因素的影響,不能及時加以制止。所以現在的婚姻真的變得越來越不夠穩定,甚至撲朔迷離了。
這會兒,鈕星星就是這樣。他一邊異常激動地行使着丈夫的權利,在嬌妻身上耕耘着,享受着,一邊卻在偷偷留心並驗證嬌妻的反映,從她臉上的表情和身體的動作判斷她是否正常,是否還是他以前專有的那個嬌妻。
可是隻一會兒,他就發覺,嬌妻似乎跟以前不同了。最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嬌妻的身體竟然象湖面一樣平靜。只是在盡妻子的義務,根本不是一種發自身心內部的需求。到後來,她也只是應付性地迎合他的節奏,摟住他的腰部有些做作地扭動起來……這些反映明顯含有表演的成分。連她嘴裡發出的聲音,也不是自然的流露,而似一種無病深銀。
這難道是正常的嗎?鈕星星也有些疑惑,是不是自己的感覺出了問題?他吃不太準,就在嬌妻身上瘋狂起來,報復性地拼命運動。他把對她的熱愛和不安都雜糅在這咬牙切齒的瘋狂中,用一個丈夫的正當權利來發泄他胸中的鬱悶和疑惑。
行使完丈夫的權利,他躺下來,摟住嬌妻的身體,繼續偷偷觀察。經過剛纔的實踐和觀察,他覺得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小妮今晚的表現,證明傍晚那個神秘電話不是空穴來風。當然,也有可能她早就這樣了,只是你以前沒有在意而已。或者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只有今晚如此。
那麼,她今晚爲什麼這麼平靜,這麼做作呢?他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兩個原因可以解釋得通:她不是心裡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就是傍晚時分已經與別人偷過情,耗掉了激情,得到了滿足。如果這種解釋能夠成立的話,那麼她開始的平靜是真實的,後來的配合則是裝出來的。人的激情在一般情況下,是裝不出來的!
嘿咻前,她爲什麼要洗澡呢?也許他們吃完飯匆匆去賓館偷情,時間太倉促,嘿咻後沒顧得上衝洗吧?!
要是沒有傍晚那個神秘電話,他或許根本就不會在意。還以爲這一切都是正常的,或者說,原來就是這樣的。現在不同了,他被那個神秘電話提醒了。可是他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還不能採取任何報復行動。
你沒有將他們捉姦在牀,怎麼能責問她,懲罰她呢?所以他現在還只能繼續偷偷觀察,悄悄詢問,秘密追尋。他最想知道的,是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人。也就是那個侵犯他婚愛權,非法佔有他嬌妻的混蛋。然後是站起來維護自己的婚愛權,保護嬌妻和家庭,還是離婚後去報復他們?是隻報復那個婚外侵權者,還是連同婚內出軌者一起報復?這要根據具體的案情才能確定。
於是,他象往常一樣,親暱地摟着嬌妻的身子,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問:“你們今晚,陪誰吃飯啊?”
“武漢的施總。”小妮眨着眼睛說。
“施總他們來了幾個人?”
“三個人。”
“你們呢?就林主任?”
“還有嚴總。”
“哦。總共六個人。”鈕星星有意不再連續追問,而是把嘴巴湊到嬌妻的俏臉上吻了一口,才說,“老總招待老總,肯定吃得很好。你們都吃些什麼菜啊?吃掉了多少錢?”
小妮明顯愣了一下,臉色也似乎有些不太自然:“那當然,都是一些叫不上名兒的海鮮。什麼象鼻棒,鮑魚,文蛤,美國大龍嚇。哦,對了,還有魚翅。天,那一小盅粥一樣的東西,就要二百元哪。反正都是集體的錢,誰心疼?好象吃掉了四千多元錢,我也沒有問。不關我的事,我問這個幹嗎?”
看着她不夠自然的神情,聽着她不太流利的回答,鈕星星心頭更加發緊:“這麼好的酒席,你們這麼快就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