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馬麻子正在上平鎮街上的一間茶坊內,“媽的,今天手氣還真背,連輸了六把滿牌,真他媽的邪門呀,不打了不打了。
馬麻子將桌上的牌全cāo亂了,不過另外三人沒有說什麼,其中一人還點點頭,“是啊,馬老大今天運氣太差了,咱們不打了,走,出去喝酒去”。
馬麻子站了起來,“好,走,贏的人請客!”
馬麻子走在前面,三人跟在後面,馬麻子走路像個螃蟹一樣,橫得很,茶坊中經過的人都馬上讓出道來,怕將馬麻子撞到。
外面停了一輛帕薩特,馬麻子打開門,“各上各車。”贏了錢就不能浪費自己的油。
原來另外三人也是這鎮上的小頭目,手下都養着十幾、二十號人,都知道這馬麻子素質低,輸不起,每次打完牌只要是馬麻子輸了,三人都會在心裡想着,早知道就不和他打牌了。
馬麻子已經發動了車子,不過一個剎車聲響在耳邊。
一輛灰sè的商務車停在馬麻子帕薩特前面,擋住馬麻子的去路。
兩個蠻橫之人跳下商務車,打開帕薩特的門,很快速度將馬麻子拉出車子。
馬麻子神也沒有回過來,“你們幹什麼的、幹什麼的?”
“請你去喝茶,走!”一個漢子說道,接着,馬麻子被扔上了商務車,商務車關上門後揚長而去。
另外三個小頭目坐在一輛車子裡,眼睜睜的看着馬麻子被捉走,三人傻眼了,怎麼回事兒了,我們該怎麼做,報jǐng?算了,通知馬麻子家裡人吧,或許是江湖仇怨吧,還是別攬事兒。
二河鎮的一處廢棄村小的一間教室裡。
這間教室一共有八個人,其中一個是被捆上了手、捂上了嘴的。
“老大,這上平縣裡窮,不過我們還是可以住上平鎮嘛,那裡條件好一點兒,爲什麼非要來這二河鎮,這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一個長相最凶神惡煞、額頭上有個刀疤的人說道,“你傻啊,這二河鎮人少,才能更好的隱藏我們,你覺得我們去上平鎮上登記住店,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們可還沒有逃離南城jǐng方的追捕。”
被捂着嘴人的一直哼哼嗯嗯的,旁邊一個蠻漢一拳打在他胸口,“叫叫叫,叫你個屁呀,以爲你是這裡的老大就不得了,老子剁了你!對了,老大,那咱們什麼時候離開呀。”
“等一些時候吧,老二還在南城市,說好在上平縣匯合的,他肯定會來的。”
“老大放心,二哥肯定也會得手的,到時咱們幾個人去國外瀟灑去。”
南城市公安局已經向南省部公安廳救助,全省通緝幾個搶劫殺人犯。
這夥人共九人,老大和老二是親兄弟,老大叫易遠龍,老二叫易遠虎,糾結了八個人以後,組成了十人團伙,在全省各地實施搶劫,並從外地購買了幾把手槍和子彈。
三年來,團伙共做案不下十五次,在其中三次裡,故意殺害6名當事人。
這幾月又重新在南城市露面,老大易遠龍帶領導六人打劫了運鈔車,搶走現金一百七十五萬元。
在逃離的過程中,jǐng方調查到,並沒有出現老二易遠虎的身影,應該還有三人留在南城市區內,或許還有動作。
上平縣二河鎮,一處廢棄的村小教室內。
這夥人的頭兒便是易遠龍,“把那傢伙的嘴巴放出來,讓他喘喘氣,我有話說。”
被捆住的人正是上平縣的流氓頭子馬麻子,“呸呸,媽的,你們誰呀,捉錯人了吧,我可是馬麻子。”
易遠龍走到馬麻子身前,“馬麻子,沒錯,抓的就是你。”
馬麻子手仍然是捆住的,所以蹬了蹬腿,“媽的,知道還敢抓我,當心老子報復。”
易遠龍冷笑一下,從腰間掏出一把老版的92式手槍,槍口塞進了馬麻子的嘴裡,馬麻子嚇得頓時不敢動彈。
“哈哈哈,你敢報復我嗎?”易遠龍將手槍拿了出來,放回腰間。
馬麻子大汗淋淋,“這位老大,……老大,你要什麼,要什麼我都給你,全都……,全都給你。”
選擇馬麻子,易遠龍是打聽過的,這人控制着上平縣的車匪、水果幫、地下賭場(雖然是小賭)、各小型娛樂場所,算是上平縣地下的頭號人物。
爲了方便行事,安全與老二易遠虎匯合,必須得找這上平縣的本地人幫忙,而這地皮子上面的土老大馬麻子,自然是最佳人選。
“馬麻子,這次我們找上你,是要你幫一些小忙的,錢,我們有的是,我們主要是需要你手下的人。”說完這裡,易遠龍想起了弟弟,這次弟弟之所以晚到,因爲在南城弟弟決定再幹一個大單子,加上他一共三人,去打劫金店,預計會搶出幾千萬的東西。
加上這些年的積累,自己手下十人去了國外,最差也能分個一千多萬,足夠逍遙快活了。
從原來搶幾千元,上萬元,幾十萬,幾百萬,易遠龍回想着這轟轟烈烈的幾年,刀光劍影,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易遠龍告訴張麻子,要張麻子派手下在上平鎮上巡鑼,尋找隨時會到上平縣的弟弟易遠虎,以及平時爲他們提供吃的、用的、穿的,因爲jǐng察很容易便會在上平鎮的街上搜尋,自己這羣人的手機也全扔了,只能藏起來,儘量不要露面。
因爲易遠龍和易遠虎約好在上平縣匯合,不過具體地點沒有確定,現在又不能使用通信工具,所以只能讓張麻子派手下整天去街上逛,自己將弟弟的容貌形容出來。
張麻子答應了易遠龍提出的所有事情,“這位老大,現在可以放我了吧。”
“放你,怎麼能放你,你只能電話和你的手下聯繫,跟家人報個平安,免得他們報jǐng,等我們離開上平縣以後,你就可以回家。還有,我告訴你,別以爲可以耍花樣,我們可是國家A級通緝犯,做些事情不像你們一樣,會考慮那麼多。”易遠龍爲了讓張麻子徹底沒有想法,便嚇唬着他。
張麻子徹底無語了,這下得陪這幾個魔鬼度過幾個星期,或許兩個多月,完了完了。
陳功孤注一擲,爲了常委會上的這些議題全部都通過,又四處走動起來。
“郭部長,這常委中晉豐功的鐵桿屬下到底有哪些,我這次能不能鬥過他?”陳功請教着組織部長郭寶奇。
郭寶奇在紙上劃了劃,“陳縣長,加上你們這些領導,一共有九名常委,晉豐功、劉濤、張安全、黃權、顧笑笑肯定是一夥兒的,他們就已經有五人了,我看要爭取的話,很難。”
一共九個,晉豐功控制了五個,當然不可能,不過陳功知道,這顧笑笑可是一張王牌,關鍵時刻會起大作用的。
不用除了陳功和郭寶奇,另外還有兩個常委,那兩人雖然和晉豐功不是穿一條褲子,不過可不能保證他們會幫陳功,這可是會得罪晉豐功的。
陳功實話實說了,“郭部長,你認爲我能爭取到剩下兩名常委支持的可能有多少?”
郭寶奇告訴陳功,不足百分之二十。
“你有招嗎?”陳功可是覺得無從下手。
“我與那兩人只有工作上的來往,不過就算能說上話,他們也不會因爲我,而去對付晉豐功,能爭取到他們棄權票已經不錯了,支持我們,根本不可能。”郭寶奇也不怕打擊陳功。
陳功陷入沉思中,怎麼辦。
陳功電話請教着官場上的高手羅川。
羅川告訴陳功,要讓別人幫你,必須要讓別人知道你的力量,你的力量足夠大了,他們纔會站在你身邊,所以要麼是背景,要麼是金錢,只有這兩樣東西,所謂的交情,那不是短時間可以培養出來的。
陳功思考慮着,如果一人送二、三十萬的現金也沒問題的,只要能幫到自己,正想着,羅川電話裡又說了。
“我覺得吧,錢這東西還是很懸的,說不準哪天翻臉就翻臉了,還是得用一些政治背景來壓住他們。”
“羅哥,那給這兩人暗示一下你是我後臺,你看效果怎麼樣?”陳功玩笑般的說了說。
“你別拿羅哥開玩笑,這樣,我找個機會,將你是魏承續準女婿的事情告訴給郭寶奇和周無爲,他們有人會去通知其他人的,怎麼樣。”羅川爲陳功出着點子。
陳功覺得丟不起這人呀,已經分手了,還要去盜用別人父親的名號,陳功在電話裡將自己和魏書琴的事情老實向羅川交待了。
羅川可不是一個需要陳功幫忙的人,不管陳功有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陳功和蕭星雅也一絲關係也沒了,羅川照樣會認這個兄弟的。
“陳功,那這件事情有我來cāo作,你不用管了,不管你和魏書記有沒有關係,讓他們自己去想吧。”
果然,通過郭寶奇和周無爲,很快,另外的人已經知道了陳功的後臺。
已經私下一些縣常委常們在議論了,“很快會召開的常委會,你是站在哪一方?”
“心裡還沒譜呢,再觀察一下吧。”
“嗯,我也是”
……一些常委的心已經有所動搖了。
當然,此消息也傳到了晉豐功的耳朵裡,叫來劉濤和黃權,“媽的,這陳功居然是省委常委魏承續的女婿,本來十拿九穩的常委會,這次或許有變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