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輕飄飄的在天空中飛舞着,屋頂,窗臺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室外天寒地凍,室內溫暖如春,暖洋洋的空氣普一碰紲到嚴寒的窗臺玻璃,便立刻結成了霧濛濛的霜。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冬天,白天的日頭也比平常的短。
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下,這裡是一棟莊嚴肅穆的辦公大樓,鮮-紅的五星紅旗迎風拴展,在白色的世界中,是如此的耀眼奪目,莊重肅穆的國徽高懸在大廈的正前方。
這裡是中央紀委的辦公大樓,從津門匆匆坐車出來的津門市紀委書記張越凌來到京城,就直奔這裡而來,黃安國拿給他的那個本子,緊緊的捏在張越凌手裡。
目前主持紀委日常工作的是紀委副書記徐會軍,在紀委書記劉偉下面的幾名副書記中排名第一,張越凌徑直來到了徐會軍的辦公室,以一個地方紀委書記的身份,張越凌來到京城,就能夠直接跟徐會軍這位中紀委的二把手會面,不得不說,張越凌因爲受嬀饋東欽點的關係,其地位顯得有些特殊。
“越凌同志,我可是等了你一陣子咯。”辦公宮裡,徐會軍笑着請張越凌坐下了,對張越凌的態度頗爲客氣,背後有着嬀鎮東支持的張越凌,在徐會軍心中,也不能僅僅以一個普通的地方紀委書記去看待。“繪書記,不好意思,下着雪,路面太滑,司機也不敢把車子開的過快。”張越凌略微低了些身子,歉意道。
“安全第一,來晚點沒關係,出點意外可就不好了。”徐會軍不在意的笑笑,關切的望了張越凌一眼“越凌同志,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謝謝徐書記關心,已經修養的差不多了。”張越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廢話,將手中的本子遞了過去“徐書記,您看看這個。”
開始談正事,徐會軍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了,接過本子,認真的看了起來。
張越凌一直在觀察着徐嘉-軍的神色,對方的反應就如同他下午的反應一模一樣,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越凌同志,看來王維的案子是可以收網了。”徐會軍緩緩的合上本子,鄭重道。“不錯,下午安國同志給我送過來這個本子時,我也是這麼說的,接到這個本子,我立刻就趕到京城來了。”“這還是安國同志先發現的?”徐會軍臉色一怔,隨即臉色多了幾分笑容。“是啊,要不是安國同志,王維的案子怕是還不知道要多久纔能有實質性的進展。”
徐會軍笑着吞了點頭,看了張越凌一眼,突然道“對了,這件事你向嬀主席彙報過了沒有?”
“還沒有,到了京城,我就先到徐書記您這裡來了。”“越凌同志,辛苦你了。”“徐書記,瞧您說的,這是我的本職工作。”張越凌笑着搖頭。
徐全軍笑了笑,沒說什麼,張越凌先到他這裡來彙報這個情況,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對方背後雖是有娼鎮東支持,能夠直達天聽,但不管怎麼說,張越凌是在紀委這個系統內,下級向上級彙報,原本就該是一級一級往上彙報,張越凌沒有越過紀委先向嬀饋東說明,徐會軍對對方的表現還是有幾分認可的。
“對了,這件事案情重大,我們立刻到劉書記那裡去彙報,你也一塊過去。”徐會軍拿起本子,叫上了張越凌,兩人一起往劉偉的住處而去,徐全軍對劉偉的工作安排時間非常清楚,邊走着邊轉頭對張越凌道“劉書記這會肯定還在辦公室,我們先去他的辦公室。”
劉偉平常並沒有在中紀委的這棟辦公大樓裡辦公,身爲常委,劉偉的辦公地點在中南海內,就算是徐會軍,在中南海內也有一個辦公室,徐會軍除了是主持紀委日常工作的副書記,還是中央書記處書記,徐會軍有時會在中南海內辦公,有時則走到中紀委的辦公大樓來,今天張越凌來找他,徐會軍恰好沒在中南海內。
兩人坐着車進了中南海,剛纔在來的路上徐會軍已經打電話給劉偉的辦公室,兩人剛一到,就被工作人員引了進去。“越凌同志來了。”劉偉朝徐會軍點了點頭,這纔看向張越凌。“劉書記,這是剛纔越凌同志送來的。”徐會軍將本子遞給了劉偉。“會軍同志,你是什麼看法?”劉偉認真看了一會本子,轉頭看向徐全軍。“我覺得現在該對王維採取措施了,至於案子,可以由中央派調查組下去,和地方的辦案人員一塊調查。”徐會軍瞥了張越凌一眼道。“越凌同志,你有什麼看法?”“我聽從中央的安排。”張越凌正色道。“好,那就由中央派調查組下去,和地方的同志一同辦案。”劉偉最後拍板道。“這件事稍後我會去向嬀主席做下說明,你們都去忙自己的。”
當天晚上,中央辦公廳主任秦山親自給張越凌打了電話,張越凌纔再次進了中南海,親口向嬀鐮東彙報了這一案子的進展。
就在張越凌人在京城時,在津門,這一天晚上,張陽約了劉光燦、唐紅兵、董方几位香港的大少來到了市區的景生大酒店,這是景生集團自己的產業,等於是張陽自己家開的酒店,張陽帶着劉光燦幾人坐在了酒店裡最豪華的包廂裡,這會林軍和曾敫乃至曹飛幾人都還沒過來。
等的有些不耐的董方頗爲不悅的開口道“張少,今晚要給我們介紹什麼朋友呢,怎麼架子這麼大,到現在還沒過來。”“董少別急,我跟他們約的時間是六點半,現在不是還沒到嘛。”張陽擡手看了看時間,笑道。
幾人開口說話的功夫,提前過來的曹飛已經第一個到,張陽忙芙着站起來給對方彼此介紹。
在中岷區公安分局,神色凜然的陳利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點着人,中隊的幾個成員都到了,陳利看了下時間,朝衆人揮了揮手,隨即兩輛警車呼嘯而出的駛出了分局大院,朝市區而去,陳利坐在其中的副駕駛座上,神情冷峻,正如黃安國所說,今天晚上,是他打響的第一炮。