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第二件事情是這樣的,這是我一個姐姐,姓蕭,在市裡開了個歌城,但因爲這次jǐng方掃蕩,她的歌城是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但那麼被查的同行看不過眼,所以就找人陷害栽贓。現在jǐng方在蕭姐的歌城裡發現了這些栽贓的東西,她的歌城可能也面臨查封整改,我就想叔叔能還蕭姐一個公道。歌城名爲‘金碧輝煌’。”陳功爲了蕭星雅可謂是說謊臉不紅,他原來可不是這種xìng格,陳功是個心直口快,是非分明的人,在地方的這些年慢慢將他的xìng格影響了,現在好像是正義凜然,背後慢慢存在一些邪惡的影子。
蕭星雅暗笑,陳功這三年來確實聰明瞭不少,不懂人情世故和變通的人,在官場上的路是走不長的。
郝局長可是個正直之人,之所以在首都這個重要城市任公安局長,除了能力,還和他的xìng格也有很大關係。
陳功講的郝局長自然不信,這次掃蕩的全是大場子,一般的人怎麼可能閒着沒事兒到那些場子去搗亂,場子裡自身的安保人員數量和質量都是較高的,
郝局長已經聽出陳功在爲那美麗的女人開脫,在吳大隊長眼裡是可大可小的事兒,但事情在郝局長眼裡還真不算是個事兒,他不用找誰,就他一個電話就能讓“金碧輝煌”起死回生。
郝局長對陳功說話也不拐彎,但也得繼續僞裝,“小陳,你和我兒子關係可不一般,這件事情在我這裡沒有問題,我這樣跟你說吧,我可以下週讓蕭總的歌城繼續營業,但是事情還不算完,這次檢查後的名單已經報華廈國的公安部備案了,想要把蕭總的歌城從名單裡撤下來,我還沒有這能耐,我最多隻能問問,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
郝局長其實在暗示着陳功,我只能把你的身份報上去,至於人家認不認,那可不好說了。
陳功明白郝局長的意思,“那麻煩叔叔了,盡力幫忙吧,我蕭姐確實在京市裡沒有熟人。哦,叔叔,剛我說的第一件事情?不知道?”
郝局長笑笑指了指陳功,“年輕人啊,就這麼記仇,我向你們保證,只要是吳隊長有過違法亂紀的事情,我決不姑息!”
陳功與郝局長說好兩天後等答覆,蕭星雅也萬分感謝了一些,因爲時間緣故,郝局長也有要事,所以兩人高興的離開公安局。
經過蕭星雅的觀察,這個陳功和郝局長根本不是什麼兒子同學的關係,從神情中可以看出,兩人是很早以前就認識的,而且郝局長對陳功所說的話都很重視,看來陳功應該有關係在běi jīng市裡,而且政治職務還不低。
第二天,陳功作爲東道主,大早就帶着蕭星雅來到華廈國京市[**]前,聽着莊嚴的國歌、看着鮮豔的國旗迎風升起,兩人大聲喊着“祖國萬歲!”,搞得旁人都認爲他們是瘋子,其實這只是他們放鬆的一種方式,蕭星雅是來過běi jīng多次的,每次都是一個人來看升國旗,這次和一個男xìng朋友一起,而且剛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很開心。
“蕭姐,今天我當導遊帶你一天,保證你玩到與衆不同的感覺。”
逛荷花市場,南羅鼓巷、菸袋斜街,看鼓樓鐘樓玩衚衕遊,九門吃běi jīng小吃……
晚上,陳功將蕭星雅送到賓館,“好了,蕭姐,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郝局長還要給我們答覆呢,搞定了我們就一起飛回富海。蕭姐,機票說好你管的。”陳功仍不忘和蕭星雅開着玩笑,和美女開玩笑,有一種內心深處的幸福感覺,而且蕭星雅可是美女老總,更有一番味道。
蕭星雅瘋狂玩了一天,很累、很開心,現在還在想着陳功車上說的笑話,撲哧又笑了起來,“哎,陳功呀,今天你帶我去的這幾個地方就是你口中的與衆不同,嗯,確實不錯,我今天很高興,謝謝你哦。還有,機票我管了,你別和我搶,今天起,我就正式是你蕭姐了,小弟弟。”
像蕭星雅這樣的商場老手,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多如牛毛,她剛纔對陳功說的話表明了她已經正式接受陳功作她的“弟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兄弟”。
陳功揮揮手,“我可不小了,蕭姐,還是叫我陳功,什麼小弟弟聽起來多那個。我走了,你早點睡,睡晚了明天可不美了。”
當陳功說到“小弟弟”三個字時,蕭星雅一種莫名的熱感由體內而出,“晚安,陳功,我上去了,明天你早點過來等我。”說完蕭星雅早已轉過了身子,往樓上跑去。
陳功目送着蕭星雅上樓,可能是蕭星雅的手提包沒有完全拉好,一個東西神奇的從包裡飛出掉在樓道口,陳功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一張相片,右邊便是蕭星雅,左邊是一個歲數較大的老人,看起來兩人很親密,雖說陳功現在心裡根本談不上喜歡蕭星雅,但妒忌心是男人都有的,陳功心裡也很不舒服,潛意識中想了想爲什麼不是他和蕭星雅這麼親密,陳功收好相片便離開了。
第二天,陳功按照約定時間來到賓館的大廳等待。
蕭星雅急急忙忙走了過來,陳功看了看,今天蕭星雅沒有化妝,而且頭髮好像沒有花時間理好,雖然樣子還是很美,不過比起化了妝還是差了不少。
自從陳功看了那張相片以後,心底對蕭星雅的好感正在緩緩退去。
蕭星雅好像臉sè也不好,很冷淡,“我們走吧。”居然連昨天說好的今早一起吃早飯也忘了。
最終還是男人的免役力差,陳功沒能忍住,首先發問,“怎麼了,蕭姐,是公司又出了什麼事兒?你臉sè很不好。”
陳功看見蕭星雅的眼框越來越溼潤,好像隨時會有淚水衝出,“蕭姐,你沒事兒吧?誰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去。”
蕭星雅這時纔回過神來答覆陳功,原來是昨天遊玩時無意中弄丟了一件最珍貴的東西。
陳功猛的想到那張相片,難道相片中的老人是蕭星雅的父親,嗯,很有可能,陳功馬上摸出那張相片,他早就準備好今天還給蕭星雅。
蕭星雅把車猛的剎了下來,雙手拿回相片抱在胸前,淚水還是止不住流了出來,“陳功,你討厭,爲什麼你撿到不給我?”說話的口氣很溫順。
陳功也不知道蕭星雅對相片如此重視,“蕭姐,是你的父親?”
蕭星雅搖搖頭,“不是,他便是帶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位置的個大恩人,我剛認識他時他便是富海市委書記,不久就調任南部副省長,後來做了省委常委,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年他得了絕症去世了。”
陳功心裡也在猜測是否蕭星雅是那位老人的地下情人,蕭星雅好像看出了陳功的想法,“他沒有子女,所以一直視我爲親生女兒一樣,我也一直叫他乾爹。”
陳功打了打自己的腦袋,看自己想到哪裡去了,現在陳功心裡一下子又恢復了昨rì那無悠無憂的開心,“不好意思,蕭姐,我亂想了。照片你收好了,有時間可以找人多處理幾張出來,否則找不到了會很傷心的。出發吧,蕭姐,先把正事兒給辦了,然後回富海。”
蕭星雅也是大人不計小人過,不知者無罪,況且只要是個男人,都有可能往那個不純潔的方向去思考,“嗯,走吧,陳功,到了富海蕭姐得好好款待你。”
……
“什麼?那怎麼辦啊,叔叔。”陳功聽到郝局長說事情不太好弄,那公安部的常務副部長號稱鐵面,對任何人都不講情面,郝局長說他可以恢復“金碧輝煌”繼續開業,但是如果公安部裡查到了,還是會來封店,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我也盡力了,小陳,如果你們商量好了,不怕公安部查到,我這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總,你在這裡坐一下,我跟小陳出去一下。”
蕭星雅知道郝局長肯定已經盡力了,反正先開業,然後再嚴打黃、賭、毒,但願公安部不會查到。蕭星雅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心裡又想着,他倆有什麼機密吧,算了,等就等吧,也不知道陳功到底是什麼關係來着。
郝局長帶着陳功出了辦公室,小聲說道,“陳功,我不知道你和那蕭總到底什麼關係,但如果你想將此事徹底平息,除非找你父親出面,否則那個鐵面的副部長是不會讓步的。其實我在電話中已經告知了他你的身份,但他知道你並不能代表你父親,所以不會給你這份面子的。”
陳功很想幫蕭星雅把事情給處理的更加完美,“郝叔叔,真的沒有其它法子的嗎?”
郝局長想了想,便告訴陳功那位副部長正巧今天就會到局裡檢查工作,隨時會到,他看能不能再向副部長耳邊吹吹風,只有厚着臉皮再試試了。
郝局長手機響起來,“嗯,好,已經上樓了,怎麼不早說,我馬上往樓下走。”
原來副部長已經進了公安局,正在往郝局長辦公室走來,“陳功,那位副部長來了,我馬上得迎接一下,我一會兒把他領到會議室裡,你和蕭總在我辦公室等消息。”
“郝局長,忙完沒有,忙完我要找你說正事兒了。”鐵面副部長已經到了二樓,看到了郝局長。
陳功轉過身子看着那位說話的副部長,那位副部長也看到了陳功的樣子,兩人同時說了聲,“是你。”
郝局長心裡一驚,原來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